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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心里欢喜,脸上便浮了流光溢彩的一层光辉,看得姬流夜几乎目不转睛,无法呼吸。
“你先休息着吧,我去看炳乾哥哥。”苏一一稍稍安抚了他一下,便抽身准备走人。才不过行出两步,便觉得腰身骤紧,不及提防,倒栽在姬流夜的怀里。
“要看他,也得和我一起去。我千里迢迢地赶来看你,却想把我甩下去见别的男人。”姬流夜在她的耳边轻笑。
苏一一翻了个白眼:“什么别的男人啊,那是炳乾哥哥,比我亲哥哥还要亲的。行,你爱跟着,那就跟吧身边多个皇子跟班儿,那也挺拉风的。”
姬流夜只是笑,对她明嘲实讽的话,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把她的挖苦当成赞美,表情便显得愉快多了。
梁炳乾刚从月香楼回来,就听说苏一一到了,急忙赶来见她,两人便在半路上碰了头。
苏一一笑道:“我们心有灵犀啊,走吧,这儿离你那近,就到你的房间,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吧,我还有很多问题要问你呢。”
“好。”梁炳乾的脸色稍稍有些不自然,却仍然微笑着答应,当先带路。只是迈步的时候,竟然左脚拌右脚,差点一个趔趄。
姬流夜欺到苏一一的身侧,磨着牙齿责问:“你和谁心有灵犀?”
“当然是……和你嘛……”苏一一的声音,越来越小,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梁炳乾的脸色为什么忽然会变得那么尴尬。唉,这时代的古人,真是纯情得让人忍不住想要挑衅他们的底线啊。
“是么?某人似乎刚才和前面那们灵犀得很啊”姬流夜心里稍稍平衡,却仍然得理不饶人。
“不就是随口说的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口无遮拦的毛病这些话,对于我来说,真的不代表什么……你别老是找茬儿嘛。”苏一一咕哝着,“明明知道我向来有口没心的,还跟我计较。”
“幸好是梁炳乾,换个旁人,指不定误会成什么样儿了。”姬流夜恨铁不成钢地叹息,“往后这毛病可得改改,别的话多说没什么,这些话可让人生出别样的想法。”
“知道啦。”苏一一乖巧地答应。
“哼,知道是一回事儿,可明知故犯,又是另一回事儿。”姬流夜没有被她的乖巧蒙骗。
“那是冲动,懂不懂”苏一一佯恼,“若是可以,我也不想啊……反正都是自己人,不会惹什么大误会的啦”
“你说得习惯了,难保就不对着不该说的人去说了。所以,你下回别再这么冲动,知道了么?”姬流夜在她的脑袋上敲了一记。苏一一捂着自己的头,很不服气地仰首。想当初,她六岁的时候,某人也不过比她高了三五公分而已。如今倒好,他足足高出了自己一个头。
真不知道这是什么基因,明明自己很注重饮食营养啊可是高度还是没赶得上现代的自己,看来是品种关系吧?可是姬流夜却长得很高,就算是以现代人的标准来看,他也算得上是标准身材。苏一一目测了一下,绝对超过一百七十八公分。看来品种不优良的,只是自己这个身体。
老天爷真是不公平。
两人窃窃私语,梁炳乾则目不斜视地向前走,心里却有些苦苦涩涩的东西,渐渐地生根发芽。苏一一的感情有了归宿,他应该替她高兴才是。但眼睛却干干的,仿佛有些什么东西要涌出来,却又偏偏涌不出。
云淡风轻的姿态,只是掩饰着内心的失落。痛苦也许从与苏一一为邻的那一天,就已经开始。但梁炳乾却觉得,哪怕只是这样默默地守候,也是一种痛苦的幸福。他——是甘之若饴的吧?
“炳乾哥哥,已经到了。”苏一一脆生生的声音,打断了梁炳乾独自的思绪。他顿住脚步,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走过了一箭之地。而后面跟着的两个人,想是也没有注意到路径。
“哦,正在想些事情,竟然走过了头。”他讪讪地解释。
姬流夜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替他解围:“可不是,我和依依说着话,也没注意到路,跟着你一路走。咱们三个,可真是闹了一个笑话。”
“就当是散步嘛,如果春暖花开的话,就更好了。”苏一一缩了缩脖子。天公不作美,因为没有太阳,冬天便显得干干的冷。这样的天气出门,并不是件愉快的事儿。想着在火炉边与姬流夜抱成一团的样子,心里柔软得像是立刻要滴出水来。
三人到了梁炳乾的房间,一天的功夫,已经布置得很有他的风格。尽管如今在一一制药也称得上位高权重,梁掌柜三个字,便是在皇室也略有耳闻。可是他却仍是保持保持着儿童时代的习惯,只以朴实为美,而摒弃一般商家讲究的奢华和排场。这一点,尤其让苏一一嘉许,能够在暴富之后还保持原有的心性,这一点就不是其他人能做得到的。
小厮手脚麻利地奉上了茶,苏一一迫不及待地开口问:“炳乾哥哥,你怎么会离开突兰?把银渊一个人留在那里,他能应付得了那么复杂的局面吗?”
梁炳乾笑道:“你太小瞧银渊了,他这两年在一一书院可没有白呆着,不管文武都学得很不错。虽说要抢走他叔叔的地位困难了些,但若是只想自保,绝对无虞。”
“可是他还小呢,若是冲动起来,还会只想着自保不成?若换作我,恐怕也忍不住找那位篡位的叔叔算账去了。”
“他不是你。”姬流夜看不过她护雏的模样,怎么她就从来没有这样护过自己呢?
第383章 翻皇历
“对啊,所以我才担心嘛。”苏一一噘着嘴道,“若换作我的话,自己的性命是第一重要,而且会谋定而后动。可那小破孩固执起来,简直要人命。炳乾哥哥,你应该留在突兰,至少看着他一点儿。”
“别怪炳乾了,他也是关心你。知道你这里没有什么进展,接到我的信就赶紧过来和我会合。”姬流夜看不过眼,主动替梁炳乾解围。
苏一一瞪大了眼睛:“我就知道,又是你动的手脚炳乾哥哥,下次别听他的。”
梁炳乾温和地笑了笑:“倒也不单是五公子怂恿,我也实在担心,怕你在敦煌滞留的时间过久,到时候误了大婚,要就是大事了。相比较而言,银渊那里,晚一些早一些并不妨事。何况这也是一个让他独自处理事务的机会,别太小看了他,有些手段使出来,比你我还要老到。”
“那是,这些皇子王孙们,都特别擅长搞阴谋。”苏一一恨恨地把身边的姬流夜也给损了进去,才对着梁炳乾嗔道,“你从突兰起程,怎么赶得上姬流夜?我自己的事儿,心里有数儿呢,你不用替**心。”
“我比五公子先出发。”梁炳乾温和地解释。
“噢,姬流夜。”苏一一瞪视某人,“你把炳乾哥哥诳来,自己却还拖三阻四。”
“我手头的事儿多,若不处理完了,回头又得头疼。”姬流夜看她一心向着梁炳乾,心里不爽,脸上也不爽,“要不是你归期不定,我有必要走这一遭吗?”
“什么叫归期不定啊。”苏一一心虚,“我不是说了么?留了一个来月的时间,保证不会误了你的事儿。”
姬流夜气结:“一个来月,碰上点儿什么突发事情,你觉得还能按时赶回去吗?还有,什么叫我的事情,这是我们两个的事情吧?我一个人,跟谁大婚去难不成迎娶个空轿子?”
“呀,这个主意不错啊,要不然得累死我”
“大吉大利的日子,你少说那个字。”姬流夜没好气地瞪她。
梁炳乾听两人说话有点冲,只能苦笑着当和事佬:“依依,你的时间排得也太紧了些,五公子担心也是正常的。银渊那里你就放心吧,他一个人完全应付得来。敦煌这儿,我花了两天时间大致了解了一下,沈细细也很能干,大致上可以放心。我只是帮着照看一点,还是依着你先前的主意,正月十五之后,便能渐渐地尘埃落定。敦煌的事就算稍有不顺,也只是早几日晚几日的事情,你的大婚却不能够耽误。”
“是啊,炳乾来了,正月十五咱们就回大周。”姬流夜迅速地接过话头。苏一一身边的人,姬流夜唯一看得上眼的便是梁炳乾。虽是个商人,却没有多少铜臭的气息。而且待苏一一一如既往,却又从没有非份之想。只这一点,就让姬流夜高看了他一眼。
“好戏这才刚刚开锣,我就看不到了啊”苏一一发了小小的牢骚,看到眼前的两个男人都露出不大赞同的神色,只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屈服于yin威之下,“好吧,当我没说,炳乾哥哥和细细把以后的事儿写信告诉我就行了。”
“这还差不多。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看的,你若想要看戏,回大周去看就是,那里的戏更精彩。”姬流夜见她点头答应下来,心里一松,脸色也好看了起来。
“那是你们的戏,可敦煌不一样,是我亲手导演的。”苏一一怅然若失,“我花了无数的心力导到这地步,却收获不了成果,不甘心啊。”
“你就别再这里自怨自艾了,原本来的时候我就不赞同。”姬流夜佯怒,“让你逍遥自在了好几个月,还贪心不足。”
苏一一咕哝:“这是给犯人的放风而已……”
“胡说八道。”姬流夜笑骂。
梁炳乾也在一边帮腔:“依依,这话可不能混说,不吉利。眼看就是你大喜的日子,往后身份不一样,说话做事自己得格外当心才是。真出了什么事,五公子也未必能护得住你。”
“你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默契了?”苏一一纳闷。姬流夜不是提起梁炳乾来,每次都拈酸挟醋的么?可是现在看起来,却似乎没有什么芥蒂。
“只要是为你好的事,我们总是有志一同。”姬流夜没好气地回答着,握住了她的手,“行了,炳乾既然来了,你也就没什么事儿,也没有什么理由留下来了吧?”
“敢情你是让人家来做白工的啊。”苏一一不满。虽然她也不大喜欢揽事儿,但对于梁炳乾,还真是从小就有负疚感。从一一制药开张的第一天起,梁炳乾总是默默地站在她的身后支持,甚至没有要求一点点回报。
“不是白工,我也是一一制药的大股东不是?”梁炳乾笑道。他的股份,在一一制药,仅次于苏一一。
“炳乾哥哥,你这样的老实人和姬流夜对上,是会吃亏的。”苏一一嗔道,斜睨着姬流夜。
“好啊,胳膊肘儿往外拐是不是?等着瞧,一会儿好好收拾你。”姬流夜笑嘻嘻地凑近了她的耳朵,看在外人眼里,说不出的暧昧。
当然,这个所谓的“外人”,自然只有梁炳乾了。所以,他很有风度地端着茶杯,转首向隅,假装看向天花板上的那只蜘蛛,避开两人的耳鬓厮磨。
苏一一觉得,过年其实是最没意思的事。敦煌虽然鱼龙混杂,宗教信仰也乱得可以,但华夏子孙却无一例外地把过年当成了最重大的节日。所以,四大家族的明争暗斗,也在这会儿偃旗息鼓,让苏一一的看戏大计不得不中途夭折。
其实这时代根本没有什么高技术含量的娱乐项目,除了舞狮舞龙,还有就是大家聚在一起吃吃喝喝,让苏一一吃得一到开饭时间就开始觉得胃里翻滚。而古代没有现代的大棚,绿色的菜蔬极少,更加没有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