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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憋得快长毛了,要不要一起出去玩”
他二话没说就跟我上山,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够义气”。
我们虽然没有什么骑马弄青梅的浪漫,可也是一起长大的发小,有他这个朋友我也知足了。
在山头上我发现了一些天然硝石,想起上中学时有一次在化学实验课上大家伙做的“灭蟑烟雾弹”。 好家伙,那时把那些个坏家秋逼的是没地儿躲没地藏,最后就都光荣就义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心动不如行动。
狗蛋问:“兰兰要做什么?”
我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你得帮我”
他点头说“行”
刚刚的热乎劲还没散呢,我这就遇到难题了。
这里不比实验室什么工具都没有。我愁眉苦脸的坐在草地上,把东西一推,叹道:“没劲,没劲,一点都不好玩,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这几样原材料。啊——,烦死了。”
狗蛋儿见我如此神情,想了想说道:“兰兰,你别急,你少什么我去找,你看行吗?”
我又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要容器和平锅,可是这里没有,你到哪儿去找啊?”
狗蛋儿摸了摸头,一脸不解的问我:“什么是容器和平锅?”
原本在这里生活了五年,维语我说得已经很溜了,不过这里没有的东西,我真的想不出用什么语言来形容,蒙语虽然在现代和爸爸学说了一些,可自上学后说的多是普通话,渐渐的没人要求我说,也就忘了。现在呢也就是能听懂,让我真正去表达,基本对话还可以,这些新词汇,我只用汉语了。
狗蛋儿用着生硬的汉语说出这句“容器和平锅”,我扒在草地上乐得前仰后合,我想,他一定是把这两样东西想成是一件东西了。
狗蛋儿说:“兰兰,你笑什么?”
“没,没”我憋着笑,可还是有点止不住。
他又道:“我知道你鬼点子多,那你得说说,你想怎么做呢?”
其实狗蛋儿虽然不到七岁,却是少有的聪明成熟,他性格本就善良老实,我平时又比较喜欢逗他,笑他,他也不生气,为了让我笑,他还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和我吵架,吵完后我们俩个还会一起大笑。
我大概的描述了一下,他想了想说:“可以找几块碎石来围成一个圈,用来烘烤。我点头同意,赞道:“狗蛋儿,你变聪明了。”
他嘿嘿傻乐说:“兰兰,我比你大,你要叫我哥。”
我不依,大叫“不行”本来就是我比他大,大二十岁呢。
他也不争辩什么,只是笑,转身去找碎石头。
我从怀里掏出生日那天阿妈给我的那小包绵糖,一直都没舍得吃,不然少了重要的原料,是相当不好办呢。
要把它和硝石和在一起才行……刚刚还自称是哥哥的狗蛋儿这会问题特别多,一连串问了我一大堆的问题:“兰兰,烟雾弹是什么?……是用来做什么的……那么好吃的绵糖加进去多可惜啊,我阿妈从来都不给我买,你要是不吃,给我吃好了”说完他伸手就要吃掉我的配料,被我狠狠的打开。我生气的道:“就认得吃,小心毒死你,这是毒药知道吗,是灭害虫的武器,知道吗?”
他哦了一声,半懂不懂的问:“什么是害虫?”
我哭笑不得。
我道:“你小子下句话是不是想问我‘什么是武器’?”他还很配合的点头,我无语了了,只能细细的的告诉他:“害虫就是你家马牛羊身上的虱子,叮咬粪便的苍蝇,还有吃你家粮食的老鼠,再有就是这蟑螂,专门传播细菌等等一切你不喜欢的东西。”
可他又问:“什么是细菌?”
还真是问题多得要命的死小孩,我要是一个一个给他解释清楚岂不是要累死我。这也怪我,谁让我话多和古代人说新名词,他当然不会懂了,下次一定记得不能说得太多了,万一要是遇到个迂腐至极的人说我是妖怪可就麻烦大了。
我换了一种方式小心的回答说:“细菌就是有了它你就会生病,让你很难受,一不小心,就会,就会……”
我想不出合适的词来形容,就会了半天。
“就会怎样?”他着急的问。
“就会死掉”我被他问急了,于是说起了狠话。
我这话不是狂言,在这个时代,医疗水平落后,人们最怕的就是染上瘟疫。
他一听便大叫起来“啊,我不要死掉,阿妈说我还没娶媳妇呢,我不能死。”
“还没娶媳妇?哈哈哈,小屁孩,这才多大啊?自己还是个孩子就惦记着娶媳妇,这样是不对的。”我笑骂道。
他见我笑他,摸着头顶,一脸不解:“怎么了,你已经五岁,我也快七岁了,是兰兰说的,大家又不是一两岁的小孩子?”
我楞楞的看着他,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把我说的话记得这么清楚了。他不理我的表情继续道:“阿妈还说,再过几年我就可以娶兰兰做媳妇呢”
我忙呸了几口:“呸,呸,呸,打住,打住。说什么呢,你家阿妈怎么可以这样教小孩子呢?真是的,我可不要嫁给你”
“为什么呀,那天不是说好了吗?”他追问。
“哪天?什么说好了?”我心虚的对他翻了个白眼,不承认。“跟本就是没有的事”
可他誓不摆休,还有凭有据“就是那天啊,你去村头老爷爷家回来的那天,你阿妈也说等长大了你就做我媳妇。”
这件事我是记得的,不记得几天前的话,那是傻子了。
我百口莫辩,忙道“我阿妈不是那个意思,她是说如果我们彼此喜欢的话”
他说“对啊,我很喜欢兰兰啊”
六岁多的孩子一定是不懂喜欢的意思的,我只能打断他无休止的想像。我说:“不是,这个喜欢和那个喜欢不一样了”
“那是什么样子,难道说兰兰讨厌我,不喜欢我?”他以为我讨厌他,很不开心的,可怜兮兮的反问我。
顿时我真的很想抽自己一把掌,表达不清是要害了这孩子幼小纯洁的心灵的,我忙说:“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我们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啊”
他小脸突然转晴,笑着拉我的手说“那就行了,我们都很喜欢对方,长大了你就是我媳妇”他很笃定的说。
我哭笑不得,真不知道该如何来打消他的念头。我只得求助真神,向真神祈祷,保佑他说的话都不算话“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他见我跪在地上,以为我生气了“兰兰,你别生气,我现在不说了,那等我们长大了我再娶你”
他忽的也跪在地上请求真神惩罚他,我心想,他怎么就忘不掉这茬子事了。我可不想一直留在这,也不想就这样等着嫁给你,可又能怎么办?深了也不行,浅了也不行,只能暂安他的心:“好,好,既然这样,那就等长大了再说吧”
他答着“好”。
“我们先把这些东西弄好。”还是正事要紧。
他“哦”了一声默认了我的话,这件事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又会想起来,真希望他就此忘记,我只是他生命的一个过客。
英雄女英雄
狗蛋儿按照我的意思把和好的原料点着,瞬间,空气中弥漫着火药的味道,直往鼻孔面里钻,我赶紧的给他一条沾了水的手帕让他堵住鼻孔,但是因为没有及时还是被呛到。
他止不住咳,边咳边问:“兰兰,这是什么味啊?咳,咳,咳……”
“难闻的味,少说话,一会儿就没味了。”我说,“你看着火,我去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好东西。”
他问了等于没问,因为我说了等于没说。于是他“哦”了一声便不再多问,只是好奇的看着火里的颜色,火红火红的,很刺眼。
我去河边的草丛附近转了转,忽然,一点白光入了我的眼,我眼睛一亮,快步走了过去。果然和我想像的没错,草丛里的确有死去很久的动物的尸骨,我取下一些磷粉,心里想着如果把它加上去会是什么效果?答案是不知道。
科学家是不是就是这样产生的?嘿嘿,这是一个很深奥的问题,有待研究。不过他们有足够的胆量去尝试新鲜事物,所以他们会成功。而我,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我觉得我缺少的就是这种劲头,所以一直都很平凡。
等我回来的时候,那团火也烧得差不多,我把磷粉丢在火里让其在一起燃烧,狗蛋儿问:“这个又是什么?”
对于这个新产品,我心里也没底,还有刚才的事,我还没忘呢。我瞪了他一眼道:“不想讨打就别问”。他被我突然的气势吓了一跳,立刻闭紧了嘴巴。
看着他的表情,我突然想起阿妈说过的话:“狗蛋儿就是被你欺负大的。”
“是不是平时我对你太凶了?”我问。
他忙摇头道:“没有,没有。”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我笑了,他也跟着笑。
我对他说:“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记你。”
“啊?兰兰,你在说什么?”不明所以的紧张的看着我。
看着这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变成了红色,我打岔道:“没什么了,可以撤火了。”
把火撤掉,让其风干变凉,还需要等上一些时间。我们两个躺在草地上,看着大朵大朵洁白的云从头顶飘过。舒适的风吹过我的脸,我慢慢的闭上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有人推着我,是狗蛋儿,他说:“这黑东西不红了,是不是凉了?”
我揉了揉眼睛。道:“我怎么睡着了。”伸了个懒腰,只见狗蛋儿正一瞬不瞬的盯着那“新烟雾弹”,满脸的好奇。我猜刚才他趁我睡着,一定是眼睛就没离开过那里,可又碍于我不让他乱动。
我从靴筒里拿出短匕首把它分成若干个小块。
狗蛋儿想问又不敢问,我说:“这个分成小块后,可以用很多次的,取一小块只要用火一点,就会有大量的烟,害虫怕熏就吓跑了,所以叫‘烟雾弹’”。
狗蛋若有所思的拿起一小块看了看:“就这个小东西,真有这么神奇,我也要试一试”
“行,这一堆给你”我分了一半弹药给他,他乐滋滋的放在口袋里道:“嘿,这样我们就什么都不怕了。”
我问:“你想用它们来做什么?”
他道:“还没想好。”
我向他做了个鬼脸,语重心长的说道:“但是要小心哦,点燃之后你得离那里远点,否则你自己闻了也一样会中毒的”
他似懂非懂的点头,问我:“如果闻多了会不会死啊”
“会”我说。我也不知道被我加了料的这个小黑球会不会变异,所以我把问题说得严重些,却把他吓的一哆嗦,于是表示坚决不乱动这可怕的小东西。
我心想着一会儿测试一下看有没有成功,突然,慌乱声由远及近,我很好奇,一转身趴在草丛里看个究竟。
离我近些的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被二十个小伙子挡在了后面,在他们的前面则是七个壮汉,其中一个满脸大胡子的男人一只手提着一把弯刀,而另一只手则嘞住缰绳,马蹄一掀,那样子威风得很。而且在他们的后面呼呼啦啦的满满的都是人,不下两万。
不用想,以现在这种寡不敌众的局面看,根本不用打也知道谁赢谁输。这二十个壮丁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是难保那个头目人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