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噶尔丹道:“那些物品早就想送到康熙皇帝那里去,以求得援兵的支援,因为这几日总有不明人士盯着咱们的一举一动,所以迟迟未动,今日立夏,天亮得早,天气又好,便才做出这个决定。”
哦,说了半天,丫头们说你因为打了我心生愧疚而一夜没合眼,原来都是假话,想着这事才是真的。不过,此时的我只为狗蛋儿突然的不辞而别伤心掉泪呢,也没心思顾着噶尔丹是真心还是假意。
我道:“那为何偏要他跟着去,去多久也不知道,万一有什么危险怎么办呢,麻婶就他这么一个儿子”
老王后道:“虽然咱们这里距离大清皇帝的皇宫路远山高,每年例行送贡品,走那条‘丝绸之路’还是很方便的,应该个把月就能回来了。”
老王后的话听来不假,从兰州到北京的火车我做过,24小时之内就能到了,不过现在我们是在新疆的某个地方我不是很清楚,交通不能用是否便利来衡量了。我在心里粗粗的算了算,虽要走走停停,可都是贵重之物,噶尔丹让他们此去的目的是求援兵,他们自然不能耽搁。最迟过年之前应该能回来了吧,怎么说也有六七个月之久。
又想到狗蛋儿他能出去历练一番也好,总是在一个地方窝着,没见识,心里自然开心起来。
我从策旺手里拿过“灭蟑烟雾弹”道:“我有办法了。”
众人齐齐的看向我,噶尔丹问道:“什么?快说来听听”
我道:“听说他们人多,论人数,咱们就是一个对几个打那也是肯定打不完的,不过我们有‘烟雾弹’,此事就另当别论了,只是那个小东西现在只是半成品,还需要改进”但是需要时间,我没敢说,怕说了,他们还是不同意我去。
于是我开始编造它的优点好掩饰其不足。我道:“这个‘烟雾弹’最大的特点就是体积小携带方便,容易煅烧,而且据我的实验证明如果用量大一点成烟会比较多,因为有毒性,可以争取一些时间来创造无视觉效果,也就是说,通过让对方不断流眼泪来抑制敌人”当然这最后一句也是我想像出来的了。
我正琢磨着新产品的研发,余光看到噶尔丹他们正盯着我看,本以为他们对我的新产品兴趣倍增才会如此神情。我清了清喉咙,等待他们的提问。可是,谁也不作声,还在看……
我疑惑的问道:“你们干嘛这副表情看着我?”
还未及有人回答,忽然一个小身影一骨碌钻进帐子里面,还捏着鼻子大刺刺道:“帐子里面怎么这么臭啊?”
臭?有吗?
我吸了吸鼻子闻了闻,的确好像是从哪里传来的那么些许臭味了,哪来的?这时,一个婆子跟进来施一礼道:“给大汗、哈敦问安。”
噶尔丹一摆手问道:“起吧,塔嬷嬷有事吗?”
那婆子答道:“回大汗的,小郡主帐里的三个姑娘寻她们的主子不着,奴婢告诉她们小郡主在大汗的帐子里,现在正候在帐外呢”
老王后笑道:“丫头们来的正是时候”然后她又看向我道,“兰兰,快快随她们回去梳洗换身衣服吧。”
我不同意,晃了晃手中的小弹丸道:“这个问题还没解决呢,我不能走”
噶尔丹一听我如此说,遂笑道:“放心的去吧,明天让你随军出征”
再一次听到肯定的表态,我心情自然好到不能再好,于是放下心来决定听话先回去梳洗,却见索诺木探头缩脑的一幅见了怪物般的眼神盯着我。
我凑了过去笑问道:“我有那么好看吗?”
索诺木点了点头又拼命的摇了摇头,我满脸不解的问:“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好看,不好看?”
索诺木依旧捏着鼻子,嘟喃着道:“原来这臭味是从兰兰姐姐你的身上传来的啊”说完就像躲避瘟神一样跳出老远。
我这才回想起今早与羊共舞的情景,忙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打着哈哈说道:“那个,我先走了,回去梳洗马上回来。”
……
小计战车臣
下战书的第二天清晨,噶尔丹王庭的所有将士整装待发,高喊着口号,势必与那车臣在额尔齐斯一战定胜负。
而我,在这激动人心的前一个夜里,因为一直思纣着该如何救阿妈的问题,迟迟没有睡意。耳边是阿月左一声又一声的沉重但又故意压低的叹息,于是我更加的睡不着。
我知道阿月的心思,她是在胆心我。虽然我不知道她们从前到底经历了怎样一场噩梦,以至于一听到战争的消息,或者说是一听到车臣的名字,她们便开始惧怕。她和东姑被阿雅找回来的时候,听闻我要随军出战,反对声一个比一个高,又碍于大汗和老王后都同意,她们也不好再说什么。
东姑、阿月和阿雅跟在后面一直对我没完没了的交待着,生怕我有个什么闪失。
我向她们挥了挥手道:“安了,我没事,一定会平安回来的,而且还会带回阿妈和姨母,你们就在家里等我的好消息吧。”
额尔齐斯的草地很平坦,大片的草坪已经被羊群啃得所剩无几了,所以这里目前没有牧民,我想这就是噶尔丹茶饭无味看地图最后定下的决战场地的目的吧。
草原上初夏的风还是有些凉的,我打了喷嚏。
噶尔丹道:“你现在若是后悔了我可以让木柯送你回去”
我笑道:“这怎么可能,在我的字典里可没有后悔两个字。”说完我真想咬舌头,话说,这后悔两个字我是常常挂在嘴边的,不过一般都是在事过了之后才会说,所以现在还不会怕呢。
“再说,木柯是二十勇士的首领,他送我回去了,少了一个保护你的人,万一你受伤了怎么办?”
噶尔丹哈哈大笑道:“看来,要小神女的保护是必不可少的了”
我抬眼看了看他道:“要么你就叫我兰兰,要么就单叫那个什么神女也行,干嘛非加个小字?不大气,人家一听,好家伙,小的,不会怕的。”
噶尔丹道:“好,那么就叫你大神女”
我撇撇嘴角,全身一哆嗦,道:“算了吧,我看还是叫我小神女吧,起码小的东西它可爱啊”
正闲聊调侃间,远处车臣的大军已经浩浩汤汤的赶了过来,吆喝着让人应战。
噶尔丹看了看他们又问我:“兰兰,你确定要先去会他?”
我道:“那当然了。”
他“嗯”了一声又道:“我们这些兵器你选哪一件才好,太大太重的你拿不起。”
我笑道:“放心,我自己带着兵器呢”说完我从腰间抽出一把水果刀来,在他眼前晃了晃。噶尔丹见来风趣笑道:“嗬,没看出来呀,你竟然带了这么大一把武器在身上。”
我笑问他道:“怎么样,我的武器不错吧?”
噶尔丹道:“是不错”
木柯一脸无奈,道:“小郡主,这行吗?”
我道:“你这什么表情?当然没问题,好歹也是我在帐子里千挑万选的,我试过了,它最锋利。”本来我也是有一把跟随我多年的短匕的,那天,送给狗蛋儿了。事情匆忙,想找一把顺手的不容易,现在就只好用这个代替了。
我回头对噶尔丹道:“回头等我信号,救人。”
我一步三跳的嘻嘻笑着来到车臣面前,手里高举着我的三寸小弯刀,仔仔细细的将坐在马背上的他打量个底朝上。
这个车臣跟噶尔丹虽然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在一起生活的日子不长,可也有十年,难道是后期人文地理的差异促使得两人的长相差距如此之大?如果用俊朗来形容噶尔丹,那么车臣我只能想到彪悍这个词了。
我朝他喊道:“喂,大个,别老是坐在马背上啊,有本事下来,咱们来个公平竞争”
车臣见我一个几岁的女娃娃站在他的马下,很好奇怪的问道:“你是什么人?”
我笑道:“大个,你真逗,你没听我说什么吗,咱们要用真本事来分个高下,我现在是你的对手,你听明白了吗?”
车臣笑着翻身下马道:“就凭你个女娃娃也配和我这么说话?”
我笑道:“大个,你这么说话就不对了,怎么说,我也是来使,你要听我把话说完嘛。你看,你们都是自家亲兄弟,平时咱们切磋切磋功夫那叫增进感情,这要是真的舞刀弄枪的伤着人可就不好玩了,不如我们就谈谈此次的交易,大家都得到自己想要的,谁也不吃亏,又不用流血流汗,他日岂不成为一段佳话。”
车臣冷哼道:“哼,什么佳话,我看是天大的笑话”他又朝我身后喊道:“噶尔丹,你不带人来,又不肯当面与我应战,躲在后面做那贪生怕死之辈,让一个几岁的女娃娃来,你是何目的?告诉你,我的钢刀可不长眼睛,生性噬血,你想让她现在就做我的刀下鬼吗?”
我气愤道:“呸,呸,呸,谁要做你的刀下鬼了,我说你这大个是怎么回事,我跟你好好商量,你却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车臣轻蔑的笑道:“就凭你?我见你是乳臭未干的毛头丫头,不跟你计较,女娃娃,你还是回家找你阿妈去吧。”说完哈哈大笑起来,他的那些将士们也附和的笑着。
我心道,阿妈都被你抢走了,你还在这里说风凉话。海兰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蔑视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女性所要付出的代价。于是心下一横,举起我的小弯刀冲着他嘻嘻笑着:“那可别怪我事先没有提醒你哦?”
车臣两眼盯着我的小弯刀,不屑的道:“呦,女娃娃。你这是什么兵器,我看着怎么那么像削水果的水果刀啊。”
我道:“你还真笨,这本来就是水果刀啊,你还看了半天才认出来吗?不过,就凭你这智商,用来对付你这把小弯刀就够了。”
车臣被我激出兴致来,眯着眼睛看我道:“女娃娃好大的口气。”
我笑说:“过奖,今早我漱口了,我的‘口气’不如你的‘口气’重”
车臣不懂我在说什么,他道:“就凭你也想打败我?好吧,好吧,孤王我就陪你玩上一玩。”他扔掉手中看上去都很重的大刀,顷刻间扬起一阵尘土。我心里微微一颤,暗想还好他把刀给扔了,不然这一刀下来,我的小命只怕真的没了。
看着他一步步的被引进事先布置好的雷区,我在心里小小的兴奋着,车臣呢车臣,你似乎也太轻敌了,太小看我这个来自新时代的女娃娃的对手了。我慢慢的引导他,等自己退到合适的位置后,用手中的小弯刀轻轻的切断导火绳,自动点燃装置便起动了,瞬时大团大团的白烟滚滚涌出来,又因为风向关系,烟随着风往车臣以及他的身后士兵处蔓延。
只听得车臣惨叫着:“噶尔丹,你竟然使诈。”
噶尔丹回道:“今天我还尊你一声三哥,还望三哥能放了阿奴和阿娇两姐妹,我也会交出二哥”
车臣道:“我为何信你?”
噶尔丹道:“我绝不食言。真神为证。此事若能到此为止,从今往后我们的恩怨不再带有任何血脉关系,他日,在我们面前的只有看谁更适合做这草原上的王,看谁才是真正的成吉思汗的后人。”
车臣不理会噶尔丹的话,还在径自叫着:“噶尔丹你妄想,我没有你这个兄弟,从来就没有过。原本父王的汗位就是我的,凭什么好事都让你们兄弟俩个占着。现在我有十万精兵,别说这草原,就是这额尔齐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