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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了无不瞠目结舌,君宇岚掰着手指低头推算一会子,也没算出个数来。上官静怡淡淡道:“不用算了,庄家要提三百万以上。”
“确切的数字是,三百六十九万三千两。”
叶凝凤话一出口,君宇岚立即瞪大眼睛,表情夸张地叫道:“那不是要把整个君家提空?娘,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多半是苏家。”
姚菁莹木木吐出一句,原属无意,淳惜却立即大惊小怪道:“大嫂子平日足不出户的,对外面的事情又怎如此肯定?”
“我……”姚菁莹一愣,总不能说她早就从萧清逸那里得知苏家正千方百计收集君家钱庄的银票,而她也曾与苏大神有过一次正面交锋,其实这事儿她跟君宇泽提过,只是在那么囧的时机跟他提,怕也没当回事儿。顿了顿,改口道:“我也只随口猜猜,到底对不对,还得听夫人说。”
叶凝凤冷哼一声,“真不巧,给你猜着了。”
正文 第三十七章 山雨欲来(中)
说出大牌顾客的姓名,叶凝凤轻轻揉了揉太阳穴,细细解释道:“依君府的家底,辅以叶家的实力,要在七十日内筹够信函上所要求的数目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只是挂在君叶两家名下的生意诸多,三百万毕竟不是小数,一下搬出去,必然导致各行业间资金周转不灵,进而使两家千辛万苦经营起来的产业链全部断裂,若只为姓苏的一家,的确得不偿失。可反过来说,一旦七十日后不能兑现,君家钱庄的信誉必会一落千丈,各色谣言不胫而走,各庄家再联系其宇泽的木材生意失利,君家破产的消息便会不容置疑,就连宇荣那场声势浩大的婚宴,也要被当做君家外强中干,回光返照的一种证据。”
在座几位本没几个多话的,因此叶凝凤说完也没有迎来七嘴八舌热烈讨论的场面,只是细细观察,各人脸上的表情倒有些耐人寻味的。君宇泽和君宇岚不愧是同胞兄妹,不约而同地露出一副“没这么严重吧?”的质疑神情,东方琪与上官静怡也的确是婆媳俩,情绪都是淡淡的,仿佛她们的概念里根本就没有“倾巢之下无完卵”的道理。淳惜则因不满叶凝凤在分析时涉及了她的婚宴,悻悻的。姚菁莹乖乖低着头,恨不得众人彻底当她不存在一样。
“我已差人去找老爷,宇荣那边,必要的打理之后也会很快赶回来。”叶凝凤一面说着一面意味深长地扫过众人,带着些自嘲苦笑道:“外面总传着君家阴盛阳衰,而今有头有脸的女人都在这屋里了,哪怕拿出平日里勾心斗角,争宠掐架时十之一二的劲头出来,断不能连个敢张口的没有。”
五个女人听了都有些坐不住,幅度或大或小地挪了挪身子,君宇岚终忍不住,小心翼翼地提议道:“能不能,求助于三大家族之外的一些中小钱庄,最多多让点儿利息。”
平日里青翊国的存取生意多被三大家族名下的钱庄占尽风头,如今三大家族有两家面临被削弱的困境,向中小钱庄集资也不失一种方法,只是……
“只是苏家既有意削弱君家,断不能坐视君家靠求助来轻而易举地摆脱危机,怕只怕苏晓黎已经使手段向各钱庄施压,即算有漏网的,也多半不会放过这么好的趁火打劫好机会,坐地起价哄抬利息,君家向他们求助,无异于饮鸩止渴。”
好歹学过几年经济学,毕业后又当过几年小白领,各样的商战也曾以局外人的身份见过几次,碰上苏君两家这样的战争,真刀真枪的实战不行,至少在理论方面还是有些功底的,眼光能比君宇岚远一点,看到一些她看不到的东西。可惜吃了现代社会“言论自由”的亏,姚菁莹一个没忍住就开了口。
其实论实力,数十年在实践中检验真理的叶凝凤绝对在她之上,她能想到的,叶凝凤肯定也能想到,何苦出头。多嘴挫伤君宇岚的面子呢!果然,君宇岚听了懊恼地皱了皱眉,似有不服地道;“大嫂怎么净想着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照你这么说,苏晓黎就是无所不能的,咱们家就只能给他吃定了?你就这么看好苏晓黎么!”
姚菁莹歉然苦笑没有反驳,苏晓黎是否无所不能,她不敢说,神通广大至少能称得上吧?况且人家发起这场战役是蓄谋已久的,君家临时迎战,没有慌乱成一锅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六七个人能心平气和地凑到一起想办法,这些还得归功于叶凝凤,姚菁莹也很佩服她应对突发事件时所表现出的定力。
胡乱想着,忽听淳惜恍然大悟地拍手道:“岚妹妹不说,还真差点儿忘了,要说大少奶奶看好苏家少爷,怕也是有道理的!”
姚菁莹心中一惊,怕那张吐不出象牙的嘴巴也吐不出什么好话,想岔开,奈何及不上君宇岚反应快,已然问道:“什么道理?”
淳惜嫣然一笑,轻点着太阳穴回忆道:“六月初一时,我跟主……跟姐姐到翠微山祈福,那么巧,大少奶奶的厢房跟我们是正对着的,又碰巧是同一个时辰离开,开门时便打了个照面。”
说到这时顿了顿,有意无意地瞥了眼叶凝凤,“这原本没什么,只是小年夜时我曾说,当天碰到第一公子萧清逸与大少奶奶在一起,再想说下去却被她打断了,碍于主仆的身份,也没好继续。”
叶凝凤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角,鼻孔里哼道:“现在没人打断,你尽管继续。”
淳惜听了装模作样地道了谢,又尽量轻描淡写地道:“其实当日除了萧公子,与大少奶奶一起的还有苏家少爷。”
以一停顿烘托了气氛,终于进入了正题:“那日我没说,一是清楚君苏两家的……关系,不想多生事端,二来交朋友是大少奶奶自己的事情,君家也并没有严明规定不能与苏家人来往。只是联系今日,岚妹妹说大少奶奶看好苏少爷,看起来相识已久,怕当姑娘时已经有来往了……”
“乱讲!”
姚菁莹顶着各异的目光喝一句,“那是我跟苏晓黎第一次见面,况且我也并不那么清楚君苏两家的关系!”
淳惜以丝帕遮面,竟放肆地笑起来,“对了,我又想起一个好玩的,当日苏家少爷虽与姐姐打了招呼,眼睛却一直没离开大少奶奶你……头上的发簪呢!”
发簪,又是发簪。
“姐姐曾说,那发簪好像是拿什么山上什么冰石制成的,是一种很罕见的材料,是吧姐姐?”
淳惜一面说一面向上官静怡求证,上官静怡却视而不见地搀起东方琪,歉然朝叶凝凤道:“婆婆身体欠安,我得先扶她回房休息。”
叶凝凤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二人便起身走了,倒晾的淳惜很没面子,偏偏君宇岚又雪上加霜地道:“那发簪是我送给嫂子的,跟苏晓黎没关系!”
淳惜干咳两下不再出声,一直没开口的君宇泽却突然发问道:“什么发簪?”
正文 第三十八章 山雨欲来
一提发簪,淳惜即又精神抖擞起来,添油加醋旁征博引地喷了会儿唾沫星子,旨在论证苏家之所以对君家下手,与姚菁莹这祸害脱不了关系。每说一句,叶凝凤的表情便要凝重几分,连姚菁莹都觉得自己快要被洗脑了,仿佛君家即将面对的这场困境全是她一手造成的,这样下去还不只有俯首认罪的份儿了?
仅存的一分理智终于催着她反抗起来,朝淳惜翻几个白眼,不客气地反驳道:“要说我跟苏家的关系,怕没有你们二少爷来的亲近,新姨娘若再在这里信口开河,当心我说出好听的来!”
“切。”淳惜哼了声,终于住了口。
惨无人道的陷害本该终止了,却有一个声音冷冰冰地从帘外响起:“有什么好听的,说出来好让我听听。”
几乎与打门帘的小厮步,淳惜站起身来一个箭步冲到君宇荣面前,千娇百媚地委屈道:“可算二少爷来的及时,有人想挑咱们的毛病,妾正怕应付不来呢!”
姚菁莹强忍住一阵恶心,跟着也站起身来,“今儿当着夫人和大少爷的面儿咱们就打开天窗,不知二少爷可还记得小年宴上我不小心掀翻菜碟,菜水染污了你的衣裳?”
“嗯。”二少爷一副惜字如金,百无聊赖的摸样。
“记得就好!我也记得,当时喜儿,也就是现在的淳惜第一时间冲了过来,训完了我就掏出帕子为你擦拭。”
君宇荣微微挑眉示意姚菁莹继续,虽然以淳惜当时的身份,那样的口气跟姚菁莹说话是有些不妥,他并不觉得这点儿小事有什么文章可作。
“呵,淳惜为你擦拭时曾不小心碰掉一块玉佩,不知二少爷可方便拿出来给夫人和大少爷看看。”
君宇荣眉头微皱,略有些不耐烦地道:“没有玉佩。”
“是没有还是不敢呢?”姚菁莹不由冷笑,“我曾清楚地看到过,玉极美,雕成木槿花的形状,而苏家少爷身上的黑衣总以木槿花镶边,这不是巧合,因为苏家的家徽,也是木槿花样!若非与苏家交往甚密,又怎会挂有象征苏家的玉佩呢?”
君宇荣仍是无动于衷,姚菁莹咄咄逼人道:“二少爷你也看见苏晓黎在婚宴上亮出的那副对联了,若非有人知会,他又怎会那么有把握能使君家‘空空财库显端倪’呢?”
君宇荣面上没什么反应,紧锁的眉头已经暗示了他的烦躁。淳惜忍不住出口道:“什么意思呀你,你怀疑我们二少爷出卖君家?
姚菁莹哼一声,不答反问道:“苏家的生意一直由二少爷打理,还有谁比他更清楚君家的家底么?”
整个屋子莫名其妙地安静了一会儿,君宇荣忽然皱眉道:“不可理喻。”
随即朝叶凝凤行了个礼,“大娘,我有些累了,苏家的事情我想等父亲回来再做商议。”
本以为抓住了救命稻草,可谁知道那是不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呢!姚菁莹有些懊恼地目送着君宇荣,淳惜却莫名其妙地大笑起来,一面很嚣张地嗤道:“我有些可怜你了,以为乱七八糟地为我们二少爷扣些个欲加之罪就能撇清么?大概你还不知道,苏家少爷在信里是想拿谁做抵押的!”
“你说什么?”
恍惚间没有听清,姚菁莹很狗血地追问了一句,却没等淳惜再复述,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左侧脸颊结结实实地挨了个巴掌。
一个踉跄之后再抬头,迎上的是叶凝凤悲愤交加的目光,以及一声歇斯底里的厉喝,“跪下!”
世界猛然陷入一片沉静,直到从开始一直表现的有些心不在焉的君宇泽出声,姚菁莹才从方才的风云变幻当中苏醒过来。
“地上凉快是吧?还是已经笨到不会自己站起来!”
彼时叶凝凤和淳惜已经走了,而君宇泽的表情看上去,说不出哪里,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姚菁莹缓缓起身,第一反应还是解释,“大少爷,其实我跟苏晓黎……”
“我知道。”
被君宇泽不冷不热地打断,姚菁莹不敢相信地张大嘴巴,“你信我?”大少爷不置可否,又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信我呢?”
“信就是信,讲出为什么就是说服了。”君宇泽机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没再说什么便自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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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把粘人的小正太托付给叶玖爱照顾,李婶本想忙里偷闲地回洺泽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