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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还要一两天吧。”他轻笑,对她逃避他刚才的话题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用手指挠挠鼻尖,眼前浮现出她面红耳赤的容颜。
“哦。”她竟没有发现自己的语气里含着那么明显的失落,只是为着他们两人不用碰面而庆幸着,沉默了一会儿,觉得实在想不出合适的话题将电话延续下去,她只好说:“那你在外面多注意身体。我先挂了。”
听到另一端传来的嘟嘟声,他又是一阵苦笑,她挂电话挂得如此果断,好像怕他下一秒就会开口阻止她似地。不过他还在因为她刚才的不小心泄露的失落而高兴,就觉得她挂电话的失措也是那么可爱。
放下电话叹了口气,她盯着手机发起呆来。景寒收拾完碗筷一边走出厨房一边解着围裙。一个大男人穿着印有大熊猫图案的围裙着实有些搞笑,可家里没有了其他的款式。见景安呆坐在沙发上,他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
“姐,”声音低沉,一点也没有打破宁静的刺耳,待景安看向他,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身边没有很聊得来的朋友吗?”这几天在这里都没有见到蛛丝马迹,身为弟弟的他觉得还是有过问的必要。
她当然明白他口中的朋友意指为何,心不禁紧张起来,拿不准他刚才是否有听到她的电话。思量了一下,终是摇摇头。然后拿他开玩笑,“你以为我是你呀,长得帅脑袋又聪明,解决起个人问题来当然要比我容易得多。”
面对她的马虎眼,景寒很无奈,他知道她不想谈这个问题。却猜不出为什么。难道是景乐事件的后遗症么?可是生活到底是要过,她不可能一辈子都孤单一人,即使她有那个能力,他也不舍。因此,尽管她回避话题,他还是要狠下心冒着让她难受的危险继续。
“妈前段时间打来电话,扯了很多。姐,虽然妈嘴里不说什么,”他语速放缓,目光越过她,盯着窗外夜景,眼神深邃辽远,“可到底是有撇不清的血肉之情,没有哪个妈妈不疼自己的孩子的。她很希望今年回家过年的时候你不再独自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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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
窗外的路灯折射进来,加上微风中摇曳的树影,一起映在墙壁上形成斑驳的阴影,随风变换着影像。她几度在床上辗转反侧,窗帘拉了开,开了拉,却还是驱不走心里的躁动。直到东边天空泛白还是没能合会儿眼。
失眠太频繁以至于偶尔的熬夜没能让她有很明显的反应,甚至没有影响白天的课程。只是用脑过度使得她感觉全身疲惫不已。下午早早地回了家,一觉醒来已是晚上。景寒明天就得会上海了,本来还打算做顿丰盛的晚餐的,却没想到别说盛宴,连掌厨的人都不是自己。
简单的梳洗了一下,她跑进厨房想要帮忙,却被景寒硬退了出来;便只好开着电视看他准备一切。景寒一边摆放餐具一边笑她,“是几年单身生活把人给锻炼勤快了么?以前你可没有这么主动啊。”
“我不是尽地主之谊么。现在你要反客为主我也不反对。”一切就绪,她应时地凑近来,闭眼闻了闻菜香,实在比自己做的好很多。
刚开动就听得门铃响起。一开始她还以为是对面邻居的,直到景寒打算起身开门她才意识到自家门铃在响,挡了景寒,她起身纳闷地去开门。这么晚了应该没有客人来访才对,况且平时也没什么来往的人。
完全没有往那个方面想,于是在看见来人时被弄了个措手不及,连手上的筷子被惊得离手掉地也未察觉。说要过几天回来的人就那么活生生地站在面前,不是梦,的确是在现实里发生的。
“很吃惊么?”他很满意她的反应。原本是要过两天才能回来,因为她那个电话才临时改变主意,加班加点把事情处理完就径直来了这里。
还在餐桌上吃饭的景寒听到外面男人的声音,加上景安一直怵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不禁好奇地走过来。最不想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
“姐,这是?”景寒朝江逸寒礼貌地笑笑,试探着问出声。像是被唤醒般,景安想都没想就急促地答了声“隔壁的邻居”,说完一把拉了已经进门的他出去,顺便带上了门。随着防盗门“嘭”的一声关上,两人之间立即陷入一阵沉默。
走廊上橘黄色灯光洒在两人身上,却依然温暖不了此刻的两人。景安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不知如何向他解释,于是只是低头不语,等待他的责问,虽然不清楚他是否有立场对她这样做,心里已经默认了他有这个权利。
她的一连串动作太迅速,直到两人站定他还没反应过来。在看到景寒的时候他是生气的,非常生气,当听到景寒唤她姐时又松了口气,以为她会大方地给他引见时却被一把拉了出来,还伴着那句明显撇清两人关系的“隔壁的邻居。”这一切都是他始料未及的,以至于很久一段时间都没有理清现状。
从没有发现时间过得如此缓慢,像被定格住。时间齿轮生锈了吧,或许在某一点被卡住了。
不知道到底静默了多久,她仍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不打算让我见见你弟弟?”强压着怒火,尽量平静地开口。如果再不说话,或许她该要把嘴唇咬破了。她一紧张就会咬唇,这是女人的通病,他喜欢她这个动作,却不是这种时候。
她仍然不抬头,只是微微摇摇头,尔后又更加明显的摇着几下,像是怕他前面没有看清她的答复。
“我想知道为什么!”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她颤抖。墙壁上,他看见了,她的背影小幅度地颤抖着。
“ 为什么?我很好奇。”他再一次问道,听不出任何怒气,甚至比平时更加淡定,像是在讨论她为什么不喜欢吃面条一样不经意。可听在她耳里却有无名地威慑力,她知道,他很生气。越是生气他便越平静,却表现的漫不经心。
换做以前哪次不是女人想着法子让他见家人,而他是定然是不会见的。从来都是逢场作戏,没有必要生那么多枝枝桠桠。可这次确是她拒绝他,从未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会主动要求见谁的家人,况且对方根本没有让他如愿的打算。现在这算什么?根本是自取其辱!
见她没有答话的意思,他终于克制不住,双手掮住她瘦小的肩膀,不自觉地用上了力道。
手上力道很大,足以泄露此刻他有多恼怒。有力的双手几乎想把她捏碎,阵阵疼痛从肩膀传来。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要窒息在这样的痛楚里。心里钻心的疼痛更折磨人,把呼吸都给搅乱了。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也明白他是那样倔强的人,没有得到答案是不会罢手的。她掩饰住不安,尽量平静地抬头,逼着自己直视他,“我想如果我的家人知道了你的存在,等有一天你玩腻了要分手了我不好跟家人交待。另外我以为江少也不会稀罕见我的家人的。见不见我家人于你都没有任何损失,见了的话却会给我添很多麻烦。说不定也会给你添一些麻烦。这样于你于我都没有好处。与其见了没有任何意义还平添烦恼不如不见的干净。你不觉得么?”
原来是这样。和他想得一样!可究竟执行的人不是他,所有的感觉就不一样了。一直掌握主动权惯了,突然被人给抢白了权利,这多少要让人生出被遗弃的苍凉。
而一直骄傲的他,被她这样直白的遗弃了。原来他的存在还不值得让她的家人知晓,原来她一直都在计算着有一天和他分手。原来从来真的只有他一个人在投入感情,第一次投资了心血的感情,却没有任何盈利。
从未有过的挫败感空前袭来,让他没有任何防备,最终输得狼狈。
第 16 章
景寒第二天上午九点的飞机。人是离开了,可景寒效应还未散去。
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一天,迎来了空虚地令人后怕的周末。上午破天荒睡了个懒觉,像是被太阳的热度蒸醒的,连被子都蒙上了暖暖的味道。她睁着眼睛拥着被子躺着。忍不住又想起前几天晚上的谈话,那景寒欲言又止终止还是传达了的话。
母亲前段时间为她算了一卦,命理说她在二十八岁左右会有一次结婚机会,如果错过了以后可能再要修来机遇是很难的。而现在她已经将近二十七了。她当然知道母亲间接传话给她的意思。可现在这种情况她根本没有办法找什么结婚对象。即使江逸寒愿意配合她演一场戏,只要他的背景被发现,母亲肯定会不同意。
昔日的叛逆少女在现实和岁月的冲击下早已被磨去了棱角,就像刺猬扒光了所有的刺。剩下的只有对现实的屈服和对遗失亲情的渴望。而今的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和母亲化解干戈,一家人和气共处,可看起来,多么奢侈的愿望。如果遵照了母亲的意思能够让两人的关系和缓一些,她是愿意的。只是对于母亲介绍的那位校友,她目前无法联系。
这天,刚下课便接到胜茹的电话。这段时间和她联系得不太频繁,也不知道这丫头在混些什么。才刚按下通话键那边便传来抑制不住的笑意,接着便听到她欢快而幸福的声音,“安安,我快结婚了。伴娘你要算一个哈。”
之前根本没有听到任何她要结婚的风声的。景安一边整理着教案一边笑着恭喜她。
“祝贺你们啊。阿宙终于要把你这个魔女娶回家了。以后有他受得了。”她将手机换了一边,接着道,“之前也没参加到你们的订婚宴啊,这一步省了么?”
“没有。只是我们订婚的时候你这丫头不是不肯跟我见面么?”话里有几分责怪的意思,但很快她又欢快起来,“如果这次你再敢拒绝我的话我就来你家当着你面跳楼!”
话说到这份上了自然是不能回绝了。
婚礼是一个月以后。喜庆洋洋的场面很盛大。无可置否,眼前的胜茹是景安见过最漂亮的新娘,原本就有姿色的她被精心装扮过后无疑是美若天仙,出场的时候依稀能听到全场发出的惊叹声。
可景安忘记了这样的场合他必定是要出现的,作为阿宙伴郎的身份出现,一个月未见之后活生生地出现在她面前。只是整个过程他都未正眼看过她一眼,就像两人从来都是陌生人。她只觉得难受,毕竟是自己的错,好几次想解释一下,却终是不敢,很快,一位花容月貌出现在他身边,自然更是断了她原本不坚定的念头。
或许,这次是真的结束了的。
那么,是不是可以忘记了?然后重新开始?
下午三点多,客人悉数散去,只留下几个平时玩得打紧的朋友。胜茹一个劲地冲阿宙抱怨着整天的劳累,阿宙只是笑呵呵地安慰着她,未有丝毫不妥之处。两个新人的恩爱氛围一度惹得周围几个朋友妒忌到红了眼,趁着酒劲狠狠地酸他们俩,本来还想再跟阿宙干两杯,阿宙笑着转移话题,尽量挡去举到眼前的酒杯。
“算了算了,不要把新郎灌倒一晚不举,得体谅体谅新娘,哪有新婚之夜就出质量问题的。”其中一个跟着瞎起哄的人突然说道,引得一大群人善意地哈哈大笑。
一群人都熟悉得不得了,偶尔开开荤段子玩笑也无可厚非。阿宙拍拍那人的肩膀,并未说话。只是胜茹硬是不肯轻易饶过他,铁了心要让他付出些代价,给那人湛了满满一大杯杜康,耐着性子逼他喝掉。
这样热闹的场面景安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