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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头晕的厉害,睡意开始上涌。她说罢后,伸手极不雅的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赶人的意思极为明显。
玉修淡淡一笑,狭长的眼眸微微一眨,轻道:“是我疏忽,王妃身子不适,应当多休息,我晚上再来看王妃。”说罢,帮舒欣掖了掖被角后才转身离去。
他走到门口,又吩咐明月好生照料她,而他却由于万事缠身,实在是没有办法守在她的身侧,而她估计也不愿意让他守在她的身侧。他的心里不禁泛起一抹苦意,造化弄人吧!
舒欣撇了撇嘴看着玉修一袭白衣缓缓走了出去,不知道为何,她觉得他的背影看起来有些孤寂,有些落寞,还有些无奈。她咬了咬唇,撇去心头的那抹不适,想起与乔悠然的承诺,嘴角浮起一抹笑意。
她又见明月走进了房里,她的眼眸转了转,报仇的机会来了。明月那日里敢那样折磨她,有这样的机会,她当然也要好好的折磨折磨明月。
她的眼里染上一抹得意,却又觉得有些倦,杏眸闭上,不消片刻,便沉沉睡去。
玉修走出她的房间之后,一个身影轻盈无比的落在他的面前,对他行了一个礼后道:“王爷,皇上的病情已经越来越重了,只怕过不了这个夏天。太子那边已经采取了行动,他已命侍从紧跟在皇上的寝宫。”来人一袭黑衣,是个女子。
玉修嘴角微微上扬,淡淡一笑道:“他倒是有些迫不及待啊!不过他纵然再有手段,本王也不惧他。”他顿了顿又问道:“南方的那些暴民情况如何?”
来人道:“如王爷所料,自太子上次去平乱之后,情况愈演愈烈,皇上对太子的南方之行很是不满。而王爷上次平乱之后,只用了几日的时间便将局面控制住,皇上甚是开心。”
玉修眸子里的杀机一闪而过道:“很好!舒相那边有何动静?”他知道这次的举动他赢了漂亮的一仗,只是朝中大臣们多是迂腐之辈,而玉照在朝堂上的根基也不浅,要夺得皇位还得花些心思。
来人答道:“王爷与王妃回门之后,舒相与太子的关系便密切了起来。由于王爷与舒相关系的恶化,太子的门人均献计给太子,认为此时是让皇上下诏书传位的最佳时机。”
玉修嘴角里划过一抹嘲讽,冷冷的道:“皇上的诏书要如何下那是父皇说了算,可不是舒相说了算。”他顿了顿又问道:“乔悠然和十三皇妹的事情怎么样呢?”
来人俯身一揖道:“一切如王爷所料,自乔悠然上次救了十三公主后,十三公主便已属意于他,属下听闻,十三公主已经请皇上下旨赐婚。”
玉修淡淡的道:“昨晚上十三皇妹不是宴请了乔悠然吗?怎么他还不愿意吗?”
来人答道:“他对十三公主若即若离,十三公主却对他情有独钟,更兼有皇上的赐婚,乔悠然是想不娶十三公主都不行。”
玉修微微一笑,他见来人欲言又止,便道:“飞燕有话就说。”
飞燕道:“王爷,属下有一事不明。十三公主深得皇上宠爱,而她若是嫁给了乔悠然,只怕对王爷不利。”
玉修淡淡一笑道:“乔悠然虽然是太子的人,但是十三皇妹却是本王的胞妹,你说乔悠然他现在算是太子的人,还算是本王的人?”
飞燕一愣,过了半晌才会过意来,她又朝玉修一揖道:“王爷这一招反间计着实厉害。太子生性多疑,乔悠然不管娶不娶十三公主,只怕都会在太子的面前失去信任。而太子若是失去乔悠然这一条坚实有力的臂膀,对我们是大大的有利。”
玉修目光幽幽,淡淡的道:“乔悠然深藏不露,居然是杜天棋的弟子,倒实在是让本王有些吃惊。本王也终是明白为什么这几年太子精明了这么多,原来是乔悠然在帮他。杜天棋当年累积的人脉和威信,应是乔悠然最大的武器了。”
飞燕问道:“王爷,乔悠然既然如此厉害,王爷的计谋只怕不易实现。”
玉修目光笃定的道:“父皇从不会拒绝十三皇妹的要求。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子,不如让我们拭目以待。”说罢,嘴角边划过一抹笑意,那笑意中却暗含着浓浓的嘲讽和算计。乔悠然再厉害,对舒欣的感情再坚定,只怕都逃不开皇命。就好像舒欣再不愿意嫁给他,到最后还是得嫁过来一样。
他一想到舒欣,目光又不自觉的温柔了起来。娶她是一步棋,她的丑陋和刁钻的大名他早有耳闻,可是两人接触的越多,她却越是让他欣赏。她满身的灵气,乌黑发亮的眼睛,聪慧的头脑,让他有些不由自主的陷了进去。这样的她,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他有时候会想,他与舒欣在某些方面实在是有些相似,两人都与流传在外的形象相差太多,又或许说那流传在外的形象都是他们给人的表象,而真正的他们,都将自己的情绪深藏在心底。所以对舒欣了解越多,便越是知道她与一般的女子不太一样。她胆子大到让人吃惊,行为举止也不拘世俗。
他原本怀疑她不是处子之身也是一个表象,只是那日掀开她的手臂却未见守宫砂,而且她还画出了连青楼女子都画不出的春宫图,这样的一个女子,绝不是那种守妇道的女子。更兼她与乔悠然暧昧不明的关系,她终是让他有些失望。
只是他的心却仍是不知觉的被她吸引,她周身的气息常让他忘记了他对她的不贞事实的认知。他有时甚至会想,不管她是什么样的女子,只要她真心的爱着自己,那么她以前的那些事情他也可以不计较。这种感觉他从未试过,就算以前他爱顾惜惜爱入骨髓的时候,在得知她欺骗和不贞的事实之后,他对顾惜惜都只有恨。
飞燕又道:“王爷,昨夜乔悠然离开十三公主的云花小筑之后,曾到王妃的望尘阁,直到天明才离去。”
玉修的眸子微微一寒,淡淡一哼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飞燕咬了咬唇,突然对着玉修跪了下去,玉修眉头微皱,问道:“你这是做什么?”说罢,便欲去扶她。
飞燕道:“飞燕自知人微言轻,却还是恳请王爷放过朱雀姐姐!”
玉修原本打算去扶她的手,却于中途停了下来道:“你跟在本王的身边已久,应该知道本王的性格,本王说出来的话从来都不可能收回。”他顿了顿又道:“你与朱雀不是一向不和吗?她若是死了,你便有机会替代她的位置。”
飞燕咬了咬唇道:“我与朱雀虽不知,但是她曾救过我一命,我心里纵然不喜欢她,却还是欠她一条命!”
玉修看着飞燕道:“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有情有义的女子,实在是难得。你起来吧!”
飞燕大喜,忙起身道:“王爷答应放了朱雀姐姐了?”
玉修淡淡的道:“你去将朱雀接出来吧,然后告诉她,在王府里就要懂得王府的规矩。谁是主人,谁是下人让她自己分清楚。本王就是再信任她,她也需认清她自己的地位。”
飞燕对着玉修行了个礼道:“多谢王爷!”
玉修点了点头道:“你下去吧!”
飞燕行了个礼,转身欲走,却又期期艾艾的道:“王爷,属下有几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讲?”
玉修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你觉得不当讲的就不要讲,话说多了,小心不但救不了朱雀,反而丢了你自己的性命。”
飞燕一怔,终是什么都没有说,脚底一踮,便消失在花丛中。
飞燕走后,玉修长长的叹了口气,他知道飞燕想说的是舒欣无论是样貌还是品性,都配不上他,他又怎会因为朱雀打了她一个巴掌,就险些要了朱雀的性命。人的感情从来都不是自己能控制得了的,如果有的选择,他也不会让自己为她动心。可是他管不住他的心!
舒欣的烧终于退了。退了烧的她,再走入王府里时,只觉得天也蓝,云也白,花也香,草也绿,就连玉修的那只雪白的小狗,看起来也可爱了很多。而玉修似乎也极忙,她发烧的时候,他来看了她几回,却也只是吩咐太医和丫环好生照顾她,更多的时候,他只是坐在床边一言不发,她却也知道他在看她,因为他的目光实在是有些灼热,她即使想感受不到,都难。
她知道她发烧的这一段时间,乔悠然也来看过她两回,而且都是在深夜,只是她一片迷糊,实在是睁不开眼睛,而等她眼睛一睁开的时候,他又离开了。她能听得到他的叹息声,虽不知道他在叹息什么,却能想象得到他叹息时的样子,那颗红痣只怕又在他的眉间跳舞,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只怕也满是担心。
王府里实在太闷,她坐在窗台边看着外面的那个湖,不期然却看见洛溪匆匆而过。她觉得有些奇怪,洛溪来王府做什么?她想跟着他去看个究竟,却见他左拐右拐,却拐进了玉修的书房。她眉头微微一皱,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玉修今日里并不在王府。他的书房并不喜欢别人进去,平时还派人把守着,今日里那些守卫都哪儿去了呢?
她记得上次进去时,还对着那个侍卫又是威逼又是利诱。
而今日里也很奇怪,王府里居然没有看到一个侍卫,就连丫环和侍从也没看到几个。她微微皱了皱眉头,欲跟进去,却又猛然想起什么事情。她见洛溪那副模样,只怕是去书房里找什么东西,她说过她不要卷入这里的任何恩恩怨怨,有些事情不知道会比较好。她想了想,便又调头离去。
却在她调头的那一刻,她见对面的草丛里有一个人影一闪而过,她不禁叹了口气,她就说嘛,秦王府怎么可能会没有人。玉修实在是太懂得故弄玄虚了,但是却也有很多笨蛋会上钩。往往自作聪明的人,其实自己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笨蛋。
她摇了摇头,便又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却不知道远处的阁楼上的某人似松了一口气,狭长的眼眸里也透出了一抹欣慰。
舒欣实在是讨厌秦王府里这样的气氛,她摇了摇头。忽听得一声轻响,一个人影便落在了她的面前。是她熟悉的桃花眼,她的嘴角不由得浮起一抹微笑。乔悠然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她会意,杏眼笑得弯如上弦月。
乔悠然带着她,几个起落便出了秦王府。而阁楼里的某人在见得两人双双离去后,眼眸里冰冷一片。青龙感受到了他的气场,在旁道:“王爷,不如我去拦住他们?”
玉修眼眸微眯,冷冷的道:“由他们去吧,他们也呆在一起快活不了几日了。”话虽是这样说,心里却觉得堵得慌。很多事情,还是顺其自然的好,他的嘴角微微一撇,温润的眼里满是算计。
看着她这样离去,他的心里顿时五味杂陈。她的心全在乔悠然的身上,他这次就让她好好看看乔悠然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到底值不值得她去爱!如果乔悠然能够将一切看破和她在一起,那么……那么他退出,祝她幸福。
只是世上真的会有那样的男人吗?只是其它的人会就这样将乔悠然放走吗?他倒想看看这件事情最后到底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玉修轻轻的摆了摆手,对青龙道:“你派个人跟着他们,看看他们到底要去哪里。”
乔悠然带着舒欣一出秦王府,便骑着一匹快马向西疾驰。她问道:“我们去哪里?”
乔悠然答道:“私奔。”
舒欣微微一愣,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也将这个词语挂在嘴边了?她咯咯的笑了起来道:“表哥是越来越风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