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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试试?”肖阳嘴里说的是疑问句,手上却已经不太老实的开始闹腾了。
“不,不要。”婉如就跟待宰羔羊似的一直往后缩,脸上是柔和的抗拒之意,心里却在咆哮:试你个头,你怎么不塞自己后*庭*花试试?!
“来嘛,美人,人生在世要勇于尝试新鲜事物。”肖阳一脸坏笑。
婉如正想回答他一句:“不要,英雄,您还是自己去勇敢尝试吧。”还没来得及张嘴,就听到马车外传来了侍女的叫门声,据说是谢俊逸要和崔文康比试跑马,两个人跑着没意思,于是让人来请肖阳一并参与。
“知道了,告诉他们三郎君马上就去。”婉如赶紧扬声应了,然后推着肖阳让他赶紧滚蛋。
“谢俊逸,哼!这有些人,去死都和我没关系,”肖阳一面整理衣裳一面咬牙低声道,“有些人,弄死了我都放不下,生不如死才恰恰好。”
婉如扑哧一笑,好奇道:“怎么生不如死啊?他可是谢家人。”
“他不是爱女色么,多的是办法,还不用脏我的手,”肖阳半跪着在她耳边呢喃道,“这事儿你别管,离他越远越好,不出一个月就有好戏开幕。”
“随你吧,别太出格了啊。”婉如点了点头目送夫君下车,却暗暗犯嘀咕——三郎这是不是太睚眦必报了点?谢俊逸其实没真得罪他吧?哎唷,可真惨,这么就被记恨上了。
想是这么想,可在稍后的半个月里她一是心里厌恶,二是为了避嫌,压根儿就没跟谢俊逸正面接触,即便是他找事儿问着,也只用侍女传话打发了事,带着近五十个侍女、仆妇,她们可不是用来当纯摆设的。
俗话说“距离产生美”,婉如没俏生生的站到谢表哥跟前,他反而越发感受到了表妹的出色。
因为马车隔音差,所以她给自己夫君弹琴时谢俊逸也听到了,他原以为自己琴技不错的,结果却被婉如击败,或者说,他认为表妹能做自己的知音人,兴致勃勃的取出洞箫想和对方遥遥呼应一下,无奈箫声一起她立马就不弹了,让人无比遗憾。
若说在琴技上婉如略胜一筹只是让谢俊逸产生倾慕之意,另一项事情却使得他心生崇敬之感,进而越发爱慕这英姿飒爽的美人。
因为,一开始骑马都不敢拉缰绳的婉如,凭着一股毅力,硬是只花了半个月时间就能在马匹小跑时弯弓射箭了,尽管这准头实在是没有,什么都射不着,可至少她学会跑马了!
其实,婉如前辈子就干过类似的事情,为了博得谢俊逸的独宠,为了能和他有心心相印的共同兴趣爱好,她能一个月熟读《诗经》,三个月将《论语》和《大学》倒背如流,一年时间练出一手极其漂亮的簪花小楷。
骑马嘛,只要有恒心或者说有狠心,怎么可能练不成?
这一切是大家都看在眼里的,连在军营里摸爬滚打了二十年的老军士都不由感慨:三娘子非常人!看着娇滴滴的却有不输给英武汉子的“劲儿”,配得上三郎君!
肖阳自然对这样的妻子无比满意,只会弹琴唱歌风花雪月的妻子他要着也没用啊,家里歌妓、舞姬多的是,不缺这一种,也只有婉如这样大战的时候能镇定的送他出征,平日里说学什么就马上能咬牙学会的才行。
而谢俊逸因此产生的迷恋之情也瞒不过他的双眼,若说之前三郎只是说笑似的告诉婉如他想教训这家伙,在看清其狼子野心后,他便更不会放弃这计划了。
至于怎么做?肖阳不由暗暗盘算起来。
明日下午会抵达姚刺史所辖州县,他也是个一心专营的家伙,肯定会盛情邀请自己一行人饮宴,清江郡主、威武侯的嫡子、崔相爷嫡孙还有谢家的大才子,谁不想巴结?
那么,便怂恿阿娘答应吧,给姚刺史一个攀上谢家的机会,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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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陈小嘉、veyo扔的地雷!么么~~~
浪漫,这词古代有的,是纵情,任意的意思 :宋·苏轼《与孟震同游常州僧舍》诗之一:“年来转觉此生浮,又作三吴浪漫游。”
隐囊:一种软性靠垫。《遵生八笺·起居安乐笺》载:“榻上置二墩,以布青白斗花为之。高一尺许,内以棉花装实,缝完,旁系二带,以作提手。榻上睡起,以两肘倚墩小坐,似觉安逸,古之制也。”
不要嫌弃这老头不够美型,伦家想展示的只是他背后靠的那玩意儿,隐囊。
豪华侍女团最后一行第四个,手里抱的椭圆形的东西,也是隐囊。
PS:这豪华仕女团只是一半哦,另外还有20个,明天上图,嗯嗯。
话唠两句。所以说啊,那些穿越女做靠垫赚钱的,真是弱爆了,唐朝(甚至之前)就有咱们所说的“腰枕”了好不好。
什么,你说她做的是卡通造型比较潮?如果没有猫和老鼠的动画片,乃们会喜欢汤姆和杰瑞么?其实在很小的时候墨鱼有个汤姆布偶,我真是万般嫌弃它啊,直到看了动画片才待见了点点。
什么,你说泰迪熊之类的古今中外男女老幼通杀?嗯,有些确实不错,巴特,请牢记古今审美差异哟,忘了的墨鱼可以再上几幅美女图让大家重温一下,哇咔咔。
43、姚女争夫
肖阳心中主意一定就去找自己母亲商量行程事宜,既然有长辈在他便不好自专;即便是象征性的问问也得让阿娘最后做决定。
郡主听了儿子的建议后若有所思的问道:“哦;去饮宴放松筋骨?”
“没错,”肖阳很认真的点点头;“咱们已经连续走了十六天;夜里要不宿营要不就在普通驿站歇脚,也该找个正经地方住两天;改善一下生活是吧?”
“正经地方?”清江郡主笑非笑的看向儿子,微微一笑;“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姓姚的是三皇子座下一条狗。”
“他当他的狗;我做我的人。”肖阳没正面回答母亲提出的问题;但也算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那你去淌这浑水作甚?”郡主轻轻摇着团扇一派淡定闲适的模样;对于儿子所做的这么个事关家族发展走向的决定;她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如此询问也并非质疑只是闲聊罢了。
“那家伙不过是个帮三皇子看马场的罢了,哪里就称得上是浑水?”肖阳也是完全没把姚刺史放在眼里,语气中暗含不小的轻蔑之意。
这位刺史不过是个地主家的郎君,善于念书又花大价钱拜师这才考得进士,而后被二流世家彭氏嫁了个旁支女做投资,因而一步步走上仕途。
即便如此,他也不过是个依附别人的泥腿子罢了,拼死也进不了真正的上层圈子。清江郡主等人去白吃白喝几日是给姚刺史面子,肖阳愿不愿意让他沾上任何关系,那还得看心情。
“你倒是打算走一遭但片叶不沾身,殊不知,有人却会想方设法让你犯恶心,”清江郡主先是出言提醒,而后却突然轻轻一笑,允诺道,“罢了,乐意去就去吧,我没意见,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她是突然觉得让儿子去玩玩吃点小亏也不错,被人算计了才能真正懂得什么叫“世道险恶”,毕竟,过不了多久他们夫妻就得出远门历练,就当是预演吧。
“我就是想让人犯恶心,”肖阳冷哼一声又狭促的笑道,“若是稍后出了什么事儿,阿娘什么话都不用说,一脸厌恶的走人就好。”
“啊?你这孩子!”清江郡主抬手往儿子脑门上一戳,哭笑不得的摇头感慨,“我说你最近怎么会对那无关紧要的人如此客气,原来从一开始就下套了啊?”
“哪有?没有!”肖阳也不知道是在否认“客气”还是“下套”,反正就是一脸正义的死不承认自己有所图谋。
“好好好,你没干坏事儿。”清江郡主实质上是个原则性不太强的人,对自己儿子那叫一个百般溺爱,拉着三郎手便一阵爱抚,让他别炸毛。
抚摸完了还好好问了问关于肖阳脑子里奇怪思绪的事情,对郡主而言,这才是值得她关注的大事,可偏偏自己这俩熊孩子一直瞒而不报,这回要出远门了肖旭才露了点口风。
“没事儿,头不痛也不晕,之前还能感觉出是别人的思绪,现在却觉得那就是自己的,”肖阳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一开始还以为中邪了呐。”
“怎么会是中邪,别瞎说。你们一出生就有高僧做法,身上戴的也是辟邪之物!”郡主瞪了肖阳一眼又反复叮嘱他不能取下银锁。
一直说到太阳即将落坡,肖阳耳朵渐渐发痒还没见她有收场的意思,肖阳张嘴就想找借口尿遁,郡主这才挥挥手道:“行了行了,我也不多留你。明日想玩就玩吧,只是切莫沉迷。”
她倒不是说让儿子别沉迷酒宴玩乐,三郎原就不好这口,只是提醒他别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原由就一门心思的去捉弄人,偶尔一次算是小孩心性,要惯常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那实在是可耻。
肖阳连声应着扭头赶紧闪人,怕跑慢了又被老娘提着耳朵嘀咕,谁曾想,他转身去跟妻子说了自己安排之后,婉如居然提出了类似的疑问。
“姚刺史,他的妻子彭氏是三皇子母族那边的吧?仿佛不是嫡支嫡出?”婉如一听说要正式去别人家做客马上神色一凛进入特级戒备状态,脑子里的记事本翻得哗哗响。
“哟,知道的不少嘛,确实是旁支庶出。”肖阳点点头,却又告诉婉如刺史夫人的祖父和三皇子曾祖父是亲兄弟,彭家人丁不够兴旺,因此,这关系也不算远。
“阿阳,这三皇子看起来虽是长子,却不是嫡出,这,”婉如犹豫再三后还是压低了嗓门,轻声说了有些不敬的话,“咱们家,没必要和他母族姻亲走太近吧?”
凭借上辈子的记忆,她清楚的记得起初闹腾最厉害的是三皇子和六皇子,稍后崛起和他们打擂台的是七皇子,最后成了事儿的却是行九的一小孩儿。
身为肖家妇,婉如自然是希望夫家别在这场历时好几年的纷争中站错队,赶紧给三郎提了个醒。
谁知,他却满不在乎的回答道:“不管他们谁上台都得把我们家供着,上台之前更得敬着。放心,去哪儿饮宴都没关系,我反对大哥去当侍卫只是怕有胆大包天的直接动手,你懂的。”
听罢,婉如双眼一直,呆愣住了。
她自然懂夫君的意思,一旦有人逼宫,不管谁胜了都得死一堆侍卫、宫人,所以,大哥应当是考武举后谋外放才是正途。
只是,夫君言下之意是,肖家地位超然,自己知道哪个皇子是笑到最后的人其实派不上任何用场?
想明白这意思后婉如简直萌生了天崩地裂似的一种颓然感:这岂不是意味着自己重活一次完全是白活了,一点用都没有?!
重生的意义不就在于能把握未来的走向么?所知最大的一个秘密都没用,还有什么能笑傲人生的?
深宅内院中能知道的东西原本就有限,除此之外,刺绣的新花样、酿酒技术的改良、诗词绘画的流派发展、几年后的新曲子,这些对肖家能有用?
看着婉如皱眉苦恼的模样,肖阳还以为她在烦恼明日做客一事,只爽朗一笑:“有什么好琢磨的?三皇子的母亲彭修媛不过是在九嫔里排中间而已,这还只是去见她族妹,你连我阿娘都不怕,何必为这烦恼。”
“我……”婉如硬撑出了一副笑脸,摇头道,“我没烦恼,就琢磨一下明天怎么穿戴。”
“哦,你随便怎么穿都好看!”肖阳说罢又在她脸颊轻轻啄了一口,压低声音笑道,“不穿更好看。”
婉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