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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印一变,她以剑指往前一挥,沉喝道:「破!」
白色箭矢如流星般冲向小结界,「磅磅磅」地击在结界壁上,发出灿金色火光。
激烈的攻势过后,结界壁却连一条缝隙都没有,依旧完好如初。
发现这个方法无效,季熏转而使用雷击轰它,然而,当雷电劈出时,却被屏障给反弹了回来,还差点击中季熏。
「真危险。」蹲在地上,她心惊的拍拍胸口。
刚才若不是她反应快,她就要被自己的雷电给劈焦了!
尝试了几个方法都无效后,她决定用武力破坏结界。
灵刀一闪,双手握紧了长刀,用力地朝结界砍下,刀口与结界相撞击时,结界壁上产生了强大的反弹力,试图与季熏对抗。
没有丝毫退让,季熏加重灵气与力道,硬是要将结界壁斩毁。
两相较劲之下,结界壁上终于出现细微裂痕,也就在此时,结界里的人偶动了。
还没来得及反应,人偶举起一只手,指尖发出一道闪光,「磅!」地一声清响,季熏的灵刀瞬间断成两截。
错愕地看着那人偶,季熏不自觉感到一股恶寒。
在人偶出手后,保护她的结界屏障也跟着消失,人偶以僵硬的姿势移动步伐,每踏出一步,它身边便会泛出一些阴郁、污浊的邪气,空气中掺杂着硫磺与鲜血混合而成的刺鼻气味。
布偶在季熏前方站定,脚下刮起一阵旋风,将它拖升至半空,玻璃制成的双眼就这么与季熏对望。
「还以为是谁,原来是妳啊?」木偶嘴巴一开一合,传出与外貌不搭的成熟女子嗓音。「艾蒙的小宠物跑来这里作什么?想来坏我的事吗?」
「妳是谁?」季熏觉得这声音很耳熟,但一时半刻却想不起对方的身份。
「忘了吗?妳的记性真是糟糕。」对方不悦地斥责,「之前不是在宴会上见过面?艾蒙的女伴。」
「啊!是妳?」季熏脑中立刻浮现她的样貌。「妳好像叫黑什么的?」
「没礼貌!」
随着女子的斥责,一道细长的黑影打向季熏的脸颊,在她脸上留下一道红印。
「……」连闪都来不及闪的季熏,恼怒的捂着脸,脸上传来被鞭打过后的热痛感。
「我叫做黑羽律子,妳最好牢牢记住。」对方报上姓名:「下次再忘记,就不是打耳光那么简单了。」
「我叫做季熏。」她同样报上自己的名字。
断掉的灵刀再度凝聚,她一刀将木偶砍成两半,像是断了线的风筝,木偶摔落地面,发出木头撞击石地的「喀喀」声响。
「最讨厌有人随便设置结界,召集妖怪、危害别人,妳最好牢牢记住。」居高临下地瞧着木偶,季熏学着对方的语气冷声警告,「下次再忘记,就不是玩具被我毁了那么简单。」
才打算转身离去,她又像是想到什么般停下脚步。
「还有,我不是艾蒙的宠物,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更不可能会是。」
「看样子的确不是。」黑羽律子发出戏谑的冷笑,「妳怎么比得上乖巧的宠物?充其量不过是只还没被驯服的小野猫。」
木偶一抖一抖地晃动身体,断成两截的身躯从地上飘起,如影子般的浓厚邪气将它团团缠绕,将木偶的身躯重新连结在一起。
「我看我就帮艾蒙教教妳,让妳乖巧、柔顺一点。」
玻璃珠似的黑瞳透出森冷,围绕在木偶身边的恶气形成十数条长绳,一下又一下的攻向季熏。
季熏一刀刀砍着,虚无的闇影被斩断了又再度接合,除也除不尽,她使劲的挥砍,但她的种种攻击却像是对着水面出刀,毫无成效。
「磅!」一个不留神,季熏手上的灵刀被黑影击断。
还没来得及重新凝具刀身,脚下突然一绊,季熏整个人往后仰倒在地,低头一瞧,脚踝上不知何时被缠上一条黑绳,冰冷的恶寒顺着脚踝往上蔓延,让她的左脚宛如浸在冰水里一般。
季熏迅速挥刀将之砍除,同时放出箭雨进行反击,然而,发着白光的箭矢却被笼罩着木偶的邪气融化,完全没有对它造成任何影响。
「就这么点能耐吗?」黑羽律子得意的轻笑,「我还以为艾蒙看上的宠物应该很独特,看来是我多想了。」
黑羽律子再度发动攻击,出手毫不留情,招招都像是想要致季熏于死地。
季熏被打的节节败退,一个不留神,数条黑气冲来,将她的四肢以及颈子牢牢捆住,完全封住她的行动。
成功捕捉到猎物,木偶缓缓地靠近季熏,身躯一上一下的飘浮着,在距离她十多公分的位置停下。
「像妳这么平庸的女子,就算杀了妳,艾蒙应该不至于对我生气吧?」
被制作成笑脸的美丽木偶,发出了阴冷杀气,生硬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季熏。
明明知道木偶只是被操纵的工具,并没有生命以及情绪,然而,面对着它的苍白神情,季熏还是不由得淌下冷汗。
「哎呀!刚才没注意到妳的状况,妳已经死了呢!」黑羽律子欢快的笑了。「所以我也不算杀死妳,不用顾虑艾蒙的质问了。」
不想就这么任人宰割,季熏使劲力气想要挣脱,但她身上的邪气却缠得死紧。
「没用的,别费心挣扎了,聚集在此的妖怪就是我的力量来源。」木偶指指上空。「妳怎么可能敌得过这一大群妖怪呢?」
听到对方这么说,季熏立刻明白了。
「为什么妳要这么做?妳要毁了这里吗?」她发怒的指责对方。「妳到底有什么目的?」
「目的?」木偶偏着头,做出思考的模样,「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想给一个老朋友传个讯息,告诉她『我来了』而已。」
「就只是这样?」季熏无法置信的瞪大眼,「搞出这么大的事情,就只是要通知妳朋友『妳来了』?妳不会打电话给那个人吗?不然就写信、传电子邮件啊!」
「她可是很努力的躲着我呢!怎么可能让我知道行踪?」黑羽律子笑了,「我本来打算利用这些骚动将她钓出来,没想到却钓出一堆碍事的杂鱼,真讨厌。」
「妳把别人的性命当成什么了?」季熏咬牙切齿的瞪着她,「难怪那个人要躲着妳,像妳这种人,谁想要跟妳当朋友啊!」
「不清楚状况就少瞎猜。」黑羽律子的音调一沉,明显透出不悦,「是她厚颜无耻的抢走我的东西!表面上好像什么都不在意,装出一副安静乖巧、与世无争的样子,其实她才是最贪心的家伙!该死的MEIKO……」
MEIKO?听着对方突然说出一个日文发音,季熏微楞了下。
「妳跟她发生什么事?她偷了妳什么东西?为什么妳──」
「问那么多做什么?跟妳无关!」
随着她的怒火提升,缠着季熏的污浊黑气跟着收紧,强劲的力道像要将她的肢体扯散,让季熏疼得闷哼出声。
「妳这么爱说话,我干脆先拔下妳的舌头,再来将妳的身体撕裂!」
正当季熏试图想办法脱困时,身旁突然掠过一道身影,将束缚住她的邪气全数清除。
僵持的力道突然松下,季熏冷不防地跌坐在地上。
「洋娃娃应该用更温柔方式玩。」男子以愉悦的嗓音说道:「这种玩法太过粗暴,不适合淑女。」
「阿瑟?」认出对方的声音,季熏满脸错愕。
阿瑟是她最早接触的吸血鬼,教导她各方面吸血鬼知识的导师,同时也是命子的老朋友。
当初她对命子永保青春的状况产生困惑,误将她当成吸血鬼时,命子便找来阿瑟这位「正牌」吸血鬼当老师,让季熏了解吸血鬼是一个什么样的族群。
跟阿瑟认识后,季熏度过了一段愉快、无忧的童年时光。个性温和的阿瑟,十分疼爱季熏,几乎到了宠溺的地步。
在季熏的心中,阿瑟等同于兄长,是一个可以任她撒娇、玩闹的亲昵对象。
「怎么又冒出一只杂鱼?」黑羽律子不悦的咒骂:「算了,杀一个跟两个其实也没什么差别。」
「杂鱼吗?这种评价真是有趣。」若有似无的微笑浮现在阿瑟脸上。
不过就这么一晃手,阿瑟朝人偶射出几把形状细长的匕首,瞬间钉住木偶的四肢。
「这、这是……」
趁着对方无法动弹,他挥拳击碎木偶的头与身躯,拿出藏匿其中的操控媒介──一个染上鲜血的小布包,里头似乎还包着东西。
从口袋中拿出打火机,阿瑟将那个小布包烧毁,也就在黑羽律子的施法被解除之后,盘旋在外头的妖异发出尖锐叫声,外头负责张设结界的众人也有了动作,骚动声延续了几分钟,而后逐渐归于平静。
「好 久:炫:书:网:不见,My little lady。」处理完木偶,阿瑟将还坐在地上的季熏搀扶起身。
「你、你不是在国外旅行吗?什么时候回来的?」抓着对方的衣袖,季熏还是无法置信。
「听说你们发生不少事情,我有点担心,所以就回来看看。」阿瑟轻抚着她的头发,淡茶色的瞳孔流露出哀伤,「只不过我没想到会见到这样的妳,应该吃了不少苦吧?」
见到睽违许久的阿瑟,又听到他如此温柔的询问,季熏顿时红了眼眶,喉间像哽了硬块。
「还好吗?有没有受伤?」摸着她的脸庞,阿瑟不着痕迹地为她拭去泪水。
「还好,只是手有点……」季熏举起手,却发现方才指尖上的伤口已经痊愈。
咦?怎么会?她不解又错愕的按压手指,原本受了伤的指头,现在却完好如初,一点疤痕都没有留下。
「怎么了?」阿瑟握住她的手,不解的查看。「有哪里伤到了吗?」
「没、没事,我刚才以为我扭到手了。」她笑嘻嘻地摇头,暂且将那份疑惑抛到一旁。
「你这次会待多久?你去哪些地方旅行啊?好玩吗?」她一股脑地丢出一大堆问题。
「妳的个性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啊!」阿瑟拍拍她的脸颊,「我会住上很长一段时间,足够将旅途上所有的经历说给妳听。」
「真的吗?」季熏的双眼透出期待与兴奋。
「其他人都还好吗?」阿瑟问着。
「嗯,他们都很好,阿漓现在是死神殿的死神喔!啊!对了,东伶在外面,我带你去找他!」
正当她拉着阿瑟要往外跑时,脚步突然停顿住。
「等我一下。」
转过身,她将地上木偶的残骸以及包围它的那些石头拾起,收入腰间的玉饰之中。
「妳拿那个东西做什么?」阿瑟微偏着头,茶色瞳孔透出困惑。
「只是有点好奇。走吧!」朝阿瑟笑了笑,季熏拉着他快步往外跑去。
建筑物外头如同是被狂风扫过似的,不少妖异都受了重伤,狼狈地倒在地上呻吟,伤势较轻却来不逃跑的妖异,则是被绳索牢牢捆绑,动弹不得。
仔细一瞧,大部分都是汇聚在龙卷风柱上妖物,东伶等人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随后赶来援助的鬼差与天使们,几乎占据了红楼剧场附近的马路与广场,他们忙碌地穿梭在妖异与倒卧的凡人之间,迅速进行善后工作。
「累死了。」负责担任护卫的阿当等人坐在地上,面露疲态。
「我一个月的运动量在今天晚上用完了。」
「站不起来了,全身无力……」
「不错嘛!看你们刚才吓成那个样子,我还以为会有人挂掉。」季熏打哈哈的笑着。
「呸呸呸!什么挂掉?」众人不甘心的回嘴,「刚才只是故意制造气氛啦!」
「对啊!电影上都是这样演,有大事发生时,就会有人在那边大叫『哇,好恐怖』、『啊啊,会不会死掉』,利用这样制造气氛。」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