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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根本就不可能长大成人吗?
想到这里,她的心里不免为素言多了几丝忧心和怜惜。
素言见她这副神情,不解的问道:“怎么,这个名字不好听吗?”
“好……好听……”晴川尴尬笑笑,但还是希望历史不要重演,“这么多名字干嘛非要叫这个,换个更好听的啊,我来帮你取个。”
“不了。”素言委婉拒绝,“乳名本应该由生母来取的,并且我已经禀报皇上了,乳名就叫福宜,等他长大了再由皇上赐名。”
晴川心底惋惜,暗道:看来历史终究不会改变,素言怎么也不会想到她的这个儿子根本就等不到皇上赐名就早早夭折了,不过在她怀胎这几月,我还是好好照顾下他们母子吧,等福宜出生以后,我也要多多关心下这个可怜的孩子。
【九】(上)芙蓉帐暖
金嬷嬷每日随同主子洛妃前往太医院为年妃熬药,据主子说这是养胎补身的药,便每日熬好了随主子前往长春宫送药。
这日正在路上,便见前面迎来几位后.宫妃嫔,又听她们对晴川道:“洛妃,谁都知道皇上那晚临幸的本应该是你,却无故变成了年妃。难道洛妃心里没有一丝恨意吗?还每日毫无怨言的照顾年妃。”
“我只是为了照顾她肚子里的孩子,再怎么样,孩子是无辜的。”晴川早已预见福宜的年幼夭折,所以觉得惋惜,希望能对这个历史上莫名死掉的可怜皇儿在他有生之年多一份关爱,但是晴川不能把心中所知讲出来。
同时听着几位妃嫔的话,她的心里又莫名的有些难受,但她还是装作轻松的笑道:“再说了,我与年妃是守望相助的好姐妹,就算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互残。对于你们那些勾心斗角的手段我没有心思,别忘了,我与你们的身份不同,我只是暂时的身处深宫,还有抽身而退的选择。不像你们已经锁在深宫之内,无时无刻都要处心积虑。”
妃嫔笑起来,道:“洛妃,别怪我们没提醒你。人总是在不知不觉中身陷囹圄,却不自知。你此时可以说出随意的话,但你欺骗不了你的心。十之八九,你也将身心锁入宫门,步入我们的后尘了。到时候,你也将迫不得已用些手段为自己做做打算了,大家沆瀣一气,就不要把自己抬得太高洁了。”
晴川一时沉默了,低头暗想:她们说的不无道理,我明白四爷现在在我心里的分量,如果真到了选择的时候,我真能忍心抽身而退吗?我不能,我现在遵守一年之约,只是为了弥补对八爷的歉疚,这是我能做的最后一件尊敬八爷的事了。但是当我问心无愧的步入辉煌的“伴君侧”的大道时,面对宫中虎视眈眈、饿虎豺狼,身为六宫之首,又将怎样潇洒的生存下去?难道真如她们所说,步入后尘以求生计,八面玲珑得月多……
正想着,听闻身边的妃嫔喊道:“熹妃娘娘吉祥。”
晴川也抬眼望去,便见熹妃笑脸迎上来:“妹妹又要去长春宫了,如此奔波,不如让本宫代劳,本宫也想尽一份力。”随即对身边的陈嬷嬷道:“快将药端过来吧,随本宫亲自送去。”
话音刚落,还没等晴川等人作出反应,陈嬷嬷已经上前将金嬷嬷手中的托盘端过来,奉到熹妃的身前。熹妃背对着晴川等人,用身子恰好遮住了托盘,装作看药,打开碗盖,闻了闻,道:“药气淳浓,看来是妹妹精心熬制的,不知这药是治什么的?”
说着,不经意间将一只长长地指甲在里面搅了一下,而这指甲里面,藏着她来之前特意准备好的滑胎药粉,遇水速溶。
晴川毕恭毕敬道:“这是养胎的药,我以前从一本书上看到的,最适合孕妇吃。可以维持胎儿在发育过程中的所有营养的摄入,等长大后一定身强体健,不至于生病……”夭折两字她不敢说出来,能够先知是最令人纠结的事。
熹妃点点头,笑道:“本宫了解了,那就由本宫替妹妹跑一趟吧,妹妹备药辛苦,先歇着去。”
“不了,熹妃娘娘。”晴川上前拿过托盘,递到金嬷嬷手中,“谢熹妃娘娘一番好意,只是这药每天都是我亲自给年妃喂的,剂量多少娘娘并不熟悉,还是我去吧。”
熹妃就这样静静地一直看着晴川的背影,从大变小直到渐渐消失,才终于肯离去。
看上去平静安详的皇宫,长春宫里突然传来阵阵惨叫声。
接着是晴川的呼声:“传太医!传太医!”
她握着素言的手,不知所措:“素言,你怎么样了,你流了好多血,怎么会这样,你忍一忍,太医马上到了。”
当太医赶到时,素言的下身已经一片血水,几乎是坐倒在血泊中,床上赫然醒目片片深红色。
这番举动也同时惊动了六宫妃嫔,以及皇上。
太医在匆忙之中诊脉,稍后跪地,悲恸的道:“臣万死,娘娘胎儿不保,皇上恐要痛失皇子。”
话未说完,胤禛弯下身子抓住他的衣领,字字沉稳道:“朕要你竭尽所能保胎。”
再怎么说素言肚中孩儿也是自己的亲骨肉,就算素言不是心中所爱,但血浓于水,在得知骨肉夭折以后,也难以接受眼前事实,心痛万分。
太医吓得连连发抖,声音也颤抖起来:“皇上饶命,娘娘的胎儿已经化为了一滩血水,臣已无力回天。”
一听这话,晴川只觉得脑中一阵轰雷彻响,犹如晴天霹雳,险些站不住身子。素言面如死灰,倒在床上,哭笑不得:“福宜,我的福宜……你都没来得及见皇额娘一眼,都没来得及让你皇阿玛赐名,福宜……”
晴川突然想到:历史上福宜不是年幼夭折吗,怎么还没出世就胎死腹中了,怎么会是这样?
正想着,另外一个太医跪地禀报:“皇上,臣发现娘娘刚才用过的这碗药中含有滑胎药。娘娘胎死腹中,恐怕便是这碗药所致。”
晴川大退几步,慌忙摇手,道:“不!不是我,分明是养胎药,怎么会变成滑胎药。太医,你是不是有心要害我才这样说的!”
太医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道:“娘娘,臣不敢。如果皇上不信可以随便找个孕者一试便知,这里面确实是滑胎药。”
素言悲极而笑,眼神空洞的仿佛死人,她从床上滚落下来,慢慢向着晴川爬去,所过之处斑斑血迹。“晴川,本宫为何这么笨,竟然没想到你会处心积虑的要害死本宫的皇儿。守望相助?”她突然大笑起来,犹如厉鬼哭嚎,“也许深宫之中只有本宫是这么笨的了。”
素言慢慢的爬近,晴川挪着步子躲避着,害怕被素言那双手抓住脚踝,便情不自禁靠在胤禛身边,不想胤禛已经将她冰凉的手握住,这才使她心里安稳了些许,便道:“素言,不是这样的,我真不是要害你……”
可是此时怎么解释的清楚呢?晴川只觉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想想这件事实在蹊跷,难道是太医院的人抓错了药?不可能啊,当时自己也在场。那么是哪个环节出错了呢?
对了!晴川心中一惊,不可置信的望向一旁的熹妃,心道:难道是她?这碗药曾经是经过了熹妃之手,如果真是如此,这深宫中还有什么可以信任的人呢?我本无心卷入宫斗,奈何危机四伏。
她突然想起了以前不知从哪看到的一句话,虽然讽刺,但她觉得此时用在自己身上倒也合适:我本向佛,佛不度我,我自成魔。
可是此时需要把熹妃的可疑行径说出来吗?自己无凭无据,熹妃又老谋深算,必然会有推脱之词。到时候自己恐怕会徒劳无功,反而被熹妃反咬一口诬陷忠良。既然已经卷入了这场深宫是非,那便来日方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熹妃见晴川望来的眼神有些反常,便心中有了分寸,虽然心猿意马,惴惴不安,但她并没有表现出反常的举止形态。
素言自然不会相信晴川的种种解释,只是哭道:“晴川,你好狠心,本宫当初虽然有过害你之心,但也只是让你死,你死后便得以解脱,不再受任何痛苦。而你却让本宫承受一辈子的丧子之痛,生不如死。你为何不把本宫一起害死,本宫死了就不会这么难受,你果然比本宫心狠。”
晴川看到她的这副样子也是于心不忍,道:“我知道我怎样解释你都不会相信我,但我身正不怕影子歪,我确实没有给你下毒,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问心无愧。”
素言突然去抓扯皇上的龙袍,道:“皇上,你要给臣妾做主。臣妾与皇上的皇儿,就这样死在了洛妃的手里。”
胤禛微抬的左手紧紧握住,仰面闭目片刻,紧皱眉头的脸冷峻,又充满悲恸。“朕会给你一个交代。”虽然是沉沉的话语,但他终于出口,又忖了片刻,才传来另一句冷静的话语,“朕会把皇儿福宜当成已出生的阿哥对待,朕会在祠堂里给他一个灵位。”
随即对身边的小顺子道:“宣诏,皇儿福宜幼年夭折,早年病逝。”
晴川【炫】恍【书】然【网】大悟,心道:原来福宜确实胎死腹中,只是雍正念及情分,才这样诏告天下,而杀死福宜的人,竟然是自己?是自己间接杀死了这个可怜的皇儿……
看到皇上就要转身离去,素言紧紧抓住了龙袍:“不!皇上,臣妾心有不服。洛妃害死皇子,岂能就这样了事?请皇上依法处置,以正严纲。”
熹妃快步上前,道:“皇上,逝者已矣,我看就算了吧,或许洛妃也是无心之过。”
面对熹妃这一出面,在其他人眼中,两位皇贵妃的形象赫然形成对比。年妃成了蛇蝎心肠,熹妃反而贤良淑德,一心向善。
胤禛望着素言,也是于心不忍,道:“既然如此,朕可以答应你任何一件事。只要不违背天地良心,不有损国威,不伤害生灵,朕都会答应你。”
素言冷笑,不伤害生灵?说明晴川不会受到伤害,皇上始终在力保晴川。她突然想起了那个曾经在屋里放满萤火虫只为博佳人一笑的男子,景山寿皇殿,他自己一人在那里守陵,不知道会不会觉得清冷?会不会曾想起过那一句“我不怕下地狱,我可以陪你下地狱”?
只是不知他还能否愿意接受这个已经为别人燃过的萤火虫。素言突然很想去找他,就算景山寿皇殿寒苦,但起码有一份真心可以温暖。既然皇上给出这样的隆恩,这样一个要求也不为过,皇上断然会爽口答应。
只是……她还是有所犹豫。
她的冷笑就像景山寿皇殿里的凄风寒雪,心道:晴川啊晴川,原来你的一条命可以换回我的终生自由,可以换回我的解脱,是你敲醒了我。真是讽刺,我为何还执迷不悟的呆在宫中呢?我本应该寻找属于自己的萤火虫。可是,弑子之仇不可不报,晴川,我不仅要蓄势待发,还要全身而退。
便道:“皇上,臣妾一时还没想好有什么要求,希望可以等以后在提出来,不知皇上能否恩准。”
“准。”
虽然这个字很冷,但素言的心里却热血沸腾起来,或许她终于知道自己的归途在何处,也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目标,终于可以不用再漫无目的的游荡在地狱的边缘。“谢主隆恩。”她笑着喊道,看着皇上离开的身影,以及陆陆续续离开长春宫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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