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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不解地看着二夫人:“你此为何意?”
二夫人得意地走向大夫人:“容儿其实是姐姐你的女儿,璃儿才是我的女儿,她们出生之日我把他们调换了!”
大夫人绷紧了所有的青筋:“你胡言!!”
“我没有胡言!璃儿出生时并无梅花印记,是我命人刻上去的,容儿的背可是真有梅花印记!!璃儿的梅花我故意命人做了手脚,花瓣缺了一块,你这个做娘的,何以如此粗心啊!哈哈哈!”二夫人拿出匕首对着自己,她知道说出真相之日她将生不如死,故她早准备好了,“老爷你不爱我,我会让你后悔的,你还记得吗?”二夫人用尽力气把匕首擦进自己的肚子含着得意的笑容倒下了
老爷捶着自己的胸口,从小到大他都虐待着容儿宠着这个贱人的女儿,如今落到如此的下场还真是罪有应得,大夫人跪下来了:“老爷,求你救救我们的女儿啊!!!!”
被抬着的花容掉不出一滴的眼泪,她不明白做错了什么遭受到如此的对待,他看看对面也被抬着的狼,狼还在昏迷中,养一只狗尚且有感情,何况是个人呢,狄王也太狠心了,花容看到在河边的狄王还有得意洋洋的花璃,她终于明白了,她错了,是她错了,她不应该爱上任何人,无人爱的人是不配爱人的,故她错了。侍卫替花容还有狼绑上石头,狄王看着满身鲜血的花容他的心似乎也被捏碎了,他远远都能听见花容那一声的惨叫,并非疼痛的惨叫,是绝望的惨叫。
花容再次被抬起来,看着狄王的花容终于哭了,但没有抽泣也没有声音:“伤情处,我命薄,你心毒!”
扑通,扑通,花容与狼都被投进了河里,花容想找狼的身影看着他与他一起死或者能抵消一些她的愧疚,可惜河底太黑了找不到,双手绑着,脚也绑着石头,她一直往下沉,她没有感到痛苦,她可以去找自己的孩子了,她一定要好好求求菩萨,下辈子莫要再做人了……
狼醒来了,咬断了绳子还有猪笼,他闻到了花容的味道,可是水流太大了,两个人只能活一个,狼用头顶着花容推到顺水流方向,自己却被急流冲走了,他笑了……容儿会没事的……
花璃心满意足地看看狄王,她发现狄王眼睛流下了两行眼泪,她不敢吭声,只是心里不服气,就在此时,老爷带着大夫人跑到了河边,二人一起跪求:“请王爷饶了我们的女儿!!”
狄王赶紧擦掉自己的眼泪恢复本来的冷漠面貌:“你们之女在此,处死的是你们家婢女!”
“并非如此啊!!王爷!!我们错了,容儿也是我们的女儿啊,她是当日救王爷的小姑娘啊!!也是当日破庙救你的姑娘啊!!”之后老爷将所有的事情都告知了狄王,花璃也听到了,她自己也吓倒在地,她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狄王狠狠地撕开了花璃的衣服,看到了梅花印记确实雕刻上去的,花瓣也缺少了一块,狄王狠狠地刮了花璃几个巴掌,几个下人见形色不对立马跪下道出花璃假怀孕之事还有其他恶行,狄王眼前看到的并非花璃,而是一个害死他心爱的女人之人,他拔起剑砍断了花璃一只手还有一只脚,再命人安婆‘家法伺候’!
随后狄王拼命往河里跑,他的容儿,他的容儿啊!!他错了,他应该认出她来,他应该相信她的话,他的手划着水,他真想把整条河都劈开,把容儿救上来,是他害死了容儿,是他害死了容儿,侍卫怕狄王在如此走下去可要殉情了,他们赶快下去拉住了狄王,狄王绝望地仰天长叫……
8。…第二章 胎儿(3)
“你们看!你们看!公子爷还真是英俊!”
“若是能嫁给公子爷就好了!”
南宫秋月是一个商人的独生子,天生好学,风度翩翩,待人温柔,平日还不乏风趣,每次伺候他的婢女都会爱上他,故此南宫老爷没有给南宫秋月安排婢女伺候,只安排男奴伺候。南宫秋月合上《春秋》:“出去散散心吧!”
南宫秋月在河边漫步,大自然的美丽让他赏心悦目:“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咦?”南宫秋月远处看到一个女子,“说河真有河,说淑女何以真有个女子!”南宫秋月靠近,原来是一个被泡猪笼的女子,南宫秋月把猪笼拿下来,揭开手脚的绳子还有石头,轻轻拨开女子的挡住脸的头发,花容清晰的脸出现在南宫秋月的面前,身上的鲜血并没有被河水冲淡:“可怜的人,脸如白纸,细看来,点点是离人泪!”
南宫秋月抱起花容,他知道女子体轻,但他感到花容比正常的女子还要体轻,不自觉同情起来,南宫秋月把花容带回家中,请家中专用的大夫救治,一个时辰后,大夫打开门,南宫秋月进去,花容已经换好了衣物,清理之后,看上去还真是个睡美人。
大夫看看花容同情地摇摇头:“此女真是可怜,被人活生生拿掉孩子,没有处理便投进河里,再加上胸口上有刀伤,有一段时日了,为何不愈合老夫也说不清楚,左手经络重创,虽能活动但如废了一般,是被野兽咬断的!”
南宫秋月也叹息一下:“有必要对一个弱女子如此残忍吗?那她的身子能康复吗?”
大夫想了想摸摸胡子:“幸好动手之人是老手,没有他伤,只要好好调理不影响生育,至于左手老夫也无能为力了!”
南宫秋月扭一下布替花容擦擦脸,他还是首次碰到没有体香的女子,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是其他女子所没有的,南宫秋月对花容充满了好奇,到底是她身上藏着如何的故事……
夜深了,花容在噩梦中醒来,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温暖的床上,身体舒服了不少,她没有死,为何她死不了,或许天公觉得她活着才能抵偿银珠与狼的罪孽,她仰起来想喝口水,手拿起茶杯,茶杯顺着手滑落,花容笑了笑,她忘了,她的左手已经废了,也好,此狼永远都活在她的身上。
此时南宫秋月走进来,送上一个温暖的笑容:“姑娘你醒了?”
花容低下头想下床去,南宫秋月马上过去扶住花容:“姑娘身体还没有好不得下床!”
花容只好点头谢意:“多谢公子相救!”
“不必不必,碰巧罢了!”南宫秋月看看地上摔破的茶杯,很自觉地到了杯水递给花容,“敢问姑娘芳名?”
花容久久不吭声:“贱妾卑贱,公子不必如此上心!”
南宫秋月抚着花容的头,如哄着孩童一般:“人与人之间岂有存在贵贱,就算蟑螂还是有名字的!”
花容首次在人中感到舒心与快乐,花容卸下了心房:“贱妾贱名花容!”
南宫秋月马上行了个书生礼:“花姑娘,南宫秋月有礼了!”
“皇弟!”
狄王回过头,原来是皇上来了,皇上听闻狄王终日魂不守舍都在河边发呆,皇上担心其有事便前来探望:“参见皇上!”
皇上走到狄王身边:“皇弟不必多礼,朕听闻皇弟有心事!”
狄王还是依旧看着河,已经多日了还没有找到花容的尸体,但此也给他一个希望,便是花容还活着,在某处活着:“既成形,悔不及!”
皇上对狄王可是很是关心,当日若非狄王自愿自封亲王不与他争取皇位,可怕如今高高在上的便是狄王了:“她便是皇弟幼时相救的小姑娘吗?”
“正是!都怪我,就算她还活着也必定恨死我了!”狄王蹲下拨弄一下河水,“河底如此的冰冷,若是容儿已死我也必定相随,在黄泉之下弥补她!”
花容已经可以下床了,此段时间居住在南宫家白吃白喝的花容也觉得惭愧,今日她早早就起床了开始打扫着花园,她的左手已废粗活都干不了,只好只好多做些轻活,其他的婢女必然看她不顺眼,被公子爷所救还倍加关心。
“你们瞧,她就是公子爷所救的女子,还真朴素!”
“可恨的是为何她没有妆容还如此的美丽!”
南宫秋月到花容的房间没有找到她却发现她在花园打扫,他立马跑上去抢走花容的扫把:“花姑娘,汝之身子还未完全康复不可操劳!”
花容摇摇头,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的生气,若是不动便于一具死尸无疑,花容拿过扫把:“多谢公子关心,贱妾已无大碍,只能干些活儿报答公子的救命之恩!”
有声无气的回答,绝望的眼神,满身充满着哀伤,没有恨也没有爱只剩下一种说不出的伤感,若是用两个字来形容那便是‘无情’,看着花容没有希望的双眼,南宫秋月感到自己的心透过一阵悲凉,他忽然有所冲动想要抱抱她,让她感到一丝的温暖:“只要你能好好休息便是对我最好的报答了!”
花容的手还是没有放开扫把:“不,请公子让贱妾做吧,贱妾苟活在此世上便是赎罪,若是还要人照顾只会增加贱妾的罪孽!”
南宫秋月把扫把丢掉,双手握着花容的肩膀,为何她的眼神就没有半点的喜悦:“天公让你被我所救那便是要你开始新的生活忘掉从前所有的不愉快!”
忘掉?岂能忘掉也如何忘得掉,南宫秋月看到花容的脸上滑下一滴眼泪,原来她并非无情,只是被浓厚的哀伤所掩盖了,花容擦掉滑落到下巴的泪水:“贱妾给予一切的感情,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公子还是莫要对贱妾好,对贱妾好的人都没有好的下场!”
多美丽的内心,受尽一切的伤痛却没有半句的怨言,居然还把所有的错都归到自己的身上,责怪自己,外貌美丽只能取悦一时,内心美丽方能经久不衰,若然不加理会,这个傻女子便会想尽一切的办法折磨自己,南宫秋月想了想:“既然如此,从此刻开始你就做我的贴身侍女如何?”
9。…第二章 胎儿(4)
花容明白南宫秋月之意,真是位善良的公子,若是不能报答罪孽只会更深,花容点点头:“奴婢愿意伺候公子!”
南宫秋月笑了笑:“那我今后便唤你容儿了,你也不必自称奴婢,自称‘我’便可!”
花容行了个礼:“奴婢去为公子倒茶!”
“我就说倒茶何以倒如此之久,原来是在此处赏花!”在书房等待多时的南宫秋月怕花容迷路故出来找,没想到却看到花容在痴痴地看着梅花树,他似乎也感到花容就如其中的一朵梅花,太美丽了……
花容惭愧地低下头:“抱歉,奴婢马上去!”
“不必了!”南宫秋月拿出一只发簪,是梅花发簪,“送给你,本来就觉得合适你,如此看来便更合适你了!”
花容没有接过,淡淡地摇摇头:“奴婢已经欠公子太多,不能要公子的礼物!”
南宫秋月把发簪塞到花容的手中:“你就要了吧,若是觉得欠我的,就对我笑一个吧!”花容低下头,南宫秋月知道自己冒犯了,好端端的要人家笑,而且以花容如今的心情岂能笑得出来,“抱歉,我冒犯了!”
花容摇摇头,握紧手上的发簪,看着南宫秋月轻轻地嘴角上扬,南宫秋月心跳动一下,最是那一眸间,有无尽娇羞、无尽可人之态,也不似贵妃醉脸,也不似孙寿愁眉,没错,就是梅花盛开一样的美丽,南宫秋月对上花容的眼睛,他的心深深地被这双眼睛吸引。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