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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听过那些变态的杀人狂,但那毕竟是很遥远的事情,跟她没有关系,只是会在嘴上咒骂几句而已。可是现在,被伤的是她最在乎的人,切齿的痛恨填没她的心胸。
如果她有能力,誓要将这帮土匪杀的片甲不留。
可是,她没有,她只是个弱女子,连官府都没有办法的贼人,她又能做什么?
紧紧的闭上眼帘,泪水肆意而下。
她从来没有像此刻般痛恨自己无能为力。
蓦地,她猛地睁开了眼,官府没有办法的人,不代表这个世界其他人就没有办法了。既然他们占山为王,以为自己武艺高强,但这个世上总有功夫比他们更好的,总有比他们更狠心的,总有比他们更有办法杀人的,更何况难道他们内部就不会有纷争了?
脑子里瞬间转过万千思绪,她明白也许现在她是做不了什么的,在这信息闭塞的时代,就算是她有钱发布悬赏,只怕来的大多也是无能的鼠辈,真正的高手哪有那么容易请的。
眸子微眯,董璃右手捻着捡起的血土,明白不论是在前世还是在现在,想要办事,无非需要一样事物而已。
银子!
只要她有足够的银两,定能找到消息最灵通的人,从而找到最有办法的人。
她不管那人是否武艺高强,使毒也罢,召集更多的人杀进去也罢。只要能灭了那帮贼子就好!
董璃银牙暗咬,口中嫩肉在不知不觉间竟被她咬出血来,微微的血腥苦涩在口腔中蔓延,她这才回过神来,“道路被阻的在哪边?”
董璃方才的一番举止已是让清彦与白铭极为的震惊,她面上一时闪现出的凶狠暴戾也是让他们心惊不已,压根无法想象先前的弱女子主母何时成了这样。
“就在那边!”
白铭往后方的某块地方一指,从上面看过去自然是不太真切的,他也不过是指个方向而已。
“我们现在过去吧。”
白铭应声,由他在前面带路,清彦则跟在董璃的后面。
大约是平日也鲜少人走,道路依然被阻着,并未有人组织疏通。
倒也确是山石滑坡,旁边的山壁如今跟打磨过一般,极为的整齐光滑,但最大的不同之处却是在于路上的泥石上面乱杂杂的堆着几根树木,有两三根竟是有两三人抱那么粗,长度也在三四丈左右,也难怪当时任海选择绕道,也没有将之搬开,确实不易。
这几日日头还算好,道路已经不显泥泞了。
董璃缓步走上前去,目光骤然一凝。便又向前走了几步,绣花鞋踩在滚落的泥石上,略略陷了进去。
伸手在一根巨木的断处摸了摸,随后又站起身来。
“白铭,你们可注意到这巨木倒下是人为还是狂风刮断的?”
人为?
白铭一怔,走上前去,同样细看了断处,果然发现那切口似乎太整齐了一点,虽然不似锯子或斧头直接弄断的,但也不似狂风吹断的。
冷汗滴下,他竟是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检查这些。
这是不是意味着所谓的土匪打劫本就是一场预谋?
第一卷第七章再遇事端
第七章再遇事端
看完两处地方,董璃一行三人便又回了先前白铭租的小院。
董璃问道:“我听说此次有位兄弟伤重而亡。这事任府要付很大的责任。白铭,你回去以后,首先要厚葬了他,至于他的家人,一定要好好补偿一下。如果他家有什么难处,一定要尽力帮忙,若是他家就他一个人能赚钱,要记得帮他的家人找个清闲点的工作。”
白铭点了点头,道:“嗯,这是必须的,既然夫人有言在先,那我回去以后就更好办了。”
董璃想了会儿,对二人道:“至于那些现在仍处在休养中的兄弟,你们看是让他们现在就回去,还是等伤好一些以后再行动?”
有几个人因为受了重伤,虽不致命,但短时间是没法儿行动的。这些人目前已经被白铭送到了隔壁村落里修养,若是现在让他们上路的话,怕是不利于伤势的恢复。但不排除有些兄弟的家人甚是着急,或许他们受此劫难,更想早点回去见到家人。心灵上也能有点安慰寄托。
既然白铭就要回去了,这些事情显然是要清彦去负责的,毕竟白铭要及时赶回去帮助任江,是不可能等那些伤患一起走的。
董璃的目光转向清彦,清彦道:“这个就等我先去问一下他们的意思吧,若是有人想要早点回去,我再雇人送他们回去便是。”
也只能这样了,董璃赞同的点了点头。
事情便是这样安排了,白铭即刻收拾回家,清彦开始全权接手剩下的搜寻事务,一方面还要派人去问一下那些伤患的意思,至于清彦自己,却是打算深入调查一下任海遇袭的原因。
正如董璃先前猜测的一样,清彦也开始怀疑也许这并不是一场简单的打劫而已,白铭走之前也是很不放心的,既然他没有时间来调查这件事情的真相,自然是希望清彦能调查清楚的。
一切的秘密还是要深入匪窝才能找到蛛丝马迹。
说起来任海不过是一座中型城镇的米商而已,生意也不算太大,自然也遭不了多少眼馋的人,更从来没有涉及过政治和江湖,想来这些原因是肯定要排除在外的。
至于仇敌么?就清彦了解而言,也是鲜少存在的。
董璃简直是在充分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尽可能的猜想如今的任海可能身在何方,但又经过四日的寻找后,却还是没有找到,唯一找到的东西就是当初任海随身携带的一个玉佩。
玉佩已然残缺,董璃还是将它紧紧的握在手心。像是握着一份残缺的希望,犹自不愿放弃。
“夫人……已经十日了,若是爷没有被搭救走的话……”
清彦站在董璃的身前,踟蹰的说着,剩下的话却还是没有说的出来,但董璃心里已是有数了。
如今天气仍是十分寒冷,若是无人搭救的话,只怕这些日子任海也是熬不下去的。
“让兄弟们收队吧!”
董璃痛苦的说道。
这句话说出来却像是用去了她所有的力气,一瞬间竟有瘫倒在地的冲动。
“夫人……”清彦急忙扶住目眩欲倒的董璃,“保重。”
待董璃稳住身子后,又赶忙后退开去。
董璃抚额苦笑道:“不知道怎么了,这些日子总是觉得乏力的紧。”
“夫人本就是闺中女子,这些日子在外面寻找爷,日日奔波,不累也是不可能的了。”
“罢了,你让兄弟们去附近的村落看看,询问一下村子里的人,有没有见过伤重的人,或者有没有见到过什么人带着病人行走的。若是有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是,夫人放心。属下这就去办。”
清彦躬身应退。
在青藤山附近搜索的人已经可以撤回来了,能找的地方都已经找过。十日已过,已是没有希望的了,就连一些被雇佣来的猎户也觉得没有丝毫希望,甚至有人在下面隐隐猜测,有没有可能尸首已经被山中饿兽拖去了别处。毕竟一个冬天下来,野兽早就饿得上背贴下肚了。
董璃自己也是在附近村庄奔走着,寻找着任海可能留下来的一点点痕迹。
几日的奔波劳累让她身体已显的瘦弱不堪,但不管是谁劝她,她都不愿多休息。没有人知道的是,就算她睡觉也是极不安稳的,眼睛一闭上,就好似看到那人正温柔的看着她,偶尔耳边竟会听到那人在痛苦的叫着:璃儿,救我,我等你。
董璃哪里睡的下去,每次都是泪湿枕巾,豁然惊醒!
搜寻已经远到了方圆二十里的村子,仍是没有丝毫的线索。
“还是没消息么?”
董璃坐在桌旁,失望的看着清彦,眸底却还是藏着一份希翼。
清彦重重的点了点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说这件事情。没有经过董璃的吩咐,他已经让兄弟们停止在村子里的盲目搜寻了,显然任海是没有被任何人搭救走的,再找也是没有必要的。
“夫人,有句话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清彦犹豫的说道。
董璃却是没有精神瞧他一眼,兀自揉搓着额头,“说吧,有什么话是你不当说的。”
清彦踟蹰的道:“也许爷已经……不在了。夫人还是照顾好自己要紧,毕竟府里还要撑着的。”
所有人都知道寻找已经毫无意义,若是可以找到的话,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仍是一点线索都没有。但却也没有人敢去劝董璃一句。人心都是肉长的,谁都能想象那种至亲之人突然离世的悲痛,所以暂且寻找着吧。
“你先出去吧,容我好好想想。”
董璃闷声回道。
清彦闻言,低头不语的出了门,却在就要关上门的时候被董璃叫住了。
“等一下,”董璃眸中无光的看着前方,让人猜不透她到底在与谁说话,“让大家不要找了,都散了吧,原任府的十几个兄弟也让他们歇歇,明日收拾了回凉城吧。”
清彦一怔,竟不复往日的干脆颜色,呐呐道:“是。”
董璃一个人关在屋子里一直到第二天清晨,就连晚饭也没有吃。清彦亲自将饭盘端到了门口,却也被她一句话打发了回去。
此时此刻清彦也能明白董璃的悲痛,便没有强求,将饭又端了回去。与此同时,清彦也跟剩下的兄弟招呼了一声。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大约就要回凉城去了。
任海的离去肯定是让他们心里难受的狠,但经此一役,他们也想尽快的见到家里人,并且一定会好好珍惜与他们在一起的日子。
这样的喜悦却是不能表露分毫的,若是被人知道的话,只怕要被骂做没良心。
第二日一早,董璃推门而出,已是收拾妥当,神情已不复先前的悲伤无助,就连先前那切齿的痛恨也不复存在。面上竟只剩下一片淡然。
这样的董璃却是让清彦感觉甚为恐怖,毕竟他实在是想不到董璃现在心中是作何想,自以为难道她是经受不住此次打击,准备追寻夫君而去,所以才能如此的淡定?
不管怎样,一行人在董璃的命令下,只得收拾了东西,准备下午就回去。
就在大家都闲下来的时候,任府却是派了人来,来人持着白铭的手书。
董璃自是没有见过白铭的字迹,但清彦却是清楚无比,拿来一看,果然是白铭亲笔所写。
震惊的看着纸上所写事件,董璃不可置信的看着来人,声音低沉却隐含冷冽的问道:“到底出了何事,为何任江身陷狱中?”
来人却是急得不行,道:“夫人,白管事先前已经与我说了,凡事等您回去再说,让小的不要多嘴。”
董璃紧紧的捏着手中的那张纸,照白铭所言,当日他回去的时候,任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