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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整个江山,取得了带给天下太平的权力;但是作为胤禛,我却输了,你想要的完整的爱我依然为你封存着,不来不去,不增不减……”
说着,胤禛缓缓抬起头来,是想抑制什么的流出吗?没有人知道。“留下来,做我的皇后。”这句话轻柔的听上去不像命令,反而像是恳求。
“不。”这个字斩钉截铁,从晴川口中脱出。
她收回双手,胤禛依恋着这种温暖想去挽留,却被无情的回绝。
晴川淡淡一笑,略有讽刺的道:“皇上身边早有佳丽相伴,以后也将坐拥花丛,又哪里来的完整的爱?”
胤禛皱起眉头:“你还是不信我?你指的是素言?我对她只有歉意,我欠她的太多,所以需要给她一个名分当做补偿,但是没有一丝爱可以给予。包括其他的女人,也不过是想弥补而已,没有任何人能动用这份完整的爱,我早已将它封存在最深处。我本以为这生它将不会浮出水面,本以为已经忘却了爱的感觉,想不到看到你的出现,我的心间再一次涌上一股暖流。”
晴川似乎被他认真的眼神吓到,轻轻往旁边挪了一下,胤禛穷追不舍,抓住她的手,又道:“如果你还是不信,你可以看看,我每晚都在这书房中批阅奏折到半夜,直到累得不想去回忆,累得一躺下就能睡着。而后宫我也从不流连,因为那里没有我的爱,没有可以让我存放爱的地方。”
此时的晴川稍微犹豫了一下,但又坚定的抬头,道:“不,我有八阿哥。”
“他已经死了。”
“没有,我相信他会出现的。”
“那么……在他没有出现之前,可以把给他的爱先放在我这里吗?”
听到这句话,晴川突然沉默了,她在心里踌躇:八阿哥会回来吗?如果不能回来,我又该何去何从呢?
她此时只觉得脑中一片凌乱,真的没有办法去思考这些,只能起身道:“皇上,你该休息了。”
“不,你不能走!”胤禛从后面将她紧紧抱住,双唇在耳畔厮磨,“我怕你走了以后就再也不能回来。”
晴川用力挣脱开:“我要去找八阿哥。”
胤禛目中露出一丝怒气,紧紧抓起晴川的双手,凑到她的脸前道:“为什么,为什么总是他!他已经不在了,难道你就不能给我次机会?把你的爱收回来,放进我怀里。”他把晴川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目光深邃,深沉的令人看不透,或许是为了隐藏内心的脆弱。
片刻的沉默,异样的气氛,胤禛突然笑起来,笑得莫名其妙:“你心里还有我,不然为什么不敢回答我的问题?”
他用炙热的双唇堵住晴川想要说话的口,晴川用力拍打他的肩膀,可是无法摆脱。渐渐地,她的手放弃了挣扎,而胤禛的手更加放肆起来,轻轻解开那遮身的浴巾。
缓缓地滑落在地,悄无声息,但是晴川却仿佛猛然间惊醒。推开胤禛的柔情,狠狠的一个耳光结束了这场温柔。
“啪!”这一声彻响在整个大殿,惊动了门外的太监。
“里面有动静,快进去护驾!”
听到这句话时,胤禛果断将晴川抱起放到床上,拉下了床幔。当侍卫进来,一切已经打理妥当。只有胤禛站在垂着皇幔的床前,低沉的命令:“都出去!”
似乎是他冷峻的不可亵渎的目光令众人胆怯,所有侍卫和太监纷纷退下去,没有敢说二话。
奴才们灰头土脸的出去,如果这是在某个娘娘的寝宫,他们是万万不敢闯入,但这是皇上的书房啊,出现这样的异常动静,当然会关心到皇上的安危,没想到竟惹怒了皇上。
人都走空了,屋里再一次寂静下来,胤禛立在床幔前没有动过,转动着左手拇指的翡翠扳指,似乎这样可以让他静下心来去想一些事情。
片刻,他静静地对着一帘皇幔道:“你好好睡觉,我今晚要批阅完所有的奏折。”
坐到桌案前,又昂头对着床榻轻轻一笑:“我会等,等你把心交给我的那一天。”
床幔里面的晴川缓缓躺下,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自己爱的究竟是四爷还是八爷?难道之前都错了吗?难道一直在自欺欺人?
犹记得前夜还花前月下,双双翩然起舞,次日便兵戎相见,为何突然间如此之恨?难道是爱之深恨之切吗?四爷啊四爷,难道是我错了吗?
那么给八爷的爱又算什么?难道是对四爷的不信任,用来报复他并证明真相的媒介吗?
记得当初,自己是为了改变历史,想辅助八爷当皇帝才与他为伍,因为不希望天下落在残忍的四爷手中。这说明了什么呢?原来是由于对四爷的恨才跟八爷在一起,难道自己心里在乎的人其实是……
“不,不!”晴川用力的摇头,她不敢再想下去,一切都太乱了,正如四爷当初所言,“当一切真理都变成了谎言怎么办”?她没有勇气再想下去,因为她害怕此时所想的也都是谎言,到底哪个才是真理和真相,她已经不知如何去分辨。
顺其自然?她想冷笑,既然如此,就没必要再去想了,好好睡觉。在内心的徘徊中渐渐入睡,睡着以后就什么都忘了,忘记纠结和不解。
夜风微凉,不知如何透过床幔吹了进来,晴川微微睁眼,将脑袋伸出床幔,天色似乎还早。
“你醒了?”胤禛将手中的奏折轻轻合上,放在一边,露出温和的笑,“天快亮了,我叫人去给你找件衣服。”
被派遣的太监开门与关门,又带了几袭凉风于屋内。胤禛将一件衣物透过帘缝递给晴川,便又回到桌案前批阅他的奏折。
晴川拿到衣服,不管款式喜不喜欢,先穿上再说,毕竟没有衣服实在是件尴尬的事。
“不错,挺合身的。”胤禛笑着看从床幔里走出的晴川。
晴川总觉得这次穿的和以往的有些不同,低头一看,惊得叫出声来:“是凤袍!”
她穿上那双花盆底鞋,迈着大步子歪歪扭扭的跑到胤禛面前,质问的道:“喂,你怎么搞的,给我拿了身这样的衣服,是想害死我吗?”
“谁能害你?”胤禛抬头看她,“是朕给你穿的。”
“可是,可是……”晴川扯着身上的凤袍,左看右看,“这不是皇后才能穿的吗?宫里的所有妃嫔都对这件衣服虎视眈眈,你这不是害我是什么?”
“有朕在。”胤禛转过头看他的奏折。
“我不要穿。”
“你说什么?”胤禛抬起头,神色严肃,眉头微皱。
“我!不!穿!”晴川字字铿锵。
片刻的寂静,两者间的对峙,微妙的气氛仅仅凝固了几秒,胤禛突然笑了:“不穿就没有衣服,随你便。”又扭头看他的奏折。
“你……”
【二】(上)凤袍加身
晴川执拗不过胤禛,拿他没有办法,只得悻悻的想要离开。
“站住,你去哪里?”
想不到又被胤禛叫住,晴川有些无奈,脸上堆满笑容,转过身道:“既然皇上没事了,那我就走了。”
胤禛合上奏折,起身走下来道:“衣冠不整,你怎么走出去?”随后下了一道命令:“来人,为她梳妆。”
话音刚落,突然从门外涌进来一堆宫女,手端着各种发簪珠宝,以及梳理用具。晴川几乎是被她们架着坐到了桌前,宫女们又将一个铜镜摆在桌上,开始梳理晴川的头发。
又有宫女将一些贵重的金银珠宝戴在晴川身上,晴川感觉自己此时就像一个正在被流水线加工的馒头,经过打磨,还要镶边,不禁嚷道:“喂喂,这些东西带着很重啊,你们想干什么!”
“这些都是皇上赐给你的。”宫女一边把厚重的金镯子戴到晴川手上,一边道着。
最后,宫女又将一个重重的看上去极为华贵的旗头戴在晴川头上,一切总算大功告成。晴川歪歪扭扭的站起身子,觉得身上好像压了一块大石头。
整个过程,胤禛都在后面静静观望,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轻轻转动拇指上的翡翠扳指。
“皇上,该上早朝了。”小顺子照例弯腰通报。
胤禛点点头:“更衣。”
虽然一晚上没有合眼,但他却有着久违的愉悦。就连旁边的小顺子都奇怪今天的皇上怎么看上去一身轻松,并在皇上的朗笑声中,随同一起走去上朝的路上。
长春宫,是郭肃皇贵妃年妃娘娘的住处,一个小太监神色鬼祟的跑进去,正是素言安排的一个眼线,任务是盯住养心殿,观察皇上的行动。每夜临幸哪位妃子是她最关心的事,但是一直以来却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因为皇上每晚都会在自己的寝宫养心殿度过,这也是令她极为失望的事。
但是今天太监小春子竟然神情异常的跑回来,想必是昨晚皇上去了某个娘娘的寝宫。小春子刚跑进来,还没来得及行礼,素言已经心中有底的样子,拍案起身:“皇上昨晚是不是去了熹妃娘娘的永寿宫?最近熹妃有些猖狂,但是花无百日红……”
未等她把话说完,小春子如实答道:“皇上昨晚在养心殿未离开半步。”
“那你回来干什么?又紧张什么?”
素言不解,以为这小太监不听主子命令,刚要治他的罪,便听他解释道:“禀年妃娘娘,昨晚皇上在养心殿临幸了一位不明来历的女人。”
“不明来历?什么意思?在宫里除了妃嫔,就是宫女了。”素言露出一丝冷笑。
小春子也一头雾水,回忆道:“奴才昨天未曾眨眼,但不知怎么,养心殿里就出现了个女人。毕竟奴才不是养心殿的人,所以不能前往调查,只能过后问了问里面的宫女和太监,他们说从来没见过,或许是宫里的一个宫女吧,毕竟宫女无数,记不住是谁也是正常的。”
要说起来,虽然晴川在康熙年间在宫里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人物,但自从雍正继位以后,养心殿里的人就全部换掉了,包括宫里一些主要地方也置换了许多太监宫女。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虽然朝臣置换不是易事,但奴才只需一句话,一个手势,就可以全部换掉。所以如今的养心殿里,不认识晴川也是难免的事。
素言听了小春子的禀报,心中又平添几分气恼,精致的绣眉轻轻挑起:“三宫六院不去,却临幸一个宫女?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话虽如此,她的心中已满是委屈。是啊,为皇上做了这么多事,虽然得到了“皇贵妃”的封号,但却是有名无实,正如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华贵空盒子,又有什么用呢?
三宫六院,这是每个皇帝应有的权力,她不介意,并为他感到高兴。就算不被爱,只求能伴君左右,默默地给予支持。但她也深知爱是需要努力争取的,所有阻碍她愿意用尽全力铲除。
站在这样的位置上,一切身不由己。此时的她,已经不再将“爱到深处无怨尤”挂在嘴边,而是将“一入宫门深似海”作为违背良心的借口。
可是,如果皇上有兴致,应该翻妃嫔的绿头牌才对,怎么可以临幸一个宫女呢?难道一个宫女也值得由身为贵妃的她来嫉妒和对付吗?素言满腹的委屈已经涌到头顶,她更觉得这是一种侮辱:“去把那个宫女给我带来,我倒要看看是哪个狐狸精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