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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张伯的汇报,雪逸寒点了点头,随即打消了去顾汐婼住所的念头,“立即召集所有地宫将士,毋必找到王妃下落!”
“王爷,这样恐怕不妥。”一听雪逸寒要动用地宫势力,张伯连忙阻止道,“如此一来就等于把咱们的势力全部公诸于众,这......”
“顾不了那么多了,婼儿安危要紧!”拂袖打断张伯的阻拦,雪逸寒心意已决,“就算本王势力公诸于众,他们未必就能奈得我何!”
“皇宫的人,或许不足忌惮,可是独孤沧月却不得不防,此人神秘莫测,其势力更是难以估摸,倘若趁机起了歹心,恐怕......”
“本王要的是婼儿平安无事!决不能有半点闪失!否则,本王定然拼掉性命不要,也要血洗郡天皇城!”紧握的拳头骨节分明,雪逸寒肆狂的戾眸里嗜血赤红一片,“即刻召集地宫将士,不得有误!”
“是。”见雪逸寒心意已决,多说无益,张伯只得领命而去。
身子的颠簸乱撞,直捣腾的人五脏六腑一阵翻江倒海。顾汐婼自浑噩中醒来,睁开却看不见东西,眼前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短暂惊惶,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是被布蒙着眼睛,而身子亦是被绳子五花大绑着动弹不得,身下,是坚硬的木板,凭着直觉,应该是在马车上,而就这颠簸的程度,应该是凹凸不平的山路!
天!这,这是赶上绑架了?!
骇然觉悟,顾汐婼当即挣扎着欲要起身,奈何却在车板上滚来滚去,就是起不来。
“哼,这么快就醒了?”
身畔突兀响起的低沉男音令顾汐婼当即停下了折腾,“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绑架我?”
她这一问,那说话的声音却突然沉默了,久久不再吭声。
怎不支声了?顾汐婼倾耳聆听片刻,除了咕噜噜的马车转动声再无任何异响。
“天杀的王八蛋,以为不吭声装死老娘就不知道你们在这里面吗?”心里一惊惶,脏话就脱口,这是顾汐婼的本能反应,“姑奶奶我与你们无怨无仇,你们干嘛绑架我?”
“你是与我们无怨无仇,可惜,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她这一叫嚣,那低沉的嗓音才再次响了起来。
“我顾汐婼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何时得罪过人了?”这下顾汐婼纳闷儿了,任她是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得罪过什么人。
“身为细作,任务失败本就该死,而你偏偏还爱上敌人,所以......”
“原来是你,神秘的黑衣人。”不待对方说完,顾汐婼已然猜到对方的身份,“既然不杀我,就是别有他用了?你想利用我牵制雪逸寒?”唇角斜挑,随即噙上一抹讥诮。
“你很聪明,可惜不大懂得运用。”男子不置可否,语气褒贬参差。
男主话音刚落,车壁上一道轻微震响,一名身着同色黑衣的男子随即翻窗进了马车。
“主子。”男子恭敬的朝坐着的黑衣男子行了一礼。
“情况怎么样了?”目不转视的紧锁着顾汐婼异常镇定的脸,那被唤作主子的男子阴沉的问道,脸上缭绕着暗纹图腾的黑色铁皮面具散发着狰狞的寒意。
“雪逸寒这会儿已经动用的大批人马全城搜索,并大肆扬言,倘若王妃有任何闪失,定然血洗郡天皇城。”男子鹰眸低垂,如是汇报道。
“哦?”面具男肆笑挑眉。
“连地宫神秘组织也动用了。”男子抬眸瞄了面具男一眼,继续汇报道。
“可探出他地宫组织所在?”相较于其他,面具男更关心的是这个问题。
“属下无能。”闻言,男子惶恐垂首。
听着俩人的对话,顾汐婼不由得嘴角牵起一抹微笑,虽然身处险境,可心间却不由得溢满了甜蜜。
若说之前雪逸寒所做的一切是噩梦,那今日所做的一切已经够了,为了她,不惜动用暗地势力,为了她,不惜血洗皇城......
雪逸寒,你这傻瓜!傻瓜!
将她的反应全数看在眼里,面具男随手挑起她的下颔,“怎么?听到他为你如此不顾一切感动了?心疼了?”
“心不心疼感不感动是我们夫妻间的事,你未免也管太多了吧?”当即别开脸,虽然眼睛蒙着看不见,但那手的触碰依旧令顾汐婼感到恶心。
对于顾汐婼的嫌恶,面具男倒也不介意,双手交握轻柔摩擦着,冷眸随即转头看向一旁的男子,“继续留意雪逸寒的一举一动。”
“是,属下领命!”
话落,一道破空声,马车里再次仅剩下顾汐婼和面具男俩人。
“你究竟想要怎么样?”微侧脸向面具男的方向,顾汐婼冷冷的问道。
“很快你就会知道了。”面具男说罢便不再言语,双臂环胸,好整以暇的倚靠在了车壁上。
马车一路颠簸,足足两个时辰方才停下,顾汐婼被男子强行拖下了马车,凭着脚下路的深浅断定,他们所走的,应该是一条崎岖的山路。
呃?这是要去哪里?
眼睛看不见,顾汐婼尽量放慢脚步,企图凭借脚下的触感摸索出一点什么来。
面具男扶着她的手臂,倒是没有刻意为难,反而放缓了脚步迁就着。
正是如此,顾汐婼不经意想起那日太白楼独孤沧月的一席话,不觉心里猛然一震。难道,神秘人真的是雪琉玥么?真的么......
俩人原本一直都是走着上坡路,可是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路势就突然陡转直下。竟管蒙着双眼,但陡峭的下坡路还是直教人顾汐婼小腿肚打颤,当人眼睛看不见时,感官是最敏锐的,而正是如此,反而愈发增加了心底的恐惧,再说,她天生恐高症!
“如果你再这么抖下去,我不介意抱着你走。”看她抖抖颤颤的怪异步伐,面具男不觉眉头直打结,忍不住凉凉的道。
“抖一抖身体健康,我就是爱抖怎么着?碍着你了吗?”一听他那话,顾汐婼赶紧侧身一挪步拉出两人之间的距离,死鸭子嘴硬,脚腿肚打颤的趋势倒是有增无减,只因,这下坡的路似乎越来越陡了,“喂,我们还要走多久才到底呢?”心里揣摩着,要是没多高干脆坐下溜滑板那样溜下去得了,省得受这份儿折磨人的罪!
“能摔死人的高度,你能计算出是多久么?”唇角斜挑,冷冷的语调如腊月寒风,男子并未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这男人确实不是胡诌懵她,这一路走来,少说也有一个多时辰。
顾汐婼感觉自己正处在地下密室的空间里,后背触摸到的是坚硬的石壁,而透过眼睛上的黑布,隐隐可晃到浅浅晕红色烛光。这更加确定了她的猜测,这里就是一处地下密室!
“喂?这是哪里?”
顾汐婼惶然询问着,然而回应她的却是空灵的回音,面具男,哪还有其身影可寻?
一连数日过去,顾汐婼却了无音讯,雪逸寒颓废的斜躺在床上,习惯性的单手支头,俊眸却是定定无神。就像是一只被拔掉尖刺的刺猬,千疮百孔,了无生气。
张伯端着午膳进门就看到这幅景象,不由叹息。几天来,王爷就一直这样,没了王妃,整个人就像是丢了魂儿似的,其实大家都心里有数,这么多天了,王妃怕早已凶多吉少,只是,在王爷面前,却没人敢提及半个字。
“可有婼儿的消息了?”不待张伯出声,雪逸寒就本能的问道。他就像是一台复读机,这几天来,只要一有人进洛寒轩,他就会问这句话。
“王爷,该用午膳了。”眉头不觉一皱,这样的雪逸寒直看得张伯都不由心疼的紧。哎,一个本不懂爱的人,一旦爱上了,这后劲儿可真是不可估量!“王爷?”见雪逸寒仍旧呆着一动不动,他不禁再次轻唤道。
“可有婼儿消息了?”蝶翼纤长的羽睫轻颤,雪逸寒微抬眼眸,却还是呆呆的重复着这一句话。
豆大一滴冷汗后脑滑下,张伯无语摇头,如此失魂落魄,多说亦无益。转身将饭菜放在桌上,随即朝门外走去。
然而,他前脚刚跨出门槛,就被跑来的家丁给撞了回来。
“出什么事了,这么冒失?”眉头一蹙,张伯睿眸一瞪。
“回张管家,宫里传来太后口谕,让王爷毋必进宫一趟。”连喘两口粗气顺了顺气,家丁随即报告道。
“知道了,你下去吧。”眸色一敛,张伯皱眉凝思,随即挥退家丁转身走回雪逸寒身边,“王爷,太后口谕,让您进宫一趟。”
“可有婼儿消息了?”回应他的,还是这句话。
“虽然还是没有王妃消息,但我想肯定与王妃失踪必然会有些关联,没准儿,真是太后的人掳走了王妃也不一定。”眉带喜色,张伯如是分析道。
一听是有关顾汐婼的,雪逸寒整个人瞬间来了精神,当即坐直身来,“备马,进宫!”说罢,随即起身疾步走出门去。
“备,备马?”愣愣跟上雪逸寒的步伐,张伯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马比马车跑得快!”
张伯不禁叹息摇头,只是听到可能会跟王妃有关系就急成这样,龙潭虎穴也无所畏惧勇往直前,如此致命的弱点暴露人前......哎!要是被人抓着软肋大做文章那还得了?倒是对方要是借着王妃的名义威胁,怕是要他倾尽权力,甚至是性命交换,他也会眼皮不眨一下点头吧?
待雪逸寒快马赶到凤祥宫,太后早已摆设了一桌丰盛的午宴,不光是皇帝,皇后,雪琉玥,雪毓卿在场,还有就是那画中美人——梦妙可。
毋庸置疑,此宴乃是一场精心布局的鸿门宴。
看到坐在太后身边的梦妙可,雪逸寒欲跨进门的步伐不觉一顿,俊眸敛下一抹微不可查的幽光,这才走了进去。
子已也去。“寒儿,你可算是来了,来来来,快些入座吧!”不待雪逸寒行礼,太后已然起身抢先招呼道。
微微颔首,雪逸寒随即走了过去,在雪毓卿旁边坐了下来。
“不知母后这是?”扫了一眼满桌宴席,雪逸寒微挑眉看向太后问道。
“瞧你这孩子说的,没事哀家就不能叫你们兄弟过来了不成?”太后含笑轻斥着白了雪逸寒一眼,那慈母的惺惺作态直教人心感恶寒,“这可儿难得进宫一趟,你们大家也好几年没见面了,不过是让你们过来陪哀家吃顿团圆饭热闹热闹,不用搞得这么严肃,给开军机大会似的。”
“既然是团圆饭,那少了婼儿岂能圆满。”已经没有耐心无谓周旋,雪逸寒迫不及待想要知道顾汐婼的下落,当下言归正传,直切主题,“婼儿已经失踪多日,想必母后亦是知情,儿臣实在是没有胃口。”
“硕王妃失踪哀家知道你很担心,可是担心也于事无补不是?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慎得慌,这饭还是得吃的。”对于雪逸寒的傲然无礼,太后并未表现丝毫怒意,反而一脸的慈母怜惜,“你说万一哪天硕王妃她要是平安回来,你却病倒了,你叫她情何以堪呢?”
太后话里有话,雪逸寒自知这趟没有白来,可同时心里亦是腹诽,怕这梦妙可是非娶不可了......
“母后教训的极是。”暗暗咬牙,为了顾汐婼安危,雪逸寒只得强颜欢笑的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