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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玛,这位就是我的那个未曾谋面的姐姐吗?”淡淡的声音宛若琴声悠扬,让人感觉到一阵如沐春风般的温暖。
破案
夏子矜不知道林黛玉初见贾宝玉时是怎么一种感觉,但是她看到这斯钦布赫的第一眼后,就有种冲到斯钦布赫跟前,然后抓着他的肩膀一阵猛摇,然后大嚷着“你怎么可以长得比我还美”的冲动。
当然,做为二十一世纪警法两界有名的冷美人的夏子矜,是绝对做不出这种一点都不淑女的举动的,因此她只是在心中一阵腹诽,并没有将其付诸行动。
“雨荷,他就是你的弟弟斯钦布赫,你们两个认识一下吧。”阿如罕见夏子矜脸上一片绯红,又不说话,只当她是这被斯钦布赫的贸然闯入给吓到了,因此便笑着对夏子矜道。
“是。”夏子矜答应了一声,又向斯钦布赫行了一礼,方才缓缓的坐回自己的位置。
斯钦布赫对于夏子矜这个有礼却生疏的举动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坐下快速用完了晚膳后,便自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虽然斯钦布赫是夏子矜名义上的弟弟,但是夏子矜并不愿意与其接触太多,毕竟古代是颇讲究男女大防的,即使是亲兄妹之间也有“男女七岁不同席”的说法,而今天晚上不过是阿如罕有意让她与斯钦布赫认识一下,再加上这怡景园并没有女主人——阿如罕在和硕淑慎公主去世后再没有娶妻,也没有小妾姨娘什么的,而阿如罕的双亲此刻还在蒙古。不然的话,自己也不会与斯钦布赫同桌用饭了。
而且通过与斯钦布赫这第一次的接触——虽然彼此并没有能说上几句话,但是她认为斯钦布赫为人与她一般,都是颇为冷漠的,所以她没有想到在次日,她换上一身男装,正在准备出门的时候,居然会在府门附近碰上斯钦布赫。
“舒宜姐姐,听说你要去给那邹子云查案去?”还未及开口询问,夏子矜便听到斯钦布赫的声音传入了自己的耳朵。
“是阿玛告诉你的?”夏子矜愣了一下,随即便反应过来,“还有,为什么叫我舒宜姐姐?”
斯钦布赫笑着点了点头,道:“阿玛让我今天不要出门,所以我才知道的。”顿了顿,又道:“至于为什么叫你舒宜姐姐,这荷不是莲花吗,在蒙古语中,舒宜尔哈就是莲花的意思,而你又比我大,那么自然就叫你舒宜姐姐了。”说完,斯钦布赫还冲着夏子矜眨了眨眼。
看到斯钦布赫竟然冲自己抛媚眼,夏子矜的心中不觉一阵黑线,小子,好歹我也是你的姐姐,你可不可不要乱放电!
“你要跟我一起去?”夏子矜见斯钦布赫专门等在这里,还问她这话,要是再猜不出他的意图,那么也枉她在十八岁便考上了世界排名第四的东京大学了,“但你要怎么去?”
斯钦布赫笑着指了指夏子矜身后同样穿着男装的采萍,道:“我扮做她去。”
夏子矜见斯钦布赫心意已决,不得已,只得点了点头,无奈的答应了下来——但是她总有一种感觉,这次带斯钦布赫出府,很有可能会成为她这一辈子最为后悔的一件事。
作为二十一世纪台湾最为出色的女法医,夏子矜虽然没有亲自破过案,但是却也到过案发现场不知道多少次,所以对于那些刑警破案的程序早已经了然于心,因此在出了怡景园后,夏子矜便带上邹子云给的手令,同斯钦布赫等人一起去义庄开棺验尸去了。
“呜,呕……”虽然现在不是夏天,所以尸体并没有怎么腐烂,但是在打开棺盖的时候,却仍旧闻到了一股令人难以忍受的臭气,因此有几个撑不住的,竟是当场呕了出来。
斯钦布赫看了一眼夏子矜,见她对这股臭味没有丝毫的反应,竟仿佛她闻不到一样,而且居然还凑到棺木前,并命人将尸体给抬了出来放到她带来的一块白布上,撕开死者身上的衣物就验起尸来。
“皮肤粘膜、耳轮周围、口唇鼻周、指端皆呈暗紫色,下半身有浮肿迹象,指甲内有少量泥沙,脖颈上有明显的绳子勒过的痕迹,不过没有抓痕,证明死者被勒住脖颈时并没有挣扎的迹象。”夏子矜快速且精确的检验着,而后又对身后的两个阿如罕给她的两个侍卫道:“去将我带来的那个箱子拿来。”
那两个侍卫依言拿来了夏子矜带过来的箱子,只见那箱子有三尺见方,打开看时,里面却是放着一把镊子,一把剪刀,一把长约三寸,外形很像西洋进贡的水果刀一般的锋利小刀,一柄利斧和钩叉之类的金属制物,另外还有许多尖锐细小的银针,一条白绫,一个布包,一双人皮手套,竹秕,竹架,还有像是用来捡垃圾用的竹夹子,甚至还有木炭,酽醋,白酒,酒糟,笔墨纸砚,罩服以及一柄红油纸伞!
“你……少爷,你怎么会有这些东西的?”斯钦布赫话语中难掩惊讶,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夏子矜穿好罩服,而后便从箱子中取过那把锋利的小刀,一下子就刺入了死者的胸膛。
并没有意料之中的鲜血迸溅,仿佛那只是一块普通的皮革一般,轻易的便在夏子矜小刀至处,划拉出一道口子,而后便听到夏子矜冷静如冰的声音响起:“胸腔和腹腔内有一定的积水,不过不是河水,因为里面没有混入泥沙,而且胃里面的酒精成份很浓,可以断定死者死前一定喝得很醉。”
验毕,夏子矜便站起身,对身后邹子云派来的捕快,也就是当初领夏子矜主仆三人进顺天府的那个捕快,名唤唐凌的道:“所以由这些可以断定,死者的死因是由于喝了太多的烈酒,比如说烧刀子之类的而导致的心脏病突发死亡。”
那唐凌看着夏子矜极为熟练且精确的验尸方法,不觉大为佩服,他在顺天府当差这么长时间,还没有见到验尸手法这么高超的人,尤其是比自己所在的那个顺天府的忤作岑明不知道高明了多少倍,因为那个岑明的验尸结果上只有“系窒息死亡,死因勒死”这么几个字,哪里就有夏子矜验得这么全面!
“这么说这个案件就不是谋杀的了,只是个意外?”唐凌佩服之余,又试探性的问夏子矜道。
“不,应该还是谋杀的。”哪知夏子矜听了这话,却是坚定的摇了摇头。
“为什么,他不是因为心脏病突发才死的吗?”唐凌有些惊讶的开口问道。
“且不说患有心脏病的人是不能喝酒的,除非是他自己想找死,只说那脖子上的勒痕就足以说明,有人因为害怕他没有完全死去,所以就在他的脖子上又勒了一次,当然这并不排除是为了嫁祸给那个客栈老板。”夏子矜淡淡的开口解释道。
“既然是谋杀,那客栈老板应该还是有嫌疑的,为何您一口咬定他是被嫁祸的呢?”唐凌仍然有些不解。
“因为这起案子很显然是跟死者熟识的人才能犯下的案子,因为只有跟死者熟识的人才有可能知道死者身患心脏病,并以此种方式杀人!而如果那客栈老板是凶手,并想以死种方法来杀人的话,那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那客栈老板对医术极为精通,甚至能一眼看出这死者身患心脏病,但是这种可能性怕是连万分之一的几率都没有!”
夏子矜说完,便命人将工具都收拾好,又仍旧将那死者的尸体抬入棺木内,洗了手后又对唐凌道:“好了,唐捕头,按照与邹大人的约定,我已经将一切可能证明客栈老板不是凶手的证据呈给你了,至于剩下的捉拿凶手,我想应该不需要我出动了吧?”
“当然。”唐凌听了,因笑着答道。开玩笑,若是在这位公子提供了如此之多的重要线索下,他还不能捉拿到凶手的话,那么,他也枉做了这几年的捕头了!
过了几日,这案子的最终结果便传到了夏子矜的耳中,原来这死者名唤李志山,是城外怀柔县的一个富户,却并没有半个儿女,只跟他的一个侄子名唤李常荣的生活在一起。那日,李志山身体不舒服,所以李常荣便陪李志山进城来看病,经过云来客栈的时候见天色已晚,便在云来客栈住了下来。
到了半夜,那李常荣突然生了邪念,因想着若是李志山就此死了,那么李志山名下的所有财产便都是他的了,而他也无需再仰李志山的鼻息过日子,因此便想了这个法子害死李志山。
那李志山虽有万贯家财,但是却目不识丁,所以对于自己身患心脏病不能喝酒的事情一直都不清楚(因为之前在李常荣的督促下,他只喝过一些口味极清淡的酒),而他本身又好酒,所以看到李常荣在晚间命小二送来酒菜,当时便将那一整壶烧刀子都给灌了下去。
之后李志山感觉到身体如火烧般难受,知道自己是喝醉了,又想到客栈后面有条河,于是便想去那里醒一下酒,哪知心脏病突然发作,便整个栽倒在了河里。后来那客栈老板起床解手,便发现了他。
而那李常荣因为担心事情不成功,于是一直暗中跟着,在发现那客栈老板扶起那李志山的一刻,心中一个念头一闪而过,便大喊着“杀人啦”,就顺势将一切罪名都推到了那客栈老板的身上。
至于那勒痕,却是那李常荣怕李志山没死透,所以后来又用绳子勒那李志山的脖子留下的,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正是这条勒痕,才使得夏子矜发现了事情的真相,这也可以算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了。
而夏子矜听到这些后,只皱了皱眉,叹道:“那李志山原本便病入膏肓,即使那李常荣不杀他,他也终难逃一死,那李常荣的一切到时候也终归是他的,只可惜,唉,终究是一个‘贪’字惹的祸。”
“听格格①这么说,仿佛格格还很可怜那李常荣似的。”自从阿如罕认了夏子矜之后,阿如罕便派了两个教养嬷嬷来教导夏子矜并采萍和采菱一些必要的规矩,所以采菱采萍也自那日起便改口唤夏子矜作“格格”了。
夏子矜听了,只笑着摇了摇头,道:“不过是一时感慨罢了,哪里就有什么可怜不可怜的。”
正说着,却是突然见到采萍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对夏子矜道:“格格,前面来了圣旨,说是太后娘娘宣格格进宫觐见呢。”
进宫见太后
乍然听到说圣旨宣召自己入宫,却是太后要见自己,夏子矜不由得微微一愣,但很快便自镇定下来,虽然她并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来了这么一道圣旨,但显然现在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这般想着,夏子矜忙命采萍和采菱二人为自己换上旗装,穿上花盆底,又戴上那足有十斤重的旗头——为此夏子矜常常叫苦不已,她大约可以想像得出那些傣族妇女头顶水缸的感觉,虽然这种优雅得体的走路方式使人看起来更加具备高贵淑女的气质。
收拾好一切,夏子矜便随前来宣读圣旨的公公一道进宫去了(因为圣旨上只让她一人进宫见太后,所以采萍采菱并不能带入到宫中,就连阿如罕也只能在送夏子矜到宫门口便止步了),不过好在阿如罕事先已经将宫中的一切规矩并需要注意的有关事宜都详细的让教养嬷嬷教过了,所以夏子矜倒并不担心她会在见到太后时失了仪态。
也许阿玛早有将自己送进宫中的打算?在忽然想起阿如罕命教养嬷嬷教自己的有关于皇宫中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