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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在旁冷哼一声道:“看你平日里精明无比,原来是个不折不扣的笨蛋!清水河的基石我们是很难挖个口子,但是如果从七十年前的那个旧的决堤之口挖开,就一点都不难了。”说罢,又瞪了她一眼道:“刚才我们说了那么多你居然都没有明白!”
明月怒道:“你才是个不折不扣的笨蛋!”
舒欣嘻嘻一笑道:“你们连个实在是一对欢喜冤家,这么喜欢吵架是吧,等这次的战事一了,我就让王爷给你们赐婚,以后两人将门一关,想怎么吵就怎么吵!只是今日里实在不是吵的时候,我们还是快些赶到那里,毕竟战事一刻都不能耽搁!”
她这一席话,将明月顿时羞的耳根子都红了,喃喃的道:“王妃又在胡说八道了!”话虽这样说,却站起身来朝地图上所指的那个方向走去。
青龙微微一愣,再见得明月的表情,不由得微微的呆了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舒欣见得明月走开,她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后看了一眼青龙道:“你骂她是个笨蛋,可是在我的眼里,你也同样是个笨蛋!”说罢,她也徒步朝前走去。
他们过河之时,由于木筏太小,根本就没办法将马匹渡过河来,所以现在只能徒步行走了。
青龙只觉得一头雾水,现在轮到他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了。
一行人在夜色中急行军,舒欣看着那满天的繁星叹了一口气道:“我们必须在子夜之前到达那里,否则明日里再交战时,只怕又是凶险异常,我不想看到凉州的将士再有伤亡。”最重要的是,如果天亮之后两军一旦交起战来,洪水就算是将军营冲垮,却也影响到不到整个战局。
一行人之中,只有她不会武功,还未走出五里地,她的脚已经累的不行,即使拼尽全力也远赶不上他们的行军速度,渐渐的影响了整个队伍的速度。
青龙想了想道:“王妃,我来背你,这样会快一些!”四大侍卫之中,青龙的武功最好,内功根基最好。
舒欣微一沉思,便道:“好!”说罢,便欲往青龙的背上爬去,却在这时,听得一阵马蹄之声传来。
青龙淡淡一笑道:“王妃,我们有马了!”当下比了一个手势,让众人俱都隐藏在路边的草丛之中,舒欣心里不禁叹了口气,这个时候,是谁会经过这里呢?是敌?还是友?
风将来人的声音刮了过来道:“六皇子让我们绕道去往凉州的军营里投毒,你觉得这样做好吗?”
众人一听得这句话,不由得大惊,青龙看了舒欣一眼,却见她的眼眸之中满是怒火,他的手便也握到了剑柄之上,明月的眸子里也满是杀机。
另一个声音回答道:“上次成州的瘟疫听说也是六皇子所为,说实话,我并不赞成这种方法,实在是卑鄙无耻了些,可是秦王实在是太会领兵打仗了,我们比他们多了好几倍的兵力打了一天却还是没有渡过清水河,这或许是最好的办法了!”
原先说话的那个人道:“其实我倒觉得秦王比起六皇子来更体恤士兵些,只是皇命难为。”
两人说话间已到众人身旁,青龙也不待舒欣吩咐,身子猛的冲天而起,长剑在夜色之中划了一个大圈,朵朵寒芒在夜色中如同夺魂钩,为首之人还没来得及哼一声,便已命丧黄泉,明月和其他暗卫也极快的反应了过来,挥剑杀向那一群骑兵,一场杀戮在夜色之中展开。
玉修留在王府中的这一群暗卫,是唯恐有人会对舒欣不利,是以这一群人均是暗卫中的精英,个个身手不凡,那一批骑兵武功虽然也不弱,却又如何是他们的对手?
更兼众暗卫均知道时间紧迫,个个手下毫不留情,仅仅一刻钟,便将那群骑兵尽皆斩杀于马下。
舒欣打开那个装着毒粉的包裹,冷哼一声道:“黑蜘蛛实在是够心狠手辣,只是他们绝不会想到会遇上我们!今天夜里,最好不要让我遇上黑蜘蛛,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再给她活命的机会!”
青龙的眸子在夜色中满是杀机道:“他们还在故伎重演,也得看我们答不答应!”
众人将那些马匹迁过来后,策马而上,向北疾奔,有了这些马匹,众人行军的速度便快了许多,终是在子夜时分到达了左翼的军营。
众人在军营外约一里的地方,均从马上下来,悄悄的向着河堤边进发,这一天正逢十六,又是大好的晴天,月亮极为明亮的挂在半空中,众人借着月色爬上了河堤。河堤看起来坚固而厚实,众人手中只有长剑,要将那河堤挖开实在不是易事。
舒欣见得那些暗卫们即使用尽了内功也只是将河堤挖开了少许,心里不由得大急,按这样的速度,在天明前只怕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将那河堤挖开了。
正在此时,突然传来一声厉喝声:“什么人!”片刻之后,便见得一个副将带着一队士兵巡查过来。
众暗卫心里一惊,手中的剑便也停下来挖河堤,手上均捏了剑诀,个个眸子里露出了杀机,这一夜的月光虽然极为明亮,但是要看清楚众人的表情却并入容易,但是整个气场便已经怪异无比。
青龙和明月的手也握在了剑柄之上,两人交换了一个神色,均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坚决,两人心中均想,此时若是暴露了身份,就是拼死也要将舒欣救出去。两人都是一般的心思,一股淡淡的杀气也从两人的身上散发出来。
舒欣听得那声喝声,心里也不由得大惊,只是她心里也再清楚不过,此时若是暴露了身份,他们将凶险无比,这些暗卫再厉害,也不过只有几十个人罢了,而这左翼的军营为前线的补充,里面怎么也有数万人,几十个人又如何能从数万人的手中逃脱。
她在心里思索着脱身之策,一双眸子里满是灵动之光,正在此时,来人却道:“你们三更半夜的不睡觉,跑到河堤上来做什么?”
舒欣的眸光流转,猛然想起他们此时全部身着玉临军营的军装,一个念头极快的在她的脑中回旋,她的嘴角划过一抹冷笑,暗中吃了一颗变声丸,紧接着便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轻轻的道:“不要那么大声!”说罢,她又轻轻的走到那个副将的身边。
那副将满肚子狐疑,又感到身周的气场不对,心里不禁暗暗戒备,见得舒欣靠近,他的手也握到了腰刀之上,只是见她走路凝重,看起来武功平平,当下心里虽然有戒备,却又放松了些许。他冷冷的看着她道:“你们是哪个营的?怎么会深更半夜在这里?”
舒欣此时已经走到了他的身侧道:“我们是刘将军的部下,昨天晚上有个兄弟出来撒尿,在这片河堤上捡到金子,我们觉得不信,便也跟着来看,没料到,还真的有好几个兄弟捡到了金子,你看!”说罢,她从怀里掏出一小锭金子来,那金子在月光下泛着点点光芒。
那副将一见得金子,眼睛都亮了起来,却还是问道:“可是刘毅将军的部下?”
舒欣摇了摇头道:“不是,是刘参将军的部下。”她本来想回答说是的,可是见那副将的眼神有异,知道他是存心在试探,话到嘴边,急忙改口。
说完之后,她的心里异常紧张,绕是她平日里镇定异常,谎话连篇,可是到了此时,她的手心里渗出了点点汗水。她心里很清楚的知道,只要她的话一说错,便凶险万分,只怕真的会被捉了去。她的一只手上拿着金子,另一只手已从袍袖之中扣上了毒药。
她原本并不知道什么刘毅刘参,只是那一日她在玉修的书房时,无意中看到了一份敌方战况分析的名册,上面写着刘毅和刘参两个名字,她也不知道他们是谁,此时听得这个副将这么一问,便决定赌一把。
她的运气实在是很好,刘参打仗的本事不怎么样,但是极会拍马屁,又极为怕死,而刘毅打仗的本事比刘参来好得太多,但是性情刚硬,不会奉承拍马,所以这次战事一起,他便被命为先锋,在前方和玉修交战。
那个副将为人仔细,此时又值交战的非常时期,说实话,他并不相信河堤之上能捡到金子,恐是奸细,才出言试探,不料一试舒欣却能对答如流,而昨晚上,又确实是刘参的人马在巡逻。听得舒欣说完之后,对她的话不禁又信了几分。
那副将点了点头道:“原来是刘参将军的人,只是你们难道不知道军营里有规定,入夜后不得随意走动吗?”
舒欣听得他的话,悬在胸口的心终是松了一口气,她知道她这一次是蒙对了,当下嘻嘻一笑,有些谄媚有些讨好的道:“我们当然知道这个规定,只是你也知道,当兵的军饷就只有那么一点点,又哪里够我们的花销,平日里找一个姑娘,一个月的军饷也就没了,更别说做其他的事情了。听得这里有金子可以捡,兄弟们又哪里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将手里的那块金子塞进副将的手中道:“但是我也知道军法严明,大哥也是一个尽职尽责的人,这一块金子就当是我孝敬给你老人家的,还请大哥你大人有大量,放我们兄弟一马。”她的神色甚是狗腿,点头哈腰的模样像极了兵痞。
青龙和明月听得她和那副将的对话之后,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气,手中的剑也微微的松了下来,那股杀气也淡了许多。
那副将听得舒欣的话,心里十分受用,借着月光看了看那块金子,又用牙咬了咬,上面现出一排浅浅的牙印,心里不由得一喜,还真的是金子!只是脸上却依旧一片冷漠道:“军法又岂能因为这个而通融!”他的脸虽然冷,语气却已经柔和了许多。
舒欣心里冷笑了几声,又狗腿无比的道:“大哥执法严明,实在是让小弟佩服之至,这样吧,只要大哥不把我们供出去,我们便把现在已寻到的金子分一半给大哥!”她的话一说罢,便朝青龙和明月打了个眼色。
青龙心里不禁叫苦,他平日里极少带银子在身上,此时又哪里来的金子给他们?明月会意,从怀里掏出几块碎金子递给那个副将道:“这是我今晚上找到的全部金子,分一半给大哥好了!”说罢,拿出其中的一块金子递给那个副将。她行走江湖多年,也曾女扮男装过,当下用内力将声音压低了一些,听起来和普通的男音无二。
那副将冷哼一声,拿过她手中的金子,又伸出手去要她余下的金子,明月苦着一张脸道:“大哥,我找了一个晚上,很辛苦的,给我留一点吧!”
那副将道:“你难道不会再找吗?”他见明月还不松手,又冷冷的道:“难道你想我将你抓起来?”
舒欣再旁拉了明月一把道:“就全给大哥好了,我们接着再找便是!”
其他的那些暗卫见得这种情况,身上有金子的便也全部拿了出来给了那个副将。而那个副将带来的那些士兵一见得这种情况,不由得都围了过来,他们一年的军饷也没有那一小锭金子多!此时一听得他们的话,均跑到那河堤上找金子去了。
那副将喝道:“你们做什么?”他这一吼,那些士兵全部都停了下来,睁大了一双眼睛看着他,那一双双眼睛之中满是急迫,却又不敢说太多。
那副将一下子见得这么多的金子,不由得眉开眼笑了起来,如果说他原本对舒欣他们还有些怀疑的话,此时一见得这些金子,那些怀疑也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