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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替我们安排厢房!”温和的声音插了进来。
老者眼目大睁,看到来人,颤着身子,慌忙跪了下来:“小。。。小的不知二皇子到来,有失远迎!”
“我们要的是大厢房!”身后走来的公西冉夏立即补上一句。
“太。。。太子殿下!”老者发直了两眼,没想到一天之内,见到两名皇子。
老者速速回过神,起身吩吩找来一名奴卫,让他赶紧把二楼的大厢房给腾出来。
奴卫转头就往二楼奔去,不一会儿,大群人被赶了下来,敢怒不敢言,臭着脸向老者要了大殿的座位。
第7章 你笑什么?
老者替被赶下楼的人安排好坐位,快步带着绛颜等人上了二楼。
二楼的大厢房十分宽敞,窗前共放着各二十张桌椅,共分两排,窗口大敞,能清楚看到搭台上的一景一物,桌面上摆满了酒果,糕点供客人饮用,屋里还有五名奴卫安静伺候着。
老者进到之后,就热情的介绍今日将要拍卖的什么样的奴隶。
若换成其他人,老者绝对不会透露今日拍卖的奴隶。可是,对方是皇族的皇子,奴隶市场能安然无恙开创几百年,背后少不了皇族的大力支持。
“你可以退下了!”公西冉夏对老者的嗓声显露出不耐之色轹。
“是!是!小的告退!”老者看出公西冉夏的不满,赶紧退出房厢外。
五位公主待老者离开之后,立即露出兴奋之色,好奇四处打量,然后,叽叽呱呱地聊个不停。
坐在窗前的椅子上的绛颜就显得安静许多,只是在林欣问话的时候,回上两句,随即,又会陷入深思之中,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什么豇。
“太子与二皇子是陪她来的?”宣可幕看着窗前的绛颜问道。
公西冉夏点点头。
“真了不起,能让苍域国的太子与二皇子作陪!”
宣可幕勾唇一笑,也不知道是真的佩服绛颜,还是在讽刺她,笑容浅浅淡淡的,看不出有什么其他表情。
不过,从他那双清和的眼目来,佩服的成份比较多,试问天下又有几个姑娘能做到她现在这一步?
公西冉夏自知心中目的不纯,眼底掠过一丝不可见的尴尬。
宣可幕转看公西冉迁,问道:“二皇子,不知二皇妃近日可好?”
公西冉迁听到他提到宣可薇,笑容上挂起一丝僵硬,点点头:“这些日子,她一直在宫里试用大舅子你带回来的药膏,有空的时候,就会到母妃宫里坐坐。”
他简单带过,有些话说实在不方便说不出来,说出来实在让人觉得丢脸。
至从宣可薇从天史国回来之后,脾气越来越暴燥,动不动就拿宫里的太监宫女出气。
尤其是宫女们,他经常回宫都能看到他殿里的宫女脸上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显然被人踢打而成。
庆幸的是没有闹出人命,也没有闹出什么大事情,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样过去了!
宣可幕虽身为商人,但是,消息灵通,自己妹妹在宫里的事情,他多少知道一点,嘴里轻轻一叹:“可薇被我跟家父宠坏了,还请二皇子多担待一些!”
公西冉夏蹙了蹙眉头,对于宣可薇暴打宫女、太监的事情,早就传遍整个皇宫,他每日不知要听到多少关于她的流言蜚语。
就在他们谈论宣可薇的事情的时候,绛颜注意到大殿门口走进一条人影,不由自主的坐直身子,微微眯了眯眼!
绛天!
他怎么会来这里?
在绛颜的印象中,右相府里从未养过奴隶,那他来奴隶市场作甚?
她目光随着绛天的身影慢慢移动着,看着他步上了二楼厢房。
未来得及多想,楼下台上敲响拍卖奴隶的钟声。
公西冉夏等人一同坐到窗前的椅子上,守在一旁的奴卫,关上厢房的门。
绛颜望着下方,竖着双耳静静地着房门外的脚步声,隐隐约约听到‘噔噔’声响,细微的脚步声从厢房门口走过,在隔两间的厢房门口停了下来,接着,听到敲门的声音,房门开启、关闭,她就再也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楼下台上的执事唠唠叨叨,废话一堆,看得绛颜忍不住用余光瞥看坐在后排坐位上的黑风,心想着,他以前是不是也像台上的执事一样,喜欢东拉西扯一些事情。
不过,她认识的黑风,从不爱说废话,直接就说重点,办事也是如此,就好比现在,来到苍域国之后,就立即盯上了宣可幕,接近他,可以得到许多隐密的消息。
当然,也可以看宣可幕肯不肯透露,一切还得看黑风有没有能力摆平他。
执事结束他的废话之后,台上的拍卖会终于开始,初场拍卖的奴隶都是一些值价不是很高的壮汉,几乎都是被商人买去做苦力,其中十名壮汉被宣可幕买了下来。
到了中场,屋里的气氛渐渐升高,商旅权贵渐渐来了兴致,场上的讨论声多了几分。
就快到中场结束的时候,后台里推出一名少年,身上衣着普普通通,约莫十六、七岁,唇红齿白,极为标致,若不是执事说起他是一名少年,大家也许会把他错看一名小姑娘。
自以为高尚却肮脏无比的贵权们,看到少年出现的瞬间,迅速蠢蠢欲动,满脸淫。秽表露无疑,眼里崩射出如饿狼似的目光,吓得台上的少年拔腿就想逃跑,无奈身旁被两名奴卫牢牢抓紧,让他无法动弹,只能束手无策的含着眼泪,恐惧的望着众人猥。琐目光投注在他的身上。
“大家看他脸上没有‘奴’印,实际上,他的‘奴’印被烙在脖子后!”台上的执事笑盈盈的挑起少年的背后的发丝,让大家清楚看到脖子后的‘奴’字。
“他的底价是三千两!”
执事的话刚落,就有人如狮子一般,激动的怒吼出声:“三千五百两!”
众人微微一愣!
绛颜闻声,微微眯起眼目。
虽然事隔三年多,但熟悉的声音的却仿佛在昨日听过。
执事欢喜:“有人出价到三千五百两了,还有人比他出更高价的吗?”
“四千两!”
权贵们纷纷回过神,出的银子一个比一个高价。
“五千两!”
“五千五百两!”
“六千两!”
“七千两!”
半住香不到,价钱很快就抬到了一万两,这是今日以来,最高价钱的奴隶。
公西瑾言盯着台上的少年,忍不住说道:“瘦弱如柴,手不提,肩不能挑的,买回去有何用处,难道只是因为他比其他奴隶长得好一点?”
大厢房里的男子们听到她的话,有些尴尬的动动身子,谁也没有去搭她的腔!
绛颜为公西瑾言的天真笑了出声。
公西瑾言探头看她,有些怒气地瞪她一眼:“你笑什么?”
这时,台上执事喊道:“那位大爷已经出到一万两,还有谁比他更高价的。。。。。。。”
绛颜没有再听到熟悉的声音,递眼瞪来的公西瑾言,扬唇笑了笑:“突然觉得你也不是很傻,至少知道少年还有那么一点可看之处。”
那些肮脏的权贵花大银子买下漂亮的少年,怎么可能会让他去干粗活,自是养在家中宠爱他,这些都是权贵之间的丑事,谁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提及出来,大家都是心知肚明,根本不会去戳破这一层。
公西瑾言气红脖子,站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绛颜没有理她,朝下方喊道:“五万两!”
厢房里的男子们‘唰’的一下,纷纷看向悠然自得她。
一楼大厅,“哗”的一声,众人听到从一万两一下跳到五万两,不由纷纷的抬起头看向二层楼,只有坐在前排的贵族们隐隐约约看到楼上的人影,从声音上,大家都可以听出,对方是一个女子。
有钱的贵妇买奴倌回去宠着,一点都不是稀奇之事,众人只是好奇是何人,一口就这么高价。
“五万两!谁还能出到比这个更高价的?”执事压不住兴奋,高兴的喊着。
公西瑾言恼羞成奴地瞪着不理她的绛颜,看眼下方,怒声喊道:“十两万!”
大厅内,再次“哗”的一声。
公西冉夏脸色一黑,压低声音怒道:“瑾言,你太胡闹了,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干什么?”
公西瑾言瞪着沉着脸色的哥哥:“我知道啊!我不就是买个奴隶!”
公西冉夏的脸色又黑了几分:“你买他干什么?”
公西瑾言接收到公西冉夏严厉的目光,不由地结巴起来:“我。。。我买回去让他做我宫里的太监总管!”
“卟哧”一声,也不知道是谁了出来,公西冉迁、宣可幕、黑风都强忍着笑意,瞥开眼,佯装没有听到这话。
“宫里不需要身上烙有‘奴’印的太监,你再胡闹,就立即给我滚回宫里!”
绛颜扬着唇角,戏谑说道:“太子对公主态度未免太严厉了!公主还小不懂事,自是不晓得买个漂亮的奴隶是用来干什么的!”
公西瑾言呸的一声:“本宫比你还年长呢!你少自以为自己懂得很多!”
只要是绛颜看上的,她就一定要抢过来。
绛颜轻笑:“我的确懂的不多,不过,自少我知道权贵们买下手不提,肩不能挑且瘦骨如柴的少年是为了什么!”
“这点谁不知道,他们买少年回去不就是为了让他做苦力!”
公西瑾言的话一落,身边立即传来隐忍的笑声。
公西冉夏的脸越来越黑:“够了!瑾言你给我坐下!”
“皇兄!”公西瑾言生气的跺跺脚:“你总是帮着她,小的时候也是,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都给她,到底谁才是你的亲妹妹!”
公西冉夏气红了脸:“闭嘴!”
绛颜看着满腔怒火的公西冉夏,笑了笑:“只会凶的哥哥,是无法让妹妹成长起来的,何不老老实实告诉她,权贵们买下漂亮少年奴隶,是为了藏在家中,好好地疼他、爱他、就像她的父皇疼爱皇宫里各位妃子一样!”
在座的姑娘们脸色乍红乍青乍白,满是难以置信,又是羞涩地低着头,不敢看在坐的男子们。
屋里的男子也不敢相信她会这么直白。
公西冉夏愤愤转头盯着她,咬牙切齿念着她的名字:“绛颜!”
绛颜妖媚一笑,对着下方的执事喊道:“十五万两!”
“下流!”公西瑾言恼怒骂道。
绛颜妖娆瞟她一眼:“我下流,那你就无耻,别忘了,你也喊了价!要不,你把价钱再抬到二十万两,可好?”
“你。。。。。”
公西瑾言脸色阵红阵青,自从绛颜嘴里知道权贵们买下少年用意之后,她哪里还敢再喊价。
台下的执事已经激动到声音都走了调:“还有没有比这个更高价的?”
大厅一片静默,大家面面相觑,谁会傻到用十五万两买一个奴隶。
执事扫过众人,开始喊道:“十五万两一次!”
“十五万两两次!”
“十五万两三次!”执事拿起木锤敲在桌面上:“成交!这位少年属于二楼的贵客!”
楼下的史大块听到最后的定夺,双腿一软,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
二楼上,公西冉迁冷冷扯了唇角,深邃的眼目闪动着,似乎猜到绛颜买下少年的目的。
“值吗?”宣可幕突然出声问道。
绛颜转头看着他:“是在说我买下少年奴隶的事吗?”
宣可幕饶有兴趣看着她:“是的!”
他一名商人,也会做买卖奴隶的生意,所以,常常会来奴隶市场,可是,就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花十五两买个男奴隶。
台下的少年算不上非常漂亮,比起红苑的小倌,少年显得逊色许多,用十五万两买他还不如到红苑里买个清倌。
绛颜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