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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漓漓满心苦涩,在自己的漓合院里信步。云珍是侍郎的三夫人,地位虽然不那么尊贵,但是身为妻妾。她该得到的都得到了。不仅被疼爱,如今还有了身孕,准备为人母。这个时候去看云珍。不是更增加自己的凄凉吗?
“去准备马车,我要进宫。”杨漓漓勉强扯起一丝笑。王爷疏离她孤立她,而且最近行踪不定,总觉得又不好的预感。她得和俪妃谈谈,想想应对的办法。
时间到了七月中旬。朗朗月湾办事处的消息在都城略有耳闻,筱雅的礼物也被缓缓地被送到。此时云别回到了都城。黑猫隐约觉察到筱雅开始有鬼祟的打算。疑虑再三他决定一定要堵住筱雅。
“你为什么又把背囊拿出来?”
“啊?黑猫,你真像猫一样,进来没有一点声响吗?”筱雅蹲在地上整理她的背囊,抬头见黑猫不请自来进了她的房间,有点责怪的说他。
“我有敲门,你似乎没听到。你要偷偷离开?”黑猫盯着她的脑袋,知道她近日都不太想理会自己。
“恩恩,不是说了我要去原西城赏秋月,顺便登山看云海……”
“我也要跟你一起走。”黑猫自从第一天跟她走,他就打定主意一辈子跟着她。
“不行啦,你走了朗朗月湾办事处的事情交给谁处理?”
“不管你要交给谁,我不会离开你身边半步。”凉花离原西还有十多公里的路,按照筱雅的性格,肯定又是计划徒步穿越。她不是女孩子的时候,黑猫跟在她身边,对她那执拗劲和散漫的性子本就不太放心。更别说她现在要以姑娘家的身份离开。
“你,唉,不是都跟你分析的好好的吗?”筱雅大声叹气。她一早就跟黑猫说好,朗朗月湾办事处搞起来是要就交给他管理,叮嘱他要用心,别辜负她对他的期待。现在是怎么了,她辛苦经营起朗朗月湾办事处,打算想做个闲散掌柜,出去自个旅游散心,反而要被他看的死死的?
“反正你别想背着我偷偷走了……”黑猫努嘴,看了她一回,不甘愿的转身离去,不阻止她收拾东西。黑猫知道云别离开前,筱雅和云别单独见面的谈话内容。他很好奇,那会一场怎样的邂逅。而如果云别没有出现,他一直陪在她的身边,那算不算是他们两个人在原西城的一段美好的回忆?
没有日夜呆坐在街头无尽的空虚,没有日夜呆望着时间流逝莫名的惆怅。如今换了生活容貌,空落的心灵深处被轻易的填满,他怎么能够让她说离开就离开?这是一个不负责的舍弃。他保证一定会死死的跟着她。黑猫微笑,黑色的瞳孔异常的闪亮,黑色的发迎风飘扬,他站在院落里,回首冉冉再望筱雅的房间。
于吟费力九牛二虎之力把硕大的包裹带到风悦楼的包厢内,迎着一双双期待的眼睛,慢条斯理的拆开,然后伸手进去,一个个包装用心的盒子从里面生出来一样。他们围坐在一起,好像小孩子等待分发糖果的心情。每个盒子上面都写了名字,看到自己名字那刻真是有种热烈盈眶的错觉。
而有一个人。所有的礼物盒子已经尽数铺开在眼前,再三确认还是未见其名。他的面上看不出任何变化。大家拿着自己的一份礼物,我看你你看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他。原卓景生硬的站起来,身体有点不稳的离座,堪堪说了一句不知什么话离去,坚毅的背影是那么的孤单落寞。
“筱雅姐,怎么……”良玉咬着唇,不知该怎么往下说,眼眶已经红了。连冬雨贵子清风他们都有。怎么能没有景哥的份呢。
“是啊……”童铭叹气,为怀安王爷觉得不值。虽然她没有收到筱雅的礼物,但毕竟她和筱雅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感情本来就不深厚,便也谈不上失落。
“或许她只是不知道该不该寄而已。”于吟叹道。他莫名的觉得自己了解筱雅。她既然关心任何一个微小的人,怎么可能会独独忘记怀安王爷呢?
“她一定是因为太在乎,所以不敢随便打扰。”于吟看着高兴坏了的宜翠,对子杨说。
子扬听了一愣。不顾自己还没开封的礼盒。转身追了出去。良辰站在他的身边未能拦下他,无言看着他离去。子扬一定是去追原卓景,大家心知肚明。
“好啦,让他们去吧,我们拆开看看筱雅都给我们各人买了什么礼物?”于吟拍拍礼盒,响亮地唤回他们的注意力。于吟望着良玉笑的精妙。良玉顿时破涕为笑,羞答答的低下头。良辰见状也懒得说什么,任他们胡作非为去。倘若良玉非简于吟不嫁。他爹就算退一步答应,简于吟也不会应承就是了。他的妹妹现在为别人伤心,自己的心又能保全多久?
良辰早看出于吟对良玉保持着最良好的距离,不尴不尬,比朋友不好一分也不少一分。良辰认为。一定是筱雅交代他要和良玉好好相处,他才做到如此的。良辰温笑首先看到于吟从盒子里取出一块精致的白玉石。玲珑小巧。良辰接过把玩在手心,清凉透彻,雅趣独到,心里不免欣羡。
在筱雅心里,于吟相对于他和子扬来说,的确是有所不同。
良辰拆开盒子见里面放着一只黑白简朴的风铃一脸不解。拿出风铃随着一串清脆的铃声一张纸板垂落,飘荡在空中,上面工整的写着一行字。于吟抢过去细看,并念了出来:“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 去留无意,漫观天外云卷云舒。”
“好句好字。显然是她让人写上去,我们都没有得任何纸墨,唯有良辰……”于吟念毕,啧啧称羡。雪白的纸板上印着洁白的花,白字黑字,对仗工整。
“筱雅姐这句诗写的真好,筱雅姐真懂辰哥啊……”良玉也凑过去看,亦是一脸欣羡。童铭闻言一凛,竟是满嘴苦涩。她早看出良玉也好辰哥也好都对筱雅过分在意……
往后日夜,听闻此风铃在窗前响动,清脆悦耳,童铭胸口总不免隐隐作痛,对花叹息。
良辰重复默念着纸板上的字,越念心中越是喜欢。他不过是一个打理花花草草无足轻重的闲人而已,而她竟给他套上如此清高的意境。她如此看得起自己吗?良辰偏头笑的温煦。。呵呵,总感觉心底流过一弯暖流。
子扬和原卓景坐在过湖亭里喝酒。子扬滔滔不绝的说了很多,安慰之词,臆测之言,原卓景默不吭声的喝酒,目光飘渺,失落远方。用酒精麻醉,心跟着沉沦。
子扬一直陪着他。原卓景愁苦的扶着额头,墨染般铺开的俊眉皱起,子扬仔细的分辨他的神情,感觉他陷入了醉生梦死中。子扬突然忍不住想笑。不管景哥在人前表现的多睿智多沉稳,面对爱情他就是一个无知的孩子,踌躇,烦恼,猜忌。而他自己,也不懂爱情。他想,宁愿继续玩世不恭,风花雪月,纵情于山水,也不要一场痴恋。
“她在凉花,我明日便出发去寻她。”原卓景无意摔落了一个杯子,杯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的声音。他猛然一醒。他得去见她了。情感也已经到了无法压抑的地步。他的心情一直为远方所牵系。
子扬听了,楞了一下,没有回应。
瞒得了一时瞒不过一世,有些事情早已在府内窃窃私语。漓王妃面上似乎很得王爷宠爱,而事实上,王爷一次都没有在漓合院过夜,也没有叫漓王妃过去侍寝。一年过去,也不见漓王妃肚子里长点什么,本来生活也是不咸不淡,也不见多少分恩爱激情,现下北院被烧,王爷立即对漓王妃又是禁足又是不理不睬,谁都不敢说,漓王妃能不能继续坐稳王妃的位置。
正文 零二二相当震惊
云别回到都城也不在家里安顿。他老早就分家自己在外面有宅子。他回来的第一件事不是先去看望老头,他爹,而是去找于吟。当时筱雅说她和于吟是好朋友,云别略表怀疑只是当时并未有说出来。他和于吟从小就认识,十几年的老朋友,不过因为他长期在外面奔波,于吟认识的人他不认识也不奇怪。
现下他跟于吟讨问,云别倒奇怪起于吟听到筱雅这个名字竟然表现出微微的震惊。云别心中莫名起了不安。
“她说你们是好朋友。”云别跟于吟约在池塘边见面。云别从小就爱四处乱跑,有一回从家里溜出来,也就是在这池塘边跟于吟撞到一起,摔了个四脚朝天,两人互相瞪了很久,自此认识。
“嗯,算是。”于吟哂笑,看在云别的眼里似乎带点勉强。
“我跟你说了那么多,你就不会自觉点也跟我说说你们认识的前后故事吗?”云别向于吟坦白他和筱雅相遇和经历,但于吟只是倾耳倾听完全没有反馈的意思,他不免埋怨道。
“呵呵,我只是不知从何说起而已……” 于吟真没想到筱雅与云别这么有缘份,三番两次的相遇,然后相知相识,还一起合作做生意。
“你不说,那我来问吧。”云别顿了顿,一向无所不说的兄弟既然说到筱雅有所避讳。这样云别有点生气。他望着于吟非常严肃的说,“你知道筱雅身世背景是吧,告诉我!”
“呃?你不知?”
“她不聊过去,后来无意提到家,她透露她只是一个人,没有家,可我还是想知道筱雅的身世……”他一直想了解更多。可筱雅回答很直接,她不想聊过去,云别便很体贴的再也不提。
“不聊过去?”于吟低头吃笑,她不像会有意隐瞒或者顾忌的人。她说她只是一个人,没有家?不是很奇怪吗?她把曾将军舍弃了?不把曾将军府当家了?不过应该发过来说吧。时至今日,他们何尝关心过筱雅,连问都没人问起,好像她本来就与曾家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为什么你要想知道呢?你怕她害你?毕竟你们现在是生意伙伴啊!”于吟见好友一脸不懈的追问的神情,揉了揉手上的玉石问。
“才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云别不屑的撇了一眼他手上的玉石。云别告诉他,这个是自己挑的。于吟眼角抽了一下。有点窘迫。
“我们是老友了,你就别瞒我,我真的必须知道……”云别搭上于吟的肩膀开始软磨硬泡。
“不好说……你为什么非得知道呢?”于吟觉得很困扰。既然筱雅自己没说出来,他又有什么资格去揭示她的过去呢?任谁都不想要的过去。
“我向她求亲了……”云别挠首,脸颊浮起两朵红色的云彩。他一想起筱雅,不自觉就有些羞赧。
“求亲!”
“嗯?有什么不妥吗?”云别觉得于吟过分震惊的表现很失礼。于吟几乎的吼出来的,那止过分震惊。那是相当震惊啊。如果子扬没有欺瞒他们的话,现下怀安王爷应该在宫中与皇上道别,最迟中午就要从都城出发南下……现在听到这个消息,于吟都惊呆了。
于吟哑然。很不妥啊,但他要怎么跟云别说好啊?
“我这次回来,不主要是因为云珍的孩子满月。我回来是为了告诉老头我有喜欢的人,并且决定了非她不娶。我也不是要征求老头的意见只是礼貌的告诉他一声而已……”
云别是范家的第二个儿子,是范云珍的二哥。云别上面有大哥,大哥和云珍是嫡出的亲兄妹,他是庶出,母亲也去的比较早。云别下面还有其他同父异母的弟妹。云别从小就不太喜欢这个家,因为老头的妻妾成群。明争暗斗,大宅连表面的和睦也维持不下。家庭大。麻烦事儿也多就是了。
云别十五岁就派到很远的店去学习打理生意,不过他也乐得不用在家里遭人排挤算计。出去容易回来难,幸好他也没想过回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