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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
第二日起来,星河敖红了一双眼睛,递给我手里的小册子,我翻开看了看,只见卷首语上写了几句话而已:“天地无极,此心逍遥,杯酒红尘通明。”
我读了三遍,心中却泛起一种酸酸涩涩的感觉,不由自主想起那个什么都不在乎的人。
甩甩头,终于逼自己一点点去读逍遥经那些苦涩的文字。
《逍遥经》上说,这门功法太过阴毒,用之必有反噬,修习者慎重。我心头不知道反噬是什么,将死之身,也懒得再去问,只一心看功法。
第一步是武侠小说中常用的培元固本之法,就是呼吸吐纳,然后将天地之气引入身体运行周天。
我按照书上的方法试了试,感觉也不是那么难,便不管不顾练了起来。
到了晚上,星河拎出来一个瘦高的男人,两棒子敲晕了,让我用手搭在他的天池穴上。我照做了,随即,星河坐在那人身后,缓缓运功将那人的内功引导入了天池穴。
“吸,尽你所能的吸!”
我呆了。我才练了一天啊……况且,怎么想,心里上都有些适应不来……
星河见我没甚反应,略微有些恼怒:“不想死的话,就照着方法赶紧吸!”
我心头一凛,努力驱散心中的那点不适,尝试着按照早上学到的东西,开始将涌入天池穴的内力缓缓吸纳过来,转化为自己身体里的内息。
两柱香后,星河浑身是汗地丢开了那人,然后转到我身后,双掌贴上我的背,开始引导我体内那些还没有形成周天的内息运转。
星河的内力不雄厚,但是足以让我的内息滚顺,很快自行运转。
等我们二人双双收手时,都是满头大汗的疲惫模样。
星河让沉香楼的人将那个男人丢会大牢,才告诉我,这人是县衙里刚刚抓到的采花贼,死了活该不用怜悯。
我知道他是宽慰我,只好劝自己受了。
继而不得不感叹沉香楼的功法之强大,我连逍遥经不过半日,竟然就有了内力,尽管目前还微不足道,但是假以时日,我虽不能成为高手,但是自保却没问题。
连续几日,星河都潜进县衙将那些有武功的凡人带来给我补充内力,我渐渐感到自己行动间轻盈了不少,丹田中常常爆发一股暖暖的气流,熨帖得浑身舒服。
而逍遥经警告里说的反噬,我却是半点都没感觉到。
七八日后的一天,我在园中等待星河将人带来,星河却兴致勃勃地带了我,兴奋得不行。
“快,跟我走,今天沉香楼的接到了一个暗杀任务,对象是城南王家的那个大公子。”
带我去看杀人,我表示兴致缺缺。
星河就解释道:“不是,王家那个公子武功很高,但是德行不行。这次是被仇家找上了门,怎么都是要死的人,临死前为你做点贡献。”
于是我们跟着出动的杀手们,跟在后面进了王家门。
王家大公子被制服是没有任何悬念的事,得到他的内力也是没有任何悬念的事。
回沉香楼的时候,我的脚步变得更加轻盈,之前走路总是赶不上星河,竟然有隐隐超越星河的趋势。
星河终于发现了我的异常。
这天晚上,星河问我:“你修习逍遥经,有没有感觉到什么特别的事?”
“有,有时候丹田会爆发出一阵阵暖暖的气流,跟我体内的寒气相抵触后,会微微有些疼,然后挨过了浑身就变得无比的舒服。”
我想了想最近几天的感觉,如实回答。
星河背着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一边走一边表情复杂地思考:“奇怪……之前修习了逍遥经的弟子,都说修炼后浑身如同在火中焚烤,难受之极,为何你却不同?”
他走了两圈,突然醒悟:“难不成竟然是因为冰松丸的毒性是寒性,逍遥经的反噬之力是火性,竟然两厢抵消了?”
“我要探探你的脉象。”
星河快步走过来,抓着我的手诊了片刻,忽然讶道:“冰松丸的毒消减了很多。”
我大喜:“这么说来,逍遥经的确是有效?”
“看样子是。”星河却没有我那么乐观:“今夜你得到了王家少爷的内力,有没有觉得难受?按你的进度,应该还吸收不了那么强的内力才对,可是刚才看王家少爷的样子,只怕是被你吸干了……”
我摇头,表示自己完全没有不舒服的感觉。
星河无奈,苦着脸去翻自己的医书,很明显无解。
我不好意思看他愁眉苦脸,心中知道他担忧我,只好宽慰:“依我看,我就是个武学天才,你不必担心了,反正现在担心也没什么用。”
“不行,既然学了内力了,不如从明天起,我找‘沉香七杀’来教你功夫。”
☆、第十五章 红帖亲邀鸿门宴
沉香七杀是沉香楼里最厉害的七个杀手,分别叫做:血杀,影杀,生杀,绝杀,食杀,色杀,贪杀。
这七人中,血杀武功最高,行踪也最是不定,只有特殊任务才会出场。
影杀武功略次,却擅长各种暗杀手段;
生杀生性残忍狠辣,武功又比影杀高些,在江湖上声名不好;
绝杀喜欢将人逼入绝境才给予最后一击;
食杀武功高强,古灵精怪,看似随意间都可以取人性命;
色杀其实并不好色,反而最终礼义廉耻,也正因为这样,段非烟专门让他去杀那些好色之人,倒也是用在刀刃上;
贪杀长得娟秀,但是爱财如命,手下一柄铜钱刀,生生断送了无数人的性命。
如今这七杀,只有一个绝杀在这里,还是前段日子为了做成一笔交易临时从沉香楼的老巢过来的。
我想了想,同意了。
学了武功,或许我就能自保了;进一步,说不定还可以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沉香七杀个个都没有感情,说是最冷酷的杀手,只会服从命令。因而以楼主令唤来绝杀,让他教我武功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绝杀大约是不乐意,又或者是生性冷心冷情到了极点,教我的武功招式全是必杀的绝招。
这还不算什么,更主要是,这家伙毫无悯人之心,在喂招的时候,常常不发一言地将我摔得全身是伤。
我想世事无常,没什么是绝对的定数,或许有一天,今日吃到的苦头都会得到回报。
只是想起段非烟的从前,不禁还是唏嘘。
这样刀头舔血的日子,真的不是人过的。只可惜我以前未曾关心他多一些。
我曾经问过星河他和段非烟的关系,为什么段非烟这么重视他。
星河想了想,才说:“我是楼主养大的。”
星河之前是楚国京淮一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平时也是深得爹爹喜爱的庶出子,但是爹爹意外过世,家里的兄长为了争夺财产谋害他。他九死一生,沦落街头,正好给段非烟遇上了。
许是怜悯他的身世,许是他的身世触动了段非烟心底的往事。段非烟收养了星河,却不愿星河沾染沉香楼的血腥气,便送星河去江湖上有名的神医季五岚那里学师。
星河天资聪明,却对季五岚关于毒药方面的研究感兴趣,自学成才成为一名用毒高手。
日子久了,小小年纪就在江湖上混得个毒圣的名号。但终究是在段非烟的庇护下,才安然长大的,也因此,星河历来对段非烟要亲近些。
我听完,更加唏嘘,想到学武功是个苦差事,段非烟的武功那么高,该是多苦?
星河想了想,说:“我记得我还小的时候,有一次问楼主他的武功是怎么练成的。楼主是这么说的——
你要是在枪林弹雨里多滚两遭,武功也会如我一般。”
我在脑中想象段非烟说这句话的时候的样子,心头便沉甸甸的,习武时更加卖力了些。
我跟着绝杀习了一个月的武便出师了。
倒不是我学全了武功,而是出了件了不得的大事。
那日我在沉香楼里联系绝杀刚交给我的一记反手发难的绝招,邝清远忽然造访了沉香楼。
他一身素衣都是满满的风尘,由沉香楼的仆人领着进得我居住的院子里来。
我先是呆了一呆,没想到才分开没多久,居然又再见了。继而就恍然了。
前天我在(www。kanshuba。org)看书吧沉香楼近几日收集到的资料,看到了一则消息。燕国挥兵西下,夏国和燕国两军在五遗关相遇,交战之下,夏国溃不成军,连连退兵三百里,退守玉门关。
燕国的守将如今占据五遗关,忽视玉门关,夏国的边境岂是一个险字了得?
邝清远挑这个时候来,无外乎就是为了我手里的楼主令吧?
沉香楼在段非烟的带领下,手握楚夏燕三大国的大半经济命脉,无论是粮草还是战马铁器,样样都是楼主令下的附属品。
邝清远迟不来早不来,偏偏挑这个时候,难不成我还会认为是为了我?
“邝公子若为了我手里的楼主令,那便请回吧!”
我见了邝清远,当即转身背对着他,明确堵了他的话。
邝清远只是走近我,上上下下看了看,眼睛里闪过一丝哀伤一点心痛:“你瘦了好多。”
我无从答话,心头那种内疚又涌入,让我不敢面对邝清远的眼睛。他越是对我好,那种背叛的感觉就越发强烈。
邝清远见我不答,又走上来两步,在我身后道:“再过二十日是诏安公主的生辰,皇上欲邀你赴宴,你会去吗?”
我愕然,不自觉转身接了邝清远递过来的帖子。
描金大红纸折上,写了我的名号,身份却是红袖楼苏晋农姑娘。
我看了几遍,确定邝胤贤写的的确是红袖楼而不是沉香楼,抬头想问邝清远为什么要这么写,却见邝清远睁大了眼睛,正眨也不眨地盯着我的脸看。
手不自觉地抚上了自己的脸颊,嘴角微微扬起了一丝苦笑。
回到了沉香楼不久,我脸上的那张皮就自动脱落了,回复了我本来的样貌。握着那张浅浅的皮子,心头恍然如有所悟,一时间难过的很。
我只是想起了为什么,那时候段非烟非要我戴着那张皮过。
那应该不是担心我的安危,毕竟在段非烟身边,我长什么模样其实并不重要。更主要的是,那时候段非烟刚好不能在我的身边,而邝清远正好要到巫驰山来。
段非烟应该是怕我遇到了邝清远,不愿让我和他相见而已。
如今想起来,心头的胀痛一半是生气,一半是追悔。
“为何邀请我?”
我扬眉,淡淡含笑看着邝清远,忽略了他眼中的恍惚。
“你会去吗?”邝清远敛了神色,反问。
为什么不呢?我和邝罙铭、邝胤贤之间,还有很多没有解开的结呢!
我扯了扯嘴角,扬了扬手里的请柬:“堂堂一国皇帝请我,我怎么能不给面子?”
邝清远却没有半分欣喜的神色,那张脸比进门时候更苦了三分。
我若无其事地吩咐下人安置好邝清远,心下却是一紧:又是一场鸿门宴是吗?
但我随即笑了:就算是鸿门宴,那又如何?左右我不去也得去!
☆、第十六章 再入京都两重天
这一回回京都,我再也不是孤身一人。我带了星河在身边,因绝杀中途接了任务,是暗杀燕国景阳的郡守,便匆匆忙忙地去了。
邝清远和我们同行,却一路沉默到了京都。
他总会盯着我的脸,流露出那种伤感追悔到了极致的表情。每每看得我的心里揪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