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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就下去买票,临出门时,叶虹交待说买张座位就行了。
就在万佳百货的附近有一个售票处,进去一问,当天晚上的座位票就有,K518次,晚上6点多出发,第二天早晨就到长沙了。第二天也是只有座位,后天的就有卧铺。
打电话通知叶虹,王力抢过电话,说能买到今天的最好。
不过我还是买了第二天的票。
出门的时候,沿着人行道走,不知怎的,我一脚踩进了一个没盖盖子的下水道口里,小腿迎面骨碰上了水泥块,弄的鲜血直流。
我坐在路边,等伤口不再流血了才回家,我并不想让叶虹看见腿上的伤口。
回家后,我坐了一会儿,却不知道说什么话,三个人就在那儿闷坐着,我于是出门去华强给陈哥先还一部分钱。
晚上还是出去吃饭,吃完,王力说他去楼下不远处的网吧去上网,我和叶虹于是先回去。
叶虹回去就先收拾东西,我坐在床上上网。看着叶虹把她的衣服、毛巾、梳洗的一套,还有我平常买给她的发卡啊、蝴蝶结啊等小玩意儿都装在箱子里,然后拿一个大盒子,比划了一下还在地上静静地吃胡萝卜的兔子,说要把它也带回家。那只躺在床上坐不稳的狗狗可能太大了,她并没有把它打在包裹里,那些自学考试的书本也没有一本放进去。
我身上没有力气,就躺了下来。那只坐不稳的狗狗用无辜的眼神一直看着我,我把它翻了个个儿,让它头朝里,我也转了个身,看到了床头那个梳着两条小辨的、正在睡觉的磁娃娃小妹妹,那是农历7月7叶虹买给我的,说是我喜欢梳辫子的小妹妹,她就跑了老远买了回来,我在里面投下了第一枚硬币,现在已经差不多满了。小灰兔一蹦一跳地跑了过来,两腿后蹲,坐在床头的地下瞪着两只漆黑的眼睛愣头愣脑地看着我,它总是在我躺在床上上网的时候这样看着我,有时候我会赏给它一个桔子吃,不知为什么,它最喜欢吃桔子,连桔子皮都不放过……长沙的天气已经很冷了,在遥远的异乡有没有一个温暖的窝给它?
叶虹坐在桌前背朝着我上网,我突然觉得应该对她讲点儿祝福的话,不管怎么说,大家不远千里来到这遥远陌生的城市,相识相知一场不容易,我也不应该怪她,毕竟一段时间我是她的全部希望,她还是个小妹妹……一个男人,在一个城市打拼几年,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留不住,咱只有承认自己失败了。
我还是嘱咐她几句吧。
我说:“妹妹,你过来我给你说几句话。”
叶虹“嗯”了一声,走过来,坐在床边。
我说:“妹妹,你回去要……”突然,我感到喉咙发紧,鼻子一酸,眼睛一下子模糊起来,我赶忙扭转头,抓住枕头捂住了脸,泪水一下子夺眶而出,很快侵满了我的脸,润湿了枕头,顺着我的肩旁,流到了床上。
不知几何时,不曾有过这样的伤心!我想自己应该是个很坚强的人,独自来到这个城市,总是想自己能够微笑着面对人生,相信生活中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除了那个养育我长大的老奶奶离我而去的时候,我曾感到莫名的孤单,感觉这世界上再也找不到另外一个人能如此关心我、安慰我了,曾不由自主地洒下热泪;谁知道在这个秋风吹起的城市里,我用尽自己的心血经营了许久,到头来还是一场空!我还是要在不曾属于自己的小小的出租屋里,每晚一个人寂寞地度过。
这条路难道就永远没有个尽头?或许在我自己的内心深处,也不清楚自己曾压制了多少的伤心和委屈。总是对自己说要坚强一点儿,不要让自己丧失了信心,每天能够有饱满的精神去面对未来,但这时,我只能感叹自己的渺小,只能够祝福自己心爱的女人在异乡过得更好!难道幸福离我就如此的遥远?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非要是这样的安排?
我的心就像被穿了一个洞,永远也不能愈合……
心中的伤痛难以抑制,泪水似乎没有尽头……我攥紧自己的拳头,竭力使自己不要发出声音,就那么斜躺着,用枕头紧紧盖着我的脸。过了一会儿,叶虹猛地掀开我的枕头,眼前一片光亮,我赶忙拉过枕头,重新蒙住了脸,我不想让她看到我泪流满面、脆弱的样子,既然是离别了,泪水又能起什么用,难道能拉回一颗离去的心吗?
叶虹在地上顿了顿脚,却也没说什么,过了一会儿,开了门,出去了。
我想她是去找他表哥去了。
我起身,冲进卫生间,拧开水龙头,对准自己的脑袋猛浇,无声的大哭了一场!
哭过之后,感觉胸口的烦闷消失了许多,唉,不曾想要用泪水来显示自己的脆弱。
我重新躺到床上,却没有心思再上网了,就那么脸朝墙躺着。
过了几分钟,门开了,我看了看,叶虹一个人回来了,我问:“王力呢?”
叶虹怯生生地说:“还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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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嗯”了一声,不再说话。叶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依旧去上网。
王力又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和叶虹说了两句家乡话,躺在长凳上睡了。我也有点儿困,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眼,看见叶虹还在上网,我说:“睡觉吧,明天要赶路。”叶虹应了一声,于是洗漱睡觉。
第二天,王力先起来,接着是叶虹,最后才是我。
我想长沙应该温度比较低了,叶虹跟着我的时候,都是买些夏天的衣裳,于是提议去帮她买两件衣裳。于是我们三个人一块儿去附近的衣服档转了转,买了几件厚一点儿的衣服。
中午吃完了饭之后,我去了一趟许茂林那儿去催一个小单,下午三点左右我就赶回来了,又帮着他们收拾了一下东西。叶虹把小灰兔装在盒子里,盒子上面开了几个眼儿。兔兔很乖,没有闹,也没有叫,安静地趴在盒子里面。
4点多一点的时候,我们打了一辆的士出发去火车站。
坐上的士没多久,叶虹就在那儿晕啊晕啊的,她坐在前排,我本来想去拍拍她的后背,后来想想还是算了,现在她应该不能算作我的女朋友了吧,咱又何必多此一举?
到了火车站,找到排队的地方,我让叶虹和王力坐下来,然后我跑到窗口买了一张站台票,又买了一些水和水果拿回来。等了一会儿,跟着他们一块儿进了车站,上了火车。
车厢里面的座位都坐满了,不过还好,过道上没什么人,我给叶虹和王力买的是两个靠窗的座位,王力一上车就跑到两节车厢交接的地方去抽烟了,我知道,他是想让我跟叶虹最后再说说知心话。
可是说什么呢?旁边坐满了人,声音很嘈杂。我只是不断地嘱咐她回家好好休息,多用心学习,前进的道路要用心思考,显得有点儿语无伦次。
叶虹只是不断地点头。
广播中说要快开车了,王力也走了回来,我站了起来,对王力说:“路上小心啊,那个蓝色包的外面我放了几个空塑料袋子,叶虹晕车了就给她一个。”说完,我就下车了。
我站在站台后面,远远看到叶虹趴在了座位前面的台子上,自始至终没有抬过头。站台上有一丝凉风,我已经在衣服外面套了一件薄夹克,还是有些冷。人群渐渐散去,火车开动了,我看到叶虹起了一下身,往窗外扫了一眼,但是又马上爬下了。
火车速度越来越快,逐渐走远,最后消失在夜幕里不见了,只剩下两道铁轨反射着冷冷的灯光伸向远方。
站台上的人都走光了。从站台往火车道上的天空看,天很高,没有月光,一颗小星星在很远的地方孤独地眨着眼睛。
我心里空荡荡的,身上也没有什么力气,就靠在站台的柱子上抽烟。远远过来一对情侣,很亲昵地依偎在一起走,到我前面的站台上站住,热烈的拥抱、接吻,彼此搂地紧紧的,大约也是来送别的吧,不过人家即便暂时分开了,心还是在一起的,我和叶虹呢?
手机上来了一条短信,是叶虹的,写道:“哥哥,我走了……你多保重!”我的鼻子又有点儿酸了,妹妹,在你的心目中,我到底是个什么位置呢?我不清楚,妹妹她自己不善于用言语表达感情,那她自己到底心里面说得清楚吗?
到家了,打开房门,才想起里面并没有人。我没有开灯,摸黑在门口的凳子上坐了一会儿,空气中还弥漫着叶虹的味道,但是人已经不在了……
我给叶虹爸爸打了个电话,告诉叶虹和王力已经坐上回长沙的火车了,明天早上到站。叶虹爸爸在电话那头惊呼道:“你也一块儿赶过来了?”
我心里面一阵厌恶,我有那么无聊吗?不过我还回答他:“没有啦,只是他们两个回去,我还在深圳。”
打完电话,我开了电脑,玩拖拉机游戏,我随便出牌,输了赢了也无所谓,不知不觉中已经很困了,想起明天还要发货催账,于是简单地洗了一下手脚,躺到床上,把电视打开,声音调小一点儿,躺到床上去听。躺了半天,脑子乱乱的,很难睡着,我起身来,想下去买两瓶啤酒来喝,这样或许睡得快些。走到门口,却又想“借酒浇愁愁更愁”,今天的问题还是不要留到明天去解决吧。于是拿了一本英文小说出来,边看小说边看电视,过了一会儿,也就睡着了。
外面要过来的U盘欠款还是不够还陈哥的账,我把我的笔记本也卖了来凑数,反正现在只有我一个人用电脑了。又处理些手机,总算把陈哥的账还上了,我按照原先讲的话给了陈哥八百块利息,可他说什么也不要,只听陈哥粗着脖子道:“兄弟,这个时候我要再拿你这几百块利息,就真的没脸见你了。” 唉,陈哥真是好样的。
回家算算我的财产,除了身上还有2千多块钱,家里那台电脑,还剩下十几台五百多块钱的手机,其它也真的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事已至此,想得多也没用,不开心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不要去想它,这样自己才不会老是走神。
再呆在西丽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又浪费钱,于是我把房子退掉了,又搬回岗夏那一间房去住。
又跑了两天业务,生意也不大好,剩下的手机都是些过时的、有点儿毛病的存货,除了亏本,也没办法卖出去。由于没有资金在许茂林那儿,稍微大一点儿的U盘单我也没办法接了。
心里面一直空荡荡的,往往从华强转了一圈后,就回家呆坐着,也不想打电话给朋友。有时候突然会想,难道自己的命运就是一辈子做个老老实实的任人宰割的打工仔?我要不要再回工厂里面打工去?如果这一年多我不出来自己折腾,应该还能存上个1、2万块钱吧,给叶虹爸爸开个餐馆应该也没什么问题了。
有一天,一个有个叫做方春鹏的同事打电话让我送一部motoT720过去,他住在白石洲东一坊,我看时间已经差不多晚上六点了,于是答应他晚饭后送过去。大约8点钟,我出发去白石洲,天上下起了毛毛雨,还起了一点儿风,又阴又冷。
感到方春鹏那儿,发现他们还正在吃晚饭,方春鹏是梅州客家人,瘦瘦的、中分头,喜欢开玩笑,他爸爸妈妈姐姐等一家子人都在深圳,全家人围着桌子正在吃火锅。看到我过来,马上热情地招呼我坐下来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