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麒麟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鹤阳河畔-第1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艳纨见离家多年,在枪林弹雨中出生入死的丈夫归来,心中快乐得真是无法形容。
她把自已的卧房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床上换了一张绣有鸳鸯游莲的粉红色的新床单。两个绣有大红喜字的绸面枕头,双双挨在床头。一条叠得十分整齐的黄色毛毯,放在床边。丈夫的绿色军装端端正正地挂在衣架上。房里好像还洒淡淡的花露水。进入这房间,总会使人感觉到有新婚洞房的气氛。
在卧房里,艳纨偎在伟珂的身边,滔滔不绝地向丈夫诉说衷请、倾倒苦水。说她们婚后没几天伟珂就离她远去,她在家孤守空房。逢年过节,人家夫妻成双凑对,恩爱相随。她思念夫君,向谁诉说?鬼子飞机来轰炸,人家夫妻相互照顾,相扶相携躲进防空洞。她却孤身只影无处藏。鬼子来了,全家撤到山区后方。人家夫妻有事共同商量,她只得暗自垂泪叹命苦。婆婆的性格怪僻难度量,她老是板着面孔很少说话……说罢她就抱着伟珂十分伤心地哭起来。
伟珂在车站听了哥哥那番话后,恨不得见了艳纨就拔出枪来,崩死了她。现在,在她怀里,听到那字字泪,句句情的言辞,看到那多愁善感的脸上行行泪珠,他的心软了。他掏出手巾,轻轻地将她脸上的泪水抹擦。把她紧紧地抱着。在淡淡的灯光下,他仔细地端详着她的脸。他觉得她比以前更美了。更逗人动情了。像这样年轻而美丽的女子,结婚蜜月还未度满,丈夫就离她远去,让她只身孤守新房,叫她怎么不……他用手撩开遮在她脸上的乱发,将自已的嘴唇,悄悄地印在她那含情脉脉的双唇上,吻着,吻着,开头是比较客气而又十分文雅地吻着,接着就不顾一切地疯狂地吻着,吮着。

纸是包不住火的。陶儒浒在专区被拘捕的事,大家都知道了。拘捕的原因也清楚了,就是他们父子合谋杀害同族无辜亲人。这样,在鹤阳县城理发店里,又有新闻发出了。
“一下杀死一家三条人命,连未出世的婴孩也未能幸免,这是鹤阳历史上所未有的。”
“陶举人的告状,震撼了专区警署。”
“专区法院追查鹤阳县法院缘何不审儒浒父子杀人一案。”
“陶儒浒在狱中绝食抗议监狱不叫人替他洗衣服,抗议监狱24小时内不通知家人来见他。”
县城里的市民、商人、陶家庄以及附近村庄的一些民众,几乎天天都在议论这一件事。县府里的大大小小的官员,对这件事也议论纷纷。
经过泪水的洗涤,经过感情的陶醉,伟珂的心好像软化了,哥哥在车站跟他所说的那些话,好像他全忘了。母亲徐氏见伟珂和艳纨两人在房间里,有说有笑,十分亲热,她心里十分不高兴。一天傍晚,徐氏叫阿珂到自已的房间来,开门见山地就说:“写信叫你回来是我的主意,叫你回来就是叫你和那只破鞋一刀两断。情况你哥哥跟你全说了。你也对你哥表示了决心。不过,这几天来,我看你和那个贱货,好像是油入了面似的,胶得很紧。你别让那妖精软化了。”伟珂说:“妈,你放心。我心中有数,我自会处理。
 
   第八章(5) '本章字数:2947 最新更新时间:2011…08…30 08:50:44。0'
 
 陶伟珂是个军人。他有军人那样坚强不屈的性格。但他有心计,也颇狡黠。他想,在他未找到确凿的证据来证实艳纨是真的**,正式离婚之前,他和她仍然是夫妻。她仍是他的妻子,双方应履行夫妻的义务和权利。她主动地向他呈献情爱,要是他不接受,这是违反了常情,这会使对方产生疑虑。同时,这对他自己也是一种“自亏”。他在战火纷飞的沙场,只要枪声炮声一停下来,只要弥漫的硝烟一消散,躺在帐蓬里,卧在战壕中看看天上的明月,听到旷野的风声,常常都会想起他们之间的情爱。然而,那仅仅是想想而已。现在,不用你想,也不用你找,面前就有人诚心诚意地给你呈献情爱,这怎不尽情享受?宁愿饿着肚子,赌气不吃送来的美味,这岂不是天下的大傻瓜?
母亲的责骂,他理解。她不知道自己儿子心中拨着的算盘。所以他任凭母亲的训斥,只是笑着。
早上起来,艳纨梳理完头发,见伟珂睡得正甜,知道昨夜他太累了,她悄悄走出房来,拿换下来的衣服到门前的小河边去洗涤。艳纨这几天来心情特别舒畅。现在的她跟刚从娘家回来发现家翁失踪的她判若两人。丈夫回来后,几乎整天跟她腻在房间里,谈过去、说未来、挑逗、作爱。使她深感满足和温暖。更使她心情愉悦的是从丈夫对她的态度中,完全可以判定,她所搞的肮脏事,人们全不知道。要是稍有一点蛛丝马迹传到她丈夫的耳边,他对她绝对不会如此疼爱。这时,一对白鹅从河的彼岸游来,它们依偎着在河面上自由自在地滑游,偶尔一只鹅翘头鸣叫,另一只盛情应和,看到这些情景,艳纨出口低吟:
鹅鹅鹅,
曲项向天歌,
白毛浮绿水,
红掌拨清波。
就在这时,一只白鹅拍着翅膀,呀呀地叫着,爬到另一只白鹅的背上去……看到这两只白鹅,她的脑子里马上浮现起她和他昨夜在床上的事来。她嘴角立即挂上丝丝笑意,低头洗涤着衣服。卧房中的伟珂醒来,伸了个懒腰,看艳纨不在,就来到梳妆台边,随手翻看台面上的几本封面发黄了的旧杂志,又闻闻那瓶花露水,又打开妆柜看看里面粗细长短的各种梳子及胭脂口红之类的化妆品。妆柜里还有一个别致的胭脂盒子,里面装着用白纸折着的一个蝴蝶结。拆开一看,上面用毛笔写着一首诗:
东皇已遣桐花开,
报与人间春返回。
行乐及时须记取,
朱颜老去不重来。
字写得十分流畅而老练。一看,笔迹好像很熟,但一下子又想不起究意是谁人手笔。再一想,他呆了,这不是……他再翻,盒子底下还有折成四方形一张十行纸,上面也写着一首诗,诗曰:
“风飘雨溅久浮沉,
弱椰寒花叹莫禁。
每当夜深人静后,
暗伤身世泪盈襟。”
这首诗的书写笔迹和蝴蝶结上那首完全一样,可以断定都是一个人的笔迹。这时,伟珂马上想起哥哥在车站对他所说的那些话,想起母亲对他的训斥。一团怒火在他心里燃烧。突然,他的脸色变得一阵红一阵紫。他恨不得一下子将她掐死。不过,他又极力地克制自已,他将这两张纸折好,装进了衣服口袋,阔步跨出了房门。
下午,伟珂在梳妆台边看书,艳纨在床边叠折晒干了的衣服。她撒娇的说:“今天累死了,洗那么多衣服,晒干了又要叠好,阿珂,你来帮帮我叠一叠吧!”说着她用眼睛瞟瞟伟珂,见他像块木头似的一动没动地坐在那里。她以为他看书入神了,听不到她的话,又说:“喂,你来帮帮忙呀!”说着笑了起来,他还是一动不动,坐在那里,没有答话。“你怎么啦?为什么不高兴呀?”艳纨停下手中的活,来到伟珂的身边。看他那绷着的脸,脸色十分可怕,她像抱着小孩似的抱着丈夫,吻着他的脸说:“不舒服吗?还是什么事使你不开心?”他用手推开了她,还是绷着脸没有说话。她急了,又走上来摇着他的肩膀说:“你怎么啦,说话呀!你别让我害怕呀!”艳纨几乎要哭了起来。
“你怕,你怕什么?要是你怕就不这样了。”
“我做什么错了?”
“问你自已!”
艳纨又抱着伟珂,尽管他用力推她,但她仍是紧紧地抱着他,吻着他说:“你先别动这么大的肝火,睡在床上我俩慢慢地谈。”接着就给他脱鞋子,又要给他脱外衣。他推开了她说:“我问你的话,你要如实说来。如说假话骗我,后果自负。”
听了这句话,艳纨估料她干的丑事可能让他知道了,十分紧张,但她又极力的保持冷静,她堆了了一脸苦笑说:“你问呀,我对你从来不讲假话……”。
“好,如果你对我说话不诚实,那就别说我对你没情义。”伟珂十分严肃地这么说。
“你说……躺在床上我们好好说好吗?”她又要拉他到床上去。
“你的胭脂盒里装着个纸折的蝴蝶结和折成四方形的信纸,纸上各都写有一首诗。这诗是谁写的?你怎么得来的?”
经过一番的犹豫之后,艳纨说:“我捡来的。”“你撒谎!”伟珂拍着桌子大声地喝着:“你不说我也知道的。”
艳纨马上跪在伟珂的面前,苦苦地小声哀求道:“阿珂,求求你别发脾气,那么大声别人听到了不好看。我们结婚这么多年,和睦相处,夫唱妻随,相依为命。即使你多年远离家门,在沙场穿枪林冒弹雨,我一个人在家孤守空房,抱枕独睡,也全无怨言……”
“你别说那么多了,你直截了当地回答我,那些东西是谁给你的?”伟珂不耐烦了。
跪在地上的艳纨抱住着伟珂的脚小声地说,:“我说,我说。是他……他给我的。”
“他是谁?”
“阿爸。”
伟珂想了一下又问:“他为什么要给你写这样的诗?”
“我不知道。”
“诗的意思你看懂吗?”
“有些好像懂,多数都不懂。”
“给诗以后还有什么?”
“没再干什么了……不过……“
“不过什么?你直说!”伟珂的声音又大了起来。艳纨不说话了。在伟珂的再三追问下,艳纨慢慢地说:“在后方山区,我们住茅草房,隔房的是竹子编的篱笆,篱笆上糊着旧报纸,我住在他隔壁,每当我换衣服或是洗澡时,他就从壁上的一个小洞里向我窥看。后来……”她停了一下,觉得下面的话很难出口,但是,她看到他那严厉的脸,炯炯怒视的眼神,她又不敢不把话直说下去。“有一次傍晚,家人都看电影去了,我正在房里换衣服,他就推门进来,一手将我口堵住,一手把我抱到床上,就这样,我被他……”说到这里她痛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阿珂啊,我错了,请你看在我们夫妻恩爱的情份上,饶恕了我,让我重新作人。要是你在我的身边,这样的事是绝对不会发生的。求求你,饶恕我吧!”
“别装可怜了!现在你流泪是没用的。你快把你干的丑事都说清楚!”伟珂黑着脸说。接着她又说:“在更深夜静的夜晚,或在月明星稀的清晨,他也会破门而入。进房来,非得满足,死缠不放。鬼子投降后,出了山回家来,那种事偶而也有。”

    “都说完了?”
“都说完了。”
“你回娘家那么长时间是做什么的?”
伟珂的这一突然袭击,使艳纨一时措手不及。她慌了,想抵赖,想撒谎,但是她觉得,他回娘家的事,他一是心中早已有数,不然哪知道回娘家那么长时间,要是不照直道出,说了谎,他拿出证据来不是倒霉?说谎被揭穿了怎么叫人饶恕呢?
“出了山,回家来不久,我发现我有了,十分害怕,我想寻个短见了却此生。后来,他给钱叫我悄悄地把胎打了,这样我就回娘家请民间草医用药把孩子打了。”
伟珂听了她的话,站了起来,恕气冲冲地左右开弓,在她脸上狠狠地打了两三巴掌,踢开门扬长而去。
满天的繁星在夜空闪耀着。天空蓝得出奇,高得莫测。黑魃魃的树影,在四周耸立着。它们好像都在向他鄙笑。他在向前面那间有灯光的小屋走去。
这间小屋就是伟珂的哥哥伟?的家。从山区后方出来以后,儒浒全家人都回他们的老屋居住。唯有伟?不住老屋。父亲儒浒说他不守家训、不孝,不准他住在老屋,这样,他就只得离开前屋大院,到大院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