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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乔装而来,我却悄悄留下了线索给赵正安,让赵正安寻到了这里来。或许他想得到这个,可是他不会想到,远在淮京,吴蒙和双荷带着孩子,已经在沉香楼的秘密势力下远走高飞,将军葬身火海的传言,已经在淮京家喻户晓。
他之所以想不到,是因为他不相信吴蒙会背叛他,可是谁又会相信,吴蒙早已经原谅了我这个妹妹呢?
那一日皇宫外他骑马奔驰而来,并非偶然,而是知道了我即将逃离皇宫,前来助我一臂之力。他是那样的心软,我毫不怀疑这个世界上,只有段非烟以及他和双荷,是可以完全不计较付出地真心对我好。
我站在那里,崖上的风吹动了我的衣袍,淡紫色的裙子随风吹着,将我的身影影印得好像随时飞走一般。我不知道在别的人眼里,我是什么样子的,但是那一刻,我想我肯定让周围的人肝胆欲裂。
“夫人……”血杀往前走了一步,看着我的眼神中波涛暗涌。我看着他,轻轻笑了笑。他的名字叫周靖,我想我能记住。战场上的并肩作战,那些在死亡中建立起来的情谊,在他的心中,我的分量不亚于他的兄弟。
我带着笑容,张开双手,向着身后的离滔江扑了下去。
非烟,我来了!
☆、第二七章 定承训,盟约誓
我带着笑容,张开双手,向着身后的离滔江扑了下去。
非烟,我来了!
身后传来一片惊呼声,有喊苏秦的,有喊夫人的,有喊秦儿的,还有无数士兵惊讶的吸气声。我抿着嘴唇微笑,眼前只剩下苍茫的大地,滔滔的离滔江水,还有那个,站在山崖上等着我的男人。
腰上一紧,一根丝绸裹住了我的腰,将我硬生生扭转了一个方向,扑向了段非烟的怀里。段非烟将我的外套裹上石头往下扔去,将我搂得更紧,我们站在狭窄的山崖上,看着那袍子一路向离滔江落下,被滔滔江水卷的不知所踪。
“秦儿,我快要吓死了。”段非烟将头埋在我的脖子里,语气还有些唏嘘:“我刚才一个人在这里的时候,就在想,要是你跳了下来,我没接住你怎么办?要是我接住了你,你却受了伤,那又怎么办。我越想越觉得害怕,这个主意实在是太冒险了一点。”
回到久违了的怀抱,我不禁泪流满面。闻着他身上的青竹味,我一边哭一边笑:“不会的,你是段非烟,是这个天下最厉害的人。我相信我的夫君。”
段非烟,是这个天下唯一能够玩弄三国于股掌之中的人物,可是你甘愿为了我,收敛了心狠,收敛的戾气,你与我并肩,我又怎甘心舍你而去?
从今以后,彼此相依!
段非烟带着我从山崖钻进去,果然如他所说的那样,山崖后别有洞天。这里的景致不亚于蜀山,尤其是环山之间一个天然的湖泊,给周围的景色更增添了几分宁静。
我和段非烟一出来,段非烟立即移动了一块巨石,将洞口堵住。我看那石头本来不是这里的,不禁疑惑。
段非烟道:“你当忽律衮祈是傻子呀,他们找不到你的尸体,掘了我的坟头来看,里面自然也没有我的尸骨,定然要不惜一切派人下来查看。不把这里堵住,一切功夫就真的白费了。”
段非烟说话间的功夫,已经将石头翻转过来,将长有青苔的那一面向里。我对他的谨慎聪明,由衷感到钦佩。山洞潮湿,要是用干净的一面去堵住洞口,肯定很快被忽律衮祈知晓,而用长满青苔的一面,从里面则看不出来,根本不会想到别有洞天。
段非烟还细心地从拔了一些藤蔓,就地栽在洞口外。不出两个月,这里肯定就会变得跟周围的风景一样,看不出原来是奥妙之地。
做完了这些,我们的计划就是找到南宫煜接走儿子。
沉香楼的新总部就设在九摇山的位置,离我们的出口并不远,我和段非烟手牵手走了没多久,眼前就豁然开朗,周围人声鼎沸,赫然正在修建一个浩大的工程。
段非烟一一指给我看:东面是沉香楼新修的资料库,南面阳光好,是弟子们的住处,西面是练武场,北面用作了大厅。他还告诉我,在我不熟悉这里的机关之前,千万不要乱走,这里的每个地方,都是机关重重,一个不小心,很有可能进去了就出不来。
南宫煜是修建总部的设计师,他也带着星河住在这里,找到他们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我们到了他们二人居住的地方,只听见星河在一边嚷嚷:“南宫,南宫我要跟弟弟玩,你把弟弟给我抱抱嘛!”
“不行,你要是摔了弟弟怎么办?”南宫煜当机立断地拒绝。
“不会不会,我绝对不会摔了弟弟的!”星河立即保证,还列举例子说明:“你看,我上次不是没摔着弟弟吗?”
我和段非烟对视一眼,想着星河和南宫煜,都有些好笑地抿嘴笑了,不动声色地听墙角。以我们的功夫,他们要想发现我们,还是挺有难度的。
南宫煜顿了好半晌,才说:“你是没摔着弟弟,不过你把弟弟的ru汁喝了,让弟弟喝白开水,又怎么解释呢?”
“那个……这个……”屋里的星河纠结了,这个那个了半天,还是没说出话来。
我和段非烟都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这两人在一起,不是活宝是什么?要不是星河的智力退化,估计这会儿都要打起来了。
南宫煜在屋里气道:“你们两个,来了也不进来!存心躲在外面看笑话呢!”
段非烟哈哈大笑,推开门走了进去。南宫煜坐在太师椅上轻轻摇晃着,孩子在他的臂弯里睡得正香,敢情他把自个儿当做摇篮,正哄着孩子入睡。
这个孩子,我生下来还来不及看上两眼,就被带离了我的身边,这会儿见着他,心头的欣悦简直要把我逼疯了。南宫煜见我进来,立即站起来将孩子递给我。我小心翼翼地抱着他,低头端详。
孩子十几天了,还是小小的样子,但是被南宫煜养的白白胖胖的,此刻嘟着嘴睡得很香。
我泪眼汪汪地抬头,抱着孩子福了一福,哽咽道:“南宫,大恩不言谢,日后有用得着苏秦的地方,只管说一句就是。”
段非烟也拍着南宫煜的肩膀道:“南宫,辛苦你了!”
“你还别说,眼下就有用得着你的地方。”南宫煜冲我挤挤眼睛,眼神轻飘飘地看向星河,笑道:“第一,我要认你的宝贝做我干儿子;第二,你要帮我说服星河,让我治好他。”
段非烟笑道:“智谋天下第一人的笑面诸葛要收我儿子当干儿子,不肯的才是笨蛋呢!”
“对了,你儿子我可没敢给起名字。你们再不给起名,我可随便乱叫了哟!”南宫煜心情大好,忍不住开起了玩笑。
段非烟沉吟半晌,才道:“我本姓周,是周家的子孙,我的孩子也当是周家的子孙。他来之不易,是秦儿在生死边缘滚过一遭才换来的。我要他记住他娘亲的恩情,孝顺娘亲,不如唤作周承训吧!”
“承训……承训……”我低低念着孩子的名字,低头看着他沉睡的表情和时不时动一动的小手,忍不住笑出声来。
星河也凑过来跟我一起看,他憨厚的表情跟训儿的有种说不出的和谐。段非烟似乎心有所感,走过来将我和星河都拢在怀里,低低说了一句:“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永不分离!”
☆、第二八章 情有所归梦终圆
我近来很有些烦躁不安,究其原因,还是在于训儿。
训儿最近不知道怎么的,十分粘段非烟。一不去他干爹南宫煜那里学习机关谋略,二来也不来他娘亲我这里,终日里缠着段非烟。原本乖乖巧巧的一个娃子,愣是在段非烟的熏陶下,变得更段非烟一样喜怒无常。
我日也烦夜也烦,愁得吃不香睡不着。可怜见的,儿子跟相公都不大善解人意,一个忙着整顿天机阁,一个忙着粘人,谁也不来鸟我。
还是星河善解人意,见我一个人坐在花园里唉声叹气,终于丢了南宫煜凑过脑袋来,眨着大眼睛看我:“大嫂最近好像很郁闷呢,跟我说说呗。”
难得有个人来鸟我,我立即逮住他,把他按坐在石凳上,一本正经地问他:“星河,我问你,我跟你非烟大哥比起来,谁的脾气更好?”
“这个……”星河在我咄咄逼人的目光中,立即咬牙道:“当然是大嫂!”
我很满意地点点头:“那你觉得,我跟段非烟的武功谁更高?”
“当然是……难道是大嫂?”星河怯怯地看我一样,立即改口。
“那你觉得,我跟非烟谁懂的稀奇古怪的东西更多?”我越发满意,循序渐进地继续发问。
这下子星河很快答:“当然是大嫂!”
“这就对了,你说我武功比你大哥好,脾气也比你大哥好,懂得小孩儿的玩意又多,为什么训儿就爱粘着非烟呢?”我一敲拳头,郁闷道。
星河的嘴角抽了抽,好半晌才道:“大嫂,你脾气是很好,就是喜欢踹人了一点;你武功是很高,不过好像就没打赢过非烟大哥;嗯,稀奇古怪的玩意是很多,可惜你觉得你会的那些玩意,是五岁的小孩子会玩的吗?”
我愣了一下,讷讷道:“为什么不会,半自动抽水机、滑行式鞋子、山地自行车,这些不都是新鲜玩意吗?”
星河扶额吸气,正好南宫煜从花园外走过,立即站起来追着南宫煜去了。
我撇撇嘴,这个小破孩,真是越大越不可爱。刚刚二十出头就这么目无尊长,青春期叛逆的孩子真心伤不起啊!想当初他还处于弱智阶段的时候,那是多么萌,多么无敌可爱的娃子!
我撑着下巴继续发愁。
训儿五岁了,在九摇山归隐也已经五年。五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多少人,改变多少事?
楚燕的战争在四年前就开始打响,如今已经到了白炽化的征伐阶段。四年来,多少鲜血融进了土地,多少白骨葬在了他乡,征讨的脚步却不会停止。
楚燕的征战还有多久才会停?我不知道,我早已经不关心他们到底如何,我的眼里,只剩下这个家,我的夫君段非烟,我的大儿子周承训,小儿子苏承御。
承御刚刚两岁,在段非烟的坚持下跟了我的姓,继承苏家的香火。如今承御正在咿呀学语,刚刚还在我怀里乱蹦乱跳,让我被训儿忽略的心有了一点慰藉。
我有他们,一生足矣。
只是通过段非烟的口里,还是陆陆续续听到了一些消息。段非烟说,不出五年,楚国必亡。尽管忽律衮祈隐藏了自己的实力,但是这四年的坚守,已经让楚国接近了奔溃的边缘。更何况,天机阁暗里没少帮助燕国,楚国的亡国,是迟早的事情。
我唏嘘并且感叹,忽律衮祈爱这个天下,失去天下的时候,他该多么痛苦。不过,那些已经是与我无关的事情了。
“姑姑,星河叔叔说你有事找我?”我思考间,一个稚嫩的声音打断了我。
我连忙抬起头来,邝启幕站在花园外的围墙边,弹出个脑袋来看我。
天机阁正式建工没多久,段非烟就把邝启幕和齐榛他们母子接了过来。许久不见,齐榛憔悴了很多,看得出来邝罙铭的死,着实给了她不小的打击。这几年,他们二人在天机阁生活得还不错,齐榛也渐渐从邝罙铭的伤害中走出来了。邝启幕也慢慢变得开朗起来,让我十分欣慰。
我拍拍身边的座位,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