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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人不能忍受失去黑发人的痛苦，我没有勇气，去将这一份美好的亲情破碎给他们看。
所以，上官誊，对不起。
就像你不得不肩负起对你母亲和妹妹的爱与责任，我也同样割舍不了对生我养我的父母的感情。
司徒秀的手轻轻的覆上的肩头，“哭得这么厉害？你现在应该知道怎么取舍了吧？”
她的目光随着我，一起看向远处的上官誊。
“你们可真是搞笑？竟然都这样一动不动的远远相望，而不肯动一动自己的脚丫子去靠近对方。只要你们随便哪个先去将和，不就不用这样两个人都搞得生离死别似的吗？”
我沉默无语，不知怎么跟她解释。
“给，擦擦吧。真搞不懂你哪里来这么多泪水！”
我转过身对着她，也不管形象了，“我不能擦，擦的话上官誊就知道你把我气哭了。”
“你！”司徒秀一样惊讶，手往旁边一指，“谁把你气哭了？明明就是你自己泪水像湖水一样不要钱的，没命淌，好不好？”
我“扑哧”一笑，上前两步，扬起下巴，“姐姐帮我擦吧？”
虽然司徒秀还嘟嘟嚷嚷，但她还是听话地拿起帕子，认真擦起我的泪痕来，“我对上官誊可是仁至义尽了，也怪不得连他都哄不好你，你这丫头，一会儿一个样，还会撒娇……”
我抗议，“哪有？”
司徒秀从衣袖里拿出盒胭脂，给我补妆，“怎么没有？上官誊这么喜http：//www。345wx。com欢你，我就不明白了，你究竟怎么想的？非要去嫁给那个什么太子……”
我嘟囔，“龙旋风挺好的……”
“好什么好？”司徒秀白了我一眼，“你又不喜http：//www。345wx。com欢他！”
我张了张嘴，说不出顶嘴的话。
“依我看，你赶紧和那个太子讲清楚，跟上官誊做一对江湖上人人羡慕的神仙侠女，岂不胜过那宫里的古董一样的死物好千百倍？”
我说，“太子妃在你眼里有那么糟吗？”
“我这么说还是抬举了！”司徒秀收回胭脂，看了看，“好了。”
我摸摸脸，“看不出我哭过了吧？”
司徒秀又认真端详了下，“嗯，除了眼睛红红的外。你还会紧张吗？放心，上官誊看到只会愈加心疼。”
我说，“我不是怕上官誊看到，我是怕龙旋风看到生气。”
“你！”司徒秀张着好看的嘴，硬是吐不出第二个字来。
第七十八章 恨相爱不白头
我一脸地担忧，笑道，“姐姐这是这么了？”
“你，你不是才说了不喜http：//www。345wx。com欢太子吗？这么又变卦！”
我已经能够掩饰自己的表情，相当欠揍的说，“喜http：//www。345wx。com欢他就要嫁给他吗？这世界上并不是只有这样一条选择的，像上官誊，他也可以娶你的。”
司徒秀保持不了我的淡定，急道，“你不要误会，他之所以会娶我，是因为很早我们就有婚约的，而且，我……我因为有自己喜http：//www。345wx。com欢的人，所以誊哥哥才对外宣布我已经去世，以此来成全我们私奔的！”
誊哥哥？
我定定看了她一会儿，忽然一笑，“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我不管他为什么会娶你，关键他也承认了，不是吗？有了你一个……”我凝视远处的他，“就代表他就还是有在乎的人的，所以，他终究有一天还是会再娶别人，和另一个，呵，我忘了不是我的年代，或许还可以是好几个美丽温婉的女子，成亲，生子，儿孙满堂，好好的过完自己的一生。”
“可是那是在遇到你以前！”司徒秀拔高了声音，站到了我眼前，“你终究明不明白？你以为在遇到你以后，誊哥哥还会娶别的女人？你以为你再让他娶别的女人，就是为了他好？你别傻了！白悠然，你们既然相爱，就应该共同打破一切险阻，而不是你一个人就决定了你们俩的命运！你一个人就决定誊哥哥的生死！”
“生死？”我苦笑，“这个世界，谁离开谁都是可以的，更何况他还有他自己的责任。所以，你不要担心。”
“你为什么对离开我就如此放心？”一个沙哑的声音忽然在我身后响起。
我一怔。
司徒秀看了看我来人，又看着我真诚的说，“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好好想清楚。你要知道，这世界上能够遇到自己喜http：//www。345wx。com欢的人是多么的不容易，而都够都活下来共同白头的又微乎其微。希望你，能够好好惜取眼前人。”
她说着就要离开。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飘渺的响起，“你……你喜http：//www。345wx。com欢的人呢？”
“我喜http：//www。345wx。com欢的那个人……他和我约定了再相见的时间，只不过，他定的时间似乎太长了。”她的脸上霎时既甜蜜又哀怨，“虽然我们到现在都没能够见面，但我还是会等他。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能够再相见。”
司徒秀，为什么我听到你这么说，难过得想流泪？哀伤也能够传染？
我沉默了好http：//87book。com久，身后才又响起那人的声音，“他们相约了下辈子，下下辈子，再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立刻惊讶的转头，却见上官誊一脸平和。
上官誊将目光转向我，“为什么明明喜http：//www。345wx。com欢我，还要嫁给别人？”
我转了目光，不敢与他对视，“你好自恋，我说了，我已经不喜http：//www。345wx。com欢你了。”
“那为什么要流泪？”
我赶紧擦脸，“我……我是被司徒秀的事感动的。”
“我不是说此刻，”上官誊走近我，“我每天晚上到你的窗外，都能够看到你擦眼泪的影子，每一晚你的枕边都有泪泽，你告诉我为什么？悠然，你既然要嫁给他了，难道不应该是开开心心的吗？”
每天晚上？
他每天晚上都来看我吗？原来每天晚上我和他都是一窗之离。上官誊……
我猛然抬头，“你每晚都……进了我房间。”
上官誊脸不红心不跳，“是。”
“你……”
这下换我“你”了一下，再说不出下文。
第七十九章 平静的分别
清凉的风带来荷花荷叶的香气，我和上官誊再这个亭子下久久相望无语。
我内心挣扎了许久，才轻轻道，“对不起，我该回去了。”
“你……你说什么？”上官誊不可置信的望着我。
我望着他身后，一脸平静，“任凭你再怎么努力，失去了的还是失去了，再也挽不回了。我喜http：//www。345wx。com欢上龙旋风这已经是个事实，我要嫁给他做太子妃这也无可改变……”
龙旋风已走到了亭子的边缘，笑着对我说，“然儿，起风了，我送你回去吧。”
我笑着说，“好。”就再也没有回过头看他哀伤的眼神了。
龙旋风陪我静静的走着长长的走道。
我犹豫着，“龙旋风。”
“嗯？”龙旋风愈加温柔了，侧脸看起来更加迷人。作为一个女子嫁人的对象，他真的很合格了。
“你，你为什么现在才过来找我？”
龙旋风沉默了一会儿，“然儿希望我早早就来？”
“我……”我低下了头。
“因为我在等，”龙旋风停下脚步，“等然儿做一个抉择。”
我忍不住问，“如果我选的……不是你喜http：//www。345wx。com欢的呢？”
龙旋风笑的无奈，“那，然儿会让我失望吗？”
我透过他的眼睛，看进他心里。这一瞬间我突然有些泄气，“还有五天了。”
“什么？”
我笑着握住他的手，“我们明天就回去吧。”
龙旋风一脸惊喜，“然儿此话当真？”
“当真！”
可以看出龙旋风真的是非http：//87book。com常高兴我做出的这个决定，一个晚上夹到我碗里的菜更加多了。
我尴尬的望着碗里如山的菜，“大家都吃吧。”
上官小妹一撅嘴，“都在你碗里，怎么吃啊？”
我笑着夹一个菜到她碗里，望着龙旋风，“小妹莫要气，姐姐明天就要回宫了，这最后一顿饭你就大人有大量，不要生气了。”
我只顾着与龙旋风相对而笑，故意忽视所有人的立刻投过来的目光。
小妹显然呆住，“你，你说什么？明天就回去？”小妹将目光转对她哥哥。上官誊看了我一眼，面无表情的低下头。
“明天我就要回宫了，所以上官老夫人。”
老夫人冷淡地答道，“太子妃有什么吩咐。”
我尽量使自己的表情自然而甜蜜，“我可不可以和你讨要小荷和小叶？我想在出嫁那天要她们作为娘家人陪着。”
老夫人看了眼上官誊，“太子妃想要，老身我自然是没有意见的。不过——”
我看着她。“老夫人但讲无妨。”
“上次你从上官家带出去的小盒子，”老夫人满意的看到我和上官誊的脸色都变了，“这是要送给我上官家的媳妇的，希望太子妃归还。”
我张了张嘴，过了一会儿才说道，“那是自然。”我握住龙旋风的手，“我本就打算和旋风成亲后，就一辈子不出宫门，要那个盒子也没什么用，不过现在它还在宫内，回去我就派人送回来。”
司徒秀同情的看了看上官誊，才望着我说，“妹妹既然不打算再出宫，可不可以送姐姐点纪念品，以慰我们姐妹之情？”
纪念品？不，她分明是要为上官誊讨要一件伤他心的东西，我又怎么可以给？
最好，我消失的干干净净，一点儿痕迹都不留。
我看了看上官誊握紧酒杯泛白的手，说，“真是对不住，我的身上并没有自己的东西，所有的都是旋风为我精心挑选的。”
上官誊一口气将手中的酒喝完，站起就离席了。
我平静的望着他的身影，却是——一眼一生。
第八十章 孔雀东南飞
“吃点儿吧。”龙旋风将堆着半碗各式各样的菜的饭送到我面前。
我摇了摇头，将目光一直看向客栈下的街道，这是上官誊住过的城，是他小时候常来的地方。
龙旋风也不说话，担忧的望着我，也不动筷子。
是我执意要清晨就悄悄的走，也是我任性的要在这座小城稍作停留。
龙旋风明明什么都知道，却不作任何阻拦。
我也明明知道这样做不对，却依然忍不住要望一望这里的一切，不愿意离开的这么彻底。
就让我任性这一次吧。
早晨的街道不像我们那个世纪，大人小孩都喜http：//www。345wx。com欢睡懒觉。放眼望去，满街都是人，大人，小孩，卖菜的，买布的，吆喝声，吵闹声，好不热闹。
龙旋风开口，“和我在一起，你……就真的这么不开心吗？”
我硬是将眼底的泪逼回去，平复一下心情，“没，没有不开心啊。”
龙旋风看着我的眼睛，一脸无话可说的样子。我昨晚哭了一夜，怕是眼睛又出卖了我。
龙旋风伸出一把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