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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爷……奴婢……奴婢跟四爷没有任何关系。”楚笑寒挣扎着喉咙使力用劲说道。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要杀自己,只是隐隐约约地猜想着难道是因为这层关系?除此以外想不出自己和胤祥还有其他什么关系牵扯。
“奴婢不是这里人,终是要回家乡的。这,四爷也是知道的。”只能搏一搏,如果老天给自己足够的运气和智慧的话。
胤祥听了这话,眉骨微微一松,不自觉说道:“那日你醒来也确说过要回去的话。四哥听了很是不悦。”
楚笑寒茫然地问:“有吗?”那日没瞧出胤禛有不高兴的样子啊。
胤祥淡淡地说:“有没有,现在都一样。”
楚笑寒见胤祥松开了手,不再立心掐死她的样子,悄悄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最后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还是不解地问:“十三爷,真是为着四爷的缘故要杀了奴婢?”
胤祥闻言思索了一阵,最后竟也是略带茫然地回答:“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觉得留……你……很不妥。只怕四哥为了你做些糊涂事。”
囧……胤祥,你不是一般的过分……算了,你是主子我是奴才,我忍,我继续忍。
“不会的。”楚笑寒微微笑着说,“奴婢是六世达…赖仓央嘉措的人。四爷只是同情奴婢罢了。而且四爷也心向大乘,念着密宗红教六世的面上,故而对奴婢特别垂怜罢了。今儿晚上四爷还刚说过,只要奴婢在行宫待个几年,便会代奴婢向皇上求个恩典,届时奴婢就离开这儿要回藏边了。”
胤祥瞥了楚笑寒一眼,顺口问道:“你好好儿的在扎藏跑京城来做什么?”
“拉藏汗不是和第巴在打仗嘛,连六世都被说成是假的佛王啦,六世怕护不了奴婢,将奴婢托给了四爷便圆寂了。奴婢也想借机找皇上伸冤,但不知会不会有这个机会。只是一直以来四爷不同意奴婢找皇上申诉此事,所以这事一拖再拖,耽搁至今。”
真是的,跟着胤禛,好像撒谎撒得越来越顺溜了……囧。
“原来其中竟有这样的原委。”胤祥似乎听着渐渐和顺下来了,呼吸也平稳缓和起来,“你是康卓玛(藏语:空行母)?”
噗……
“奴婢哪有这样的神通……”楚笑寒差点把口水喷在胤祥的脸上。
看胤祥还在发呆,楚笑寒小心翼翼地问:“十三爷,那,奴婢……告退了?”
胤祥虽依然在发怔,倒是听见了她的话,微微颔首挥手。
太好了!虽然,真的很想问问,刚才那个树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个哭丧烧香的人是谁,那个王常在又是哪宫的娘娘,可是……可是,不太敢问。这位爷看着也不太好相处……楚笑寒默默地摸摸自个儿的脖子,抱着香樟树干慢慢地滑下去。
……天哪!鞋子和袜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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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裙拖六福湘江水,鬓挽巫山一段云
滑落树底,双脚光…裸着地,楚笑寒只觉得浑身彻骨寒。
从树上下来才想起来,爬上这香樟树前是脱了那粉色绣花缎鞋和绉布袜套的,此刻落了地,光脚还觉着冰凉冰凉的。是那双从胤禩那边穿来的绣花鞋。
难道被那哭丧的婢女偷捡了去?还是被王常在的人拾了去?但凡是个人,瞧见这树下的一双鞋子和一对袜子,必然知道有人在树上。
当然,昨夜的情形……和撞到太子胤礽的样子有点相似,并不能让人觉得撞破了什么。不过是太子在等人,不见得就知道等的是康熙的庶妃(常在是个很低的品阶,只能算庶妃这类吧?);不过是有个婢女在哭丧,被太子的姘头撞到了,并不见得撞见的人就能知道这王常在是和太子有奸…情的……所以……就算鞋子和袜子被捡走了,也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看东方渐吐鱼肚白,只觉四肢关节酸痛不堪,只想立刻找个床铺大睡一场,头脑当中也是十分混乱,瞌睡之感如潮水般涌上来难以抵挡。
今天他们都该会去木兰围场了吧?除了随侍的亲信,至多离宫这边再安排几个粗使丫头和太监,那么,自己应该可以大睡好几天。楚笑寒模模糊糊地想着,向着妙高堂的尽间走去,最靠西的便是自己的房间,只有自个儿一个人,再不会有第二个福儿让自己刺目锥痛。
这一睡过去,直到晌午才醒来。揉着眼睛爬起来,周围一片寂静,似乎没有一丝丝人气的死气沉沉。黎明吐光的时候匆匆和衣而睡,所以这会起来也不用穿戴了,直接起身在屋子里另外找了一双浅绿色绣花鞋穿上,忽然笑了起来,那双淡粉的缎绣平底鞋还好淡得几乎如同白色,若是再粉一些,上头淡绿的衫子,下头粉红的鞋子,也真当是……穿得够乡的!只是这样都没人说她,可见这个掌刑姑姑有多闲了。
没有福儿分食,屋子里总是多一些糕点,胡乱找了些吃食,便匆匆出了房门去找大部队了,这人都跑哪儿去了?总不见得皇帝去了木兰围场合围去了,所有的宫人全都跟了去了吧?
跑近了明间,却听得许多唧唧喳喳的声音,楚笑寒笑吟吟地一推门进去,却见里面四五个宫人一下子都噤若寒蝉,中间那个却是平安。
“平安,你们在干嘛?偷偷儿地,被我抓了吧?”楚笑寒转了转眼珠,假意诈唬。
“姑姑恕罪!”这四五个哗啦啦地全跪下了。
楚笑寒一下子慌了神:“怎么啦怎么啦?”
平安偷偷抬头瞧了一下楚笑寒,这才说道:“那个……我们,我们因为好奇,偷偷托了宫里的内务府采办捎带了一套汉女服饰……原在宫里便说好了,结果延至今日才……才得见。”
楚笑寒一听笑了:“我也想看看呢。”
平安几个一听倒是立刻大大松了一口气。虽然偷托内务府采办夹带私物不妥,但是毕竟不是偷卖宫内御用物品;虽然不提倡旗人女子改穿汉服,但是毕竟皇帝也没明令禁止。但是反过来说,这也毕竟不是非 常(炫…书…网)妥当的事,所以她们几个紧张也是正常的。
楚笑寒凑过去一看,只见一件半透明白色真丝绉纱上有盘金绣折枝兰花纹、对襟曲裾广袖上襦,里边是淡蓝的高腰留仙襦裙带着白色围裳。真是看着都觉得穿上身后必然是轻盈飘逸漂亮夺目。袖带飘荡必如清冷扬寒露,裙裾翻动恰似风中漾涟漪。倘若穿上,必然是:裙拖六福湘江水,鬓挽巫山一段云。在读高中的时候,汉服的cos已经很盛行了,大一大二的时候简直如火如荼……只是在网上淘过,价格贵得离谱,样子也很普通,所以虽然很心水很心水,终究还是没有下手。
估计连平安,包括旁边站着的另一个宫女二妞都瞧出来了,这钱姑姑眼里华丽丽的红心。
“姑姑,您……敢穿吗?这衣服瞧着很……很不妥,我们都商量着,可没人敢试……听说,好像……窑姐儿都不敢穿……这样的……”二妞壮着胆子说道。
哪里不妥了?楚笑寒心里闷闷说道。这样漂亮的衣服,连窑姐儿都不敢穿……我的老妈呀……反正皇帝和重要人物们全部出发去木兰围场了。从扎营到试猎开始再到合围结束,起码得有个三四天,接着也不见得会立刻回来热河离宫,所以这两天,这里她楚笑寒最大了,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所以了,穿就穿!谁怕谁啊?!
“……”
“……”
“姑姑……您,好美……”平安半天挤出来一句话。
楚笑寒低头看自己身上的圆领广襟,似云英飞散的浅蓝层叠曲裾留仙裙。穿惯了旗装,臂膀这里裹着轻纱觉着有点清冷,实际冷是绝不冷的,就是不太习惯的清冷。胸口这边则是完全都露了出来,像是现代裹胸裙一般的高腰襦裙带着雪白雪白的围裳是那样的飘逸。竟觉得有些儿不好意思起来:“是蛮好看的,你们要试试穿吗?”
平安、二妞、全喜、翠烟、留燕统统都拨浪鼓一样地摇起头来:“不不不,姑姑,这个样子我们还是不敢穿。”
“其实,这个样儿穿起来,最适合跳汉舞……”楚笑寒轻轻伸起胳臂,果然轻柔无比的透纱广袖就立刻滑落到肩膀处,光…裸雪白手臂立刻全部都露出来了……平安立刻羞赧地惊呼一声,囧。为毛被号称为蛮夷的满清后金女真族人看着咋这样保守?
刚开学,杭师大有古典舞班来学校招募学生……国际班的那个加拿大留学生Kassey死缠烂打地非磨着楚笑寒一块儿去报班,没法子,自个儿在西湖英语角缠上她学英语,回过头来,人家要求你陪着去学汉舞也属正常。一年的周六啊,48个周六啊,就这样没了……还被公会的“血祭暗骑”诟病了N次,说她老缺席开荒,次数太多,理应开除出元老队列……凸…_…凸,现在想起来这些,真是恍若隔世。
“汉舞?我们只瞧见过寸子舞、玛克式舞、瓦尔喀部乐、朝鲜乐、蒙古乐、回部乐、藏族乐舞、廓尔喀乐舞……姑姑您会跳?”全喜好奇地问。
“嗯,我记得我的老师说过,汉舞讲究婀娜多姿,最关键是手足指节运动要无比柔美。”楚笑寒努力回忆着,兴致大起笑道:“有铃铛吗?我跳给你们瞧。”
“有的有的!”翠烟,留燕都只十二三岁,听了自然兴奋,立刻跑去梢间找了几个脚镯手镯过来,果然都带着小小的金银铃铛,一动起来铛铛作响,声音清脆悦耳。
楚笑寒觉得大为有趣,立刻拿了戴在手上和脚上,把鞋子袜套全部褪了去,赤手赤脚,这才同几个丫头絮絮私语:“走啦,我们去外头园子里。只可惜没有丝竹乐器。”
平安几个大乐,说道:“没事没事,姑姑您跳,没有丝竹想必也是极好看的。”
“那可不一定,我都快两年没跳过啦。”楚笑寒扳着指头算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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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风格只应天上有,歌声岂合世间闻
双臂如水波曲折挽动,赤足寸步而进,眼睛要柔媚无比地笑,嘴角要含情脉脉……这是杭歌的老师说的,那日老师在杭师大的音乐教室,就这样说的。扭腰的时候腰肢一定要柔软,柔若无骨最好。记住!这是汉舞,一定要柔!不像蒙古、藏族,那是生命的搏动。我们汉舞,就得柔到骨子里。
双手十指要如同兰花初放,虽然是沉静端庄,却魅惑在骨子里。用双手舞无数个花出来,默然不语,却眼波含情,柔韵万千,优雅如仙……
楚笑寒觉得当五指微展在眼前轻柔如绽花般掠过,轻笑着将飞扬起来的裙裾围裳掠过依然发呆的平安、二妞等人面前的时候,在叮叮当当的轻灵响脆中好像又回到了二十一世纪。
…………………………
“小波,小白,你们快来看,我今天刚学来的船舞啊。”记得自己在寝室里大声地喧哗着,手足并用。
“要死了啦,笑寒,看不出来你这个宅女还能跳出噶狐媚的舞蹈哇!”
“Kassey学得怎么样啊?”
“她在学着用梭子柔柔美美地穿渔网呢……”
“天哪,她那腰圆膀子粗的样儿去柔美穿渔网……呜呜呜呜,上帝啊,立刻灭了我的慧眼吧……”
“袖舞我不行……”
…………………………
落叶的蝶,好似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