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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彀
沈雄狞笑着,道:“是啊,要不是因为你身份高贵,一般的女人我还不给她名分哩。”
晴川见无后路可退,倒不如迎风而上,让对方知难而退,即便对方不退,也可暂时做缓兵之计,便昂头道:“好啊,要是想娶我的话,就休了你的正房,因为我只做正房,不做偏房。”
“没问题,我也正有此意,你在外界是皇后,来了我这里也不会亏待你,同样让你做皇后。”沈雄拍着胸脯道。
没想到他会回答的这么干脆,晴川的整个心算是彻底凉下来了:完了完了,缓兵之计不好用,最后一计更是无从使用,还能怎么办啊?胤禛,胤禛你在哪?
虽然知道胤禛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但她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期待着,这是一种已经习惯成自然的信任。只可惜,此时就连她自己都在嘲笑自己的这种奢望了,因为她觉得,胤禛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呢?
她的心绝望起来,难道自己以后只能在这里生活下去了?远离胤禛的消息?远离那个“可恶”的雍正?不,不要……
她用力摇起头,看看能不能让这场噩梦快点醒来。
但是沈雄的声音依然从耳边响起:“今天晚上我们就洞房,来人,把她带下去沐浴更衣,换上嫁衣,等我随后迎娶她。”
“不,不要!”晴川试图挣脱绳索,但是已经被人抓住身子,抬了下去。
进了一间屋,晴川才终于被放下来,被松开了身上的绳索。随即负责押运的几名男子都关门退了下去,把守在门口。而屋里,早已等候了许多身体壮实的女人,此时快步逼近,强硬的拉过晴川的身子,给她沐浴更衣。
【四十三】(上)君若不离
面对这些强壮女人,晴川实在无法顽抗,只能任其摆布。等沐浴之后,又被强行穿上了大红色的嫁衣。一切打理完毕,也差不多入夜了。
随即,晴川又被强硬的带到了一间大厅,里面已经摆好了喜宴,坐满了人。随着她的一出现,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摆了过来。
晴川被几个强壮女人牵引着,走到最上方的宴桌前,坐在了沈雄的身边。与其说坐,倒不如说是被按下来的。坐定以后,几个强壮女人又退到一旁候着,自然是怕晴川不老实。
晴川自知行动受限,身边随时都有人看守着,根本无法得空溜掉。而且等于失去了人身自丵由,好像牢犯一样,时时都有人紧盯着,想做点其他事都没有机会。因此,她完全没有了办法,只能如坐针毡,心中诅咒这个大种。马一会突发症状,意外身亡。
只见这群人不停举杯欢笑,晴川只在旁边看着,可是过了良久,依然不见大当家有丝毫醉意。
又是几杯下肚,沈雄再次举杯,道:“我今晚要洞房花烛,可不想喝的醉醺醺,喝下这最后一碗酒,我就要去洞房了,对不住大家了。”
低下哗声一片,赵虎道:“大当家怎么能就这么撇下兄弟们呢?不成不成,要是想入洞房,先当着兄弟们的面亲大夫人一口,让大家乐呵乐呵,才肯放大当家回房。”
在他的带动下,所有人都开始起哄:“亲一个,亲一个!”
沈雄一口气喝下那碗酒,将空酒盏重重拍在桌上,大笑道:“没问题,我今个儿心情好,就满足大伙的要求。”随即淫笑着望向晴川,又一把抓住她的双肩,道:“美人,我来了。”
面对他的缓缓逼近,晴川只能往后仰着身子,瞪着惊恐的大眼睛,看着他下巴浓密恶心的络腮胡子,想象着就要贴上她专属于四爷的面庞,并在上面留下恶心的口水,忍不住心中不停的呼喊起来:天啊,不要不要不要……
出于内心的挣扎,她的口中也不觉中尖叫起来:“救命啊!”
但是下面的人只有狞笑和欢呼,没有一丝她所希望的援助声音,哪怕一个怜惜的眼神也好,可惜终究一无所获。她的心开始绝望了,闭上了眼睛。她闻到了越来越近的浓烈的酒气,她知道,那张恶心的嘴巴很快就要贴上来。
这种无力反抗只能坐以待毙、有心挣扎却又无可奈何、心存希望却又觉得是妄想的滋味真不好受,插翅难飞的她,难道真的要落入这个肮脏的口中吗?
就在她心灰意冷之际,就在那满是酒气的嘴巴离她光滑白皙的面颊只剩几毫距离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住手!”
听到这声音,晴川的心整个都沸腾了,因为她无论如何也忘不了这个声音。淳厚深沉,曾经在自己枕边窃窃私语,同时又威严洪亮,曾经在紫禁城风华满城,而此时,正彻响在整间大厅,将这狰狞的气氛瞬间击破。
晴川迫不及待的睁开眼,与此同时,沈雄也停下动作,抬起身,与屋里所有人一样循声望去。
屋外的黑夜很暗沉,伴随着刚才那阵声音,沉稳不乱的步子迈进了门槛,一个长身而立的身影呈现在众目之下。他用淡漠凛然的神情扫视着屋里的人,当目光停留在晴川的身上时,微微一定,锐芒稍稍掩藏,随即又凛然望向旁边的那个正握着她肩膀的男人。
晴川笑起来,眼睛流转起光芒,直直相望。是他,真的是他!自己猜得没错,果然无论如何都应该相信他的。可是,自己不会是在做梦吧?晴川又这样想着。只因在这种频临绝境的时候看到了最希望出现的身影,实在太意外了,令人一时难以相信,以至于她笑得快要哭出来。
“真的是你吗?胤禛?胤禛!救我。”晴川已经抑制不住眼角的泪,在笑脸上滑落下来。
胤禛淡然一笑,望向她的眼神平缓柔和,左手微抬放于身前,道:“晴川,有你在的地方,就有我胤禛。这身火红的衣袍如烟花绚丽,却是让旁边这个人煞了风景。”说着,又冷冷的望向了一旁的大当家。
沈雄“呸”了一声,坐直了身子,道:“你是哪家的戏子,拿着戏服当龙袍,跑到这里招摇。你以为穿上戏服就是皇帝了?打扰了我的兴致,难不成还想坏我的好事?兄弟们,把这个不识好歹的戏子给我拿下,狠狠的惩罚一下。”
坐在桌前的小弟们纷纷起了身子,把手腕扳的咯咯作响,狞笑着逼上前来。
胤禛平缓自若的脸微微一昂,掏出腰牌亮在身前,道:“谁敢放肆!”
看到他手中的金牌,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惶惶退回了原地。
沈雄也面色微变,凛然望向他,虽然已经心知肚明,但还是不敢置信的问道:“你到底是谁?”
“爱新觉罗,胤禛。”字字沉稳坚韧,透着令人不可抗拒的威严。
沈雄显然心底一慌,眼神中闪过惧色,额头上冒出一阵冷汗,一时间呆呆的怔在了那里。
晴川绽起轻松的笑,站起身走下去,向着胤禛的身边跑去。
然而只是片刻工夫,沈雄已经恢复了常态,似乎在刚才想了很多事,此时他的嘴角露出不屑与自信。他眼见晴川从身边跑下去,便运起功夫一跃,登时就跃到了堂下。追上晴川,一把拉住了她的臂膀,往后硬拽了一把,将她硬生生的扯到自己身后。
晴川被他拽的胳膊一阵酸痛,忍不住“啊”了一声,快要扑到胤禛怀中的身子就这样猛然间被拽到了一旁。
胤禛按住沈雄粗壮的手臂,冷峻的面庞微微一昂,蹙眉道:“放开她。”
不料沈雄却仰头发出“哈哈”的大笑声,面对他这番举动,所有人都有些吃惊,为他捏了一把冷汗,而胤禛也微微一怔,诧异的望向他。
只见沈雄笑过几声后,才低下头来,将胤禛的手拿开丵,同时道:“外界的人对于皇上,必定闻之色变。而我刚刚听到,也同样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但是转念一想,这里不比民间,我这里等于是阴曹地府,不与外界相通。进来的人除非有我二弟带路,否则任谁也走不出去,只能终生囚禁于此,与世隔绝。你是皇帝又如何?到了我的地盘,终究要受我掌控。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你不在外面好好做你的皇帝,跑到我这里自取其辱,没事找事……”
“朕来这里,必然有最重要的事。”胤禛打断他的话。
沈雄望向晴川,伸手在她下巴上摸了一把,淫笑道:“是为了她吗?真可惜,我也看上她了。我是这里的土皇帝,你到了我的地盘同样要听我的,所以我决定将她留下,你无法阻止。至于你,念在你是一国之君,国不可一日无主,我就念及众生将你放出去,你独自回到你的皇宫去吧。”
胤禛冷笑一声,一边嘴角扬上去,道:“你就不怕朕回宫以后将你的老巢剿灭?”
沈雄大笑几声,道:“我沈雄的地狱门岂会如此轻易找到?机关门每次被外界开启一遍,原先的开关就会永久封死,没有我二弟的出马,不可能再次打开。你这次进来,就算开启了一遍,所以不会再有人进得来了,除非掘地三尺。最重要的是,我知道,放你出去后,你就不会再杀回来讨伐。”
“何以见得?”胤禛嘴角的冷笑更加浓重。
“因为她。”沈雄抓着晴川的手腕,轻轻一抬,“这个女人在我手里,你要是想让她好过,最好不要轻举妄动。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想你应该是个聪明人,所以我才敢于将你放走。好了,你就别再墨迹了,小心我反悔了,让你堂堂的天子变成我这里的阶下囚,一世不得自由。”
胤禛哼了一声,转过身去,道:“朕走不走,岂是你能说了算的?”
“你……”沈雄瞪了他一眼。
胤禛转头凛然望向他,道:“况且,朕从来不会无功而返。不过你很聪明,刚才将一切都分析的头头是道,看起来理所当然,但是你却有一点不知。”
“是什么?”沈雄倒是来了兴趣想要知道。
“朕曾在心里起誓,无论何时何地,都不会将晴川独自撇下,永远不会松开她的手。”说着,胤禛嘴角泛上一抹浅笑,“倘若此行朕不能将晴川带走,宁愿与她一起承受囚禁之苦。”
“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是想存心找事。”沈雄恶狠狠的挤出这几句话。
胤禛拾起冷峻的面容,再次抓上沈雄的手臂,冷冷道:“朕让你放开她。”
“你以为我怕你啊?”沈雄嘴角咧起笑。
胤禛不再与他周旋,干脆出手,将他狠狠地击倒在一旁,才得以握住晴川的手,双臂一勾,将她搂入怀中。
晴川再次闻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气息,放松的伏在他的胸口,惬意的闭上眼睛。
沈雄猝不及防重重挨了一击,摔倒在地,呻吟几声,道:“说得好好的,竟敢偷袭我。我虽然武功不怎么样,但我的小弟个个高强。小的们,上去给我把他拿下。”
场下所有的人一时还有些犹豫,面面相觑,怯怯的仍不敢上前。
沈雄“哎呦”着站起身子,道:“快上啊,纵然他曾经只手遮天,但此时也不过是瓮中之鳖,任人宰割,你们还怕他啥啊。”
这句话像是一记定心丸,让所有人脸上的畏惧之色稍稍缓解,并逐渐的重新泛上了狰狞与凶戾。他们活动活动筋骨,慢慢聚拢过来,向着中间靠近,就像狮虎在逐渐逼近猎物。
胤禛知道一场战斗在所难免,便将晴川护在了身后。深邃的目扫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