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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没干劲,只想早点回去。
坚守在后门墙跟等得很不耐烦的冬雨,看到筱雅走了进来,立马跳起来把筱雅拉到一边,全身检查了一番。筱雅抱歉的对大叔笑了笑,守门的大叔落在她身上有意无意的眼神让筱雅尴尬无奈。
提着个篮子出去,两手空空而回,再加上冬雨那般夸张的担忧,用脚趾头想筱雅都应该知道自己露馅了。但只要大叔不挑明,她下次还得要从这里出去,筱雅无所谓的想。
筱雅拍掉冬雨在她身上乱摸的手。“别大惊小怪了,我好的很。回去吧,淡定点,稳重点。”
“哦哦,人家担心嘛!”冬雨低头撇嘴,平静下来,乖乖地让筱雅牵着回去。
“兔子大的胆子。”
“哪止……”冬雨嘟嘴,而后小心翼翼的问。“王妃在外面有没有听到什么?”
“听到什么?”
“那个……就关于……”
“听到又怎样没听到又怎样。”筱雅不以为然的反问她。
“嗯……”冬雨凝望着笑容简单的王妃,有种感觉微妙在身体流窜,似要捕捉到了又很快让它溜走。为什么每次看着王妃都不知厌倦,为什么执着的追寻王妃的一颦一笑。冬雨不禁自己取笑起自己。
“我们来赛跑吧,从这条路绕回北院,跑的慢的今晚要给所有人煮洗澡水。”筱雅沿路远眺估摸了距离,开口提议到,可未等冬雨答应,自顾的念了一二三跑,拎起裙摆就跑了出去。
冬雨看她在前头回头得意的扬手,又气又恼,跺了跺脚,连忙跟上去。
“王妃,你又使诈。”
“有吗?”筱雅望天。
两人一边跑一边打趣,从密林小道了穿来复去,一开始筱雅跑在冬雨的前面,抓了一把绿叶向着冬雨丢去,惹的她哇哇大叫。可没多久冬雨就跟上了,扯着筱雅的手臂,让筱雅很费力,然后冬雨轻轻松松地超前,位置反过来,便轮到筱雅吃瘪了。
“王妃,你跑太慢了。”
“王妃现在才跑了一半路,难道你跑不动了?”
筱雅停下来弯着身喘着大气看她站在前方回头得意洋洋的取笑她。
“王妃,快点过来呀,王妃加油!”冬雨体力充沛地又喊又叫,又跳起来挥手,再看看自己,筱雅无限怨念,身体太弱了,跑几步路就累成这样。
“你等着,我马上就追上去。”筱雅鼓起干劲,跑起来,迎着风,背对夕阳,用力的坚韧的。
正文 八十九三天特训
没有人真的认得她,但所有人都在谈论她。
筱雅蹲在两个摊贩的中间听他们一边做生意一边夸夸其谈,听得差不多筱雅拍拍衣服从地上站起来,才发现自己双脚麻痹无力,踉跄了一下,感觉灵魂放了假,眼前的人物景色变得恍惚迷糊。车水马龙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流,吆喝声,谈话声,欢声笑语,逐渐从她的意识世界里剥离,消失,听不到也看不清。
她一个人呆呆的站在街边,短短的几分钟她从懵然失去自我到重新找回自我。不得不自我调侃,自愈这种能力仿佛与生俱来的强悍。
哀伤开始在体内逆流而上,她打算用汗水把其蒸发掉。
原卓景在远处看到她,奋力的向前奔跑,气喘吁吁地停下来,鼓把劲又跑起来。他只觉这个背影似曾相识。
原卓景觉得自己理解不了曾琴雅。明明是个小姐却被当作孤儿、下人养着,没有不忿。明明挂着王妃的身份却被当作闲人看待,从不在意。王府上上下下所有的事情她都不用管,外面的事她想管也管不到,每日有事没事逗着下面的丫鬟玩,一天就那样无忧无虑的过去了。
是不是从没有经历过活不下去的时候,所以不把自己当回事,也不把所有人当回事?
他又从什么时候开始,让她在自己眼皮底下活的肆意无所忌惮?是一开始他就在退让纵容吗?
若是像她唱的那般,开心就好。她为何又会喝醉,为何昏睡,为何在梦中皱眉。她一直都不似她想让人看到的那般,无所谓,没心肺。
他和杨漓漓从风悦楼侧门出来,便与杨漓漓分道扬镳。杨漓漓一直表现的很欢愉,就连分别的时候都笑的乖巧动人。今日与杨漓漓外出,不过是顺势而为而已。他想尽快扭转对自己和曾琴雅不好的局面。其实他想安静下来了。如果可以偶尔看到她在自己面前嬉笑就满足的话,那么就让他抛弃所有,安静地呆着就好。
原卓景挥去追逐她的目光。刚收到子扬的来信,他应该一直保持愉悦的心情才对。
莫子扬回到统央城已经半个月余,报平安的信却今日才到。信中并未提及特别的情况,只是简单的关心之话,原卓景并未深究。
怀安王爷下达的命令直接转述北院,不容置疑。在艇游节前三天,筱雅必须跟一位嬷嬷学习祭典的礼节。第一天,筱雅一早起来,怀揣着忐忑的心情到中庭的空地去与老师见面。听说是宫中教导礼节出了名严格厉害的嬷嬷,筱雅立即就想到还珠格格里的容嬷嬷,难免有点畏惧。还好教她的嬷嬷姓毕,叫毕嬷嬷。
筱雅第一眼看到毕嬷嬷,老态龙钟,一脸笑纹,眼珠炯炯有神,心叫,好一个慈祥心宽体胖的老人。可谁知,毕嬷嬷认真起来,筱雅就只有叫苦不迭的份。
筱雅才坐下来喝了口水,冬雨也刚蹲下来帮她按了两下酸痛的脚踝而已,毕嬷嬷就扯着呆板的嗓子让她把之前的走姿再走上十遍。
筱雅咧了嘴,没有迸出一句话。如果跟毕嬷嬷讨价还价,筱雅会死的很惨,十遍会变成二十遍然后多说一句话又变成三十遍,三句话下来可以郁闷的筱雅内脏出血。
这该死的走姿,从上午练到下午还是走姿。有道是“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要走出这种境界,筱雅觉得压力山大,心中不住的叫苦。什么步步生花,摇曳生姿,款款轻盈,弱柳扶风,唉大方得体差不多就好了,有必要这么标准吗?真走成那样,她曾筱雅还是曾筱雅吗?
筱雅闭目发散想象,可以想象的都是都市女郎干练的步态。“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这种林黛玉似的女人是养在深闺的女子,她才没这个命享受,也不想变成这样。
毕嬷嬷对这个王妃认真配合的态度表示一点欣赏,不过正如她之前猜测的那样,这个王妃端不起架子。但也有可能深藏不露,毕嬷嬷眯着眼睛紧盯着筱雅的走姿,心想自己一把年纪了,在宫中一向恪守本分才能活到今天。人啊,就该做好自己份内事,该怎样来就怎样去,不偏不倚,也不要多想,胡乱招惹人。
一大早原卓景下朝回来,经过中庭,想起该看看曾琴雅的特训成果,便绕道到空地去。
训练进行到第三天,筱雅才真正开始学习祭典礼节,三步一叩,这叩拜的姿态,也够筱雅苦练的。
“膝盖靠拢,腰挺直……”毕嬷嬷拿着教尺点在筱雅不正确的地方,每次被教尺碰到筱雅身体就忍不住僵直,表情坚硬。
“头不要动,眼睛不要睁那么大,对,要微微垂下,要心怀谦虚感激……”
“表情太坚硬了……”
“小碎步,跟上。”
“手要举高……”
嗷,手好累,好想放下来,啊——气死了,这都是什么祭拜流程。筱雅咬牙,不在心里咒念几句,愤恨不过来。三天下来,她全身没有一处地方不酸痛。最终她忍不住开始念叨原卓景,毕竟让她受这些罪的人归根结底都是原卓景的错。
我在这里受苦受累,他肯定不知道在哪里风流快活。筱雅不禁想起原卓景和杨漓漓在风悦楼看戏的事,难怪那几天都找不到他人,原来与情人幽会去了。筱雅身体越疲累,怨念越深。而此时原卓景正悠闲的站在屋檐下面,沉静地看着站在空地上顶着大太阳昂着脸高举着巨香一动不动的筱雅。
看到她眼角不住抽搐,苦不堪言的表情,原卓景不厚道的弯起了嘴角。平日见她总是舒舒服服无拘无束,不懂礼节不知进退,今日总算让她好好接受教训长点记性,希望她以后在人前收放自如,得体大气。原卓景刚这样想来,筱雅得到解放第一眼就瞄到站在屋檐下看好戏的原卓景,一口闷气没忍住,筱雅直呼其名怒道。
“原卓景,我被你害惨了!”
在场的毕嬷嬷、冬雨和青瓷瞬间如遭雷劈,惊愣在原地动也不动,表情迥异。毕嬷嬷当然是诚惶诚恐的。冬雨尽管相信王爷对王妃的感情,但还是表现的骇然。青瓷被怔住,眼珠却不受控制的好想窥探王爷此时此刻的表情。
“你说什么?”原卓景抱臂挑眉,声音清冷。
筱雅突然觉得后颈发凉,忍不住颤栗的后仰。筱雅心中早已哀叫,大意了,不小心把心里所想冲口说了出来。筱雅看着原卓景死盯着自己,只好咬着手指望天惨笑,愣是若无其事的冒出一句:“王爷,今天的太阳好大啊。”
不过,筱雅还是很没出息的快步贴了上前,一脸媚相。
“哈哈,王爷这大太阳晒得人都语无伦次了,天气这么热,王爷珍贵之躯,就不要站在外面了,要不我给你擦擦汗,扇扇风,凉快凉快……”
原卓景死抿着双唇,紧盯着她,让筱雅觉得很紧张不安,汗如雨下,更卖力的说好话。
可她不知,其实原卓景忍的很辛苦。谄媚的样子,曾琴雅完全不上道,看着让他发笑不已,却不得不拼命的忍着。他咬着牙憋的差点内伤,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
“你有空吗?明天就是艇游节,祭典的礼节都学完了吗?”原卓景压低口气严厉的问。
“呃……差不多吧。”筱雅不确定的望了一眼毕嬷嬷,胡乱答到。
“学习礼节很辛苦吗?”原卓景再问。
毕嬷嬷识时务的恭敬地退下去。冬雨看到毕嬷嬷溜走,再看青瓷,青瓷人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这时冬雨才猛然觉得自己不宜逗留此地,便风一样逃走消失了。
“不……不辛苦。”筱雅连忙摇手,心里马上腾起不好的预感,眼神不住偷瞄在原卓景一板一眼的脸上。
“不辛苦?若不是在心里早已痛骂本王不下千篇,刚才怎么会一看到本王就扯着嗓子叫本王的名字叫的这么顺,骂的这么痛快,嗯?”
“不,不是的,我叫相公的名字这是亲切的表现……绝对不是骂啦。”
“亲切吗?为夫怎么听这全名叫的咬牙彻齿,愤愤不平。”原卓景轻佻的挑起她的下巴,眯着眼睛。筱雅从他的眼睛读到危险的信息,坚硬着嘴角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原卓景莫不是气坏了脑袋了吧,公然调戏她?
“王爷平时也叫人家全名,我还以为这样比较亲切啊。”筱雅不怕死地对上他漆黑深邃的眸子,昂着被他捏着下巴脸庞,试图与其对视。
“那本王现在改口叫你小雅怎么样?”原卓景靠近她一分,凛冽炽热的口气喷在她的脸上。
“好呀,那我叫王爷景哥,不知道王爷爱听不爱听。”筱雅开始不淡定了,心慌,全身起了鸡皮、颤栗,却继续故作从容的对话。
原卓景意味深长的看了她几秒,嘴角勾起邪魅、危险的弧线,放开对她下巴的桎梏,搓着手指,对她说,语气七分暧昧三分冷冽。
“你要好好记好今天说过的话,千万不要忘了哦,小雅。”小雅这两个字咬得很重,听在筱雅的心里就像是警告一样。
“绝对会记好,景哥放心。”筱雅对他盈盈一笑,优雅无比的行了一个标准到不能再标准的屈膝礼,看到原卓景意外的眼神,而后满意的颔首离去,筱雅立即毫无形象的抱着柱子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