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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希望这一眼便是永恒。^/非（提供下载…87book）常文学/^
室内是压抑沉闷的，阴冷诡谲的，不因为淡淡的馨香而让人放松，不因为明亮的光影让人温暖，两人平静而冷淡的凝视彼此，久久相望，沉默不语。
才一夜之间，两人之间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她从他捧着疼着宠着的小女人变成了他的四皇婶，真讽刺不是么？！
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那么近，却又是那么遥远，那么熟悉却又是那么陌生，记忆中那欢乐的情景，慢慢在脑海清晰浮现，最终，只能怅然叹息……
片刻，莫离又进宫殿禀报，硕亲王求见。
得到允许之后，商湛一袭白衣，穿戴整齐的出现在太清殿正殿，他才踏进来，便感受到一道锋锐的冷芒刺向他，抬眼看去，竟是方艾伊冰棱般酷寒的眸光！
心尖一颤，嘴角压了压，却怎么样弯不起来，微微垂下眼睑，平静而温雅的缓慢的走上前，抬手朝轩辕枫行了个虚礼，静立一旁。
三人之间，没有言语，却杀伐峥嵘，兵戈之气尽显。
轩辕枫从他进门，深沉的目光盯着商湛的脸，眯着眼睛看过去，他一贯俊美妖魅的脸上青青红红，尤其是脸颊上，清晰的印着五个指印，可见下手的人有多狠。
一早就听宫人禀报，说硕亲王跟他王妃昨天晚上怎样怎样激烈，整个冼梧宫都在震动晃悠，动静大得都快掀了屋顶了！
他心里极其不舒服，难受的像是吞了一千只苍蝇一般难耐、苦涩、疼痛、哀寂。
现在看来，果然有够激烈的！——某人打得激烈，某人被挨打的激烈！
此时，才稍微舒服一点，却又在看向方艾伊的时候，心情复杂难言。
方艾伊在听到莫离禀报的时候，已经完全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眼前的两个男人，果然是叔侄关系，不仅如此，两人合着伙的策划了这一切，将她蒙在鼓里。
轩辕枫的退出，将她推给他的九皇叔，成全了商湛，让她跟商湛成亲。。
方艾伊看着两个风华依旧的男人，都那么熟悉，都那么可恨！
眼眶不自觉的变得通红而水雾迷蒙，她压着滔天怒火，冷冷的直视轩辕枫，问：“为什么？！”
“小艾伊……”轩辕枫叹息，低唤一声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谁又能明白他心里真正的苦楚呢？
看她此刻模样，自然知道，他的隐忍与退让，彻底伤害了她，也彻底撕裂了他们之间的爱与信任，是他，亲手毁的！
“别叫我！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方艾伊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口翻涌的戾气，冲他暴喝一声，冷酷的问。
“……”轩辕枫沉默，无从解释，眸光幽深的看着她，有口难言。
“这就是你说的爱我？！”方艾伊冷冷的直视他，嘲讽的质问。
“……”轩辕枫依旧沉默，此刻若回答她，说爱她，太过虚伪而讽刺，他底气不足，不如不说。
“你什么时候知道商湛是轩辕无极？！”方艾伊面对他的沉默，双手握拳，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咬住牙关，阴沉的问他。
“白云山一战。”轩辕枫沉吟一下，淡淡开口，如实回答。
“那个时候，你就知道他是你的九皇叔？！所以，你才说让我跟你回去，你会留他一命？！”方艾伊不敢置信，质问他。
又觉得不可能，如果那个时候他就知道商湛是他的九皇叔，为什么要砍下他的手臂，下那一刀？！但如果他那时候还不知道，那就是因为不能容忍商湛的存在，而真的想要杀了他。
他的心思，究竟有多深沉，将真相彻底隐瞒，也将她彻底隐瞒……
亏自己还以为，他们彼此的信任使得她能够了解他，知道他全部的想法，此刻看来，她真是太可笑了，她被两个狡猾腹黑的男人耍着玩，却犹不自知！
真蠢！她真真蠢！！！
一切的一切都是阴谋，全都是算计和阴谋！
“不是的。”轩辕枫否认，想反驳却被她嘲讽的表情刺伤。
“不是是什么？！”方艾伊眯起眼睛，暴喝一声，打断他。
她真的怒了，气他的敢做不敢当，更是气自己，这样傻兮兮的跑来质问，有什么意义呢？
一切已成惘然，真相已经不重要了，当真的探寻到真相的时候，是多么的残忍而冷酷，生生将她全部的爱与欢喜撕裂埋葬！
“当是情况是，你背对着商湛，他的真实容貌是突然显现，我当时也很震惊，我砍下他的手臂是因为，他手上有毒，不及时断开，生命会受到威胁，情急之下，分秒必争，我没有多余时间去考虑其他，当我要将你拉回来的时候，你却跟着他跳下地缝里了……”轩辕枫沉声解释。
越说越觉得说多错多，很苍白很无力，且多说无益，大错已经铸成，他伤了她是事实，而他开始后悔了……
“是吗！所以，当我回来，当我**与商湛，你就不肯要我？”方艾伊赤红着双眼，看着他的眼眸中，冷锐的光，慢慢的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苍凉的悲寂，满嘴苦涩，心神俱伤！
“不是，小艾伊，我不介意。”轩辕枫蹙眉，凝着她的眼眸，幽深黯然。
他很遗憾，但他真的不介意她意外失去的贞洁，他难过的，是他无法给她终身的幸福，无法陪她到白发苍苍，逍遥天下。
“不介意？！这话说得我都不信。所以，当你觉得我已经是你四皇婶了，你就将我推开，当我死乞白赖的抛却所有，求你让我留下，还你十年之约，你觉得我麻烦，你觉得我可笑，你赶不走我，就策划了这一切？！这就是真相？！”方艾伊冷着脸，心中悲苦，满脸嘲讽。
男人，有哪个男人是真正不介意自己的女人失去贞洁，虽然是意外，但她觉得很委屈。
她能理解他大男子主义与骄傲，她不求能跟他怎样，只是卑微的想要在他身边守候，完成她对他的承诺，成全自己爱他的心。只是这样简单的要求，他都不肯给她。
他曾说过，她的承诺是廉价的，这一刻，她才明白，当时的他，说的都是真的，他是真的觉得不需要她了，他是真的在羞辱她，告诉她，她不配留在他身边，因为，她脏！因为，她贱！
亏她还以为，他只是一时想不通，亏她一直坚定的认为，他是爱她的，他是舍不得她的，但可笑的是，从她再次回来面对他时，她已经配不上他了！
“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的？！不是你，还能有谁有这么大能耐，将我瞒得死死的，对，商湛也有份，你们两个都有份！”方艾伊暴怒，不再压抑的大声呵斥。
她弯腰急喘，大口大口的呼吸，艰难而沉痛的质问控诉。
她受不了了，她慢慢回忆起他当时的神色，她受不了了，再一次的，她承受着巨大的羞辱，欺骗，背叛。
生命中，那些不能承受的伤与痛，再一次残忍的拉扯出来，撕心裂肺，疼痛哀伤。
“伊伊……”商湛紧张的疾步靠近她，伸手扶住她，幽暗深邃的眸中满眼疼惜之色。
“小艾伊……”轩辕枫一惊，神色慌张的站起身，却看到商湛靠近她，扶住她手臂的瞬间，又坐下，双手握拳，放在身侧。
“两个卑鄙的男人，合伙策划这一次，算计我很好玩？！”方艾伊大力推开商湛，抬起脸，冷酷的盯着两人，心死成灰！
商湛不受控制的踉跄一步，被她退开一米远，稳住身形，怜惜而悲悯的看着她，心疼得无以言说。
“小艾伊，我没有算计你……”轩辕枫神色复杂哀戚，阴沉着脸，沉声为自己辩解。
“放屁！你曾经说过的，算计谁都不会算计我，结果呢？我满心信任，一心想嫁的人，是你，而你将我让给别人，还告诉我，这不是算计，那什么才是算计？！这些不是欺骗和背叛，什么才是？！”方艾伊大怒。
“我没有，我只是爱……”
“住口！你还爱我，是吗？！哈哈……你就这么爱我？！将我推到别人的怀里，送到别人…床…上？！”
“我心疼你，只想成全……”轩辕枫满眼痛色。
这一刻，心里的疼痛无以复加，他后悔了，真后悔了，他是爱她的，他要她的，小艾伊，对不起，我错了……
“成全？！谁他妈要你好心成全！！！你真伟大，你他妈的全家都很伟大！！！”方艾伊暴怒，愤怒的朝他大吼大叫！
看到他满脸的哀伤与愧疚，她看不下去了，仰起头，瞪大双眼，眼泪不受控制的滑落，晶莹的泪珠断了线一般，不停的滴落，惹来两个男人心疼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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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四章 爱原来是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