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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有人上前来报:“皇上请太后娘娘开戏!”
太后很高兴:“皇上已到了?”
来人回到:“回太后娘娘,皇上同诸位大人已至凌霄台。”
太后点点头:“那便开始吧!”
众女这才发现,就在她们所处高台的东侧,有一座略高的高台,上面也坐满了人,原来一干永都青年才俊,就处在那座高台之上!
这一下,众女心思都活泛开了,皇帝与太后这样安排,必有深意,自己可要好好表现才行!
而兮婉,自看到东侧高台起,就频频向那边张望,努力在众华服少年中寻找祁风的身影。兮嫆发觉兮婉的异样,轻轻碰了她一下,悄声问道:“你在找什么?”
兮婉被兮嫆拉回了注意力,不自然地笑笑:“没什么……看能不能见着二哥哥……”
“太后娘娘就在上面坐着,你这样左顾右盼,实在无礼,快快将心收回来!”兮嫆告诫了兮婉一番,便又屏气凝神目不斜视地端坐,兮婉见她模样,忽地有种自己确实不如兮嫆的感觉,这感觉让一向自视甚高的她有些无法接受,心知兮嫆说的对,又存了些比较的心思,兮婉也收敛了心神,不再左顾右盼。
那边凌霄台上的青年们,也早就失了淡定,虽一个个面上做着冷静样子,心却早就飘到了隔壁高台上,耳中搜寻着那边的莺歌娇笑。
祁风用手撑着脸,看似眼神放空,实则无意地透过重重珠帘搜寻着自己心中倩影。
他平日为人冷峻,旁人只道他是不愿应酬旁人,又有谁能想到这位以冷漠严肃闻名永都的遥郡王,此刻心中想的竟是心仪的女子呢!
魏天扬就坐在祁风身边,见他那样子,不禁失笑出声。
“你笑什么?”祁风声音蓦地传来,倒让魏天扬吃了一惊:“你是长了第三只眼不成!”
祁风微微一笑,并不说话。
魏天扬见他不语,也不再搭话,顺着他的目光望向隔壁高台,也不自主地搜寻起某人的身影来。
“找到了吗?”
“人这么多,又这么远,怎么找得到!”魏天扬说出口,才惊觉无意间将心里话说了出来,扭头看去,就见祁风正饶有兴味地看着他,目光中充满了调侃的意味。
魏天扬苦笑道:“我怎么觉着你变了!”
祁风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魏天扬大笑:“真是!不过比以前有趣多了!”
祁风望着那边高台,但笑不语。
只是可怜的遥郡王还不知道,兮婼此时还在屋中躺着休息呢……
不一会儿,歌舞声起,宫廷舞姬们身着粉白纱衣长袖舞动,宛若碧波之上淡雅清莲,或慢移或急转,云袖轻摆,纤腰慢拧,身姿倩倩,风情万千!
舞毕,男子意犹未尽,女子跃跃欲试,太后看的颇有兴味,对着边上的老王妃频频夸赞,老王妃也是不停点头附和。端妃掩嘴轻笑道:“这舞跳得好,太后您说是不是?”
太后点点头:“舞好,也应景!赏!”
旨意传下去,伶人自是喜不自胜。端妃又道:“今日在场这么多闺秀千金,哪个没两手绝活!太后,咱们也该让她们表演一番才是!”
老王妃道:“在场皆是未出阁的姑娘家,怎好在男子面前献艺!”
端妃早有准备,如今听老王妃问出口,忙道:“王妃说的不错!所以臣妾提议,对面台子上挂上轻纱,即可欣赏美妙舞姿,又不会损害众千金闺誉。”又看向太后:“太后,您觉得呢?”
太后一笑:“那便问问在场众闺秀,若有自愿请缨的,也无不可。”
端妃暗喜,赶紧着人将这意思告知众女,众女听闻,窃窃私语起来,一边想表现自己,一边又顾忌名声,不愿做那出头鸟。
“太后娘娘,臣女愿献一舞,恭祝太后娘娘福寿安康!”
这声音清亮自信,众人看去,正是阜阳县主。
第八十八章 宫宴(二)
正文 第八十九章 宫宴(三)
第八十九章 宫宴(三)
凌霄台上的男子,听闻有闺秀愿意献艺,早已心痒难耐,一个个往那正中高台看去。
祁风同魏天扬两人是少数没有往前凑的人,两人都是一般想法:那献艺之人不会是她!
原本敞开的高台之上已被覆上轻纱,被微风一吹,颇有飘渺之感,其间影影绰绰的苗条身影,更为此次献艺添了几分神秘。
不多时,便有琴声响起,轻弹一段之后,一段歌声插入,琴曲相和,美妙动听。众人欣赏之余,不免多往那高台之上轻瞄,盼能窥得佳人容貌,也有人纷纷猜测,这弹琴唱歌之人,是哪家的闺秀。
一曲奏毕,自是叫好声不断,有内侍高声念道:“宣德侯府千金、忠勇伯府千金献艺!”
这一声喊更让凌霄台窃窃私语声不断,忙着打听这两位千金相貌如何?品行如何?才学如何?
袁吟菲一曲奏毕,起身要回凝露台,恰好阜阳县主换完了舞衣,准备献艺。两人相见,阜阳县主高扬起头,从袁吟菲身边越过,直接吩咐台上侍从:“本县主不爱这轻纱,都给我束起来!”内侍们互相看看,不知所措。
袁吟菲冷笑一声:“县主好歹也有公主血脉,总该顾着颜面,抛头露面可非闺秀所为。”
阜阳睨了袁吟菲一眼:“我跳舞给旁人看,被这轻纱挡着,他怎么看得见!可笑有人用心抚琴,却有多少人知道这宣德侯府千金究竟是何人呢?”说罢斥了内侍几句,几人忙着去束纱帘!
袁吟菲被阜阳县主气的不轻,待要反驳,却又没什么可反驳的,眼看着轻纱将要束起,只得甩下袖子匆匆离开了。
两座高台上的人见着轻纱束起,也都大吃一惊,凝露台上的小姐们轻声惊呼,凌霄台上的男子们却都要沸腾起来一般。
就在众人注视下,阜阳县主出场了。只见她身穿五色秀罗宽袍,足蹬同色锦靴,腰间系着银饰腰带,手腕和头发上系着金铃,随着她的行动叮当作响。
她甫一出场,众人一声惊呼后,随即安静下来。随着鼓声响起,阜阳县主舞动起来,她的舞姿婀娜俏丽,那繁复的踏步,带动身上的金铃叮当作响,活泼而富于朝气。
平铺一合锦筵开,连击三声画鼓催。红蜡烛移桃叶起,紫罗衫动柘枝来。
带垂钿胯花腰重,帽转金铃雪面回。看即曲终留不住,云飘雨送向阳台。
阜阳县主飞快地旋转着,仿佛花间蝴蝶一般美丽,她的眼神时时飘向凌霄台的方向,眉目间盛满浓浓的情意。
祁风和魏天扬也注视着阜阳的方向,祁风望了魏天扬一眼:“你不往前边去?”
魏天扬轻叹一声,道:“若我上前,你说她会如何?”
“她那个性子……不死不休吧!”
魏天扬苦笑一声:“之前所为已令我悔不当初,我既心有所属,自然不能再招惹别人,否则这登徒子的名号,我要戴一辈子了。”
待一舞结束,凌霄台爆发出热烈的叫好声,阜阳县主喘着气,望向凌霄台的方向,想从前排众人中寻得自己心中那人,只是从头看到尾,从尾看到头,竟一无所获。阜阳县主的眼眶里泪水开始打转,又强忍了回去。
那内侍主管见阜阳县主站在台上迟迟不走,便悄声吩咐手下,将轻纱放了下来,隔绝了众人视线。
待阜阳县主换过衣衫回来,已是又有两人献艺完毕,见着她回来,端妃先开口:“太后娘娘,你看,阜阳回来了!”又冲阜阳道:“刚才那一舞真是美妙,我们可夸了你半天呢!”
阜阳扯了个微笑出来,谢了恩,却明显看着兴致不高,坐在座位上也不说话。
这时,已没有哪位小姐自动请缨了,毕竟若非对自身十分自信,是万万不敢在这个场合献艺的。
端妃转了转眼珠,望向兮嫆:“这位章小姐看着就多才多艺,不如也为太后表演一番如何?”却说今日端妃本打算让太后注意袁吟菲,也好在她做北定王世子妃这件事上说上话,谁料觐见之时被兮嫆夺了太后注意,献艺又被阜阳县主生生压了一头,她的打算竟此次落空!端妃心中不爽,瞄到兮嫆,想着她半天不说话,估计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才艺,刚才不知怎的入了太后的眼,如今让她现现眼也好。
兮嫆却暗道不好。刚才几位小姐将闺中常学的才艺几乎演了个遍,自己若挑相同的来演,演好了树敌,演不好丢人。再看笑得贤淑的端妃,真不知她为什么偏偏挑上自己!兮嫆心中发苦,暗忖若是兮婼来了就好了,她总是有法子……
只是这事该如何拒绝呢?兮嫆起身回道:“端妃娘娘有命,臣女哪敢不从……”
她话还没说完,端妃就接到:“那再好不过了!章小姐擅长什么,我吩咐人去准备!”
兮嫆急道:“且慢!”发觉此举太过无礼,忙道:“刚才诸位小姐才艺不俗,美玉在前,兮嫆再演难免相较之嫌,未免辜负了太后娘娘和端妃娘娘一番美意。只是,娘娘所命兮嫆没有推脱之礼,愿在此处变个小戏法,博太后娘娘、王妃和端妃娘娘一笑。”
太后听后笑了:“如此也好,你就变来瞅瞅!”
兮嫆浅笑走到陶姑姑身前,轻施一礼道:“小女向姑姑借个铜板可否?”
陶姑姑笑笑:“姑娘可气了。”说着掏了枚铜板递给兮嫆。
兮嫆拿着这枚铜板向后退了两步,面朝着三位贵妇,深吸一口气,右手将铜板向上一抛,左手蓦地接住握紧,缓缓张开,铜板消失了!
三人本没将兮嫆这小丫头变得戏法放在眼里,待兮嫆又将那铜板变回右手时,三人已看的目不转睛。这戏法原本是兮婼曾变给章府众姐妹的,兮嫆曾因有趣狠练了一阵,是以今日临阵一变,一击即中!
老王妃饶有兴致地看着兮嫆,问道:“不知章姑娘这手戏法是同谁学的?”
兮嫆躬身答道:“乃是家中姐妹闲时游戏,王妃见笑了。”
老王妃笑眯眯地望向太后:“太后娘娘,这戏法倒是有趣的很,不如问问她是怎么变的。”
太后也很有兴致的样子,望向兮嫆。老王妃这一番说辞,加上太后兴致颇高,让本想说这戏法难登大雅之堂的端妃一句话生生憋回了肚里。
又过了一会儿,太后终是乏了,将一应事宜交给了端妃,便回宫歇着了,端妃笑道:“太后嘱咐了,今儿是赏荷宴,诸位小姐需玩的尽兴才是!本宫也不拘着你们了,这十二堂皆有玉桥连通,诸位就请自便吧!”说完自己带着人往皇帝那边去了,众女一听,喜不自胜,忙着呼朋引伴同游蓬莱池。
凌霄台上也是一般,这皇室相亲会,到现在方才正式开始。
祁风和魏天扬走前还被皇帝唤住,调笑了一会儿,还叮嘱二人定要在今日寻个满意的对象出来,才放二人离开。
两人相对苦笑,又一同往凝露台方向去了。
远远的,魏天扬便见着了兮嫆,赶忙往那边过去。祁风寻了一遍没见着兮婼的影,就跟着魏天扬一道往兮嫆这边来,待看着兮嫆身边一道素衣倩影,赶忙紧走了两步,却发现并非兮婼。
兮婉也见着了祁风往这边来,心中激动难抑,一边想着怎样能与他独处,一边又担心事情无法顺她心意。
“章小姐!”魏天扬见着兮嫆,脸上笑开了花,兮嫆见着二人过来,赶忙行礼:“世子,郡王安!”
魏天扬笑道:“家妹令我代为问候!”
兮嫆听他提起魏天然,也很开心,问道:“今日怎么不见郡主?”
魏天扬道:“我母妃近日要来永都,她待不住,早些日子便去迎了。”
原来是北定王妃要入永都了!兮嫆暗想:定是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