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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有行人议论纷纷道:“这姑奶奶又回来了……”
另一个道:“还贵为县主,一点大家闺秀模样都没有……”
蛮人主子对他说了两句,他凑到正议论的两人身边道:“请问,刚刚那个姑娘,是谁?”
被问的两人对看一眼,其中一个说:“阜阳县主!”却没有多说转身走了。毕竟,现在大雍人对蛮人都没什么好感,能答他的话已经不错了。
蛮人回去对他主子说了什么,那主人望着阜阳县主远去的方向,笑着自言自语道:“没想到大雍也有这么骄傲的母豹子!”
五月中,孟翩然临盆了。比预计的要早上一些,所幸宫中早早做好了准备,中间虽有艰险,到底母子平安。建昌帝子嗣不多,孟翩然所产为第三子,太后皇帝俱是欢喜非常,加上今年正值太后六十大寿,皇帝龙心大悦,对孟翩然更是关爱之至,封其为宁贵妃,享尽荣宠。
而这位皇子的出生,也影响了现在朝廷上的风向。如今大皇子只六岁,二皇子只四岁,还未到争斗的年纪,皇帝也并未立下太子,可有心人早就开始为此事操劳奔波了。至于以后是怎样一场腥风血雨,如今一点端倪也未现。
兮嫆兮婼也自魏天然的口中得知了这一消息,俱都为孟翩然高兴,并琢磨着送些礼去,被魏天然阻住了:“你们毕竟是宫外人,怎能随意送东西入宫呢!即使想办法送了进去,哪里防得了别人借机生事!我过几日要同母亲一起进宫拜访,你们不若将礼物送了我,我放在王府的东西里一起捎进去,谅也无人敢对王府的东西动手。”
兮嫆开心道:“真是个好主意!那我们这就去准备!”
魏天然笑道:“其实,嫆姐姐你也急了些。若再等些日子,正好有机会入宫,亲自送进去多好?”
兮嫆一听,心知魏天然说的是她与魏天扬成亲后要相偕入宫拜见各宫娘娘一事,也不像面对魏天扬那般羞涩,做那恶狠狠样子道:“再等些日子,看你再敢这样贫嘴,我便好好教训教训你!”
“啊,还没过门,就摆起架子来了!真是!”魏天然叫屈。
兮婼见她俩聊得开心,便道:“你们姑嫂两人聊着吧,我还要帮母亲做事,少陪了!”
魏天然哀怨:“婼姐姐怎地这般忙活啊……”
兮婼诡异一笑道:“还不是你们家要娶媳妇,还得我这么忙!”
原来,闫氏忙着为兮嫆置办嫁妆等物,着实费心,便将一部分家事分担给了文氏,可文氏也有章炘祈的婚事要忙,又开始操心兮婼的婚事,每日也是应接不暇,兮婼只得为她分担些。
魏天然想透其中关窍,自是闭了嘴不再言语,兮婼便离了两人自行去了。
这是,魏天然悄悄凑到兮嫆身边道:“我哥哥让我带话进来——他心如匪石!让你莫要为传言忧心。”
兮嫆听了,心中感动,也悄声道:“你回去告诉他——我心为蒲苇!也让他不必担心我。”
魏天然道:“你两人见不得面,倒苦了我在中间奔波。”
兮嫆推了她一下:“你这丫头近日得了多少好东西,还敢叫苦!”
魏天然更是撇嘴道:“瞧瞧,还没过门就管起家来了……”
兮嫆自是又与她打闹一阵,过会儿送她出去时,魏天然轻附在兮嫆耳边道:“嫆姐姐,你做我嫂子,我真是欢喜!”说完便跑了,到惹得兮嫆心中一阵澎湃。
“太后,求您将我指给世子哥哥吧……”阜阳已不知多少次跪在太后面前请求。
太后揉了揉额头道:“阜阳,这事哀家做不了主,你回去吧!”太后也不知多少次拒绝了阜阳。并作那劳累状,将阜阳“请”了出去。
出了太后寝殿,阜阳心中烦乱,怒气冲冲走着,也不看前面,忽地就撞到了人。
在宫中阜阳到底收敛些,没有先骂,而是皱着眉抬起头看着面前人……有点面熟!
“阜阳县主!幸会幸会!”呼延雷笑着招呼道。
阜阳眯起眼睛想了会儿,终于想起是那日骑马差点撞到的人,怎么会出现在皇宫里?便恶声恶气道:“本县主不认识你!闪开!”
呼延雷却不动,笑道:“我是阿泰的三王子呼延雷!”
阿泰?就是那个与大雍开战的蛮族?阜阳瞥了他一眼道:“我没兴趣知道你是谁!”说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呼延雷看着阜阳远去的背影,挑着嘴角道:“美丽的小豹子,我们会再见的!”
为了庆贺三皇子的平安降世,除了例行的庆祝之外,皇帝又举办了宴席,邀请宗室王侯及其家眷入宫饮宴。
席上,觥筹交错外,最吸引众人目光的,便是精彩纷呈的皇家舞蹈,建昌帝瞥过呼延雷,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舞女,笑道:“呼延王子,我大雍的舞蹈怎么样?”
呼延雷行礼后回道:“舞美,人更美!大雍女子与我阿泰女子大不相同。”
建昌帝十分高兴,呼延雷又道:“我有个不情之请,请皇帝陛下恩准!”
建昌帝道:“阿泰既已同意结盟,咱们便是一家人,你有什么请求尽管说!”
呼延雷道:“皇帝陛下说的太对了,为巩固大雍与阿泰的盟约,希望皇帝陛下同意大雍与阿泰的联姻请求,这个女子将会成为我呼延雷的王妃!”
这话一出,在场众臣无不惊异,有带了女儿来的,赶忙将其挡住,生怕被呼延雷看上。笑话,皇帝唯一的公主今年刚满四岁,哪里能够和亲,必是从宗室之女中挑选了!
建昌帝的脑子正在飞速运转衡量利弊,片刻工夫,便笑道:“有何不可!只是我的女儿今年刚满四岁,恐怕不是王子良配。”
呼延雷道:“皇帝陛下不必忧心,呼延雷心中已有人选,只望皇帝陛下恩准。”
“哦?”建昌帝有些意外,道:“呼延王子不妨说出是谁,只要这个女子并未有婚约在身,朕定当满足王子心愿。”
“我看中的女子是……”重臣赶忙又将闺女挡了挡:“阜阳县主!”
呼延雷说完,就走到阜阳县主跟前:“美丽的姑娘,跟我走吧!”
“我不愿意!”阜阳县主“腾”地站起来:“皇上,我不愿意!”
第一百一十九章 阜阳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阜阳(二)
第一百二十章 阜阳(二)
阜阳柳眉倒竖,瞪视着呼延雷!
皇帝心里可不高兴了。本来呼延雷提出的请求,皇帝若是认真考虑,也不一定会同意他所请,毕竟,阜阳县主可是自己姑姑钟爱的外孙女,父族也是百年大族,皇帝也不想同他们翻脸。可阜阳县主在自己没表态的时候,这样直接拒绝,又让自己的面子往哪儿搁呢!瞬间,皇帝的脸就沉了下来。
阜阳县主的父亲赶紧在一旁拉女儿,他虽说官位不大,却也深谙为官之道,看这脸色,就知道皇帝现在的心情非、常、不、好!
阜阳县主却没发现这些,一心满满都是呼延雷众目睽睽之下的求婚让自己多么的丢脸,尤其还是在世子哥哥的面前……阜阳县主看着魏天扬的方向,见他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心中苦闷,再看呼延雷,火气更盛!
皇帝瞪着阜阳县主道:“阜阳,不得无礼!”
阜阳愣愣地看着皇帝,这话中竟真是带了将自己许配给呼延雷的意思,摇着头道:“皇上,皇帝舅舅,您真忍心将阜阳嫁去蛮族?过那野人般的日子?”
皇帝状似语重心长地道:“阜阳,阿泰并不像你想的那样。他们是北方最大的部族,拥有最广袤的草场和最多的牛羊马匹。天扬去过的,不信你问问他!”
魏天扬回道:“皇上说的是。近些年,北方各部族常在边疆与我大雍通商,所传出的皮毛织锦日用品等物俱都精致,莫说旁人,我母妃与妹妹也常购置。”
“你听听!”皇帝笑着对阜阳道:“何况你此去,乃是肩负我大雍与阿泰部族结永世之盟的使命,于国于民都是有功的。”又转向阜阳县主的父亲:“吴公,你觉得呢?”
吴大人忙起身行礼道:“皇上思虑周全,臣定当谨遵圣意。”
阜阳难以置信地瞪着自己的父亲:“我不愿……”
吴大人对着阜阳道:“婚姻大事,轮不到你说个不字!”
“好!”建昌帝高兴地道:“如此,我便封阜阳为郡主,赐予阿泰三王子呼延雷为妃,不日完婚!”
呼延雷高兴地鞠躬道:“多谢皇上!”
阜阳县主愣愣地站在那儿,往日的刁蛮任性仿佛都不见了,全身微微地颤抖,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此时的阜阳县主,只是一个瘦弱无助的小姑娘……吴大人见她愣在那儿,暗暗拽了拽她的衣袖:“还不快跪下谢恩!”
全场都很安静,仿佛都在等阜阳县主的反应。阜阳县主望向魏天扬的方向——他仍是不看自己,自己怎么努力,他的眼里心里却都装不下自己……
想到这里,阜阳甩开父亲的手,擦去了满脸泪痕,面对皇帝跪下道:“臣女阜阳谢皇上隆恩。”
见阜阳妥协,皇帝也很高兴,笑呵呵道:“平身!这可是件大好事!哈哈!”
皇上一笑,众人自也跟着笑,却见阜阳并未起身,反而朗声道:“阜阳有个不情之请,请圣上恩准!”
皇帝收了笑,看着阜阳道:“你有什么请求,尽管说出来。”
阜阳道:“请求圣上同意臣女献一支舞!”
皇帝笑道:“这有何难!”忙有人吩咐下去准备,阜阳也去换了衣衫。
再回来时,已是一身轻盈舞衣,宽摆长裙,丝带飘逸,随着弦鼓声响起开始旋转,心应弦,手应鼓。弦鼓—声双袖举,回雪飘摇转蓬舞。左旋右转不知疲,千匝万周无已时。人间物类无可比,奔车轮缓旋风迟。
而阜阳郡主每次的回眸,既不是对着高高在上的皇帝,也不是即将成为自己夫君的呼延雷,更不是宴上任何一个宾客,她的目光,自始至终只有一处,便是魏天扬所在之处。
一舞毕,全场寂静。皇帝率先拍手道:“好!好!论舞姿,阜阳真乃贵女之中第一人!”又转向呼延雷道:“呼延王子,朕可是将我大雍明珠赐给了你,你可要视若珍宝啊!”
呼延雷上前行礼:“陛下放心,我定会好好对待郡主!”
阜阳看着魏天扬,虽然他的目光现在别处,她却知道,自己跳舞的时候,他一定在看!
世子哥哥,这是我送你的最后一件礼物……
从此之后,天涯海角,再难相见!
从皇宫里出来,魏天扬没有说一句话,魏天然在身边看了,有些难过:“哥哥……阜阳她……”却是不知怎样说下去。
魏天扬看着魏天然轻笑,笑容里包含了太多,让她读不懂。
不明白她的心吗?当然不是。
丝毫没有感动吗?当然不是。
只是心有所属,感情一事,总是自私的。
那个女孩子太倔强太固执,她的感情太过炽烈,若不让她远离,只会将两人都焚烧殆尽。
所以,明知她是不愿的,自己也没有为她说一句话。明知她频频望向自己,自己却连一个眼神都吝于给予。
若要断情,就断个干净!
若要心死,就死的彻底!
阿泰三王子将要迎娶大雍皇帝的外甥女阜阳郡主的消息,瞬间便传遍了永都。阜阳县主平日嚣张惯了,也没什么亲密的朋友,是以大多闺秀,明着都是恭喜贺喜声不断,暗地里却幸灾乐祸。毕竟在大雍人眼中,蛮族过的都是茹毛饮血的日子,阜阳嫁过去,绝对不是享福去的。
皇宫之中,太后也就此事与皇帝讨论。
“皇上,莫非真的要将阜阳嫁到那蛮荒之地?你姑姑她……”
“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