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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悠然长这么大,从未被人如此轻视过,更没有受过这样的冷待,一时间,也忘了什么礼仪修养,大家风度,指着矜尘的背影如泼妇般暴跳如雷,口不择言地骂起来。
矜尘猛地驻足,清颜蓦然苍白,回眸,冷冽地看着悠然,“你说什么?!”
“怎么,被本郡主猜中了,恼羞成怒了?哈哈……”悠然得意地看着矜尘,放声大笑,“出身低贱就是出身低贱,凭你再怎么受宠,一样也当不上王妃,哈哈……”
“郡主,你可以骂我,但是,请不要侮辱我的娘亲!”矜尘转身,清眸冷冷看着悠然,握紧素手,强压住心中的愤怒。
“笑话,你算什么东西!本郡主爱骂谁就骂谁,你管得着么?”悠然眼眸闪过一丝轻蔑,哼,就是一个狐狸精,还敢跟本郡主斗。
“原来,你不是人,是东西,怪不得不会说人话!”一直未出声跟在矜尘身后的碧荷忽然脆声说道。
“你!”悠然语噎,狠狠瞪了碧荷一眼,转眸看向矜尘,冷笑,“奴才就是奴才,看看你身边那一群泼妇!”
“你错了,我们今儿见到的,才是泼妇!”矜尘清颜冷漠,一双清眸冷冷打量悠然,嘴角绽开一丝轻蔑的笑,淡声道,“都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见了郡主子矜才明白,果真如此,南定王爷沉稳干练,为国之栋梁,悠然郡主却是蛮横无理,骄纵嚣张,实在是有辱王府声誉!”
矜尘话音一落,紫云连声附和,“是呢,是呢,连我们这些江湖女子都不如,真不知南定太妃是如何教导的。”说完,还冲着悠然扮个鬼脸。
“你!本郡主杀了你!”悠然彻底狂怒了,猛地自袖中抽出一条红色的鞭子挥向矜尘。
紫风身影一闪,一把抓住鞭子,猛地一拽,悠然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双眸却愤怒地看着矜尘,对围上来扶她的丫头吼道,“去找王府的侍卫来!本郡主今日非杀了这个小贱人!”
紫风一挥手,将那条鞭子扔向了枫林一棵高大的枫树上,而后,慢慢踱到悠然郡主跟前,微微低头,冷声一笑,“你以为,区区几个王府我们姑娘就怕了么?告诉你,即便是整个南定王府被我们姑娘烧了,我们家主子也不会在意的。”
这个郡主,不是最恨姑娘得到主子的宠爱么?不防,再在她伤口上撒把盐,银月宫的人,最懂得如何折磨恶人。
“秦子矜,你这个狐狸精!本郡主灭你九族!”悠然恨不得上前活剥了矜尘。
矜尘冷冷看了一眼悠然,对紫风道,“紫风走吧,跟这种人纠缠,没得降了身份。”如若不是悠然辱骂娘亲,矜尘才懒得搭理她,本以为,这个郡主只是娇蛮的大小姐脾气,现在看来,其本性也好不到那里去,说来,自第一次见她,自己就见识了她笑里藏刀、心狠手辣的本事了。
矜尘微微摇头,扶着紫风的手向来时的枫林走去。
未走几步,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就听道悠然那歇斯底里地怒吼,“来人,把她们四个给本郡主大卸八块!”
南定王府的侍卫显然也被郡主的狂怒给吓了一跳,侍卫统领抬眸看向驻足的矜尘四人,见她们也像是哪家的女眷,一时不知该不该上前。
“废物,还愣着干什么,她们殴打郡主,还不杀了她们!”悠然娇艳的容颜因为愤怒而有些扭曲,冲着侍卫统领吼道。
主子发话,侍卫统领带着几个兄弟向矜尘等人围过来,紫风和紫云一个闪身,将矜尘护在身后。
“慢着!”眼见几人就要交手,矜尘清声喝道,而后,走上前,自袖间掏出一块镶着一个金色“北”字的玉牌,脆声道,“这位统领,我们是北宁王府的人,今日只是与贵府郡主有些误会,难道,南定王府就要杀人吗?”
那侍卫统领一见玉牌,心下一惊,顿时俯身施礼,“原来是北府贵人,方才失礼了。”那块玉牌,只有各府主子才有,看来,这位姑娘也不是普通人。
侍卫统领一挥手,几个兄弟立刻止步,而后,退到自家郡主身边请示,“郡主,是北王府的人,您看?”两府素来交好,这郡主,还需三思才行。
“看什么看,今天就是皇帝哥哥来了,本郡主也要杀了那小贱人!一群废物,上啊!”悠然怒火攻心,此时根本听不进任何劝说,一双眼眸只是狠狠瞪着矜尘,恨不得用眼刀杀了矜尘。
“姑娘,咱们北府还怕他们不成!主子有令,冒犯姑娘者,杀无赦!”紫云挥掌挡在矜尘身前,脆声说道。
侍卫统领一愣,却迟迟未下命令,这局势,有些不妙啊。
“然儿,你又在这里胡闹什么?”枫林中,南定太妃面色不虞地走出来,看向悠然。
“母妃,她们欺负女儿!”一见母妃,悠然郡主一跺脚跑到母妃身边,靠在母妃怀里,委屈地轻声哭泣。
“这是怎么了?莫哭,乖……谁欺负你了?”南定太妃一见女儿的模样,心疼得不得了,慌忙问道。
“她!”悠然郡主抬手指向矜尘,眼眸闪过一丝狠厉。
南定太妃顺着女儿的手指看去,见是几个女子,愣了一愣,“她们?”
“母妃,那个秦子矜仗着风哥哥宠她,指使手下丫头欺负女儿,您看看她们的脸,还有抱琴,您看看,她好狠心啊……”悠然指着自己的丫头向母妃告状。
一见几个丫头肿起来的脸,南定太妃也有些气恼,看向矜尘,“你是谁家的女儿?”忽而忆起女儿的话,一愣,“你,你是北王爷的那个丫头?”
“太妃万福。”矜尘心底深深叹一口气,上前一步按规矩给南定太妃施礼,“子矜曾是北王爷的丫环,今日,与郡主有些误会。”
“嗯,有什么误会,也不能打人不是?”一见是北府的人,太妃的态度也有些柔和了,淡声说道。
“是郡主先要打我们姑娘好不好?”紫云快言道,“人是我打的,没道理别人要打我们姑娘,我们就不能……”
“云儿!”矜尘出声打断紫云的话,又对太妃歉意一笑,“太妃莫怪,紫云不懂礼数,冲撞了您。”
南定太妃虽然不爱说话,那心思却是极其明白的,听闻紫云的话,心里也有了七分了解,肯定是自家女儿嫉恨这个矜姑娘,又做了什么冲动之事。南定太妃看一眼靠在怀中的女儿,“罢了,这丫头也是护主心切,矜姑娘不必多礼了。今日之事,原也是然儿失礼在先,就算了,你们走吧。”
“多谢太妃体谅。”矜尘心底轻舒一口气,这个太妃,还好是明事理的。
“母妃,你不能放她走!她那样的身份,凭什么守在风哥哥身边!”悠然一见母妃如此,顿时不依起来。
“我们姑娘,也是正经的书香门第的小姐,请郡主尊重些。”这要不是因为某些原因,碧荷真想出手教训这个无礼的郡主。
“哼!不就是个下贱人生的狐狸精么?装什么清贵!”悠然轻蔑一笑,书香门第的小姐能给人当丫环?笑话!
“然儿,别乱说话!”南定太妃瞪一眼女儿,这个丫头,这样说,不是连带辱没北宁王爷么?怎么越来越没有分寸了!
“郡主!请不要侮辱我的娘亲!”矜尘清眸一暗,秀颜一寒,冷冷道,“请你为方才的话,道歉!”又侮辱娘亲,简直是该死!
南定太妃也一愣,看着清冷的矜尘,顿觉周身一阵寒意。
“本郡主凭什么给你道歉!”悠然也傲然瞪着矜尘。
“紫风,让郡主道歉。”矜尘淡漠看一眼悠然,冷声说道。
“是。”紫风微微颔首,身影陡然一闪,众人未及反应过来,就听一声惨呼,悠然已经被紫风抓住,拎到了矜尘面前。
“然儿……”南定太妃一声惊呼,天啊,这是什么妖术,方才还好好在自己怀中的女儿,竟然一瞬间被人捏着脖子带走了。
“都别动!”紫风一把袖中短刀横在一脸惨白的悠然脖颈,对着围上来的众侍卫吼道,“再来,别怪我不客气!”紫云则挥掌守在矜尘身边。
“道歉!”矜尘神色淡漠,看着悠然,冷声道。
“矜姑娘,你要做什么?”南定太妃捂住胸口,急声问道。
矜尘看一眼南定太妃,清眸黯然,淡声道,“太妃,将心比心,若是您,能容忍别人辱骂自己的父母么?矜儿虽不孝,却不能任由他人如此侮辱我的娘亲!所以,请郡主道歉。”
“道歉!”紫风手中短刀一按,刀锋的寒气透过皮肤渗入悠然心里,也将死亡的恐惧带到了全身。
“矜姑娘,然儿自幼被我宠坏了,您,手下留情啊,我替她道歉,对不起。”一见女儿被人横在刀下,南定太妃脸色煞白,看着矜尘请求。
矜尘默然不语,看着悠然。
“然儿,快向矜姑娘道歉啊!”南定太妃急忙劝女儿。
悠然郡主此时彻底被吓傻了,脸色惨白,直直看着矜尘那张淡漠无情的容颜,嘴唇轻动,颤抖着说出三个字,“对……对不……起……”
“你不该侮辱我的娘亲。”矜尘看着那张惨白的容颜,淡漠地丢下一句话,给紫风使个眼色,转身,扶着紫云的手走向枫林。
紫风短刀一收,反手一掌拍向悠然郡主,将她推向临近的一个侍卫,冷声道,“莫再有下一次,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悠然郡主一个踉跄,倒在侍卫怀中,已然吓得昏倒过去。
南定太妃急急奔到女儿身边,抱紧女儿,抬眸看向矜尘远去的背影,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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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不会掐架,
怎么办呢?
五十二 暗探离漠
十一月的金陵城,初冬清寒,心远居那一片芳草,也枯黄了一地,远远看去,似铺了一层软软的地毯。
“姑娘,这些都是咱们北王府的账本,请您过目。”无言阁中,大管事夜全立于书桌一侧,一脸恭敬地将北府账册送到矜尘面前。
“大管事,这些账册,我慢慢看,劳烦您给说说,我该注意些什么?”矜尘看着面前厚厚的一摞账本,秀眉微皱,哎,数学啊!头疼。
自落花庵回来后,北宁太妃便将北府一应事宜都交给矜尘处理,说是让媳妇提前体验当家的乐趣,自己却乐得逍遥自在,整日不是窝在静秋堂和徐嬷嬷玩矜尘教她的五子棋,就是出府去找各家老姐妹解闷。
矜尘对管家之事甚是头疼,本想偷偷躲过,可是,北宁太妃一句话,即便自己躲在心远居里,也不得安闲。每日不是被徐氏追着回禀内院琐事,就是被夜管事跟着禀报北府账务。如今一看到那些装订成册的账本,矜尘找块豆腐撞死的心都有了。
“这个,不同的账本记录的内容不同,看的重点也不同,比如咱们府内开销这一块,姑娘就该注意仆从的月俸,侍卫的俸禄……”夜全背着手一一列举开来,矜尘一只手支着脑袋,侧耳倾听,可是,眼皮好沉啊,上睫毛与下睫毛不断地打着架,支着脑袋的手,也一晃一晃的。
“姑娘,您快来看看,外面下第一场雪了,哎,碧荷姐姐,你干嘛推我啊!”紫云的声音蓦地响起,矜尘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话说,方才大管事的话完全被她当成了催眠曲。
“夜管事,这些账目您比我熟,您好好看,有哪里不对标出来。我先出去管管那几个疯闹的丫头去。”矜尘抱起那些账目放到神情呆呆的大管事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