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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身为女儿家,实在没什么才学。”
端王爷和邝胤贤对视一眼,都是一个想法:“这个苏秦,既然有苏显这样博学又不卑不亢的爹,德行自然不会差,正是和苏沐换身份的最佳人选。”
端王爷便指着邝胤贤对苏显道:“本王这个大儿子,今年二十三岁仍未成亲。以前虽与王谦家的千金结亲,可是王小姐红颜命薄,成亲前几个月竟去了。我儿到如今仍没个伴,我与先生甚谈得来,不如这样,让我儿娶先生小女做个第一夫人,我两家结成亲家如何?”
做第一夫人,就是做妾了,只不过是妾中地位仅次于妻的,在正房夫人没进门之前,便是最大的。
本以为苏显定会答应,却不料苏显不急不缓地道:“小人家世寒蔽,怎敢高攀大世子?况且小女命格不好,不到十八是不能出阁的。万望王爷恕罪!”
端王爷佯怒道:“你这般推脱,是嫌我端王府门槛太低,我儿才疏学浅,配不上你女儿吗?”
苏显见王爷动怒,便连说不敢。还想再说什么,端王爷却打断道:“既如此,这事就这么定了。我就先将我未来的媳妇给定下了,过几天我便差人来提亲,早早将婚事办了如何?”
苏显只得答应。
很久以后,端王爷才知道,这一出换婚,圆了义女苏沐的梦,补了大儿子邝胤贤的愧疚,却伤了小儿子邝胤儒的心。
下了聘,迎了亲,拜了堂,送了洞房。掀开盖头的刹那,邝胤贤见到了苏秦,她抬起头来,一双无悲无喜的眼眸平静地打量着他。那一瞬间,他的心继王晚笙之后,第一次真实地感觉到了跳动,他甚至有那么一刻,不想再进行太子换了狸猫这出戏了。
可是邝胤贤不能。他抿紧了嘴唇,缓缓地道:“脱衣服。”
面前的女子呆了一呆,无悲无喜的眼眸闪过一丝诧异,然后,他竟从她的眼眸中看懂了一种惋惜:“只可惜了这幅好看的皮,竟活脱脱住了颗风流的魂。”
邝胤贤微微红了脸,心下却觉得这看起来很温柔的女子,额……有些小可爱。
他将自己娶她的目的跟苏秦说了,她却只是微微苦笑一下,既不哭也不闹,便平静地接受了。他觉得很惊奇。
邝胤贤看着苏秦出了新房后,邝胤贤对苏沐说:“我答应你的都做到了,从今以后,我除了我的心,我什么都可以给你。我会对你好!”
苏沐愣在当场。
顺着邝胤贤的目光看去,苏秦的背影挺直而倔强,她跟在燕儿身后慢慢走着,单薄的身姿都写着骄傲和不认输。再看邝胤贤眼里的三分欣赏三分怜惜,苏沐的手便慢慢握成了拳,心里直嫉妒得发疯。
☆、第二二章 看似荣宠实非宠
苏秦搬去沐春园后,不仅规规矩矩住了下来,还活得很自在,沐春园改了听风筑,房里的摆设换成自己喜欢的,半点不委屈了自己。邝胤贤心里对她十分愧疚,便经常去找她,吃穿用度都吩咐管家不能亏了。又见苏秦这自在坦然的样子,愧疚之余,更是渗了几分喜欢和怜惜。
邝胤儒曾在他的新婚之夜指着他怒骂:“你选谁我管不着,可是为什么是秦儿?你选了她,却这样对她,你把秦儿当什么了?”
那夜,邝胤儒的情绪很是失控,他听见他叫苏秦“秦儿”叫的这样亲近,心里竟会微微有些酸,却是与王晚笙在一起时都没有过的。他失落的表情,被躲在门后的苏沐看了个清清楚楚。
邝胤儒在沐春园这样一闹,端王爷第二天便知道了。只是知道了这个消息,他真宁愿自己不知道。
他虽知道邝胤儒这几个月来一直都在往外跑,也知道邝胤儒是迷上了一个乡下姑娘,他却没多加干涉。端王爷本以为邝胤儒只是一时贪玩罢了,半点不曾将那女子放在心上。却不想邝胤儒是真的对那女子动了心,而且还是十二万分的真心。
直到邝胤儒在沐春园闹了那一场,他才知道那女子的名字,正是叫做苏秦!是苏秦,沐春园里的苏秦,自己现在的义女!
原来换来换去,都换不掉自己的儿子和义女之间的牵牵绊绊。
端王爷去见了苏秦,那个女子很令他满意,既有胆识,也很聪慧,他想,其实如果没有换婚这件事,让胤儒娶她为妻,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可是没有如果,换婚已成事实,无法改变。
但是如果将来,胤儒还是很爱她的话,他便会想办法给苏秦一个新的开始。他再也不想干涉儿女之间的事,他想,终究是邝家对不起他们苏家,就这样吧,剩下的交给命运来决定。
邝胤贤知道邝胤儒喜欢苏秦,也知道自己其实是没有资格喜欢苏秦的,可是还是管不住自己的脚,三天两头往听风筑去。他发现,他其实很喜欢看苏秦笑起来的样子,头微微偏着,嫣红的唇角微微上扬,既温婉又俏皮。
邝胤贤发现,苏秦身上有种怪异的气质,温和而深邃的,她的一双眼睛平静地看着他时,他浮躁的心绪便会慢慢平息下来。苏秦周围的人,大到主子下到丫鬟,似乎都很喜欢她。甚至端王爷虽然没说什么,偶尔见苏秦一次,眼神也是带着几分喜欢的。
他并不觉得苏秦长相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绝色,至少比起苏沐就逊色很多。可就是因为她身上独特的气息,他常常看着看着,便会不知不觉一点点沦陷下去。
邝胤贤虽然压抑着不表现出自己对苏秦的喜欢,可是却总是不由自主地越发对苏秦好。
最先知道他爱上苏秦的,就是对他的事格外敏感的苏沐。他们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他常常找不到话说,完全不像和苏秦在一起时那夜滔滔不绝。苏沐因为他老往听风筑跑与他吵过几次,可是他每次都否认了。
只是从广云寺那天,他被苏沐拉走了,回头看的时候,却见邝胤儒牵着苏秦的手,那一刻,他第一次觉得后悔是个什么滋味。
苏沐在广云寺看见了邝胤贤对苏秦那样关心,想到邝胤贤看苏秦的眼神,里面深藏的情谊刺得她心口发疼。
她恨苏秦,自苏秦踏入端王府,她便输了。她曾说过,所有敢跟她抢贤哥哥的人,都要死!
苏沐让小青儿买了砒霜,自己吞了一点点,便将剩余的都扔到了苏秦的花瓶里。可是她不知道在广云寺遇见的那个美丽的男人竟然看到了,并将砒霜扔进了燕儿的房里。管家在听风筑苏秦的房里什么也没搜到,却在燕儿的房里搜到了,苏秦逃过了一劫,还反过来拆穿了她的计谋,只能将陪了自己近十年的小青儿推出去当了替罪羊。
端王爷和邝胤贤都婉转地表达了让她别再为难苏秦的意思,邝胤儒更是跑来私下警告她,再敢来这些明的暗的,便为自己选好一条路吧。
自此以后,苏沐对苏秦更是恨不能食肉寝皮。苏秦在燕山落水,近乎命丧黄泉,她只觉得要一命呜呼才好。可是看到邝胤贤邝胤儒两个不分昼夜地交换着守着苏秦,而她竟连怀了邝胤贤的孩子都不能引起邝胤贤的注意,想到她为了他做的种种,双手染上的血腥,第一次她觉得,也许自己,根本是爱错了人。
可是爱都爱了,谁来告诉她,留不下所爱之人的心,她应该怎么办呢?
我这次生病足足养了半月余才见好。这日午后太阳正好,双荷便替我搬了软椅在听风筑中晒太阳。我躺在软椅上,在冬日暖洋洋的太阳下,很快便入了眠。醒来时太阳已经斜斜地挂在西天了。
我睁开眼,便见眼前立了个人,也不知立了多久。我琢磨了半天,才蓦地想起这不就是在燕山行宫来宣旨的那位李公公吗?于是赶紧起来,双荷上前为我理了理压皱的衣角。
李公公见我起来,便扬长了声音道:“圣旨到!苏秦郡主接旨!”
我赶紧跪了下来,听李公公洋洋洒洒地念了半天,终于理出了个大概来。大约是说因我救了太子,于社稷功不可没,广仁皇帝特特认我为义妹,封我为异姓公主,封号“惠敏公主”。我谢恩后,手捧着那卷诏书,茫然不知所措。
也只是发了片刻的呆,心底暗暗纳罕,人却渐渐回过神来。这不是恩典,这是阴谋。我心里小声告诉自己,虽然我还没有觉察到阴谋的端倪,但是已经闻到了它的味道。
感谢现代的宫廷剧的熏陶,我猜想宫廷中的人,只爱权势和金钱。我既然要入宫,日后少不得要与宫人们相处。我吩咐双荷自房中取了些珠宝赠与李公公,言道:“烦劳公公出宫宣旨,又在日头下侯了我一个时辰,小小意思,还请公公笑纳。”
☆、第二三章 不做死别做生离
李公公不动声色将那些珠宝收入袖中,眼里闪过一抹赞许,笑道:“公主客气了,皇上特特吩咐过,若来的不是时候正遇公主休息,便可不必打扰,待公主醒来再宣旨亦可。不想此番正被皇上言中,吾皇真真英明!”
送走了李公公,我便在软椅上坐了,细细思量起邝罙铭的意图来。只是,他知我甚多,我却于他半分不晓,更何况,宫廷里长大的孩子,那真真是心似海深,他的心思又怎是我这样资质的人能猜到的?
但有一点毋庸置疑,邝罙铭膝下子女均年幼,先皇的女儿们又早已婚嫁,现在夏国与邻国楚国关系紧张,我这个“公主”,只怕不是那么好当的,搞不好就是一个和亲的工具。
还不待我想确认其中关键,我的小院中便蜂拥进来一群人,大多是端王的那些个妻妾们和她们的亲戚们,恭贺的恭贺,参见的参见,一时热闹非凡。采薇也在其中,表情却很是冷淡。只是告辞的时候,她故意落在了后面,轻轻蹙着眉说:“你……好自为之吧!”
然而,至始至终,端王却没有露面,就连邝胤贤也没有来,只快天黑时邝胤儒来了片刻。我不以为他们是因为这公主的名号与我有了嫌隙,细细想又惊觉不出一丝端倪来。
做了公主自然是要住进宫里的。
隔了几日,宫里便差了李公公来,接我入宫。我环视了一下听风筑,确信自己没什么可带走的,只携了出嫁前修的那只荷包,带了双荷出了端王府。
端王府前聚集了很多人,上至端王爷,下至奴才丫鬟全都来了。我环视了一下,却独独没有看见邝胤儒,不就不高的心绪又低落了几分。
双荷低声道:“公主,别看了,儒世子自从知晓公主受封,便不知所踪,已经几日未归了。”
我心下紧了一紧,却莫名地想到受封那日傍晚,邝胤儒突然闯入听风筑时失魂落魄的神情和离开时跌跌撞撞走远的背影,一股酸涩渐渐浮上心头。
李公公尖细的嗓音响起:“恭迎惠敏公主入宫!”
我拜别了端王,在一片恭送声中上了轿,轿帘放下的瞬间,忽觉有些说不出的异样,便掀了帘子望向门口。
朱红的大门,金镶的匾额,邝胤贤站在那儿了,一身白衣被风吹得翻飞如云,映着他的脸也微微有些发白。我的目光久久绞着他的,便从那秋水般温润的眼眸中,看到了一种我说不出的复杂情绪,太复杂了,于是我只能读懂那深深的愧疚。
双荷曾说我昏迷那些时日,是邝胤贤几乎不分日夜的守着我,衣不解带地伺候着,倒比对苏沐更上心些,苏沐有孕的消息他居然是最后才知道的。我当时听了不以为然,如今想来,倒更加确信了邝胤贤的为人是极好的,光他这不亏欠别人半分,若亏欠了必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