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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胤禩缓缓闭上眼帘,说道。
楚笑寒壮了胆子想了想,还是补充说:“我说不来谎话,倘若四爷真做了什么事情我不想你知道的,我就不说便是,何苦骗你?只是你问的这个问题我觉得没啥可隐瞒的。”
“那么难道你以为,四哥向皇阿玛奏报:想陪府邸里一个小小格格四处游玩,这样一个理由,就能让皇阿玛放他出去大半年?既不辅助太子处理国政,亦不陪同皇阿玛各政要历练,也不学习经史,这样可能吗?更何况你不过是个毫无名分的侍妾,即便是陪同嫡福晋乌拉那拉氏,皇阿玛都未必应允。”胤禩冷冷地说着楚笑寒之前一样怀疑过的事实。
“确实不太可能。”楚笑寒颔首赞成胤禩的意见,这倒让胤禩呆了一呆。“可是我真不知道,他也不会当着我的面办正事的,不是吗?”
胤禩再次睁开了眼帘,似乎看一个很奇 怪{炫;书;网的人一般地望着楚笑寒:“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欺近楚笑寒的面庞,一如那夜德胜门外,“你是一个眼线,如何探得对方私密乃是你的任务。难不成你要四哥每日向你汇报他的行踪事宜?你以为你是谁?就算是多棋木里,甚至是德妃娘娘都没那个本事!看来,真如十四弟所言,你喜 欢'炫。书。网'上四哥了?所以连事情都不会做了?”
楚笑寒瞠目结舌,不知该说什么好,想了半晌,终于问道:“那……那……那个药……”
胤禩的眉头皱了起来:“什么药?”
“我是来拿药的。府里的李侧福晋说,只需到了这里,和掌柜说一声,交易成功便可取得药材……”楚笑寒嗫嚅着说,越说声音越低,随着说出口的一句句话,她亦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胤禩的眉毛挑了起来,他的嘴角凌厉地弯了起来,那样冰冷地笑着:“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叹了两句原来如此后,说道:“阿昭,听说到了四哥府里后,你曾大病一场,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看来果是如此。”
“今日,我有几件事情要跟你说说清楚。”胤禩冷冰冰地瞧着楚笑寒,伸出了另外一只手,抬起了她的下巴,“第一,你是我府里的人,就算你不做我的眼线,也是不可以去喜 欢'炫。书。网'四哥的。”
说完这句话,胤禩的手从楚笑寒的下巴这里离开,哗啦撕掉了她外头的深蓝满菊滚羊皮金的新纱衫。
楚笑寒大惊失色,却被他另外一个手牢牢按住肩膀脖颈,动弹不得。
“第二,四哥早知道你是我这边的人,所以他断然不会动你的,也绝对不会中意你。”胤禩淡淡地说完这句话,又哗啦撕破了楚笑寒内套的淡鱼白戳纱海堂纹滚金挂线天鹅绒的小袖衫子。
“第三,他今日让你过来的意思就是告诉我,你这个人是完全没有用的。”说完这第三句话,胤禩便又将楚笑寒最里面的漂白绸缣丝双滚双挂琵琶襟小褂扯成了两截。
楚笑寒只瞧见自己半个身子尽皆□,急得拼命挣扎起来,只是完全没有一点效果。胤禩抓起她依然完全露出整个雪白肌肤右臂,看着那殷红的一点嘲弄地笑起来:“果然自打选秀入府就没碰过你。阿昭啊阿昭,你真是完败啊。无论是四哥还是十四弟,你都没有成功。”
“第四,既然你毫无接近四哥的可能,那么只能做个普通探子,偶尔汇报一些四爷府的日常情况就算了。可是,我总得让你歇了那份妄思的心。”
胤禩说着便伸了双臂环住楚笑寒,往那宽大的坐榻上倒去,一边早动手将那些撕烂的衣物丢在一边。不知何时他自己身上那月白色团龙白蟒马蹄袖的便服和大呢棉衫以及绵绸亵衣也早已褪去,整个身子牢牢压住了早已衣不蔽体的楚笑寒。
楚笑寒的脑海里有如万马奔腾,他在说什么?这位八贝勒在说什么?阿昭是眼线?是探子?胤禛早知道了?是胤禛把自己送到这里的吗?不对啊,明明是李侧福晋。是李侧福晋才对……可是……可是……
光裸的男子皮肤接触到自己的赤身,楚笑寒整个地颤抖起来,这是什么?并不,并不喜 欢'炫。书。网'这种感觉。
“八贝勒,八爷,我……我不是……请放了我。”
一双火热的薄唇印上肩膀冰凉的肌肤,在冬日没有了衣服保护的躯体渴望着温暖的体温,但是那样的事情……完全没有准备好,从未想过是这样的情形。有想过毕业后遇到心仪的男子,可能是一表人才如哥哥般的一位医生、工程师、设计师?也有想过也许是胤禛……可断然没有想过是眼前的人。
楚笑寒用尽力气想要推开压在身上的男子,只是根本推不开一丝一毫,自己心里也明白双方气力相差悬殊,只能软声哀求:“求求你,不要这样,我不是,不是这里的人……”
胤禩完全不予理会,他像是在完成一桩任务一般,毫不容情。
楚笑寒只觉得满是绝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大喊:“阿昭,救我!”
是的,阿昭,救救我。
没有人会救我了,这个世界。在这里。只有你了,求你回来,求你回到这里,让我回去。阿昭,求求你,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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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轻风吹到胆瓶梅,心字已成灰
阿昭,你在哪里?
求你回来,求求你……
眼里的泪花如流水般涌出,也感觉到嘴角流淌着一丝丝腥气的热流。□如撕裂般的刺痛,比那时溃烂的伤口还要疼痛千分。
头疼欲裂,视力模糊。楚笑寒只觉得这些都不算什么,只是心里更加的痛。一丝一丝的,一个尖细小巧的虫子正在用力地啃着自己的心肺,迅速整齐地行进着。
一片光腻的锦缎衣袂软软地滑过自己赤…裸在榻上的冰凉身躯。模模糊糊地看到那人正利索地穿衣起身,转身出了房门。
好冷啊,好冷。
楚笑寒慢慢地蜷缩起来,呆呆地躺在兀自有点温热,被人体捂热了坐榻。心里一阵一阵地绞痛起来。很久没心绞痛过了。只是今日,痛得很是时候,这样可以忘了自己身上另外的痛。眼前迷迷糊糊地,瞧见那弯弓射雕的月白色人影,渐渐地走来走来,走到近前,却是那胤禩的脸!
“阿昭,你须得引上十四弟。否则你帮不了我,也帮不了你阿玛。”脑中的胤禩依然是那样俊美,说出来的这回荡在脑海里的语句却如同一直敲响的长钟让楚笑寒的头似乎要裂成两半儿。心似乎更加痛了,绞着绞着却又开始咳嗽起来,生生地吐出好多红色的沫子溅在眼前。
身体是冰凉的,听到的话也是冰凉的,心里能想到的事情也是冰凉冰凉的,整个世界一片冰凉。
过了不知道几个世纪一样,房门居然又吱呀一声打开了。
一个人影走到了榻前,似乎取了什么棉布擦拭着楚笑寒的嘴角。接着开始给她一件一件地穿着衣服,这必然是新取来的衣服吧。先是肚兜、再是亵衣、而后中衣,接着是织锦的滚貂毛团云雪衫;再着绸裤、冬棉裤,挂线纱长裙,套上绉布袜套,四块底的缎子绣花鞋。
“你又何必伤心?我若不去了你臂上这颗红砂,你以为四哥会帮你吗?哪日这事情若是传入府内其他人、甚至府外、宫里,你还有生存下去的机会吗?”胤禩淡淡地说着,一边帮她理着头发。
“既然皇阿玛将你指给了四哥,就算今日四哥使了计策让你来给我报信,终究你还是要回他府里去的。哪有不被丈夫碰的妻子?你又不是汉人女子,若被人知晓这样的奇耻大辱,你阿玛也会来逼你自杀。”
楚笑寒转头茫然地看向胤禩:“报信?”
“四哥让你来,无非是通知我两点罢了。他知道我私下安排了很多探子,比如其中一个是你;第二无非就是向我示好,他并没有将这个情报告知皇阿玛或者太子。”
楚笑寒浑身轻轻地打起哆嗦来。
是这样吗?
好像是的。
所以在跟随他皇阿玛扈跸之前,他特地来问自己,确定等他回来再去换身体。否则,万一阿昭死了,谁帮他报信呢?原本他是不在乎阿昭死或者不死的,还希望自己早日换了身子,可那日他却……
他为何不担心阿昭死不死的问题,因为他原本就知道阿昭是个探子,是个眼线,他本就想她死……
想来若是他这几日不在京城,我找苏培盛也一样找不到仁增旺母的吧?其实他又何必多此一举,明明他带了苏培盛一起去的,我原也换不了。不,不对,他生怕我突然想换,离开京城去寻他,他不要任何一点的变数,即使是这样一件小事……
以他在府内的威望,又整治过李侧福晋一次,那李玉琼如何又敢再次生事,无端来惹自个儿?倘若不是胤禛首肯密令,李玉琼敢吗?
这里,这里进来的时候这般眼熟,莫非,莫非这里是八贝勒府?好像是的。因为记得那次一起去八贝勒府,只短短一程便下了马车,虽然没有看外面,可是确实感觉到八贝勒的府邸和雍邸是很近很近的。
是的,只有自己,才不认识八贝勒府,才能被李侧福晋以拿药的借口骗到这里来。试问在府邸里,包括阿昭,又有谁会不知道这四贝勒的府邸隔壁就是八贝勒府呢?想来这唯一一个也只能是从另外一个世界穿越过来的本人楚笑寒了……倘若换了阿昭,她便断然不会上当的。
而且只有自己这个假的阿昭,才会在胤禩询问的时候,丝毫不透露任何情况。因为楚笑寒,原本就不是胤禩的人。
……
可是,他有没有想过,到底有没有想过,自己落入胤禩的手里,会有如何的下场?万一胤禩一怒之下杀了自己呢?或者说像今日这样的结果,他又可曾想过?
楚笑寒慢慢地梳理着脑子里的信息,渐渐地,心冷下去了。
现在看来,胤禩说得没错,他哪里会无缘无故地带着一个侍妾出去游玩呢?更何况这个侍妾的身份竟然是胤禩手下的人。莫不是,他想要让胤禩安心?他会带着胤禩的探子出发,所以胤禩自然会放松警惕,无需再浪费多余的人手去盯住他了。
三百年……
这三百年果然是存在的。
本以为自己已经看不到这三百年了,原来只是自己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假装看不到,待到狠狠地跌在了这三百年的沟壑底部,才知道,原来这个沟壑那样大,完全无法跨过去。甚至是跌到了底部,慢慢地走,却也走不到头;就算是走到了头,却再也爬不上去。
“八爷,您还有其他吩咐吗?如果没有了,那阿昭就告退了。”楚笑寒平静地站了起来,轻轻地说。
“阿昭,你不是有些事情记不得了吗,还能独个儿走回去吗?不如我派那王太平送你回府。”胤禩依然是淡淡地说着,某些方面,他做事同胤禛惊人地相似,也许,终归还是兄弟,终归都是康熙皇帝的儿子。
“不用。”楚笑寒努力维持自己的面部平静,回答道,“我记得来时的路。”是的,在这儿只能靠自己,只能信自己。只要努力记忆一下,还是可以回忆得起来之前的来路的。否则怎么能顺利跟上公会的盟友,一起走那些复杂的迷宫副本呢?
对不起,阿昭,我现在,恐怕顾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