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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太医的话本没什么,可听在顾汐婼耳里却是意有所指,当即尴尬的将药膏接过手来,“有劳胡太医了。”
胡太医颔了颔首,却正好注意到一边的浴桶,不觉蹙了蹙眉,“王妃可是一直在用凉水缓解奇痒之苦呢?”见顾汐婼点头,随即才又道,“那王妃最好是多喝姜汤,可得担心受凉了。”
“多谢太医的提醒。”顾汐婼随即客气点头谢礼。
“若没什么事,老夫就先行告退了。”胡太医连忙回以一礼,随即抱拳道。
“胡太医请。”不待顾汐婼吩咐,香草已抢先相送道。
把胡太医送出了门,香草便折了回来。
“王妃,奴婢给你擦药吧?”止住顾汐婼一个劲儿挠挠脖子的手,香草随即接过她手上的药膏道。
“嗯。”点点头,顾汐婼随即褪掉衣裳坐在了桌前,“都说多少次了,我已经不是什么王妃......”
“哪有夫妻不吵架的?王妃就别这么执拗了,其实王爷他就是刀子口豆腐心,他其实很善良,因为害怕伤害,所以才把自己磨就的跟把利剑似的,王妃有何必给他较真儿呢?”打断顾汐婼的话,香草语重心长的劝道,说着,随即上前给她背上涂抹起药来,“若王爷真的不关心您,也不会让胡太医过来不是?”
说不感动是假的,但一想起雪逸寒之前对自己的恶劣行为,顾汐婼就无法不耿耿于怀。
“您都不知道,这些日子王爷心情一直很差,暴躁易怒,我们下人的日子整日过的战战兢兢的,头上就像是顶着一座大山,压力山大呢!”
“噗——”
香草话音一落,顾汐婼当即笑喷,哈,香草这丫头讲话居然也会有这么现代范儿的时候呢!压力山大?呵呵......
“王妃!人家很认真的啦,你还笑!”被她这一笑,香草脚一跺,故作生气的喊道。
“好啦,不是我要和他较真儿,是他自己非要往自己头上扣绿帽子,我也没办法,总之我和他是真的决裂了,我们之间再无可能,下人与主子,这样的方式相处倒也不错。”随即止住笑,顾汐婼沉脸撇了撇嘴,那日的所发生的事情一直是她的噩梦,原谅他?哼,不可能!
“绿帽子?原来是王爷他在吃醋?是谁的?”无论什么时候,八卦都是女人的天性,一听这,香草顿时就来了精神,早把什么身份逾矩之事给忘到了九霄云外。
“说了你也不知道。”没好气的白了香草一眼,顾汐婼转身抬手在她额头给了一记爆栗,“专心擦药。”
“哦。”撅了撅嘴,香草随即收起那萌芽的八卦心,专心抹药,顿了片刻,又道,“对了王妃,今儿个张伯不在,王爷都没人上药,您一会儿还是去看看吧?”
“不去,府里又不是张伯一个男的。”毫不考虑,顾汐婼断然一口拒绝。
“可是,大家各司其职,这也是有规矩的,再说,您现在不是王爷的侍婢么?理应您去恰当。”见顾汐婼拒绝爽快,香草一愣,随即巧言游说道。
“不去!”一咬牙,顾汐婼答得斩钉截铁。此事没得商量!说什么也不去!擦药事小,失身是大!
“可是王爷他......本来胡太医是要亲自给他上药的,因为他担心你,所以就让我带胡太医过来了......”
“不去不去!说什么我也不去!这都是他自找的!我还是被他连累的呢,要不是......”说到这,顾汐婼猛然一惊,捂住了嘴。靠!差点把自己被摁在地上吃干抹净的事说溜嘴了!
“可是......”
香草还想游劝,却被顾汐婼再次打断,“好了,待会儿就你过去给他擦药吧。”
岂料,顾汐婼话音一落,香草却扑通跪在了地上,“王妃你就饶了我吧,王府有禁令,任何婢女除非王爷召见,否则一律不得亲近王爷半步,违令者杀无赦。”
“啊?还有这禁令?”不禁惊愕的半张了嘴,顾汐婼脑子里不由闪出那日目睹雪逸寒和那女人XXOO画面,“那,前几日与王爷在床上亲热的那女人是......”
“是王爷让张伯在外面找回来的,说是新王妃,不过大家心里都明白,王爷那是故意找来气你的,而且就那女人的死,王妃您自己心里其实也明白不是?”对于这些,身为婢女,香草本不该多话,不过为了他们明天的光明,她也只能斗胆逾矩了。
“幼稚!残暴!”对于雪逸寒如此不耻的残暴以及幼稚行为,顾汐婼嗤之以鼻。
“王妃,您就真这么痛恨王爷吗?”听着顾汐婼咬牙切齿的咒骂,香草不觉皱了皱眉头。
“恨!不可原谅!”砰然一拳砸在桌面上,顾汐婼好不义愤填膺。这王府说什么也要逃出去的,眼下不行,但不代表永远不行!
“王妃......”
“背上都擦好了么?”不想再纠结在关于雪逸寒的话题上,顾汐婼随即转移了话题。
“都擦好了。”听罢,香草随即应道,也不好再继续多言相劝。
“那把药膏给我吧,我自己可以擦。”微微一笑,顾汐婼随即伸出手道。
“好吧。”香草随即递上药膏,“那奴婢先去给您准备姜汤了?”
“嗯。”接过药膏,顾汐婼点了点头。
半夜里,顾汐婼再一次被噩梦惊醒,目光呆滞的猛然坐起身来,清冷的月辉映在她身上,氤氲出淡淡的暗影,蓬松的头发,惨白的脸色,还真像极了鬼附身。
良久,方才回过神来。
又是噩梦!梦里,雪逸寒就像是魔鬼摧残着自己的身体,被掏空的心唯剩下鲜血淋漓,不行!一定要离开这里!一定要想办法离开这里!翻墙不行,偏门也不行,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金蝉脱壳!消失的神不知鬼不觉!
对!就是这法子!挖地道!
想到立即付诸行动,顾汐婼当即翻身下床,抹黑朝柴房而去。
再回来时,手上已然多了一把铁锤和石钻。当丫鬟这几天还真没白干,至少她还摸清了不少路数,比方说现在这柴房,就给她提供了莫大的方便。
至于这挖地道的点自然要选在隐蔽一点的地方,柜子下吧,挪开费劲,床下就再适合不过了,钻的进去,钻的出来,方便快捷,而且还能神不知鬼不觉!
反正现在也睡不着,顾汐婼干脆一骨碌就钻进了床底,乒乒乓乓的敲打起来。夜里虽然很静,稍微的响动都能惊得好远,但这床却成了最好的隔音器,外面发出的声响并不大。
直到天边月亮渐渐掩去身影,再有几个时辰就该天亮了,顾汐婼这才自床底钻了出来。这挖凿的泥土并不是太多,床下暂时还能堆积,不过床下堆积却不是长久之计,还得给找个藏匿之处。她这些天也都有观察到,王府差不多的庭院都有假山什么的,把泥土藏在假山里,再恰当不过,只是这首先免不了把假山改造成仓库洞,而这洞还得从顶上凿。
嗯嗯,趁着天还没亮,先去就近的假山凿吧,两处兼顾,才能不误工!想到此,顾汐婼当即拿起工具朝就近的假山而去。
直到天方朦亮,她这才灰头土脸的回来。待清洗干净打理妥当,天已经完全亮了,而折腾劳累了大半夜的她,此时眼皮沉重如铅,站着不掐自己大腿都能睡着。
可眼馋的望着床铺她还不能上床睡觉,她现在的身份可是雪逸寒的侍婢,得一早伺候他起床洗漱,还得随叫随到。之前躲着那都是‘面目全非’无颜见人,而现在疹子已消,俗话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这差事还缺席不了,最主要的是,自己的疹子已经好了,那雪逸寒的自然也好了,若自己再这么耐着不出门,等他亲自来‘请’可就大大不妙,关键还是,要给他发现了床下的秘密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呼噜......”
站在雪逸寒身前伺候着他漱洗,在掐了大腿N次之后,顾汐婼最终还是不抵困乏,站着睡着了。
雪逸寒正在拿着巾帕洗脸擦手,忽然听到身畔一声响亮的呼噜,眉角一抖,不觉狐疑的偏头看去。而就在转头的那一刻,瞬间惊诧的瞠目结舌。
“这女人,昨晚都干什么去了?大清早的站着还能睡着?”无语的摇了摇头,雪逸寒随即扔掉巾帕将睡着的顾汐婼给抱到了床上。
替她盖好被子,雪逸寒随即在床沿坐了下来,凝视她的目光温柔而挣扎。挣扎的是,决不能被她这熟睡面容下的纯真假象给再一次蒙蔽了,而温柔,却仅是对着熟睡的她才能真情流露。
已经爱上她了,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从看见她和独孤沧月衣衫凌乱共处一室那种愤怒和心痛欲绝,就已经清楚的认知到了。
强占她身子泄愤,发现她仍旧处子之身时,他确实有着瞬间的喜悦,然而,身子完整又如何?她的心里装着的却是别人!
为了气她,激她,羞辱她,刻意找来其他女人在她面前上演真人春宫秀,可当看到那眼里的不屑,鄙夷,恨,还有陌生之时,心脏却像是被利器猛刺一样锥心刺骨的痛,他或许有刺激到她,羞辱到她,可到头来真正最痛不欲生的却是自己。
这些天,因为身上疹子的缘故,他们一直没有见面,而不过短短数日,他就已经想她想到发疯,担心她的情况会不会比自己更糟,担心她会不会难受的吃不好睡不着,可是......
“女人,你心里可曾有我一丁点的位置?”抬手轻抚上顾汐婼若瓷般白皙的面颊,雪逸寒眸间的哀伤是如此的浓烈,“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背叛我,不该背叛我......”颤抖的收回手,雪逸寒强迫自己别开脸去,心里一再的警告自己,不能心软,不能心软,不能心软......决不能重蹈多年前的覆辙!
良久,一脸痛苦挣扎的他再次恢复了冷酷无情的伪装,起身头也不回的毅然走出了房间。
砰——
刚用完午膳回到洛寒轩,就听得卧室传来砰然一声骤响,当即快步进去一看,顾汐婼正呈狗爬式的趴在床下。这一摔把鼻子和下巴磕得够呛,疼得她眼冒泪花,倒抽凉气,连哼哼声都发布出来。
面部猛的一阵抽搐,顾不上那么多,雪逸寒当即跑上前将她给抱了起来,扶坐到了床上,“你还好吧?”分明心里心疼的要死,却偏生装出一副很是鄙视嗤笑的样子,轻挑揶揄道,“这么大张床还能摔地上,你可真行!”
良久,直到脸上的疼痛缓解,顾汐婼这才抬头泪眼汪汪的瞪他,“关你屁事!你床很大吗?大我就不会摔地上!”丫的,还不是你这死人妖害得,要不是做噩梦,老娘能摔地上吗?
“哼!”被顾汐婼那恶劣的语气气得脸色一沉,雪逸寒冷冷一哼,邪肆冷酷的挑起唇角,“伺候本王居然站着睡着,如此玩忽职守不懂分寸,本王就罚你今天都不许吃饭!”
“你,你公报私仇!”一听一天不许吃饭,顾汐婼当即慌了,她情愿被扁一顿,也不要饿肚子啦!“有,有搓衣板么?”
“做什么?”不明白她怎么突然这么问,雪逸寒眉头一蹙,狐疑问道。
“我自动请罪,罚跪搓衣板吧?不过前提是,吃饭时间,我得吃饭!”主动举白旗,顾汐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