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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西冉夏在心里念道。
此时此刻的他,丝毫不知道放她离去,将会给往后带来天翻地覆的巨变。
公西冉不知站了多久,才转身回到登船的地方,看到道士慢吞吞的在做法事,直到盏茶之后,方让百姓们上船。1
他看眼道士,淡淡道:“后面作法快点,不要让百姓久等了!”
“是!”
*
六船楼船浩浩荡荡的离开梵净城,沿西方行驶。
老者忍不住朝绛颜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绛颜睨眼身旁的黑袍人:“边关!”
“放。屁!”老者忍不住骂了出声:“老夫大仇未报,岂能离开,老夫要下船!”
说着,他站起身,就往船边走去。
“你要敢下船,我就立刻让人取了你儿子的狗命!”
绛颜也不怕他离开,就是因为想到余正、藏隐、灵净,很有可能制不住臭老头,才会把他安制在她的身边。
老者气得跳脚:“你。。。你敢。。。”
想他活了六十载,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给威胁!
“有什么不敢,我更敢做的事,还在后头呢!”绛颜走到他身边:“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老者作势踩到船栏上:“老夫与他们的仇恨正好是第十年!”
“。。。。。。”
绛颜真恨不得拿刀把他给剁成肉酱!
“你要跳快点跳,省得碍眼!”
老者哼了一声:“老夫不跳了!”
他仇人这么多,他能杀一个,却没有把握能杀第二个,可不能刚被救出来,就被人抓回去,报仇还得从长计议。
绛颜懒得再看他一眼,见到各船的信号,转身朝其他人小声吩咐几句。
接着,陆陆续续有人走进船舱内。
绛颜也跟着走进船里,黑袍人赶紧跟上,不料,却被人拉住衣袍。
他回头一看,只见两名孩童朝他笑嘻嘻说道:“大哥哥,你为什么带着面具啊?”
另一个孩子接着道:“我喜欢大哥哥的面具,大哥哥,你可不可以把面具送给我啊?”
黑袍人扯回衣袍,却见两名孩童的嘴巴扁了扁,似要哭起来的模样,他只好硬着头皮说道:“面具不能给你们!”
孩童说道:“大哥哥,我不要你的面具,但是,你可不可以给我们摸一摸?”
黑袍人看看船舱,又看看他们,只好蹲下身子,让他们摸个够。
绛颜领着三百名壮丁来到甲板之下,就看到领队海兵站在楼梯间看着窗外头的景色。
领队海兵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到美丽的艳鬼,不禁出了神,也忘记出声禁止他们进入甲板之内。
当越来越多鬼怪出现时,领队海兵微微露出疑惑之色,怔愣望着他们往他走来。
绛颜从他面前走过时,利落拔刀,往他脖子一抹,收刀,动作连贯,一气呵成。
她面无表情看着海兵倒落在地,对她来说宰杀海兵就像是切根菜叶一样简单。
绛颜示意身后的人把领队海兵拖到无人的地方放好。
甲板之下,每条桨需两名海兵划动,两边各八十桨,全船共一百六十条桨,海兵人数达到三百二十人,他们看到走进来的一群鬼怪,都轰然大笑,之前他们没有机会到城里一游,现在能看到装扮成各种鬼怪的百姓,也可以乐上一乐,以解没有去给太后祝寿的渴望。而且,他们也没有听到领头出声喝止,也就没有说什么,边说笑边划着船桨。
绛颜暗使眼色,大家各自快速走向每一名海兵身边。
海兵们隐隐发现不对劲,有些人赶紧起身喝道:“你们想干什么!”
奴隶们从衣袍里飞快抽出利剑,利落起手就往海兵身上要害刺了过去。当下,甲板之下乱成一团。
海兵原本就只负责划桨,而且又不是打战时期,手里根本就没有兵器,只好四处躲闪。
短短柱香时间,血浅一地,倒在地上的海兵越来越多。
绛颜面不改色的看着一条条断了气的生命,想要逃离这里,想要为自己争出一片天地,就有人必需要牺牲。
直到所有海兵都丧了命,她才转身回到甲板上,看着仍被两名孩童缠住不放的黑袍人,唇角动了动。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妇人走了过来:“姑娘,我们要去的地方比密林还要好吗?”
黑袍人听到这话,微微转看绛颜。
绛颜微微牵起唇角,望向遥远的西边,启唇说道:“当然,在那里,我们将会很自由!”
妇人听到自由两字,不再吭声,双目却闪闪发亮,似在期待快点到达那里。
突然‘唰’的一声,五柱子上的白帆被人扬起,‘卟啦’一声,顺风吹行,前后方的船只也放下白帆,让楼船加快行驶速度。
夜很深很黑,六艘巨大的楼船顺水而行,在黑夜之中,它们像是一条巨大黑龙,给自己创出大道,翻滚在清浦大江里,无声无息带动着脚步,离开繁华似锦的梵净城。
“姑娘,洗把脸吧!”韩林端来洗脸水。
绛颜睨眼盆里的清水,瞟看黑袍人,最后,落在不知在思念谁,满是悲伤的老身上。
她端过盆子放到老者的面前,拆下头上的红色丝绸仍到他的怀里,淡淡说了一句:“替我擦脸!”
满是悲伤的老者听到她这话,顿时,怒意腾生:“老夫为什么要替你擦脸?”
此时,他脸上哪还有什么悲意。
“既然知道有仇必报,那应该也知道有恩必还!”
“。。。。。。。”老者顿然无语。
实在不乐意拿起红色丝绸,沾了沾清水,正要往她脸上擦去,却被她阻止了。
老者望着被绛颜抓住的手腕,怒道:“你到底要不要擦脸!”
绛颜无视他脸上的怒火:“我只想知道你的名字,总不能让我一直叫你老头吧!”
老者目光闪了闪。
他的名字,多久不曾被人叫过了。
老者不禁讥讽一笑:“老夫叫仇恨!以后你就老夫仇恨吧!”
绛颜知道他没有说出真名,不过,却松他的手腕:“擦吧!”
希望别把他的仇恨越擦越大,当他看到她的真面目时,又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仇恨把红丝绸再次放到水里浸湿,拧干,问道:“你跟灵净是什么关系?”
她跟灵净?
绛颜突觉得他问的话好有意思,想了想,反问道:“你觉得我跟他是什么关系!”
仇恨没好气白她一眼:“老夫要是知道,还需要问你吗?”
绛颜突然说道:“你性子真燥,动不动就生气!”
“要你管!”
“老是生气对身子不好!”
仇恨擦拭她脸颊的手臂微微一颤,眼底涌上伤色:“好久以前,也有人对老夫说过同样的话!”
“是吗?”绛颜挑了挑眉:“我们打个赌!”
仇恨狐疑看着她:“赌什么?”
绛颜眼底掠过精光:“待会你还会生气!”
仇恨切的一声:“无原无故生什么气!”
绛颜唇角弯起笑意:“你赌还是赌!”
仇恨爽快答应:“赌!老夫还怕你不成!”
绛颜看着鱼儿上勾,唇上的笑意更大:“你输了怎么办?”
仇恨面色顿了顿,他身上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想了想,最后说道:“输了任你差遣!你呢,你输了又怎么办?”
“你欠我的恩情,就算还尽!”
仇恨向来不喜欠别人的,立即答应:“好!”
生不生气在于他,只要他克制住就好了!
仇恨心平气和的替满脸笑得艳魅的绛颜擦试着,先是从额头开始,接着眼鼻,当眼前小丫头露出的真容越来越多时,他的眼目越来越惊讶,赶紧用水清去她下鄂的白粉,看清楚绛颜妖美的面容时,神色无比激动:“你。。。。。。”
绛颜望着满脸惊愕的他,红唇绽开嫣然的笑意,不急不徐的说道:“那一日,甩你的那巴掌真的让我感到好爽!”
仇恨一愣,接着,怒火冲上脑门,之前赌约早就被抛到十万八千里之外。
猛地,端起水盆就往她身上泼去,呸的一声:“贱丫头!”
当即,绛颜被泼全身脏水,湿了全身,看起来十分狼狈。然而,她依然微笑的看着仇恨,漂亮杏眸仿若说道:你输了!
仇恨恍然大悟,知道她是故意气自己的。
“可恶!”他气恼的扔下的盆子,转身离去。
绛颜轻轻一笑,瞥眼停在她身边的一双黑靴,微微抬眼看着黑袍人坐在她的身旁。
她抬手拭去脸颊上的脏水,见黑袍人一直盯着自己,唇上的笑意更甚:“我好看吗?”
第94章 逃离(2)
她抬手拭去脸颊上的脏水,见黑袍人一直盯着自己,唇上的笑意更甚:“我好看吗?”
黑袍人的目光细细描绘她的精致五官,接着,从怀里拿出一张黄纸,轻轻一甩,一张通缉令呈现她的眼前:“觉不觉得像你?”
绛颜漫不经心的睨眼纸上的画像,摇了摇头:“她没有我漂亮!”
黑袍人不否认,画像的确只描出她的五分美丽,剩下的五分生动、神韵、神态,举止、妖魅,不是一支笔就能绘出来的。
绛颜侧头往船头看去:“你看看他们!棼”
黑袍人顺着她的方向看去,船头的甲板上,大家都在为成功逃离庆祝着,从河里打上的水,欢乐的泼着对方。
不一会儿,众人的衣袍都湿了大半。
黑袍人看到他们的脸上虽然同样烙着奴印,却没有奴隶市场的奴隶脸上的痛苦,绝望,他们有的只是无尽的欢乐硅。
突然,一阵风吹来,吹走黑袍人手里的纸张,他想伸手去抓,可是,当看到它在天空自由飞翔着,伸出的五指,只是轻轻动了动,最后,还是收回了手臂。
绛颜望着飞离的通缉令,唇角牵起微微一笑:“你还要抓我吗?”
黑袍人挑起面具,露出清俊的脸庞,盯着笑盈盈的面容,轻轻吐道:“你的长相跟画像的人一点都不像,并不是在下要找的人!”
他是听了皇帝的命令才会捕捉绛颜,起初,他不屑,对叫绛颜的小丫头更是瞧不起,不就是长着一张漂亮的面容,就让这么多人大费周章的去寻找她,更因为她的逃跑,害奴隶市场的奴卫们纷纷受到刑法。
如此一来,他对绛颜的印象越来越差。直到奴隶被救,官银被劫的事情接踵而来,让他不得不对奴隶逃离一事注重起来。
之后,他让人伪造与民籍纸张相似的白纸,为的就是引蛇出洞,只因他觉得绛颜逃离要么就是自救,要么就是被救。要是自救,只能说明绛颜藏得极深,才会让皇帝、官员误认为她只是名弱女子。倘若是被人救走,那救她的人,很有可能跟全群奴隶被救的事情有关。不论哪一点,都让他感到有兴趣。
然,白纸引来的是名少年,一名与辟亲王有着密切关系的少年。
起先,少年买药的事情引起他的注意,他以为少年是辟亲王的亲信,而,辟亲王很有可能暗地里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再者,他打听到辟亲王曾与绛家关系非浅,那救走绛颜的人,也很有可能是他。
可是,经他的观察并非如此。
他有意让辟亲王的人发现的行踪,可辟亲王知道这事之后,非但不理,还任由他跟上跟下,丝毫不怕被人挖掘到见不得人之事。不久,他查到买纸的少年并不是辟亲王的亲信,而辟亲王也很有可能只是在替别人掩饰罢了。
他就把注意力放在少年的身上,然,那少年就像在人间蒸发似的,没有再寻他的踪影。他只好每日辟王府问口等候,直到今夜,看到万人鬼群停在辟王府的门口,而他等来的不是少年,而是绛颜。
他毋庸再质疑,已经很肯定少年就是绛颜,绛颜就是少年。
如今,再看看眼前的奴隶对绛颜的态度,他要是把她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