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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事务所很久都没有接到案子,为了赚钱,老板会派我来这边打工,上班前他特别叮咛我不要惹事,还说要是我这份工作搞砸了,他就要把我辞掉,我是因为欠他很多钱、没办法还才会变成他的助手,要是被辞退,我、我根本没有那么多钱可以还……」
垮着脸,季熏一副泫然欲泣的苦闷神情,彷佛遭受了莫大委屈。
「别、别哭,喂!妳可不准给老子哭出来!」生怕季熏下一刻就要落泪,纳罗尴尬的阻止。
尽管外貌是娇俏、可爱的女生模样,纳罗骨子里可是百分百的男人,若是季熏真的在他面前掩面痛哭,那他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老子不跟妳打了,不妨碍妳做事,妳要忙就快走吧。」他快速收回武器、消除气场。
「谢谢,我就知道你是个大好人。」季熏脸上漾出太阳一般的灿笑,「那我先去忙了。」
生怕纳罗临时改变主意或再添变故,季熏向两人道别后随即快步离开。
「啧!」无奈的抓抓头,纳罗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被初见面的人说是好人。
见到这场对试就这么草草收场,初绛唇角的笑容添了分取笑。
「古有云『英雄难过美人关』,我还以为这种说法对你这位『阿修罗』例外,没想到你竟然也败在女子手上,还是这么一位小小女子。」
「废话,老子也是个男人,当然也会一样啊。」纳罗不服气的反驳。
「那个小女生挺有趣。」初绛将话题转回到季熏身上,「明明是一个人类,身上却带有奇 怪{炫;书;网的气场。」
举起手,初绛纤白的指尖上出现一颗颜色混浊的水珠,水珠里带有她刚才自季熏身上收集到的气息。
「阿初,下次妳要进行身分调查,可不可以不要连我一起拖下水?」纳罗没好气的叨念。
「你火气那么大,我顺便帮你灭灭火,让你冷静一下不好吗?」初绛以拇指与食指压捏着水珠转动,仔细观察水中的气息。
「真诡异,这上头怎么沾附腐尸恶气?」她困惑的道。
「咦?有吗?」纳罗刚才跟季熏交手时,并没有发现这点异常。
「恶气很淡,你没察觉也是正常的。」而初绛擅长的,就是收集这些细微无比的讯息。
「所以说,她是腐尸类的妖怪?」纳罗狐疑的追问。
尽管他相信初绛的能力,但他怎么看,都不觉得那个小女生跟妖怪是同类。
「我可没这么说。」初绛将水珠收入掌心,「等乙汰鉴定过后,我们再做定夺。」
「啧……」眉头皱紧,纳罗最讨厌这种拖泥带水的等待。
※ ※ ※ ※
在佐˙司魂院待了几天,季熏渐入佳境,工作越来越上手,跟院里的众人互动也十分热络,上至管理阶层、下至鬼差、鬼役,不分男女老少,只要遇上了,总会停下来跟她攀谈几句、闲聊一会。
「季熏,这个请妳帮忙写一下。」几名鬼差将数迭文案放到她桌上。
「这个是……」见到那小山似的文件,季熏错愕的停下装货动作。
「灵籍的入户资料。」鬼差头疼的抓抓头,「年关要到了,过年前这些全都要整(www。3uww。com)理完,我们几个打字又慢,拜托拜托,妳帮我们将这些输入计算机。」
「别理他们。」负责煮饭的厨房姥姥斥责声传来,「这群小兔崽子,平日爱摸鱼,现在年关到了才来着急,小熏,妳别帮他们,让他们尝尝苦头。」
「姥姥,妳怎么这样……」鬼差埋怨着。
「我们又没有摸鱼,每天要处理的事情这么多,当然是急件先处理,这种不急的就先搁着。」
「就是啊,前阵子发生那么多事情,所有人手都被外派帮忙,院里只剩我们几个,我们可是忙到天昏地暗,差一点挂病号。」
「啧啧,说的可怜兮兮,你们是想博取季熏的同情,还是希望我晚餐能帮你们加菜啊?」
「嘿嘿,如果两者都有,那当然是最好啰~~」鬼差们笑嘻嘻的说道。
「要帮忙也可以。」季熏将手上的出货单交给他们,「交换工作,你们帮我打包,再过一小时货车就来了,在那之前要包装完成。」
「没问题、没问题!包装货品这个我最在行!」
「对啊,劳动的我们比较擅长,妳尽管交给我们!」
鬼差们一口允诺,对照着手上的订单,开始忙碌起来。
就在季熏打算走向计算机前工作时,煮饭姥姥拉住她。
「小熏,先别忙,来,吃点红豆汤垫垫肚子。」姥姥端出盛满红豆汤的大碗给她。
「中午妳忙成那样,饭没吃几口就又开始工作,这样怎么行呢,女孩子家要注意身体。」她关心的叨念。
「谢谢。」季熏感激的端过碗,才刚拿起汤匙准备舀第一口,旁边又传来了叫唤。
「季熏,帮帮忙。」一名女孩拿着一迭文件出现,「那些人都是来报案的亡魂,妳帮我处理一下。老伯他生前是生病死的,灵体的病痛没有除去,要去领牌回去向他家人托梦;穿黄衣服的小姐是冤死的,要带她去领牌向城隍伸冤;还有……」
「等一下。」季熏制止的喊:「婷婷,妳是总务室的人吧,为什么变成妳在处理这些事情?王安、阿仁跟宾仔呢?」
「他们在忙别的事情。」婷婷苦笑着,「年关到了,一堆文件要赶在除夕前呈上回报,大家全忙得焦头烂额……」
「确定是在忙?」季熏有些质疑的问:「他们三个不会又跑去摸鱼睡觉了吧?」
听到季熏这么问,婷婷大笑几声。「放心吧,被妳教训过之后,他们三个现在乖的很,工作比以前勤快好几倍。」
「小熏跟他们三个发生什么事吗?」在旁听到这场对话,姥姥好奇的探问。
「前天他们三个说工作太多、忙不完,到处求人帮忙,我跟婷婷看他们可怜,下班之后就留下来帮他们,结果我们两个忙到凌晨,做完所有的工作,那几位老大竟然跑去摸鱼睡觉!」
「姥姥,妳没看到那时候的情况,真的很有趣。」婷婷一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忍不住笑了出来,「季熏把他们三个吊在半空,叫式神脱下他们的裤子打屁股,他们还被打到哭了呢。」
「我没有叫式神拿鞭子鞭打已经算是对他们很好了。」尽管嘴上说的恶毒,季熏还是从腰间的玉佩取出几张符咒,将它交给婷婷。
「这个是之前药师佛给我的药符,妳拿去给他们贴伤口。」
「咦?要将这么贵重的东西给他们吗?」见到珍贵的药符,姥姥跟婷婷双眼登时发亮。
「贵重?」季熏无法理解的侧着头。
她只知道药师佛的药符对于治疗病痛有非 常(炫…书…网)好的疗效,至于这药符的珍贵程度,她可就不怎么清楚了。
「要打比方的话,大概就像是妳拿了一个要价数十万甚至近百万元的药材,要去治疗被刀口划到的小伤口。」
「……这种比喻会不会太夸张了?」
「一点也不,这药师佛菩萨的药符就是这么珍贵。」姥姥舍不得的说道:「捱板子不过是小伤,拿猪油给他们擦擦就好,用药师佛菩萨的药符真的太浪费了。」
「是啊,元谦大人已经替他们看过伤势,也为他们上药治疗了,这么珍贵的东西,妳还是收着吧。」婷婷跟姥姥口径一致的道。
「可是我也没怎么用到这东西。」季熏尴尬的抓抓头发。
除了药师佛的药符,她家里还有一堆仙佛朋友送的药品,吃的、擦的甚至是泡澡用的都有,实在是不差这几张。
「要是大家都不想要,那就给我吧。」旁边突然伸出一只手,将婷婷拿在手上的药符取走。
「元、元谦大人。」望着来人,婷婷讶异的惊呼。
听到婷婷的称呼,季熏转头打量对方。
黑发黑眼、戴着黑框眼镜,白色医师外袍里是一件深色衬衫,系着浅灰色领带,感觉上是温文儒雅、学问渊博的文人。
「可以将这几张药符给我吗?」元谦客气的询问:「我手上刚好有一名重症病患,若能有这些药符从旁辅佐,病患的情况就能大幅改善了。」
「当然可以,反正我也用不到。」季熏点头笑道。
「谢谢。」将药符收入口袋,元谦的视线在季熏脸上停留。
「怎么了吗?」察觉到元谦的注视,季熏困惑的反问。
「不……」元谦才想解释,一旁的婷婷就替他接下了话。
「这是元谦大人的习惯。」婷婷笑吟吟的道:「不管遇见谁,元谦大人会先注意对方的脸色,看看身体是否健康,算是职业病。」
「如果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元谦歉然的笑笑。
「我的身体状况如何?应该很健康吧?」季熏笑嘻嘻的追问。
「气色看来不错。」元谦点头答道:「不介意的话,可以让我为妳把脉吗?」
「当然可以。」
乖乖将手递出,元谦先是观察她的右手脉搏,而后又换成左手,当两手都把脉结束,元谦响应众人一个宽心的笑容。
「脉象正常,她的身体很健康。」
「嘿嘿,这应该是我唯一自豪的事情吧,我今年都还没有感冒过喔!」季熏自豪的笑道。
「最近气温变化大,多少还是要注意一下。」元谦提醒着,「我也差不多该回医务室去了,各位午安。」
「元谦大人午安。」婷婷恭敬的行礼。
随着对方离去的身影,她的视线也随之移动。
「好了,人都走那么远了,妳还在恋恋不舍?」姥姥取笑着她。
「我、我哪有……」婷婷在瞬间羞红了脸,尴尬的否认。
「别否认了,好歹我也看过人生百态,妳们这些小女孩心里想什么我会不知道。」姥姥自豪的抬高下巴。
「季熏,这些文件就麻烦妳了。」羞窘的婷婷,将文件塞到季熏手中,「我已经请其他人带他们过去阎王殿,妳只要帮我发公文给领牌处就行了。」
不待季熏回话,她一溜烟的跑开,活像是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她一漾。
「真是的,害羞个什么劲啊。」姥姥不以为然的摇摇头,「真是搞不懂她们这些小女生,喜 欢'炫。书。网'就坦白表示出来啊,闷在心底谁会知道。」
「说不定她是怕引起其他人吃醋。」季熏打趣的笑道:「我听说这里有很多女孩都很喜 欢'炫。书。网'那位医生,如果她行动上太过大胆,恐怕会引起忌妒吧。」
打从她上班的第二天,她就已经从不少女生口中听到一些「小秘密」,说的大多都是她们对那些大人们的仰慕之情。
「这倒是。」姥姥笑吟吟的点头,「元谦大人个性体贴、做事稳重、职业是医生、长的又好看,这种内外兼俱的优秀条件,别说是这些小女孩了,就连我这个老人看了也是十分喜 欢'炫。书。网',如果我再年轻个几十岁,一定会疯狂倒追他。」
「姥姥,年纪不是问题~~」季熏半开玩笑的回道:「只要两人看对眼,外在条件根本没有什么关系。」
「妳这个丫头,我随便说说妳竟然当真了,我对我家那口子可是忠诚的很,别的男人再帅我也看不上眼。」姥姥轻打了一下她的手,「不跟妳闲聊了,晚点还要准备晚餐,红豆汤要趁热吃,冷了就不好吃了。」
「好~~」
送走姥姥,季熏快速吃完红豆汤,将空碗摆到一旁,随后便动作利落且迅速的忙碌起来,发公文、输入数据、接听电话、观看网页上的订单、检查存货数量等等。
待她手边的工作告一段落时,天色已经接近黄昏。
「呼~~」大大伸了个懒腰,她伸手搥搥双肩,活动着僵硬的肩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