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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是头一回到我们家来,祖母特意嘱咐我们要好生招待,想来哥哥也是为了博她一笑罢了,你何必放在心上。”
“哼!”曹依云挥掉文玉瑛想来牵她的手:“玉瑛,当初我们可是讲好的,我帮你在哥哥面前美言,你助我一臂之力。若是我的事不成,你的事也别想!”
文玉瑛心中那个恨哪!想当初她看出曹依云对文英殊有意,而自己心仪曹言,便千方百计讨好曹依云以为助力,谁料今日她竟拿此事威胁自己!只是心中虽恨,却不能表露,事情未成,还得对她千依百顺。文玉瑛好言好语地哄着曹依云:“依云,你放心,就算我哥哥真有此意,我也会将他的念头打消。在我心里,你才是最好的!”
“这样最好!”曹依云虽是得到了文玉瑛的保证,一见那画卷中美人浅笑,仍是止不住那心头怒火,撕拉一声将那画撕成几半,丢在了花丛里。
文玉瑛看着曹依云撕画时狰狞的面孔,心头略惊,赶忙上前安抚:“依云,你先莫恼。咱们离开够久了,先回去吧!”
曹依云撕了画,总算觉得心情好了些,便点了点头,随文玉瑛一起回去了。
待两人走远,花丛阴影中走出一人,拾起刚才曹依云撕掉的画,同样往小园的方向去了。
曹依云同文玉瑛顺着原路返回小园,却见园中人多了许多,原来在她俩离去后,东亭的公子们赶了上来,并佯作偶遇般这这里同各位小姐说话。曹依云和文玉瑛赶忙寻找自己关心的身影,却见文英殊同曹言正同几位千金说话,其中就有章兮婼。
曹依云心中怒火又起,正抬脚往那边走,就听有人喊了一句:“曹姐姐去哪儿了?怎么半天没见你?”这一喊,众人目光都集中到了曹依云身上。曹依云只得笑着解释:“刚才府中有些事情处理,又不想扰了各位姐妹兴致,便悄悄离开了一会儿。”众女听了解释,皆道无妨。
后面文秀瑛越过曹依云与文玉瑛两人身,到了兮婼身边。
兮婼小声问文秀瑛:“四表姐怎也去了这么久?”
文秀瑛笑笑:“净手而已。”兮婼便不再问,文秀瑛反而大声对文英殊道:“今日一见,四哥哥画艺更精进了。”
文英殊甚少同文秀瑛交谈,只是今日她主动夸赞自己,兮婼又站在旁边,文英殊也想知晓兮婼对那画作有何看法,便接着文秀瑛话道:“多谢妹妹夸赞。”随即转向兮婼:“表妹以为如何?”
兮婼不知文秀瑛意在何为,只是心中却是不高兴的,便淡淡回了句:“我不擅画艺,看不出所以然,便不班门弄斧了。”
文秀瑛却道:“四哥哥画得很是传神,想来表妹是没看仔细,不如拿出来咱们再细赏一番。”文英殊一听正道下怀,目光灼灼地盯着兮婼,想是以为兮婼定会拿了此画。
兮婼作那遗憾状:“此画现为曹小姐所有,恐有所不便。”
文英殊心里就有些不爽了,暗怪那曹依云没颜色,自己所画明明是表妹,她又拿了去做什么!
文秀瑛一反常态地话多:“便请曹小姐拿来不就好了。”文英殊一听也是,便转头走向曹依云,曹依云见着文英殊朝自己走来,心中窃喜,却没想他见礼之后,竟是请自己将他所作之画拿出来。曹依云扯着笑:“论说文四哥所请,依云理应遵从。只是不巧,我刚让丫头拿了这幅画去装裱,想来这会儿已经出门了。”
文英殊一听,心中遗憾,却是无可奈何。
文秀瑛在一旁听了这话,眼中一丝幸灾乐祸闪过,嘴角也跟着微微上翘,兮婼看着她这表情,不知何意。
就在这时,听见有人“啊”了一声,众人齐齐看去,就见文玉瑛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她对面的少女手里拿着一叠纸,目光震惊。曹依云一看那叠纸,心瞬间落入谷底,那……不是自己撕掉的那幅画吗?怎么会在这儿?目光犀利地扫向文玉瑛,文玉瑛看着曹依云,却是有苦说不出。
文英殊上前抢过那小姐手中已被撕碎的画,气愤难抑,回头质问曹依云:“曹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曹依云只觉脑中混乱,一时竟想不出理由搪塞!
正文 第五十一章 茶会(三)
看着文玉瑛和曹依云的慌乱表情,文秀瑛心中兴奋的就要抑制不住!
曹依云刚到江州时,两人也是要好的,也曾一起学艺游玩、交心畅谈,可是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忽然对自己冷淡起来,转而去和文玉瑛要好,自己不明所以,只以为是哪处无心得罪了她,也曾用心弥补过,只一切都是徒劳。
今日见着曹依云同文玉瑛鬼鬼祟祟地脱离众人而去,她便一时起了心思跟了过去,谁料竟听见二人对话。原来,两人之间早有协议,原来,同自己的友情就这般不堪一击……于是,她鬼使神差地捡起了曹依云撕碎丢掉的画,又趁旁人不注意时丢在了文玉瑛的脚边。
兮婼见着那堆碎纸之时,也是惊异了一下!看曹依云的样子,定也不会想到这画会在这儿出现,定是有人故意的。这样顺着想下去,回忆起之前文秀瑛的消失和出现,以及她一反往日的多话,引导着文英殊去讨画等作为,此事同她定是脱不了关系的。
这些,都不关自己的事。
是以,兮婼虽略略明了了些真相,却只同旁人一般做那疑惑样子,看着曹依云。
曹言见自己妹妹那无助样子,赶忙走到她身前,对着文英殊道:“英殊,你做这般凶神恶煞模样做甚,总要听听云儿的说法。”
文英殊许也是觉得自己太过厉色,只是心中愤愤难平,终究也摆不出好脸色,沉着脸一抱拳:“还请曹小姐给个交待。”
曹依云眼睛转了转,做那愧疚状对文英殊道:“文四哥,我真不知为何会如此。”随即转向刚刚那拾起画的小姐:“刘小姐,这画你是在哪里拾到的?”
那刘小姐望向文玉瑛:“刚刚文小姐一走动,我就见她待的地方落下这个东西,便想捡起来还她。谁料……”
曹依云便问文玉瑛:“玉瑛,你可见过这画?”文玉瑛见曹依云盯着自己,好在她还不笨,赶紧摇头如拨浪鼓:“从未见过!”
曹依云作疑惑状:“我明明交待丫头将此画装裱,怎会无故出现在此处,还成了这幅样子……”转头大声吩咐身后贴身丫头:“还不将办这事的丫头找来!我倒要问问她怎么办的事!”说话间朝那丫头使了个眼色,丫头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就见那丫头带了个小丫头过来,这小丫头不过十一二岁年纪,来了便跪在曹依云身前,还不待曹依云问话,便匍匐在地哭了起来:“求姑娘饶恕!杏儿丢了姑娘的画……求姑娘饶恕!”带她来的大丫头回禀道:“奴婢刚行了一会儿,便见杏儿坐在廊下哭,一问原来是丢了姑娘的画,赶忙将她带来了。”
曹依云投给她一个赞赏之色,又厉声呵斥底下那杏儿:“事情到底如何,你还不速速道来!”
那杏儿战战兢兢回道:“回姑娘的话……奴婢拿着姑娘的画,本要去装裱,谁料忽然腹痛……又恐污了这画儿,便将它压在了廊上,谁料待我回来一看……画便不见了……”说罢又连连磕头:“求姑娘饶恕,求姑娘饶恕!”
曹依云看了文英殊一眼,见他一脸愤懑之色,心中一叹,回头指着那杏儿道:“将差事办成这样,还有脸求我饶恕!若这画是我所作倒也罢了,而今却是饶不得你!就打你二十大板,也好让你长点记性!”
这二十大板若是打下去,这么小一姑娘,还不得残废了?
兮婼心里明镜儿似的,罚得越重,这些千金小姐们中定有不忍的,指不定就出来求情两句,她也好有台阶下,想得真是全面啊!
果然,就有人忍不住了:“曹姐姐,这罚得也有些重了……”
曹依云脸上一副愧疚、不忍、大义灭亲的样子,痛声说道:“今日出了这样的事,若不狠狠罚她,怎么给文四哥一个交代!”
唉!装得真好啊!只是这小丫头要受委屈了。兮婼看向身旁的文秀瑛,却见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低眉垂眼看都不看。好嘛,事情是你引起来的,如今倒真稳得住!
兮婼见那小丫头跪在地上抖得筛糠似的,想也是怕的,可是这事被她赶上了,也容不得她说不!兮婼实在不忍,便朝着文英殊道:“表哥大人大量,想是不会同这小丫头计较的。”
文英殊本是气不打一处来,只想狠狠教训了这个小丫头才好,如今听兮婼这么一说,气霎时消了大半,心想:在表妹面前是该表现些君子风度,自己七尺男儿,也不必同这丫头计较。便摆摆手:“表妹都这么说了,此事便算了。”
曹依云心里那个恨哪,文英殊竟因为章兮婼一句话就熄了火!可是面上还得做那感激状:“多谢文四哥!”又厉声斥那丫头:“虽是文少爷不追究,却也不能纵着你!来人,关去柴房,三天不能进水饮食!”便有婆子拉着那小丫头下去了。
办完这些事,曹依云回身同文英殊行了一礼:“此事是那丫头失职。可是细细想来,这画丢了倒还可以理解,只是怎么会被人撕毁,又到了咱们这小园中呢?此事依云实在不解……”
文玉瑛此时也平静了下来,明白自己是被人陷害了,随着曹依云恨恨道:“可不是!想来此人定在咱们之间!”
旁边就有小姐不高兴了:“照文小姐这么说,是怀疑我们了?这等罪名,我们可承担不起。”
曹依云忙笑道:“妹妹误会了,玉瑛想来也是希望咱们姐妹能和睦。其实要找出这人也容易,只看刚才谁不在园中就知道了。”众女听了此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刚才只顾着赏花,哪有注意到旁人在不在的。
文秀瑛听了曹依云的话,身躯一震,只觉有人后边轻轻扶了她一把,才堪堪将身形稳住了。回头一看,正是兮婼。
兮婼向前走了两步:“论说此事,我初来乍到,实在不应插嘴。只是,这半日相处下来,却也知道各位姐妹都是品行端正之人,万万不会做这等事的!何况这小园中人来人往,多少丫头仆妇进进出出,仅凭不在园内这条,做不得什么凭据。此事说大却也不大,实在不必为此伤了姐妹和气。”又朝着文英殊绽开一个美丽微笑:“表哥,我说的对否?”
“对对!”文英殊见兮婼朝自己微笑,哪还顾得上生气,只一心顺着兮婼说话。画嘛,自己回去再画一幅就好!
唉……连美人计都用上了,我容易么……兮婼脸上笑着,心中腹诽……
众女无故被怀疑,嘴上不说,心里也是不喜的,兮婼这话可是说到了她们心坎里,本来嘛,又不关自己的事,干吗要被扯进来!是以尽皆附和。
曹依云笑得端庄大方:“章妹妹说的对,是依云想岔了,给各位姐妹赔礼!”说罢行了一礼。她这般姿态,旁人倒也不怪她了。只是没人注意到,她低头瞬间眼底闪过的寒芒。
这事就算这么揭过了,众位小姐又凑在一起说笑,曹依云依旧一派大家闺秀风范,倒似之前的事没发生过一般。
倒是曹言凑到文英殊身边低语:“你这表妹确实不错!难怪你念念不忘。”
文英殊瞪着他:“你莫打她主意!”曹言笑笑,却没有回话,晃晃悠悠地去了别处。文英殊瞪着他背影看了会儿,哼了一声,又跑去兮婼身边献殷勤了。
文玉瑛找准机会凑到了曹言身边,面带娇羞地道:“玉儿还要多谢曹公子赠画。”曹言倒是满不在乎:“一幅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