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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小蕤祈只能呆在自己小小的别院里,照顾他的是母妃身边的一小宫女叫由希,大约比自己大七八岁,长得很漂亮,小蕤祈常常对着由希发呆,得到的却是由希的白眼及爆栗。他没有玩伴,所以只能老缠着由希陪自己玩,要是由希推脱有事忙的话,他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以他最高分贝的嗓音开始哭吼,吼得个个院的人都听到跑来问发生什么事了?虽然这招很费力,但却是百试百灵,小蕤祈是乐此不疲的用这招。
在草长莺飞,花开花落的时光中,小蕤祈渐渐长大,对由希的感情也变得尤为朦胧。
在每一个夏至初至,他不经意间,会对着由希的背影发呆,会因见不到她而烦躁,会因她的不开心而不开心,会因她的快乐而快乐。
在十岁那年,记得那是一个凄凉的秋分,院落里的大树开始疯狂地掉落叶,一大早,由希便起来清扫院子,小蕤祈站在门口望着由希单薄的身子在秋风中瑟瑟发抖,被风划过的脸颊泛着微微的红。看的小蕤祈一阵心酸,情不自禁地跑了过去紧抱她的后腰,虽然个子比她矮了好多,可是他小小的手臂箍的是那么的紧,由希愣了一下,轻声问道:“六王爷怎么了?”
小蕤祈奶声奶气地说道:“不要叫我六王爷,叫我祈!”
由希脑子一时停止转动,这凤蕤祈脑子发烧啦?
“我喜欢你,由希!等我长大了当我的王妃好吗?”声音虽然还带着奶音,可是却如此的坚定!
由希浅笑,伸手抱起小蕤祈,刮了一下他的鼻子,“你还小,等你长大了,我就老了!到时候你就不会喜欢老姑娘了!”
小蕤祈把头甩的跟拨浪鼓一样,“不会的!我会一直喜欢由希的!就像父皇一直喜欢母妃一样!我保证,不信,我们拉钩钩?”
看着小蕤祈细腻的小手,由希笑了,只为一个孩童纯真的喜爱,不掺任何杂质的喜爱!自己有生能得到别人的喜欢是何等的幸福啊?况且她还是个走在生死边缘的人!
小蕤祈理所当然的认为由希的笑就表示了答应。
在那落叶纷飞的时节,他们定下了落叶纷飞般的爱情!
而没有等到凤蕤祈娶她的那一年,她便接了神宗的密令,去了魔教总坛。
在他刚行完及笄之礼的第二年,他便去了战场。
那一年,西秦与凤天爆发了第一场战役,史上称为“图拉城”战役!
什么事重要到值得玷污爱情
清雅站在书房外,拽紧了手中的丝帕,深呼了一口气,推开门。
房内,凤蕤祈正埋首看书,清雅瞥了一眼,似乎是兵法战书。凤蕤祈并没有察觉有人到来,到是暗中的无心一个闪身拦住了往前的清雅,冷冷地说道:“王爷不见任何人!”
清雅刚想放下脸训斥,里面传来了凤蕤祈慵懒的声音:“无心,让她进来吧!”
无心放下手臂,应道:“是!”随即便侧身让开。
清雅行至凤蕤祈桌前,呼了口气,“王爷,你该见见丽妃了!”
凤蕤祈头也没抬,依然盯着书上的那几行字,却未看进一字,“理由?”
“娘娘这几天一粒米也未进,整天在以泪洗面,我担心她这样下去身子迟早会垮掉的!”
凤蕤祈放下书,勾起一抹极为讽刺的笑,“那当初她和父皇两人把由希送走,怎么就不担心我伤心至死呢?我不也是整日酗酒度日?现在不还好好地坐在你面前?”
“你太过分了!她可是你母妃!你居然一点都不关心!”
“是她太残忍,一点都考虑我的感受!”
凤蕤祈斜睥了一眼怒火中烧的清雅,继续拾起书,动作优雅而淡定。
清雅彻底怒了,向前一拍案桌,大声吼道:“凤蕤祈,你到底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以为由希仅仅是一位婢女吗?你以为我们伺候丽妃仅仅是出于对她的崇拜吗?告诉你,你错了!我们是~~~~”
“清雅!住口!”琌丽喝止道,她就知道这丫头耐不住性子,看她在院子里转了半天然后出了门,她就预感到这小妮子要去坏事了!紧跟着她来到了凤蕤祈的书房,便见到了这一幕。
清雅气的双脸通红,眼睛微微涨红,一副泫然欲涕的样子,咬着下唇扭过了身子背对着那两人。
凤蕤祈目露疑惑,在丽妃与清雅两人之间逡视,对清雅刚才的话,他听出了一点玄机,但并没有抓到主干骨。
琌丽上前,面带微笑地看着自己许久未见的儿子,“祈儿,瘦了呢!最近没有好好休息吧!”
“有事就快说吧!不用在这和我套近乎!现在跟我讲亲情?哼!当初你们把由希送走的时候怎么一点都考虑我的感受的?你知道由希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吗?”
琌丽含泪道:“祈儿,你不懂!有些事你不了解!”
凤蕤祈愤恨地甩出手中的书,站起身,吼道:“我不懂?是!我不懂!我也不需要懂!我只知道你们送走了由希,现在连她是生是死我都不知道!你说我需要懂什么?”
“可是有些事是不能感情用事的!”
“哦?我倒想听听看,到底这世上有什么事重要到值得去玷污一份纯真的感情!”
琌丽与凤蕤祈同时看向门口,连正在生闷气的清雅也转过了头,看向声源处。
门口站着两位绝代风华的人,一个美的如同林中的紫色精灵,一个美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那连天地都震撼的容颜,今生几世得以见?
阳光从他们的身后穿透进来,犹如给他们度了一层金光,更显神灵般庄严肃穆,神圣不可侵犯。
伊桐率先跨进门槛,不理会愣在原地的众人,在茶几旁的檀香木椅上坐下,翘起腿,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回头走向自己的紫殇,“你要茶吗?”
紫殇露出迷死人不偿命的笑,摇了摇头道:“不用了!桐儿自己喝吧!”
“哦!”自顾自地饮了一口,然后接着刚刚的问题道:“你还没回答我呢!”
听到伊桐在问自己,琌丽也从震撼中清醒过来,浅笑道:“姑娘,这世上有很多事都是由不得自己的,每个人活着必有一个使命,使命完成了那他也就该消失了!”
“哦?这说法我倒是第一次听到!我活到现在,还就是不信一个命字!”伊桐手抚上红唇,媚笑。
琌丽不自觉的就被眼前这个女子身上傲人的气质就给吸引了,挪步到她身边坐下,微笑道:“姑娘,话可不能说的那么绝!命这个字,谁想去信呢?可是有些事有些人逼得你不得不去信啊!”
伊桐背往后椅上一靠,微眯双眼,巡视所有的人的表情,慵懒的声音再起响起:“相信命,只是因为你的力量不够强,所以你找了个借口来自我安慰而已!不是吗?”
琌丽再次被辩的哑口无言,她的话不无道理,也许真的是因为自己的力量微薄不能与那些人同抗而已!
伊桐看那琌丽愣在那,也不想再和她在这个问题上讨论下去,眼看向凤蕤祈,声音一沉,“苏离尘到底是谁?”
凤蕤祈本沉浸在伊桐到来的喜悦中,听此一问,感觉莫名,反问道:“苏离尘?苏离尘能是谁?就是一商人啊!”
“商人?是凤天皇朝的人吗?”
凤蕤祈沉思着,想了半天才道:“算是吧!我跟他是在六七岁时认识的!当时他跟着一位老伯,应该是他爹吧!在巡查各个店铺的经营状况,刚好在乌龙院歇脚了~~~呃~~~那时我们在乌龙院内认识了!!!”想起那段囧事,凤蕤祈微红了脸,继续道:“他是我结交的第一位朋友,所以我很看重这份情谊。老跑去他那里串门,久而久之,感情就深了起来。他家的生意做得很大,西秦也有他们的商铺店面,成人后离尘更是往外跑的勤了!直到图拉城战争爆发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凤天了!”
听了凤蕤祈的讲述,伊桐点了下头,便转头对紫殇说道:“走吧!”
“好的!”紫殇点了下头,微笑,这几天看她盯苏离尘盯的那么紧,可是仍一无所获,今天跑来问凤蕤祈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自己在旁边一点忙也没帮上,心里多少有点过意不去,只能时时刻刻地陪在她的身边,不离不弃!
凤蕤祈望着那两人离去时决断的背影,心里一阵酸楚,站在她身边的人绝对是要跟的上她的脚步的人,可现在的自己仍停留在虚无的过去~~~
凤蕤祈脸上出现的失落并没有逃过琌丽的眼睛,唇边露出一丝欣慰的笑,这孩子有了在乎的人了呢!!
伊桐一脚跨出门又退了回来,神秘地对凤蕤祈眨眨眼,“宫里那只老狐狸等你去看他呢!不过你得快点,否则就见不到了!”
凤蕤祈一愣,看着伊桐难得对他露出的调皮模样,着魔似的点了一下头,“好的!”听的一旁的清雅差点吐血,靠!自己又是哭又是闹的,都没打动凤蕤祈那颗坚硬如石的心,这女子一个眨眼就把凤蕤祈给说动了!丽妃当然是乐的找不到北了,可是不是太容易了点?自己在这呆了那么多天一点收获都没有,这白发女子一来就成了?有点玄~~~
密道
伊桐在苏离尘的院落已经整整呆了三天了,蜷着身子抱肩坐在屋顶,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那扇红漆木门。
紫殇离开拿了些红枣玉糕过来,为了盯苏离尘他都没见她进过食,担心会把她饿坏了。伊桐只是望了一眼紫殇递过来的糕点,摇了摇头说:“紫殇你自己吃吧!我不吃!”
从纸包里拿出一块糕点,塞至她嘴边,“吃点吧!这么饿着也不是办法!多少吃点!”看着紫殇担忧的紫瞳,伊桐不语,张嘴咬了一口,其实她根本就不需要入食的,但是紫殇给的这份温暖让她忍不住张了嘴。舔了一下嘴角,赞道:“味道不错啊!美味!”
紫殇笑了,“谢谢夸奖!”
伊桐吃惊,“你做的?”
“对啊!”理所当然的口气,“小时候,我和妹妹被关押在一个荒落的院子里,常常饿肚子,出去偷东西吃那是常有的事。长大了,也就自己学着做了,你是没尝过我妹妹的手艺,那才叫一个绝味呢!”紫殇提到他妹妹时脸上神采飞扬,伊桐看的出他们兄妹俩的感情肯定很好!对于他的过去她没问过,也不需要问,哪个人没有自己不想说的秘密呢?她何尝又不是呢?她不问过去,因为她从不沉迷过去,她的眼睛从不往后看,她的脚步永远只会往前走,即使前面是悬崖峭壁。
伊桐起身拍了拍屁股,“走吧!他估计今天又不会回来了!我们去伊勐的别院看看!”
伊勐的别院闺房,她不知道查看了几遍了。紫殇老是看到伊桐站在那幢恢弘壮观的房子面前一站就是好几个小时,具体在看什么他也不知道。
伊勐房内的设置其实很简单,进门时规则的桌椅摆设,茶壶盏蛊整齐的摆放,圆形拱门垂坠珠帘挂幕,里屋是一张类似于现代的席梦思软床,离床不远的地方还放了一书桌,后面是书柜,上面摆放了各种书籍。梳妆台上也零散的放了一些胭脂水粉,似乎主人走的匆忙还没的及收拾,地上也散了些红色。
伊桐坐在书桌前,眼睛在书房内横扫。紫殇疑惑地问道:“桐儿,你在看什么?”
伊桐换了个姿势,撑着下巴道:“我总觉得这个屋里的摆设有点奇怪!”
“奇怪?哪里奇怪了?”他看不出有什么奇怪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