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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他语气沉重的低喃。
他很喜爱这座小岛,虽然面积不大,充满了混沌与动荡,聚集在此的众生宛如联合国,但,这里拥有一种生生不息的活力,灿烂夺目的令人心动。
也许对方现在的目标不是自己,也许那个人只是路过,然而,一旦他的行踪被发现……
他不希望这里被摧毁。
那样的事情,他已经经历太多、太多……
「但是,我也不能抛下她对吧?」目光垂落地面,定在自身的影子上头。
宛如自言自语的问答得不到响应,房间被静默围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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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要去晾衣服,你们不用跟着我。」季熏无奈的喊。
「没关系,我可以帮妳拿衣篮。」金恩将她手上的物品接过。
「我帮忙拿衣架。」魈笑嘻嘻的接口。「分工合作才有效率!」
……你们这种分工合作只有碍手碍脚的份!
不晓得是不是养病养得发闷,或是身体复原的差不多、骨头痒了,魈竟然也来凑上一脚,学着金恩当保镳,一左一右的跟在季熏身后。
这情况不仅引起更多的传闻八卦,也让前来佐˙司魂院的众生们一头雾水。
「那个女孩是什么来历?怎么出门还带保镳?」
「那两个保镳……一个还是天使耶!她该不会是天堂那边的公主什么吧?」
「阿牛,你傻了喔?天堂哪有公主?」
「我只是打个比方,谁知道他们那里有什么。」说话者搔搔头,不以为意的大笑。
外人不清楚状况那也就算了,偏偏听到这样的询问,院里的那些人竟然玩心大起,不帮忙澄清也就算了,还跟着他们瞎起哄,刻意捏造了一些真不真、假不假的谎言。
「你们问这话可问对了!那姑娘可厉害了。」负责申请鬼魂户口的鬼差,口沫横飞的道:「别看她年纪轻轻,她的师父可是修行千年以上的狐仙,她跟钟馗大师是拜把兄妹,观世音菩萨对她宠爱有加,前阵子她身体不好,还特别遣童子送仙丹给她。」
「真的假的,会不会说的太夸张了?」旁人有些不信。
「真!就跟纯金一样真!」鬼差信誓旦旦的道:「这些事情我们这里的人都知道!就你们这些外地来的不清楚。」
「上次我们有人不舒服,她随手一拿,拿出几张药师佛菩萨的药符送人,我们讨十次、百次还不一定讨得到的药符,她那边可是成堆成迭!」
成堆成迭?我不过才拿了几张。季熏真是感到啼笑皆非。
所有的事件经过穿凿附会,全都变了样,她哪里跟钟魁大师拜过把了?不过是前几天钟魁大师出差至此,恰巧见到她,顺口打声招呼、聊了几句,那些躲远远偷听(还听不清楚)的鬼差们,便误以为两人交情极深,自此以后,谣言又多了一个。
「原来季姑娘那么厉害!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几名身穿布衣的小兵,从排队的队伍中脱离,飞也似地冲向季熏,就在金恩架起防御屏障时,他们噗通一声地跪在季熏面前。
「季姑娘、季姑娘,您还记得柳将军吗?中坜万应庙的柳将军。」询问的声音带着哭腔。
被对方吓了一跳的季熏,花了几秒钟才回过神来。
「将军怎么了吗?」
「将、将军他、将军他……」话都还未成句,对方却先哭了起来。
「冷静点,你们哭成这样,我要怎么知道事情状况?」季熏皱了眉头。
「是、是。」胡乱抹去泪水,他们开始陈述事情的始末。
第三章 求援 (下)
那晚,在爆炸的当下,奶奶为了保护小弥以身阻挡威力,将军见状,也连忙上前保护。
他竭尽力量,挡下大半冲击,身受重伤却还是护不了奶奶。
那一役让他们损失不少弟兄,虽然地处偏僻,但,那附近的生灵颇多,原本的工作就已经十分吃紧,人手再这么一减少,无疑是让他们雪上加霜。
再加上将军对于无力援救奶奶的性命感到十分自责,郁闷与沉重的公事加重伤势,前阵子他就这么病倒了,气息奄奄。
敬重的将军病倒,所有部众顿时慌了手脚,他们向邻近县市的庙祠求援,奈何他们是没正名的阴兵,别说向庙里的正神上书求救了,才走到庙门口,他们就被门口的护卫给撵开了。
就在他们急得焦头烂额时,景泱恰好前去拜访,接起了大半的巡逻工作,又跟他们报了这里的地址,要他们前来佐˙司魂院求救。
没出过远门的小兵,也不懂搭乘交通工具,就这么沿路问人(鬼),一路问、一路走,花了一天的时间走了上来。
抵达台北时已经是凌晨时分,尽管他们心底焦急的慌,但还是不敢擅闯,乖乖跟着其他众生排队,这一排就排了一上午去了。
「原来景泱跑去那里,我还在纳闷怎么最近没见到他。」季熏恍然大悟的点头。
「季姑娘,您要为我们作主啊!」
「请您要帮帮咱们!除了您,咱们真的不知道该找谁了。」
几个人就这么哭哭啼啼的,不断朝她磕头央求。
「伟大的小季姑娘,妳大显身手的时间到了!」应和着他们的话,魈在旁推波助澜、搧风点火,「这件案子非妳莫属,妳是唯一可以解救他们的人!别再犹豫了,快点头吧!」
「死大叔,你别在那边瞎闹!」冷瞪他一眼,季熏真想一拳将他揍飞。
她不是不想帮,但,也总要给她时间让她想想该怎么帮啊!
「算了、算了,我先去看看情况。」没亲眼见到现场,她也不知道情况到底多严重,「别再磕了,你们是想将地板给磕裂吗?快起来!」
「是、是。」胡乱抹去鼻涕眼泪,几个人快速起身,而后又不约而同的蹲了下去。
「又怎么了?」季熏皱眉质问:「我都说要过去了,你们还想跪啊?」
「不、不是。」他们尴尬的低下头,「咱们兄弟肚子饿,腿软。」
「是、是啊,咱们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
「……」无奈地,季熏领了他们几个到厨房。
一见到饭菜上桌,他们登时双眼发亮,抓了碗筷就这么埋头猛吃。
「吃慢点、慢点,小心噎着。」厨房姥姥急忙为他们添了热汤,「已经过午了,只剩这些菜饭,不嫌弃就多吃点。」
「不、不。」满嘴饭粒,他们含糊不清的摇头,「这比咱们平常吃的还要好。」
「咱好 久:炫:书:网:没吃到白米饭,真是、真是太好吃了。」其中一人还哭了出来。
「连白米饭都没得吃?」厨房姥姥大惊,「那你们平常吃什么?」
「咱们有一块田,种了一些菜叶、地瓜蕃薯,有时候摘些山果。」
「光吃那些会有营养吗?」听着这番话,厨娘们有些心疼他们。
这些小兵看来不过十多岁,脸上还有几分稚气未脱,有些厨娘的孩子就跟他们差不多年纪,不免将心比心的怜惜起他们。
「很不错了!以前还没立庙受人香火时,咱们吃的是树皮树心。」他们对现下的生活十分知足。
「现在每逢初一、十五就有人供些水果、鱼肉,有时还有米酒,咱们一个月至少会有两顿大餐吃,挺好的。」
「将军说,咱们做人要知道惜福感恩,人家给咱们一瓢水喝,咱们就要挖水井回报,那些村民人好,没叫咱们挖井,只是巡守地方安危,已经是对咱们很好了。」
听着这番天真又纯朴的发言,季熏哭笑不得的摇头,心底泛起一份感动。
「真不知道该说你们纯朴还是……」玉娘摇头叹笑。
「吃完饭先别急着走,我准备一些食物给你们带回去。」厨房姥姥走向厨房旁的小仓库,从里头拿出几瓮腌渍好的酱菜。
「我炒几样菜给你们带走。」
「冰箱里有卤肉锅,我热一热给你们。」
姥姥一开头,其他人也连忙卷起袖子,切菜的切菜、洗米的洗米,做出一道道拿手料理。
「请、请问……可以请你们熬些粥吗?」一名小兵怯怯地问:「我们将军生病了,恐怕没什么胃口。」
「那简单,我们玉娘熬的粥可是人间美味呢!」厨房姥姥笑吟吟的道。
「要熬粥可以,就怕你们赶时间。」玉娘将酱菜打包好,搁在桌上,「一锅好粥至少也需要两、三个小时熬煮,你们等的了吗?」
「这……」他们面露犹豫。「那、那还是改天吧!」
「现在当务之急,应该是找医生替将军看病,其他事情还是等将军病况安定再说。」
不到半小时的时间,大包大包的菜就这么堆在桌上。
「谢谢、谢谢,你们真是大好人。」他们感激的不断道谢。
「准备这么多,他们带的走吗?」看那小山似的东西,玉娘轻笑着。
「放我这里吧!」季熏将食物一一收入腰际上的玉佩中,这一个简单的动作,立刻引起小兵们的惊讶。
「好厉害,竟然一下子就将东西收起来了!」
「那玉饰肯定是厉害的法宝!」
「快走吧!」季熏催促着他们。
知道这笔案子没钱赚,魈借口养伤,留在佐˙司魂院没有随行,一行人搭着金恩的坐车,迅速往中坜。
车子才刚启程,坐在后座的小兵们兴奋的叫嚷,还有人将头、手探出车窗外,他们见过这种车子在路上跑,从没坐在里面过,今天可算是开了眼界。
然而,欢乐的时间没有很久,不到半小时的时间,他们晕车了……
车子停在路旁,几名小兵吐得面色苍白。
「真可惜,刚才吃下的美食全都没了。」他们心疼的喊。
「咱们还是用走的就好,你们先出发去见将军吧!」
「别开玩笑了,这边离中坜还很远耶!」季熏可不赞同,「上车,忍耐一下就到了。」
「姑奶奶,别再叫咱们坐车了,咱的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是啊,要是再吐,恐怕连胃、肠都要呕出了。」
「上车。」季熏强势的要求,她怎么可能将他们丢在路边。
「季姑娘,求求妳,咱们真的禁不起这折磨。」
「坐车这件事,比打咱二十大板还痛苦。」
「真搞不懂现代人为什么不骑马?骑马比搭车舒服多了。」
「……」无奈的抓乱头发,最后让季熏想出一个折衷方式。
「这、这样真的可以吗?」坐在车顶上,几名小兵有些为难。
「当然可以,你们就当成是在骑马。」
担心他们会摔下车,季熏特地在车顶加上绳子,让他们抓牢。
车子发动后,他们先是心惊的惊呼几声,而后转为开心的吆喝。
「架!冲啊!再冲快一点!架!」
还「架」咧,真以为是在骑马啊?抿着嘴,季熏与金恩相视而笑。
很快地,他们来到万应公庙前,门口围着一群士兵,个个忧心忡忡。
「季熏?怎么是妳?」景泱困惑的跑向他们。「玹澄枫没有派人来吗?你们没见到他吗?」
「没,见那位大人需要排队,太耗费时间了。」小兵笑嘻嘻的道:「咱们听说季姑娘十分厉害、交友广泛,诸佛菩萨对她宠爱有加,所以就请了她来。」
「太好了!咱们将军有救了!将军有救了!」
「快!快请入内,将军上午突然陷入昏迷,叫都叫不醒!」
听到这消息,所有人一拥而上,簇拥着两人前往将军身旁。
初次见到摘下头盔的将军,季熏有些咋异。
本以为纵横沙场的将首,应该是一个满脸胡须、面容粗犷、虎背熊腰,令人望而生畏的大汉,然而,病榻上的人虽称不上文弱书生,但也并非什么粗壮的男子。
眉头纠结,脸部线条刚毅,身材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