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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经年(清穿)-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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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带我们去!”邬思道喝道。
茫茫的杂草堆里,坑坑洼洼的乱石……
眼前的女子双目紧闭,脖颈处是一根金簪,我记得这根簪子是苏止善母亲的遗物,那是他送给云离的。金簪金簪……“旁人都说金子俗气,我却觉得它意义非凡,情比金坚可不就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时候,云离拿到这簪子这样说过,那时候,她的语气像极了一个小孩子,天真,傻气。而今天,一样的金簪,这曾是支撑她活下去的希望,却也是这根簪子,了解了她的生命。
血凝结了不少,触目惊心,依旧是那一身的白,白衣胜雪。
我跪倒在她身边,嘴角不住地抽搐着,云离,云离,你也要像云一般离去吗?我用手托着她的头,这么硬的石头,怎么是她可以忍受的?我难以想象,她是用了多大的勇气才将那根情比金坚的金簪刺入自己的脖颈的,她是那么孱弱的一个人啊。
邬思道拉了拉我:“带云离回家吧。”
邬思道大概之前已经去见过苏止善了,现在他已经被放出来了,当我推开门那一刻,他几乎是跳着上来的:“怎么样?云离没事吧?”我的眼眶仍然微红,不作一语,他看出不对,转眼,却是邬思道抱着云离。
空气仿佛一下子凝结了。


还是静
 “云离她……在半路上自刎了。”邬思道把云离给他。
苏止善接过云离,我可以感觉到他在哭泣,他的肩膀抖动得这么厉害,这么剧烈。“云离——”
云离被安葬在苏家的祖坟里,上书“爱妻沈氏云离之墓”
在这之后,苏止善整整三天没有出过门,我和邬思道也没有见到他。
我猛地推开门,本想大骂他一顿辜负云离的一番好意,谁知他竟自己出来了,没有我想像的趿拉,却瘦了很多。
 “止善……”
 “苏兄……”
他摇摇头:“从此世上已无苏止善,我已决心遁入空门,从此不问外事。”
 对他的决定我有些惊讶,但随即又释然,或许,遁入空门,对于他来说的确是一种最好的选择吧。
 “云离若泉下有知,定会了解你的。”我喃喃道。
他听到云离的时候身子一颤:“我会为她……日日诵读往生咒,祈求她来生平安喜乐的。”
 “你的平安,对她来说就是最大的喜乐了。”我道。
苏止善去到了灵岩山灵岩寺,我们没有去送他,我看见他走的时候,手里紧紧捏着那根金簪。
后来,我和邬思道决定离开苏州,到其他地方走走,临走前我们还是去看了苏止善,他已经剃度出家,法号洗尘。
每日在佛前诵经,我们叫他止善的时候他淡淡道:“贫僧洗尘。”我了然:“洗尘师傅,我们就要走了,不知去何出……特来向你告别。”他微微颔首:“施主保重。”邬思道欲言又止,最终是什么也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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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重回京城
康熙四十五年的除夕格外清冷,我和邬思道辞别了苏止善以后一路南下,而这个年夜只能在路上过了。
 半盏残灯,噼噼啪啪地暴着烛芯,上了年岁的木桌上,几盘小菜,一壶清酒,这家店是我们好不容易找到的还没有关门的店。
 “先敬云离,愿你永存爱意,来世……与止善白头到老。”我洒下一杯酒,复又斟满,“再敬止善,愿你岁岁平安,祝你的话我已对云离说了。”邬思道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我再次斟满,举向邬思道:“秦淮敬邬先生,苏轼说举杯邀明月,现在没有明月,只好举杯邀烛光了。”我喝完了酒,邬思道也喝完了酒:“今日我们就不醉不休,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几杯酒下肚,我不得不承认我的酒量不算太好,我撑在桌上:“邬先生,我以前,还以为你是个老态龙钟,老谋深算的老头。呵呵。”他笑道:“现在不会失望了吧?”我摇摇头:“怎么会,邬先生青年才俊,呵呵……”恍惚中他扶住我的肩头,似乎有人叹了口气……
我们打算一路看看风景,直奔云南。彩云之南,在三百年后去过一次,我记得那里的大理城,三塔寺……
康熙四十六年三月,途经杭州,俗话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杭州与苏州毕竟是不同的,我们游览了西湖,灵隐寺,雷峰塔后便匆匆离去。
康熙四十六年五月,我们到了福州,一览武夷山的风光,三拜道庙,邬思道对此似乎极感兴趣,停留数日。
康熙四十六年七月,行至羊城,日游白云山,我感叹可惜不是九九重阳,不然登高的人一定特别壮观。
康熙四十六年九月,秋高气爽,可是因为中途我受了风寒,只好返回广州调养。
康熙四十六年十一月,一路走走停停,总算到了广西,广西的桂林山水甲天下,到此当然要好好玩玩了,这一停留,干脆连康熙四十六年的除夕也在那儿过了。
 而康熙四十七年的到来却格外的沉重。
康熙四十七年二月,我和邬思道在赶往云南的路上留宿一家客栈。正吃着饭,忽的隔壁桌人谈笑道:“你当你是皇帝老子?就是皇帝也不能说走就走。”“这话可说错了,这皇上还不是今个儿下江南,明个儿巡幸塞外的?唉,你们说今年皇帝会不会去塞外了?”“你就收了你那点花花肠子吧,皇帝虽走了,可是京里不可能没人,你那点货,怎么可能出手。”那人又嘟囔了什么我没听清,只是“巡幸塞外”几个字分外刺耳。
如果历史书没有乱写的话,康熙四十七年是大转折的一年,康熙巡幸塞外,太子被废,康熙的十八阿哥将会结束他仅八岁的生命……而最重要的是,胤祥将在这一年受到废太子的牵连,被康熙幽禁……
我想的心烦意乱,现在已经是二月,离康熙出巡不过短短三个月时间,三个月,胤祥一生的命运……
不是已经打算好不问外事了吗?不是已经退出宫廷了吗?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历史有它的决断,我无须参与……可是越这么想就越是慌乱不安,那些触目惊心的历史真的会上演吗?
我当然知道,现在的我,和胤祥已经没有半点关系了。
可是,我却还是那么真实地,那么深刻地,牵挂着他的命运。
是夜,万籁俱寂。
 “邬先生尊鉴,自京城相识以来,承蒙先生雅量,一路南下,先生之照顾淮感恩于心,苏州一事,若非先生相伴,淮恐难以支撑,先生不隙淮鲁莽愚昧,与淮同游,淮不胜感激,非片语所能表。淮有言,此生能得先生一挚友,淮无憾矣。
自相识以来,先生将一切告于淮,然淮对先生确有隐瞒之处,淮思至此,深感不安。然当时事关紧急,淮实难托盘相告。至今日,淮深悉先生人品贵重,愿与先生说。
淮乃伊尔根觉罗氏,非秦氏也。自十三进宫,服侍德妃,而后参选秀,乾清宫当差。淮受皇上错爱,原被册封为皇十三子侧福晋,淮与十三阿哥情趣相投,情深意笃,本是欢喜姻缘,无奈事有多变,淮因受太子牵连被幽禁于禁宫。后皇上与苏麻喇姑愍淮孤弱,为护淮周全,发淮于辛者库,淮虽辛苦,未有怨言。后皇上知淮微志,特赦淮出宫,如此种种,过眼云烟尔。
然至今日,淮有一事必须进京,若不了却此事淮定当不安,先生定当疑惑,然请先生再恕淮失礼,淮暂不能相告,而此事紧急,淮此去不知何时能与先生再见,至此,淮不由怆然泪下。
淮别邬他求,只求先生保重身体,如此,淮心可安矣。
草率书此,祈恕不恭,言不尽意,再祈珍重。
秦淮敬上”
我反反复复看了书信,叹一口气,默默将它放在桌上,收拾完毕,轻轻关上门,不知道邬思道看到信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现在康熙应该还在京城,只要我在他去塞外之前赶到,只要让胤祥借故不要随驾,那么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我暗暗想着。只求那车夫能快一点,再快一点。现在虽然还没有到云南,可是离云南也很近了,而北京可是在北方啊,路途遥远,又在古代,马力毕竟是慢的。
愣是我再着急,仍是快不起来,在马车上颠簸了整整两个月,离康熙出巡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可是才赶到了苏州,我呆坐在马车里,难道只能听天由命了?我回京不就是为了不让胤祥受罪吗?各种各样的思绪都有,头被颠得昏沉沉的。
五月份的时候,我到了天津,下了车就开始上吐下泻,我只知道康熙巡幸塞外是在五月,却不知道是五月几日,而现在我的身体经过那么久的颠簸,已经是极度劳累状态,不仅上吐下泻,还受了风寒,已经是一步也不能走了。车夫好心让我在天津先看看大夫,这个车夫已经是第四个了,先前几个都嫌我走的太快,吃不消带,跑一段路就要换一个。我虚弱地摇摇头:“麻烦师傅了,我必须要赶到京城。”他无奈地答应了,我服了点药就又开始上路了,一路上时而发冷时而发热,有时候又浑浑噩噩的。我使劲捏自己的手,千万不能睡过去啊,怎么样也得熬到京城。
到了京城,等不及落脚,便直奔十三阿哥府里,此时我已经几乎看不清什么东西了,眼前一片模模糊糊的。
 “姑娘是?”开门的管家狐疑地看着我,我来不及解释:“你们家爷呢?”他虽然蛮不情愿,但还是说道:“十三爷随皇上去塞外了。”我顿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塞外?我终究还是慢了一步,我刚想伸手扶住一边的柱子,却软软倒下。
悠悠的河水撩拨着人的心弦,整个身子也随着船上下摇动。
 “淮儿,从此以后我们就在这儿做一对神仙眷侣,朝夕相伴,不离不弃可好?”胤祥的声音软软的,我抬头望着他含笑的眼睛,微微一笑:“自然,等到我们老了,头发都花白了,牙齿都掉光了,我们再来这秦淮河上,看看谁的白头发多,谁的牙齿少。”“好,只是……”他突然望向远处,我不解:“只是什么?”他忽然离我越来越远,手上还有着他的体温,却怎么也触及不到了,只是什么?只是什么?我一个劲地问着眼前的虚无,却再无人答复。
 “只是什么?”我喃喃道,隐约有人握住我的手,我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那人的手臂似乎圈住了我的身体,而我却猛地向前一倒,嘴里一股腥味,幽幽睁开眼,那人的袍子上已是一滩血红。
 “淮儿……”他的声音嘶哑,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我抓住他的衣襟,他抬手一点一点抹去我嘴角的血,眼神专注而严峻。
没想到,再见他是在这种时候。
我想说什么,他却示意我不要说话,转而接过一个丫鬟递来的药,轻声道:“先把药喝了。”我还能说什么呢?我是爱惜我的生命的。
借着他的力,他喂我一口一口将药喝尽,上次的信和簪子他应该已经收到了,他作何感想?我突然意识到这样有所不妥,挣扎着要自己坐起来,却一一点力气也没有,只得靠着他,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吸入鼻孔,不真实…不真实…
喝了药,我看向他,他帮我盖好被子,道:“那日我正好路过十三阿哥府,便瞧见你晕倒在门口,便将你带了回来,发了这么高的烧,为什么不去瞧大夫?”我被他简简单单几句话感动的不知如何是好,他可是未来的雍正啊。
 “四爷……”我喃喃,“秦淮本不会再回京城,今日的莽撞,四爷还请见谅,只是,秦淮求四爷,胤祥他现在有危险……”
 “危险?”他剑眉一挑,可是眼里却又说不出的心痛。我知道切不能说漏了嘴,只好道:“这是邬先生说的,我在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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