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淮儿,淮儿?”胤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回过头一笑:“怎么了?”他举起一团毛茸茸的白色东西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定睛一看,那不是李白是什么,他见我愣了,道:“方才四哥来过了,还带来只小狗来说是你看上了四贝勒府的狗,特地拿来送你的。我一听这名字,四哥是断不会取这样的名字的,一定是你的主意吧?”
我接过李白,它还没忘了我,舔舔我的手心,我摸摸它的脑袋:“是四爷带它来的?是了,我回京后找不着你只好去找四爷,我与这小家伙就是在那会子认识的。”胤祥也过来逗李白:“我们家还来了位大诗人呢。”我笑道:“还大诗人呢,你让它念首诗听听?”
我嘴里虽说笑着,心里却似打翻了的六味瓶,横竖不是滋味,李白是四阿哥从前许诺送给我的,按理说就是我的东西了,可是那次我不辞而别却没有把它带上,这次他拿来还给我,一切似乎都在情理之中,可是,我隐隐不安,我那次的事做的,固然成全了我和胤祥,可是又置他于何地呢?我对他已经不声不响地走掉有两次了,他却没有一次怪过我,我真是坏透了。
“在想什么呢?”胤祥问道。
“想你呢。”我回他,他脸上放出光彩:“终于又听到了。”
我卸下最后一支珠花,对着铜镜,镜里的容颜不再是我第一次见它时那么稚嫩,一晃眼,这么多年过去了,除了感慨还是感慨。
我起身走向床边,胤祥的书房还是灯火通明,我知道虽然他在养蜂夹道,但圈禁只是名义上的,他还是在每天帮康熙处理政务。谁说我们是闲人呢?或许,这对他来说才是最好的吧。康熙的确是一个聪明的皇帝,这样做不仅堵住了众人的悠悠之口,又不至于让胤祥意志消沉。这样的保护,是多么用心良苦啊。
第二天清晨,胤祥一夜都没有回房,我叹了口气,打开书房的门,他趴在桌上睡的正香甜。我替他盖上衣服,却不想惊醒了他,我暗想他的睡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浅的?
“淮儿…。我昨天…。。”胤祥愧疚地看着我。
不知为什么,我很怕他愧疚的眼神。我摇摇头:“我是担心你的身体。”他冲我笑笑:“皇阿玛最近在查白鸭子的事,可恶那些地方官员光天化日竟敢无视大清律法。”“白鸭子?”我疑惑道。他点点头:“就是斩白鸭,有些权高利重的官员或者富商犯了砍头的大罪,就会找一些穷苦人家卖身替死,以逃脱惩罚。”我又道:“这世上怎么会有人心甘情愿替死呢?人都死了有银子有什么用?”
“那些穷人大都是拖家带口的,有些人明知是死却能因此给得到一大笔银子,这样他死后他的家人便可以衣食无忧,即使是死路一条,还是有人愿意这么做。”
我突然有些明白康熙为什么要查这个了,上次的刺客事件为什么那个刺客一口咬定是胤祥指使的?不论他说实话还是说假话最后都是一死,而唯一可以驱使他这么说的,就是利益。康熙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其中的缘由,他要钱何用?自己都活不成了,唯一有用的就是他的家人。
我不禁佩服起康熙来,从这件事里就可以找出这些腐败的地方。可是转念一想又究竟是谁想害胤祥呢?大阿哥?三阿哥?还是八阿哥他们?
我心里隐隐有了答案,却不敢去确定,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我是万万不愿相信他有这么残酷的手段。而那些所谓的白鸭子呢,他们又何尝不是为了自己的家人?
我叹了一口气:“这档子事,便是下狠心查了,也难以彻底禁止,京城是平息了,可是天下之大,皇上不能管到所有地方,其他地方呢?还是会屡禁不止。”
胤祥也皱起了眉头:“只怕是不止京城是这样,上次我和四哥去江南筹集赈灾银两,可算是见识了那些达官贵人的势力。官商勾结,官官相护……”
“要杜绝斩白鸭这种事,根源还是在百姓自个儿身上,倘若百姓都富了,还有谁会去甘愿当替死鬼呢?百姓富了,官员手上的银子就少了,如此,不仅解决了斩白鸭还解决了官员的贪赃。”
“言之有理,只是,怎么才能让百姓都富起来呢?”
“其实三百六十行,行行都有自己的特点,眼下之所以官商勾结,就是因为部分商人富甲一方,手里的银两多了就难免会有这样那样的想法,若是当地的百姓能够团结起来,成立每一行的帮会,这样一来,不仅能够避免有些人为了利益而互相使绊子,还能够发展壮大这一行业,与当地的富商势力相抗衡,此外,朝廷也应该制定合理的税收,盈利多的人就多纳税,盈利少的人就少纳税,对于那些本来营生就苦难的就免去税收,比如手头赚取的银子在三两或者三两以下的就不用纳税,在三两到五两间呢,就只收取其中的二成,依次往上,这样就可以减少百姓的负担,也减少了富商手里的银子,银子少了,自然可以孝敬那些官员的也就少了。”我滔滔不绝,其实说白了就是产业集群和高收入者多纳税低收入者少纳税的道理。我到底还是占到了些先进教育的便宜。
胤祥惊讶地看着我,道:“淮儿…。真想不到你还知道这个,从前怎么没听你说起过呢?分不同阶段纳税,的确是个好法子呀!”
我笑道:“我这两年到到外面走了这么多,也不是白走的呀,俗话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见得多了,脑子自然也知道的多了。”
胤祥点点头:“我这就上书皇阿玛。”
看着他意气风发的脸,我会心一笑,只希望结局会是他所希望的。
不久胤祥便欢欢喜喜地来找我,说是皇阿玛看了他的折子夸奖他才思敏捷,而且还让他制定税收的标准上报。我听了也是为他高兴,他就好像是一个小孩子期待得到自己父亲的夸奖一般。
胤祥越来越忙了,我却知道这种忙碌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力量,可是我却不知道这种力量究竟是会帮了他还是害了他呢。
喜儿福儿像是两只小麻雀天天在我跟前叽叽喳喳地没完,而且对我的月事显得特别关心,每次我如期来了就会失望。我知道她们的心思,“你这丫头,叫了你这么多遍了都没反应,在想什么呀。”我给了喜儿一记栗子。喜儿郁闷道:“奴婢是在想侧福晋生下的小阿哥是什么样的。”我心里一愣,小阿哥?我知道我这辈子是不会再有了,别说我和胤祥从未圆房,就是圆了房,这也无疑是一种奢望。
“瞧你,比我都要急,莫不是想嫁人了吧。”我取笑她,喜儿脸一红,道:“奴婢是替侧福晋想呢!”
我也曾笑对胤祥说我这人长的太没威严了,所有奴才都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对我嬉皮笑脸,胤祥也笑道是我自己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和他们打成一片来着现下又来抱怨。
而喜儿福儿的话却真正提醒了我,从成婚到现在,我都没有和胤祥圆房,他不提,我也不提,可是我已经嫁给了他,这便是一辈子,我不提是因为苏麻喇姑的话,是因为那解药,我知道永生不会受孕,所以我害怕,知道那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件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而胤祥呢,他是看出了我的害怕,所以一直当作什么也不知道,可是我和他之间的微妙默契却不能抹杀事实。他还并不知道我的身子永生不能生育。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这几夜他夜夜都呆在书房,名义上说是公务繁忙,我也理所当然地信了,可是他却是在不让我担心啊。
晚饭过后,我悄然拉住他,他回头冲我一笑,眼里有不解有希望。
喜儿福儿笑着出去了,屋里就我和他两个人。
“胤祥,你坐。”我把他拉到床边。
他莫名其妙地坐下,我也坐到他身边:“有些事情,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其实我可以选择不说,可是,我已经嫁给了你,我便把你当成最亲的人看待,你是我的丈夫,所以我要告诉你,你还记得我对你说过那日苏麻喇姑临死前给了我哑药的解药?”
胤祥点了点头。
我深吸一口气道:“其实她还告诉我那解药服下后终身不能有孕。”
胤祥惊讶地看着我,我继续:“虽然她是在我服下后才告诉我的,可是,就算是在此之前她告诉了我,我还是会服下的。我知道她的意思,她是不希望我嫁入皇家。我也明白她的所作所为是为了皇上是为了大清,直到我对你说前,这件事还只有我和她知道,她死了,就只有我知道,皇上也并不知道她的意思。甚至在皇上赐婚的时候,如果我说了说不定皇上就会改变主意,可是我没有说,我是有私心的。”
胤祥突然抱住我,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还好你服了解药。”
我哽咽,他说,还好你服了解药。简简单单几个字,没有多余的话,已经把一切都明了。他知道我表达想法的方式就是滔滔不绝地说话,他也知道我是憋不住话头的。哑了对于我来说无异于死了。可是那段日子我还是熬过来了,我是知道冥冥之中有什么希望吗?
我双手攀上他的背脊,衣料的顺滑和他淡淡的体温让我分外安心。
他轻轻地触碰我的唇,仿佛是蜻蜓点水一般,我忽的迎了上去,我可以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和他惊讶的一愣。
他转而扶住我,耐心而温柔地辗转吮吸,这一个吻分外绵长,似乎经历了宇宙洪荒,沧桑变化。
我扯开他的盘扣,里面是薄薄的中衣,隔着他热切的体温,传达到我的身体。我手一颤,他抓住我的手,继而身上的外罩落到了地上,乌金的云秀衫已经掉到了腰背处,只一件水蓝的肚兜,丝丝冷风吹到肌肤上,而身上却分外地热。
直到那衣衫完全脱离了我的身体,身下已经是秋香色金钱蟒大条褥,正对上胤祥深沉的眼睛,那眸子里是满目的深情。
我有些眩晕,他不住地亲吻着我的额头,耳垂,脸颊,锁骨,所到之处皆泛起一层酥麻。迷糊之中,我扯乱了他的发辫,我的发髻也不知何时已经乱的不成样子,凌乱地散落在石青金钱蟒引枕上。
我们热烈地分享彼此,热烈地寻觅彼此,压抑的呻吟,低低的呢喃,我的身上分不清是他的汗还是我的汗,只是湿了我的发,黏在脸上,他单手撑着,用另一只手拨开湿发,轻柔地吻着我的眼,我突然很想在这一刻沉溺下去。
在一望无际,渺渺茫茫的海上,海浪的力量让我忽上忽下,我攀住他的颈脖,除了眼睛嘴巴,身体的其他地方皆是软的没有力气,一阵阵酥麻冲击着我的脉搏,想要叫他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天微微泛白,他动了动,我轻轻睁开眼睛看他,他却目光炯炯地看着我,我不禁脸上一热,避开他的目光,继续装睡,耳边传来他爽朗的笑声,我复睁开眼狠狠地瞪他。
“昨夜满意否?”他戏谑的声音,懒懒的,惬意的,带着作弄人后的天真。
“我又没得比较。”我道。
他大笑起来。
我推搡他:“笑够了没?够了快起来。”
他却懒懒地不肯动弹,我推的累了,干脆大大方方睡起来。却被他拦腰抱住。
本作品源自晋江文学城 欢迎登陆www。jjwxc。net观看更多好作品
第60章 十三福晋
已经将入了冬,我本就是怕冷不怕热的人,这些天屋子里放了好些碳都暖不起来,手更是全天冷的像快冰似的,胤祥送来过好几个手炉,我都嫌麻烦没有用,倒是整天喊着冷死了着他的啰嗦。最后我实在冷的不行,干脆睡到日上三竿,看书写字都裹着个被子,喜儿见了直说我要裹个被子过日子。我看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