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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钟子期连忙下马,朝萧梦离拱手道:“姑娘莫怪,适才子期不知姑娘身份,多有得罪,还望姑娘见谅。”
“不知者无罪,将军不必多礼!”
宇文敖目不转睛定定看着萧梦离,一眨不眨,生怕一眨眼她就会从自己眼前消失无踪。当日狠心将她赶离山寨,原以为过些时日便能遗忘,然而每逢夜深人静之时,遥遥忆起,思念越深,爱恋越深。今日相遇,牵起他胸中泛涌而上所有情潮,一时间难以自控,只想将她狠狠揉进怀中,融进骨血之中。
被宇文敖火辣辣的目光看得极不自在,萧梦离尴尬地挪了挪身子,移开目光,“那个……宇文敖,你能不能别这样看我……我冷……”
“冷?”
大白天的阳光灿烂怎么会冷?莫非……
“梦离,你生病了?”
抬手就想摸萧梦离的额头,被萧梦离闪开。
“没有。我没有病。”
眼神一黯,心中微痛,却强忍着不在她面前表露分毫。
“梦离,你因何前来潼关?潼关战乱,你难道不知道吗?你一个女孩子家上路,相当危险。夜歌呢,他怎么没有跟你在一起?”
夜歌不是萧梦离至爱之人吗?因何不在一起?莫非因为随着新婚已过,感情渐淡,二人矛盾渐多,情冷爱逝,劳燕分飞了?
“嘛……歌儿很好,……”
提起夜歌,萧梦离便想起先前之事,不由满面怒容,恨瞪宇文敖,冷冷道:“你问歌儿做什么?!宇文敖,我警告你,不许你打歌儿的主意!否则,不管你是否大将军,我都照杀——”她做个“全劈”的手势,恶狠狠威胁。
想起先前之事,宇文敖面色微红,神色略显尴尬。他轻咳两声,掩去内心不自在。
一旁的士兵们好生诧异,他们何尝看过大将军吃鳖的表情。大将军素来冷眉剑目,威武凛然,胸藏百万雄兵。他运筹为握,决胜千里,永远是一副自信满满的骄傲。如今竟然因为一个女子的一席话而吃鳖,真真令士兵们好奇。
PS:偶一直觉得俺们家的小敖敖好可爱呢,要不要收了他呢?纠结中~~~
扬威立马笑风云 守土卫疆,驱逐鞑虏!
这时钟子期插话,缓解了宇文敖的尴尬,“未知姑娘怎么称呼?”
“我叫萧梦离,这位是我的朋友玄影。”
钟子期抬头打量一身黑衣脸戴面罩的玄影,对他阴沉黑暗的打扮甚觉奇怪,“这位兄台何以脸戴面罩?”
“哦!他天生奇丑无比,脸戴面罩,是怕吓着人。”萧梦离信口胡说。
玄影沉默。
钟子期以为沉默就是玄影的默认,对他的遭遇深感同情。他很哥们儿地拍上玄影的肩膀,冷不妨玄影抓住他的手一个过肩甩将他狠狠甩倒在地。
众人目瞪口呆。
萧梦离嘴角抽搐,虽不知玄影何以会有如此反应的激烈,仍知自己必需为玄影圆这个谎。她尴尬笑笑,对钟子期说:“钟将军莫怪,我这位朋友是个粗人,不喜他人碰触。钟将军,起来吧。”她伸手欲拉钟子期的手,冷不妨宇文敖大手一挥将她的手拦下,冷脸厉喝,如冰霜罩顶,
“子期,起来!”
萧梦离无辜看着自己被宇文敖拍得红通通火辣辣的手,撇撇嘴,现在这是唱的哪出儿呀!
钟子期撑着地面站起来,拍去身上的灰,静立于宇文敖一侧。
气氛一时凝滞。
静了片刻,宇文敖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子期,适才我来之时,你跟梦离正在争论什么?”
“回将军,适才末将行经此地,听到萧姑娘在诽谤朝庭,侮骂皇上,动摇军心!末将按照军令要依法将她处死,玄影阻拦,我便与他二人发生争执,险些刀枪相向。”
“我何曾诽谤朝庭,侮骂皇上,动摇军心!钟将军不要血口喷人!”萧梦离反驳道。
“萧姑娘适才所言难道不是在诽谤朝庭,侮骂皇上,动摇军心吗?萧梦离可敢当着众将士的面将刚才说过的话再说一次!”
“子期,住口!”宇文敖凝眉断喝,大男人与小女子当街相争成何体统,传出去有辱他宇文军威名。
钟子期不甘低头,“末将知错。”
“大哥不必怪责钟将军,其实钟将军所言亦并非全错!只不过从不同角度看事情罢了。”
萧梦离笑笑说,“钟将军从军人的角度出发,保家卫国,驻守疆土,抵御外敌,这是钟将军的职责。钟将军要惩治我,是觉得我的话动摇军心。军心不稳,必生大乱。钟将军从国家的角度出发考虑,希望借此杀鸡警猴,鼓舞士气!钟将军的所作所为,并非出于私心,而是为了国家,为了天下苍生。所以我说,钟将军的做法并没有错!”
萧梦离看见钟子期眼底的动容,那是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动,“末将……惭愧……”
“钟将军何愧之有?我反而要感谢钟将军一心为国。如果天下多些像钟将军这样的热血男儿,天机国之乱何愁不平!”呵呵,政治学教科书第一条:拢络人心!(小翼羽:谁编的教科书 ?'3uww'萧梦离:本书作者——萧梦离!小翼羽:呕……)
钟子期是个粗人,果然,才几句知心话儿便轻易俘掳了钟子期的心,
“末将愧不敢当!”
萧梦离一脸璨灿笑容,转身,既是向宇文敖,又是向在场的众将士道:
“作为一名军人,驱逐鞑虏,抛头颅,洒热血,为的是什么?为的是建功立业吗?为的是国家兴旺吗?为的是天下太平吗?是的,这一切都正确,但这一切又都是虚无缥缈,可望而不可及。建功立业,立了功,人没了,要功有何用?国家兴旺,天下太平,这是单凭一介武夫和一个美丽的愿景就能够实现的吗?不,这一切都不现实!
“我要告诉大家,我们当兵,是因为我们有一腔热血,我们要报效国家!我们当兵,是为了保护我们的父母妻儿,为了守护我们的乡土亲朋!我们杀敌不为别人,为了我们所爱的人能够平安幸福!你们中的许多人都是穷苦出身,你们都有自己的父母妻儿。当有一天敌人的铁蹄踏上我们的疆土,当有一天敌人的钢刀夺去我们挚爱的生命,难道我们不应该拿起武器奋起反抗,杀尽这群掠夺者,夺回本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吗!”
底下一片安静,紧接着暴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声,紧接着逐渐演变成一曲惊天动地的大合唱:
“守土卫疆,驱逐鞑虏!守土卫疆,驱逐鞑虏!守土卫疆,驱逐鞑虏!守土卫疆,驱逐鞑虏!守土卫疆,驱逐鞑虏!守土卫疆,驱逐鞑虏!守土卫疆,驱逐鞑虏!”
百姓热泪盈眶,争先恐后抢着争着要报名参军。原本闹哄哄的抓兵丁竟然演变成了大家争着抢着要当兵,报名处一时非常火爆。
呜呜呜,萧梦离那个感动呀……百姓果然是最可爱的人儿……
“梦离,你真让我惊讶!”
长这么大,宇文敖从未见过如此盛况空前的汹涌报名参军争夺战,想起他刚报名参军那会儿,场面冷清得可怕。这几年新加入的许多士兵,很多都是靠强征入伍。眼前如此惊人的报名场面,他由心底佩服萧梦离的本事。
萧梦离呵呵傻笑,“宇文敖呀,你现在明白了吗?强权换来的只有反叛,即使你将他们抢入军营,他们也不会真心真意守土卫国。唯有对他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方能让他们真心为你所用,报效国家。”这就是现代军队中政委的作用,专门负责给士兵洗脑的!
“梦离说的是。”
“末将一介武夫,不懂萧姑娘这些所谓的情理。”钟子期插嘴,道,“末将只知,不服就打到他们服!末将绝对不允许自己的部下有贪生怕死之辈!”
“偶尔怕死又有何防?”萧梦离云淡风清道,“怕死是人的本性,不想上战场送死也是人之常情。钟将军,你我不过血肉之躯,大家都是人生父母养的,这些被逼参军的人与我们又有何不同?”
“这……”钟子期迟疑,“萧姑娘所言极是。但若按照萧姑娘所言,大家都贪生怕死,岂非没有人愿意参军打仗?”
汗颜!萧梦离皱眉头。这个死脑筋的钟子期,他干嘛要直解我的话呀!他到底明不明白我话中深意!(小翼羽:你的话中有深意吗?我倒真没听出来!)
“我的意思是……”
怒,有点想发火的冲动,“放他们离去吧……想离开的就让他们走,这样的懦夫,我们轩辕王朝不需要!想留下的,我们欢迎。钟将军,你要把这些自愿留下的人打造成一支钢铁的军队,不要辜负他们的一片报国热情!”
“是!”
宇文敖眸光微亮,含笑看着萧梦离,“梦离,你真让我刮目相看!”刚才的你,全身上下散发着夺目耀眼的光芒,那般光亮,更甚于那坐在金鸾殿上的九五之尊,拥有傲视天下的威严和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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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威立马笑风云 人心思变,可悲可叹(二更)
宇文敖将萧梦离和玄影请进军营,吩咐属下为他们安排住处。一路行来,只见将士各个精神饱满,训练起来干劲十足,军营纪律严明,每一位将士都对宇文敖恭敬有加,可见宇文敖治军甚严。
安置好后,萧梦离换了一身男装,与玄影随意漫步于军营,看士兵操练。宇文敖处理军务去了,将他们交于钟子期照顾。钟子期要训练新兵去了,临行前他曾问萧梦离有无兴趣前往观看,被萧梦离拒绝了。她一个外行人,啥都不懂,就不去凑那个热闹了,免得添乱。
四处走走逛逛,不知不觉出了军营。
萧梦离四下观察,只见眼前城墙在历经几千年风霜后,有很多地方已经破旧不堪,甚至倒塌。一些民众正自发地围着倒塌的城墙修补城墙,重新翻新。萧梦离不由赞叹潼关民风纯朴,百姓向善,于是走上前,好奇地询问:“修补城墙不是朝庭应该管的事情吗,为什么你们要自己修补?”
“什么?朝庭?他们才不会管这种闲事呢?”
一个满脸麻子的粗大汉放下手中正在堆砌的砖头,转过身对萧梦离说,“朝庭只管收税征税,军队打仗以及与临国邦交,修补城墙这些芝麻绿豆的小事他从来不管不问。”
“这些怎么能够算作芝麻绿豆的小事?”萧梦离大吃一惊,“要是城墙倒塌,又怎能抵御外敌的进攻?”
“用城墙抵御外敌?”大汉发出一阵嘲笑,“小兄弟,你们是外乡人吧。告诉你,这城墙不是用来抵御外敌的,而是用来阻挡冬季刮来的寒风的。”
啊?!
萧梦离被大汉的话吓了一跳,彻底绝倒。她一直只知道城墙是用来抵御外敌的,还从未听说过有人用城墙来阻挡寒风的。
绝呀——真绝!
大汉友善地拍拍萧梦离的肩膀,其力之大使萧梦离觉得手臂一阵发麻,酸痛不已。(某女心里咒骂:这么大的手劲,不去当兵真浪费了!)
大汉说:“小兄弟,多看着点吧,潼关令你吃惊的事情还多着呢。”
“还有什么怪事?”都说女人天生八卦,这句话一点不假。
“听说过天下第一楼醉仙楼吧?”
萧梦离闻言惊讶,“这里也有醉仙楼?”娘耶,秦蔚晴你也太能干了吧,把醉仙楼都开到边关来了!
“哈哈!”大汉爽朗大笑,“这里有醉仙楼有何稀奇。小兄弟不知道吗,醉仙楼可是轩辕王朝最具盛名的酒楼,皇帝御笔亲书‘天下第一楼’,其生意遍布五洲七十八城。而潼关有幸成为其中一域。”
“是嘛……”蔚晴呀蔚晴,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小兄你,你慢慢看,我要去补墙了。”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