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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夏看了一眼夜溪,又瞧了一眼吴嬷嬷,眼底闪过一丝迟疑,示意绿林和绿萝,就想要离开。
“无妨,你们待着就好。”夜溪看了一眼要离开的三人。
吴嬷嬷放下胳膊肘上的包袱,伸手在脸上摸索一番,随后就见到吴嬷嬷将自己的脸皮撕了下来。老皮一去,一张白嫩漂亮的脸蛋就显露出来,随即那一头亮丽的黑发如瀑布般洒下。
夜溪险些没有被自己的唾液呛死,死死盯着眼前的人,什么老婆婆,分明就是个水灵灵的姑娘!
兰夏瞪大眼珠子,眨了好几次眼睛,还用手用力的拧了拧双眼,抓了一把脸上的肉,感到痛楚之后再次看向眼前的吴嬷嬷,“怎么可能?”哪里是七老八十的老婆子!
人皮面具!
紧接着这位吴嬷嬷就将胳膊上的老肉皮也慢慢撕扯下来!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就出现了眼前。
夜溪挑眉笑了笑,目光扫过兰夏,她可没有忘记兰夏讲过的,小时候就见过这位吴嬷嬷的,依照年岁下来,也十年左右了,更何况当时的吴嬷嬷应该就是这个身段的!
“你是谁?”兰夏惊恐的指着眼前的人,见鬼似的大声问道。
女子勾唇笑了笑,看向了夜溪,“小姐!”女子朝着夜溪叩了三个头,“奴婢舞,参见小姐!”女子褪去武装,露出本色,重新给夜溪见礼。
“有意思!”夜溪瞧着地上的皮肉,起身走上前,俯身捡起那些皮,暗自诧异,竟然真是人皮!夜溪伸手捏了一把舞脸上的肉,确认这一层不是假造的。
舞怪异的捂着脸,无语的看着夜溪。
叮铛则用爪子玩弄着那些皮,而小赤却在皮上面滚来滚去,好像很舒服的样子。
“你到底是谁?”兰夏指着舞,急声问道,“吴嬷嬷呢?你把吴嬷嬷怎样了?”绿林和绿萝一脸茫然的看着大家,无语的对视一眼。
“兰夏?我是谁你难道不知道了?”吴嬷嬷那苍老的声音在这位妙龄少女的嗓子里钻出来,吓得兰夏腿软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呆呆的看向夜溪,“小姐,这,这——当,当年,就这么高的!”兰夏小声说道。
“绿萝,绿林,扶兰夏回去休息!”夜溪命令着。
不等搀扶,兰夏咽了咽口水,赶紧逃似的离开。
“她被吓到了。”夜溪说道。
“奴婢知道。”舞点头,一脸平静,好像兰夏的表现在意料之中。
“人都走了,想说什么就说吧。”夜溪坐直身子,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奴婢奉命暗中守护小姐,直到小姐真正脱离费家,才能露面。”舞简短的一句话,囊括所有。
夜溪眨眨眼睛,自己指着自己的鼻子,“费溪,不,我,真不是费家血脉?”
舞眼底闪过一丝鄙夷,“他们还不配!”
夜溪想了想,“为什么在生死攸关之际,不见你出手相助?既然是来守护,为什么还要让——”夜溪忽然住了嘴,真正的费溪已经死了!
舞看着夜溪,垂下眼眸,闷闷说道,“只要小姐身在费家一天,只要小姐还是费家的嫡长女,奴婢就不得出手!”舞的额头抵在地面上,“请小姐赎罪!”
夜溪扯扯嘴角,忽而好奇的问道,“舞?嗯,样子倒是和名字挺相配的。不过,你到底多大了?”
舞抬起头来,有些扭捏的瞅着夜溪,“额……”舞迟疑着,考虑是不是应该说实话。
“实话实说就好。”瞧出舞的介意,夜溪笑着说道。
“咳咳咳,奴婢,其实,奴婢已经——”舞伸出五根手指来,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看着夜溪,垂下眼睑,“咳,上个月过了,刚满——”
瞧着舞慢慢吞吞的样子,夜溪感觉很是有趣,五个手指,五岁不可能,难道是十五?总该不会是五十,五十岁如花似玉的姑娘?
一般这种情况都是修炼的歪门邪道,什么采阴补阳……
夜溪赶紧回过神来,总觉得自己想多了,“这么难以启齿?主子问话就这么难回答?”夜溪微微冷了脸。
舞生怕惹恼夜溪,脱口而出,“五百!”
噗嗤——
叮铛正玩的起劲儿,听到舞的话,吧唧来了个大马趴,四肢平摊在地上,干巴巴的瞪着舞的背影,猫眼里闪过一丝异样。
倒是小赤依旧在玩着,好像舞的话根本没有影响到它。
夜溪一听,整个人彻底愣在原地,五百岁?开什么玩笑?就算是人瑞,撑死一百多!除非不是人!夜溪一想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还想问什么,但转念想到了什么,闭了嘴。
“你有功夫?”夜溪一眨眼转移了话题。
舞点了点头,扭头看向一旁的桌椅,伸手朝着桌子上的茶杯一抓,茶杯当场变成了岁末。
夜溪感觉到一股怪异的气息,并不属于内力,而后点头,“不错,以后你就教绿林和绿萝功夫。自己找屋子住。”夜溪这算是同意舞留下。
舞高兴的点头,谢了恩,站起身转身离开。
叮铛瞪着舞离开,而后扭头蹦到了夜溪面前的桌子上,喵呜的叫了一声。
夜溪懒懒的掀了掀眼皮,警告道,“别去招惹她!”这个女人,她还信不过,夜溪抬头看向远方。
!
第五十七章
永江城内,大街小巷盛行的流言蜚语成为人们的饭后茶点。其中之一则是赤伯府与皇家联姻,而另一则就是对赤伯府嫡长女的议论。
大家都在议论纷纷,炙手可热的赤伯府嫡长女竟然是费稀,而不是费溪。然而先皇曾经认定的皇子妃人选费溪竟然根本就不是费家人!大家都各自作着猜测,怎么想的都有。
月阳楼的雅间中,卓瑞龙正闷声闷气的喝着酒,孙凤则举杯品尝着,“过几日就要大婚了,怎的新郎官看不出有丝毫的欢喜样子?”
辛义友从窗户前回过头来,“瑞龙,你和你那位红颜知己已经成了永江城大街小巷最热闹的议论话题了!”辛义友好笑的问道,“估计是高兴过头了!”
卓瑞龙闭眼猛灌一口酒,而后怔怔的瞧着酒杯,到现在他才想到一件事情,就是宫宴那次,他将混傻的夜溪从地上拽起来,他明明察觉到异常的,只要他稍微留意,就可以想到那是夜溪胳膊脱臼的缘故,可是他并没有往深处想。
胳膊脱臼都面不改色的女子,岂会是小女子?卓瑞龙喝着酒,原本的酒香进肚之后都成了苦酒!他本以为一直都在他掌控之中,可实际却是,这一切原来都是由别人操纵主宰!
脑海中不知不觉浮现起夜溪那一张清冷而淡漠的脸,那一双冰冷的眸子就好像图画一般定格在了脑海中。卓瑞龙紧闭眼睛,试图挥去,可是这样做并没有如愿,那一双灵动的眼睛反而更加的清晰!
卓瑞龙扔掉酒杯,直接拿起桌子上的酒壶就要往嘴里灌。
看着卓瑞龙眼底的一丝悔意,孙凤叹了口气,“过几日就是你大喜的日子,宫中怕是有许多事情等你去办,别喝了。”孙凤放下酒壶,勾起唇角,“像咱们这种人,能够自己选择合心意的女子,不容易,好好珍惜!”
卓瑞龙抬起眼皮盯着孙凤,许久之后才开口,“孙凤,你在嘲笑本皇子!”卓瑞龙满嘴酒气的说道。
孙凤耸耸肩,并不否认。
辛义友回过身子来,瞧着眼前这两个人,看似平静,怎么都感觉底下波涛汹涌,辛义友讪讪摸摸鼻子,“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辛义友的眼珠子不断的在卓瑞龙和孙凤身上来回的转变。
卓瑞龙冷哼一声,将酒杯剩余的酒喝完,而后起身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孙凤扫了一眼辛义友,将手里的酒喝完,“过些日子就是辛国公府的好日子,看来你是已经做好准备了。”
辛义友一听,胳膊肘歪了一下,尴尬的扯出一抹难看的笑,整个人颓废的往椅子上一趟,“饶了我吧!”呼天叫地,“同是二房,怎么差别待遇这么大呢?”辛义友纠结的说道。
辛义友是辛国公府二房嫡子,辛国公府一共有三房,大房和二房都是一个儿子,三房则是两个女儿,与别家不同的则是,辛国公府历来都是一夫一妻。
孙凤没有搭理辛义友,只是看向远方,心中正思索着,那个人此刻到底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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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溪站在院子里伸懒腰,兰夏别扭的和舞站在一起,绿林、绿萝则拿着刀剑比划着。
瞧着舞身上的衣服,夜溪点头,“兰夏,等会儿你带舞去店铺做几件新衣裳,好好的一副衣裳架子,不穿太可惜了。”
舞除去刚来的时候比较拘束,现在已经恢复正常,成天绷着她那张脸,老练的侯在一旁,不言不语。
兰夏偷偷瞧了一眼舞,虽然已经知道舞就是吴嬷嬷,可兰夏还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两人外貌的反差也太大了些。
“以后你们四个,做好分工明确。”夜溪坐到石凳上面说道,“绿萝和绿林保护人安全,不过你们的功力还有待提高。”绿林、绿萝原本的兴致昂扬被夜溪这么一句话浇灭,“兰夏是最弱的,以后就留在家中管事。至于舞——”夜溪顿了下,“功夫和心计都不差,以后就跟本小姐出去办事。”
“是!”四人异口同声应着,没有人不同意。
兰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有吴——舞姐姐在,小姐的安全更有保障了,奴婢不用老是给小姐拖后腿了!”兰夏吐吐舌头,朝着舞笑了笑。
“我记得过几天就是费稀和卓瑞龙大婚的日子吧?”夜溪扭了扭脖子问道。
“是三天后。”舞回道。
夜溪点点头,“嗯,大喜的日子,总该热热闹闹的,送什么厚礼好呢?”夜溪摸着下巴思索着。绿林和绿萝彼此偷笑着看了一眼,祈祷某个即将倒大霉的不要太衰。
“皇子大婚,是在皇宫里吧?”夜溪不悦的问道。
兰夏想了想,“奴婢不晓得,皇子大婚,应该是吧?”兰夏不确定的摇摇头。
舞抬头看着夜溪说道,“皇子未成婚前都住在宫中,到大婚之时就要移居宫外。依照规定,是要在宫中行大礼,完成婚礼的步骤,不过,这都是正妃的待遇,对于侧妃,只需要在府里行礼即可,蒙受皇恩的,在第二天进宫谢恩便是。”
夜溪听了,满意的点点头,“这也不错,可以省去不少功夫!”夜溪眯缝着眼睛,奸笑的看向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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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管家来了!”郑嬷嬷对着费老夫人说道。
费老夫人一听,赶紧让其进来,“怎么样?人找到了吗?”费老夫人急切的问道。
管家摇摇头,“奴才大街小巷都找遍了,几乎把整个永江城都翻了个,可是,依旧没有一点消息。”管家小心的抬头,迟疑了一下,“是不是人已经不在永江城了?”
“不可能!”费老夫人坚决否定道,略显圆润的脸庞笼罩上一层黑气,“找,再找!无论如何都要把人给我找到!”
管家看了一眼郑嬷嬷,看见对方给自己摇头,心里叹了口气,无奈的应着,“是,奴才会加派人手。”
等到管家离开,费老夫人整个人摊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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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深夜,趁着大家已经入睡,夜溪起身穿衣,瞧瞧的离开院子,红楼依旧繁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