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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___…||||,嗯。这个,不需伺候了?!十分诡异啊。
楚笑寒闷闷地想了一阵,也不知胤礽后来到底为何失约了,可能他后来确实如自己对素然所言,想问自己的话都知道了,所以也就不再找自己了。
随侍在皇帝的营帐里,虽然荣耀万分,却不是舒坦的事情。最直接的问题就是根本没有可以供随侍的宫人休息的床铺,倒是杂役太监低级宫人倒是另有类似塌塌(下房)的营帐休息。
夏至已经到了,所以夜晚膳食均是水晶肉、水晶鸡、水晶肚、莲子洋粉攥丝、杏仁豆腐之类的,楚笑寒肠胃不太适应这些性偏寒的温凉食物,结果半夜不知如何就开始闹肚子了,可是找个便盆来却又没有任何东西,囧。无奈之下只好忍痛靠在帐壁休憩。
正额头渗汗、肚腹绞痛、难受至极的时刻,却听得布城帷幄前营正帐隐隐传来怒骂呵斥声。
这呵斥声,听着像是,像是,康熙皇帝的声音。可是,自从见过皇帝以来,真的没瞧见过他失态发怒的样子,不知是何等样事居然能让他如此震爆?!
楚笑寒寻思之际,一手按腹,一手托头,正烘烘如乱麻一般的时候,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抬头只见是刘进忠副总管太监。他正匆匆走过,眼角一闪瞧见楚笑寒立刻停住,转过身来向着自己低声说道:“哎呀,姑娘,良主子在前头晕厥过去,咱正过来找几个钟粹宫的,你既醒着,便跟了咱过去吧。”
囧?
有没有这样倒霉的事情?
刘总管,奴婢惶恐,正闹肚子,只怕是去不了了。楚笑寒轻轻地说道。嗯,这只是梦想罢了,只敢在肚子里这样想着说说。除非不怕处罚……最轻也是劈头盖脑抽一顿簟把子,弄得不好就是扒了裤子打板子,还不准出声。打便打了,还要脱裤子,这点是楚笑寒难以接受的,丢不起这个人。
所以以上的话只能在肚子里想的。
实际上,楚笑寒当时便以最大的意志力忍住了疼痛,以最快的速度灵巧地站了起来,口里柔顺地应一声:“是。”然后乖乖地跟着刘进忠走了。
这就叫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或者说:形势迫人。
一看见良妃,楚笑寒又觉得忧心了,她还在昏迷中,只是这脸色,真的是苍白得厉害,嘴唇都不是粉色,透着一些铁青的紫。这一刻近距离地细看,才感觉到最近几个月,她真是瘦得厉害……原本只是清瘦,此时看去那颧骨都已经微微突出来了,眉头依然紧紧地在眉心打了一个结,挺直秀气的鼻梁竟然连一丝汗珠和气息都看不到,没有穿旗装,只穿了粉紫的挂线纱衫亵衣,越发显得单薄。在二十一世纪,有一个形容词:纸片儿似的,身材。这周身,透出一个讯息:她,正在,慢慢地,死去。
楚笑寒赶紧从里怀取出张献开的、内药房给配的宁神定魄丹,取了水化开,给良妃灌了下去,半晌,终于听得“欸”的一声轻喘,想是缓过气来了。
正忙乱着,那随侍的太医也大概终于穿戴整齐了顶戴褂服,跌跌撞撞地赶过来了,也就号了脉,又开了几个膏剂,这才跪安退下。
这乱糟糟的时间里头,楚笑寒偷偷儿地抬眼瞄康熙皇帝,他此刻早已神色平静如常,看不出半点怒意,只是衣衫却是右衽开散,披领未戴,露出了里头的黄色中衣,颇有些不整齐的地方,呃,也许,良妃正在侍寝。
只是,这良妃侍寝,怎会引得皇帝暴怒呢?莫非她抵死不从,结果就出现惨案?楚笑寒为自己的想象力默哀了,太囧了。
可是,下午的时候,自己退出前,看良妃和皇帝的情形,真的是半点儿也没瞧出良妃有不愿意不服从的表情行动啊。否则,自己又怎么会为胤礽郁闷呢?话说回来,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太子党了?居然会为了胤礽郁闷?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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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笙歌散尽云风乱
总算接下来几日左右都再无事发生,但是康熙皇帝的脸色却是一天比一天阴沉,沉得让楚笑寒偶尔瞥到就惊疑不定的浑身肉跳。
不知为何康熙竟是让胤禛返京,却换了直郡王胤眩炱锔侠础U馐浅谝淮谓嗬肟吹截费|。
记得……在雍邸的时候,曾见过这位王爷一次,当时,好像就在太子和胤禛的附近不远处。后来,再没什么记忆看到过,不过仅此一面之缘。
而今再见,方才看清,他身材高大,面容却是分外清丽,浓眉笼翠山,丹唇不涂自红,中间则是一双秋水眼深凹入髓,顾盼间极有惠妃年轻时候的风采。他眉浓眼深,长得不若一般亚洲人面容清淡,怪不得曾听不知雍邸的哪位格格提起,白晋神父会赞他是美男子,确实长得颇为符合老外的审美观。老外就喜 欢'炫。书。网'长相深刻的人,。
不知道,皇帝叫自己的大儿子赶来这塞外,到底是做什么的。因为实际上,围班觐见的蒙古王公差不多都接见完了,也该是回京的时候了。
当然,楚笑寒只能心里嘀咕嘀咕,没可能跑去问康熙皇帝的,就算康熙是她老爸,她也不敢这样问。囧。
眼下最令她担心的,还是良妃的健康问题,只觉得她似乎愈来愈瘦弱,便是这草原那五六月的夏风轻轻一吹,便要倒了去一样。但是奇 怪{炫;书;网的是,她的眼眸却是愈来愈亮,神采飞扬到楚笑寒想起四个字:“回光返照”。
不由自主地想起伊藤润二写的恐怖小 说'炫&书&网'《美人》,一天比一天衰弱,却一天比一天美艳。
想到这儿,楚笑寒忍不住拿手握拳敲打自己的脑袋,为什么?为什么没好好看一看历史?如果和韶颜一样,多研究一些清代历史,多看一些清穿文,是不是,自己就能知道良妃什么时候死的?即便是偶尔看两眼《宫锁心玉》,也根本没留意良妃死的时候,那口井封住的时间……,你看了也没用,那个时间错的啦……阿修罗飞天舞画外音)
“姑姑……”
不用回头,便知道是素然在唤她。楚笑寒依然抱着后脑,垂着头问道:“什么事?”
“方才,素然去塌塌寻人,瞧见太子爷身边的赵公公。他要素然传话给姑姑,您前些日子没去见太子爷,他很是生气。”素然说着,不时抬眼看一眼楚笑寒,大概心里觉得钱姑姑向来厚道,怎地也会骗人,明明上次说太子爷没什么紧要事情,所以没来赴约,结果却并非如此,只怕是钱姑姑自己不想去避开了,而后却推说太子没来。
呃,都忘了这事了。
怎么太子还要寻她吗?楚笑寒疲倦地点了点头,虽明了素然心中想法却懒得纠正,只淡淡说道:“知道了。”
理了理容装,慢慢地走出去,这一次,只是定定地呆在门口,总能瞧见了吧?而且又站在帐篷敖包门口,一般不会有人这样大胆把她敲昏掳走吧?两个侍卫见她一直在门口草地上画圈圈、瞎蘑菇,十分的无语,但是却一句话也没说,只管自己坚守岗位,果然同□的警卫叔叔有得拼。
过了一刻钟,果然就看见远远过来一个黄色的身影,瞧着样子便是胤礽,身后还跟着几个侍监。看他本是朝自己这边走来的,忽然后面匆匆上来一个人,附耳说了几句,胤礽竟是跺跺脚,转身往另外一边走去。
楚笑寒本见他走了,也就罢了,只是眼下都和自己不过几步之遥,况且这次错过下次照着太子爷的心性,只怕还要寻了机会再见,倒不如今日事今日了,这样一想,便拔腿冲上几步跟了上去:“奴婢……”
胤礽头也不回,只说:“你且跟着,过后本宫有事问你。”
虽觉十分不自在,但是最终楚笑寒还是乖乖跟在胤礽身后的贾应选、高三变等侍监旁边。虽然她自己浑身不停起鸡皮疙瘩,可实际上在旁人看来,还是很正常的一派景象。太子身后跟着侍监和宫女,再普通不过了。
一行数人到得一个营帐,门口侍卫看见胤礽过来,立刻下跪请安,恭谨散开。胤礽则是理也不理,直接就跨步入内,楚笑寒也只能跟着高、贾等公公匆匆进去,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进入帐内,却见一干宫女太监又都齐齐跪了下去,胤礽理也不理,只哼了一声,就听得贾应选说道:“都出去吧。”
这话实如令下,原本帐内颇有七八个人在忙忙碌碌的收拾伺候,只茗一口茶间的功夫,便走得干干净净,整个屋子内瞬间就空落落的没一个闲杂人等,唯独剩下胤礽和楚笑寒等人。
楚笑寒心道:难道这里是胤礽的营帐?可是,看着倒是十分朴素。
正思忖间,却听得胤礽走到内帐,哐当啷的一声似是砸了一个瓷碗,还有药水溅泼在地上的声音:“十八弟,你真是有一个好额娘啊!”
楚笑寒一下子呆住。十八弟?十八阿哥?胤礽是跑到十八阿哥的营帐来了?他也跟着皇帝来了吗?当然了,自己一直辇从良妃车舆,连胤禛、胤祥来了这事开头也一直不知,不晓得十八阿哥一起来了,本来也是很正常的。
十八阿哥,还有些熟悉,好像,好像在《宫锁心玉》里头,一开始就被炸药炸死了……囧。那是几几年的事情?妓院的鸨母说的是:各位客官,告诉这位姑娘眼下是哪一年啊?后面一堆男人说:康熙四十七年!
眼下就是四十七年……那么,他,就要死了?自然,也不能相信电视剧的瞎编乱造。只是剧情总该是有些搭边的罢?
不知胤礽在里面到底又说了些什么,顷刻间他又出来了,大步离去。弄得楚笑寒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不知他到底是来干嘛的,难道就为过来砸个碗碟?
思绪万千,可是依然觉得脑子里头乱糟糟的,从年初开始,这几个月的时光一直过得十分凌乱……
踏入一个陈设布置几乎与皇帝的布城营帐差不多富丽的帷幄,也就知道必然是胤礽的住所了,只见胤礽将贾、高两人和原本在帐内伺候的人都摒退了去,这才按捺了隐隐的怒意,问道:“那日,后来,发生了什么?”
这样难以回答的问题……楚笑寒想了想,跪下回答道:“回太子爷的问话,皇上只说,敏妃之殁跟良主子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良主子没有害过敏主子。只是十三爷听了很不开心,怒冲冲地走了。”
胤礽听了,深深地看住跪在地上的楚笑寒,说道:“你且起来回话。”
“奴婢不敢。”
“本宫叫你起,你便起!”胤礽的语声有些不耐,但是总算没有太多的触怒,只是还算平和地问道,“后来呢?”
后来?后来……别问我,我不知道。
“后来,奴婢便退出去了,并不知后来皇上和良主子说了什么。”楚笑寒心中唬了一跳,有些慌神,只好摇摇晃晃站起来,避实就虚地说话。
胤礽放低了身躯,略略弯身,捉住楚笑寒的双臂,凑过去低声问道:“你说,皇阿玛,皇阿玛……这几日……这几日,是否……夜夜……都……召了芸香,临幸……?”
苍天啊,让,让我,让我,让我躺在棺材里吧,我想闭目离世,就此溘然长逝,楚笑寒在肚子里哀嚎着,面上却不敢有一丝丝的动摇,只尽量安静宁和地说:“回太子爷的话,此次皇上巡幸塞外,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