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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相……饶是江月几乎丝毫不知政事,也已祁璟几次提及中感受到此人权力之大。
“所以,你意思是,背后为方大哥撑腰是邵相?”
祁璟颔首称是,“当初雍州敢扣押军粮,恐怕就是得了邵相默许,今次这申饬圣旨,其实也是邵相所拟……我恐怕,郡主与方守成勾结是假,两人一同替邵相做事是真。”
言至此处,明明事情走向变得清晰,可祁璟却反而蹙起眉来。这位宰执用了如此多手段,究竟为是什么?
他是边境守将,其实并不清楚京中朝政。邵相窃权秉国,究竟贪财还是贪权,祁璟均不得而知。
他唯一知道是,自己这样无端陷入一个政治漩涡中,必定是因为挡了旁人路。
他凝神望着怀里娇弱女人,难不成,当真是事起雍州,发之于方守成?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五章这一卷也要结束了【沉吟
好像近节奏慢了?
考试周写文感觉略懒散……哭瞎,要是大家觉得不好看了,人物跑偏了,切记提醒我一下啊!!
近爱上了一款卡牌手游天龙八部,周围朋友都骂我蠢__
其实我不是很爱玩游戏T T只是这种把段誉王语嫣段正淳刀白凤养一起太有成就感了。
难道……难道真……真没有……没有同好吗
第37章 怀疑
祁璟背对着江月,缓缓解下外衣;他常年征战外;蜜色肌肤有阳光烤灼痕迹。宽厚臂膀渐渐暴露出来,他背上缠了许多圈纱布,然而江月还是能看到伤口所。那一片,血污隐隐;褐色草药也随之浸透了纱布。
江月愈发克制不住眼泪;却恐祁璟知觉;紧抿嘴唇不敢出声;手背也不时蹭着眼角。
“守城太过被动,我便领了人马冲出城外……刀是从后背劈来,阅山不;旁人顶替,难免失之默契。”祁璟声音平稳,像是全然没有疼痛一般。
江月伸手抚过他纱布外缘,继而从身后抱住祁璟,轻声喃喃:“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何必亲自出去呢?”
她声音极微弱,只因江月心里明白,以祁璟性格,自然是要身先士卒,倘使他避战不迎,或失了这份勇毅,也许当初,江月便不会为之心动。
祁璟扣住江月双手,拢掌心。女孩温暖脸庞贴他背脊上,像是一道暖流,顺着他伤口涌入心房,疼痛也好,惊惧也罢,都这一刻得以抚慰,“伤口确实不深,你背上也受过伤,自然知道,若是厉害,我必不能这样坐着与你说话了。”
他顿一顿,接着转过身,索性把江月完全揽进怀里,“你别害怕,我既敢出去迎敌,便是因为有万全之策,不会出事。你等我,我自然要全须全尾回来。”
两人肌肤相贴,却全无暧昧情愫。唯有彼此心跳,渐渐重合一处,有力而默契怦然跃动。
五日后,薛徽终于让人送来了蔚州消息。巩副将确然没有问题,问题出萨奚人身上。原本只是寻常布防蔚州城,忽然增援上万大军,这俨然不是原本驻防,而是萨奚人得了大魏进攻消息,临时调兵前来。
“不可能!”陆阅山看了信,脱口便是质疑,“就算萨奚得了朔宁、康歧两城消息,也决不可能这么调兵增援。将军,你忘了?咱们早就算过这个日程!”
祁璟面色沉静,隔了半晌,才淡淡地解释:“应该是安如郡主咱们动兵那日就把消息泄了出去,我见过她放‘窜天猴’。”
整个议事厅中都是死一样沉寂。
“她不知道咱们进攻计划,便建议萨奚人押重兵蔚州。”
“将军,那咱们现……”
祁璟依旧是过去胸有成竹,“调兵,增援蔚州。”
江月坐祁璟身后,一边替他上药,一边温声问道:“那我呢?我是康歧等你,还是随你们一同去蔚州?”
他们作战计划,祁璟自然不会对江月有任何隐瞒,既是下决定立刻奔赴蔚州,便也要支会江月一声。
“我没想好。”祁璟坦白,“康歧不会留下重兵,未必安全,但是前线……”
江月将纱布从祁璟胸口绕过,又缠到背后,接着熟练地打了一个结,“你不必顾忌我,怎样能给你添少麻烦便怎样安排我就是。”
祁璟没等江月替他披上外衣,已是就势将人拥怀里,贴着她耳边湿濡一吻,“此去蔚州,还不知要多久方能结束用战,你敢不敢随我一起去?”
他轻轻舐咬着她耳垂,两手环江月腰间,既是亲昵,又带了几分保护意味。他半是诱哄,半是劝服地问道:“你怕不怕?”
江月摩挲着他手背,玉颈微弯,低下首去,“我倒是不怕,只是你前线,还带着我……就不会有人议论?”
祁璟嗤一笑,“我军中没这些不干不净地议论,你若不怕,就随我一并前去吧……等攻下蔚州,我可以带你去咱们大魏长城看一看,那还是太宗年间秦王亲自督筑。”
“好,那我陪你。”
翌日一早,魏西路军整兵开赴蔚州。足足策马奔了三日,他们一行人才漫无边际荒野中望见蔚州城墙。
大魏旗帜迎风而展,祁璟遥遥望着远处萨奚与巩部对峙,吩咐陆阅山领一小队兵先去知会巩致远等人。
他不准备合入中路军中,而是打算再辟战场,两相夹击,使萨奚人不得不分开兵力。后,形成合拢局面,围攻蔚州。
入夜,陆阅山和薛徽二人一并从巩部赶了回来。
祁璟与他们一宿未眠,连夜商讨迎敌之策。江月不欲为他添乱,替他换过伤药便准备先退出去。谁知,临出门时,江月总觉得有一道视线总是追随着她,她蓦然回头,恰与薛徽半空中对视。
薛徽眼神有探究,还有怀疑。
江月不免觉得几分奇怪,朝他挑了挑眉。薛徽却此时不吭不响地收回目光,重望向祁璟,未给她半分回应。江月一头雾水,只能默默退出了帐去。
接下来几日,祁璟都忙于攻打蔚州,江月虽与他共枕,却因担心扰了祁璟少有睡眠时间,两人一直不曾有过多交谈。
江月看着他眼角疲色一日比一日明显,逗留主帐时间也一天比一天长。蔚州战火没有一日断过,而捷信却从不曾传出。伤亡兵士越来越多,直到连江月都按捺不住,前去为军医帮忙煎药,蔚州城依旧岿然不动,大魏军士也从不曾攻入城中。
转眼,半个月时间都耗了这一场战事上,饶是祁璟都开始暴躁。这一日,江月不过是从主帐边上经过,却都听到了祁璟难以抑仄咆哮声。
她步子一顿,忍不住站帐边听里面争论。
祁璟声音拔得高,怒不可遏地斥骂道:“混帐逻辑!自己带兵不力,光找借口有什么用!”
另外一个声音像是陆阅山,一面劝解着祁璟,一面从中调停,“将军,如今士气不振,便说这道理无稽可笑,若能振奋军心,也未尝不可行。”
祁璟重重拍案,“章盛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他人还夏州城里没走,叫我把江月送回去,安得是什么心!”
江月一怔,怎么,倒与自己有关吗?
里头人静了半晌,仍是顶风作案地说和,“将军,等咱们攻下蔚州,属下亲自去接董姑娘回来就是,左不过几日工夫,反正……”
“够了!”祁璟冷声打断,不甚耐烦地下令,“你派人告诉章盛,他顶不住东路,我再叫人增援就是,拿个女人当不祥借口,他从军这么多年,还要脸不要。”
听到这里,江月已大致猜出里面情形,她略一犹豫,忽然心思一横,准备进去。
谁知,一个声音幽幽忽然从帐中传来,听声音,该是薛徽。江月一直觉得薛徽对她颇为反常,此时,动作不免停下,想听他如何说。
“将军,董姑娘军中,确有几分嫌疑,有件事,属下一直瞒而未报。”薛徽顿了顿,像是极为为难样子,“那日属下见到老乞丐,面容与曾经绑走董姑娘人十分相似。”
祁璟沉默一阵,像是思索,“阿古哥哥?”
“属下不敢确定,只是……万一他与董姑娘尚有联系,将军仍留姑娘军中,岂不危险?”
江月心口一紧,难怪,难怪薛徽总是神色狐疑地望着自己。原是他以为自己叛军!
好,祁璟极否定了薛徽猜想,“不会是她,她知道事情多了,若要往外泄漏,还容得咱们攻到蔚州?这些事你不要往外传,不要让江月知道。”
薛徽低声称是,没做辩驳,适才争辩激烈主帐忽然静了,江月却跟着生出几分失魂落魄来。
她军中,给他添了这么多麻烦吗?
他却始终叫人紧守风声地瞒着,若不是自己不经意地路过,他便准备一个人生与自己部下扛着吗?
当夜,祁璟回到帐中休息时候,江月亦是如常睡了。他轻手轻脚地脱了铠甲,吹熄了江月为他留烛灯,黑暗中摸索着上了榻。
女孩儿一反常态地紧贴榻里,整个人瑟缩一起,像是个渺小蚕蛹一般。祁璟料想她是做了噩梦,往里贴了贴,伸手搂江月腰上,想给她些安慰。
江月忽然转过身,主动投到祁璟怀抱里,她纤细胳膊缠着祁璟,像是去握一棵救命稻草。祁璟一愣,低声问道:“江月,你还没睡?”
女孩儿他胸口蹭了蹭,找了个舒服位置贴了上去,半晌,闷闷“嗯”了一声。
祁璟她背上轻轻一拍,就这样拥着江月,倒也不推脱。“等我?还是哪里不舒服?”
“将军,我……”她声音有些涩意,滞当中,半晌才又续上,“我想回夏州了。”
祁璟动作一僵,试探道:“你听到旁人说什么了?”
江月抚着他胸口,轻微摇了摇头,“没有啊,只是……只是我有些怕了。”
“你怕了?”祁璟又惊又疑,立时质问。
“嗯,刀剑无眼,我每天帮着几位军医大人……实是有些熬不住了,这里也冷,比不得夏州城里安逸,我回去等你,也是一样。”
江月埋首祁璟怀里,声音闷闷,显得遥远而又不真实。
她只觉祁璟环自己腰间手臂渐渐松了,像是无力,又像是,失望。
作者有话要说:】】朵朵丢了一个地雷!
没想到一个地雷就把我从霸王票榜万名开外拯救成了4位数排名~~好嗨森啊!!
以及,半夜码字时候看到了芈兮菇凉给留评论,满心暖暖正能量!)抱抱
你看,这一章我就让将军把衣服脱了,算是报答你补分,我有诚意不
也谢谢每天都打分丸子酱,薇薇酱,还有偶尔冒泡泡茕茕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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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大人惊呆了
欢脱风文,不妨收藏了happy一下啊
第38章 临别
祁璟隔了许久,才再次开口;“江月;这场仗虽然艰难,可我总会护你周全,你别怕;陪着我,好不好?”
他声音不像哀求,是仍存着他骄傲商量。江月仍是摇头,攥着他襟前衣衫回答道:“我不是担心自己,我只是……见不惯这样场面。你每日早出晚归;我也并没怎么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