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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模样,只是那双眼睛里的笑意和惊讶却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
在车夫的记忆之中,他们的王爷是极其整洁的,整洁的近乎于有洁癖,从来都不会让自己的身上沾上些许脏东西,而这一次却沾上了这么多的脏东西,他还没有发怒,实属反常!
今日的他实在是有些反常。而王爷抱住王妃时那专注的眼神,更是让他吃惊,在他的记忆中,他们的王爷虽然总是和颜悦色的,但是王爷从未对任何一个人有过这般的眼神和表情。就算是五年前爱如骨髓的顾惜惜也不曾有过。
难道传闻中王妃失宠的事情是假的?
玉修也不理会车夫那怪异的眼神,抱着舒欣便走进了他的房间,一走进去,便命明月去准备醒酒汤,他自己走到内间取过湿毛巾擦拭她的脸,只是毛巾轻轻一擦,她脸上的红色却并没有掉。
他的眉头微微一皱,思索了片刻,便将毛巾蘸上水敷在她的脸上,自己懒懒的坐在床沿上看着醉酒的她,一时间,思绪翻飞,感慨良多,那双狭长的眸子也黯淡了下来,前尘往事在心头浮现,一模苦意又涌上了心头。
他闻到自己身上的臭味,便去温泉里洗了个澡,再换了身干净的衣裳。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忍受那股又酸又臭的味道,而他将自己浑身上下搓了一边之后,又换上全新的衣裳,鼻子里似乎还能闻到那股味道。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可奈何。
他换好衣裳后,明月的醒酒汤也已经做好端了过来。
明月见舒欣的脸上敷着毛巾,欲去揭开,玉修淡淡地道:“你先下去吧!”
明月看了舒欣一眼,眼里闪过一抹怪异,却什么都没有问,行了个礼便下去了。
玉修端着醒酒汤走到床侧,见舒欣的脸由于酒精的作用,升起了一抹酡红,她的眼角边还滴着泪水,他伸手轻轻地拭去,却听得她低吟一声,脸上满是痛苦。只听得她低低的道:“乔悠然,你不要娶其他的女子,我们私奔吧!”
玉修端着醒酒汤的手微微的抖了抖,汤水险些洒了出来。他的眸子更加阴沉了些,眸子里染上了一分苦意,一分怒意,还有一分无可奈何。
他坐在床侧边低低的道:“到这个时候,你的心里想的还是他,纵然他已经娶了其他的女子,你的心里还是只有他!”狭长的眼眸闭了闭,里面划过一丝危险。
玉修的手抚上了她的脸,却见那杯毛巾敷过的鲜红上微微上浮,他的嘴角划过一抹笑意,用毛巾轻轻地抹过她的脸,那抹鲜红如他意料般的脱落,一丝笑意深入他的眼底。只是转瞬之后,他的眸色更浓了些,这样的一个女子,将自己保护的如此之好。
女子的容颜,素来是她们最为在意的东西,可是她却能将自己弄成这副模样,以愚弄世间的男人。他再轻轻地擦了擦,她右边脸上的鲜红已经褪尽,只余下洁白如雪的肌肤,她的容颜此时完全呈现在他的眼前。
他微微的呆了呆,她并非绝色美女,姿容远及不上顾惜惜,也没有离素的温婉雅致,却又别有一番灵气。此时她的眼眸虽然闭上,小嘴却有些倔强的微微往上翘,有些调皮也有些可爱。只是她的眉毛微微拧了拧,看起来有些痛苦,眼角边还挂着一颗晶莹的泪水,将她此刻的脆弱一览无余。
最然早在五年前,他已经不再在意女子的容貌,可是此时见得如此美好的她,他的眉眼不由得弯了弯,一抹愉悦从心底渗到脸上,方才的阴郁一扫而空。
她或许总是以这样丑陋的面貌示人吧,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乔悠然应该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她,他的心里充满了喜悦,或许他是第一个看到她的真面目的人。就算不是第一个,也无所谓,看到了便是知道了,总不至于还像以前那样被她玩得团团转。
他的手再次抚上她的脸,却又听得她低吟道:“玉修,你这个乌龟王八蛋,没人性的猪,耍赖皮的狗,你要是敢伤追风一根毫毛,我咒你断子绝孙!”她的语气中满是愤怒,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梦。
玉修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她骂起人来实在是粗俗不堪,还真得是什么话都骂的出来。短短几句话,便已将他比喻成这世上最常骂的动物,粗俗无比,也恶毒无比!还断子绝孙,老天爷,她是他的妃子,这不是在骂她自己吗?
一念及此,他的神色又暗了些,她会这样骂他只怕从来都没有把他当成是她的夫君吧!从始至终,她的心里都没有过他!
他叹了一口气,撇去心头的那些不快,俯下身来欲喂她喝醒酒汤,只是她的双唇紧闭,根本就不配合。他微微的皱了皱眉,猛然想起他还从来没有喂人吃过东西,哪怕是一碗药。
玉修将她的身子扶起,让她靠在他的怀里,再取过勺子舀起一勺边往她的嘴里喂去,他费了好大的心力才把汤药灌进她的嘴里,只是才灌进去,便听得她咳嗽了几声,紧接着他好不容易灌进去的汤药又尽数喷了出来。将他才换好的衣裳又喷了一身,她自己的衣裳也沾满了药汁。
药汁在她的身上溅起条条黑色的花,也将玉修刚换的白裳染上了点点黑斑。
玉修顿时感到无可奈何,皱着眉看了看身上的衣裳,又看了看她,他突然发现他不知道该将她如何是好!这种感觉从未有过,有些美妙,也有些无措。
他思索了片刻,站起身来,嘴里含了一口药汁,俯身便吻上了她的唇,将口中的药汁度到她的嘴里。第一口灌下去之后,她咽了下去,他见这种方法不错,含了一口又欲往她的嘴里灌去,却见她的脸上浮起了一抹笑容,可爱至极,他的心情也不由的好了些。
却听得她的呓语:“表哥,你真坏!”说罢,又吃吃的笑了起来。
而玉修的心情却坏到了极致,含在口中的那口药顿时咽进了自己的胃里,他咬了咬唇,眼里的怒气再次呈现,他再含了一口醒酒汤,又吻上了她的唇。
而这一次,舒欣的手却缠上了他的脖子,只听得她微微喘息道:“表哥,你答应过我的事情不准抵赖,我也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愿意娶十三公主,但是我的心里只有你!”她的声音很轻,微微有些沙哑,隐含着点点情欲的色彩。
玉修再次怔了怔,她居然把他当成了乔悠然!
她的唇再柔软如花瓣,再甘甜如蜜,他也吻不下去了,心里顿时五味杂陈,又苦又涩又酸。
只是他没有动作,她却似乎没有打算放过他,此时她的眼眸微眯,脑袋不安全地在他的怀里乱钻,她低低的道:“表哥,告诉你一个秘密,你那日里和爹爹的话我都听到了,但是我不介意,你就算是我的亲哥哥,我也不介意!”
这一句话如同石破天惊般在玉修的耳边响起,他浑身一怔,看着怀里不安分的女子,她与乔悠然是亲兄妹?怎么可能,她不是与他有了一个五岁大的孩子了吗?
玉修的脑袋里思绪如飞,似是想起了什么,一把撕开她的衣裳,却见她光洁如玉的手臂上,一点猩红点缀其中,那抹红色是那么的鲜艳,就像一朵灿烂的花朵,美丽而又羞涩。笑意再次爬上他的脸,他不由得低声道:“舒欣啊舒欣,你把我骗得好苦!”
她实在是个撒谎高手,而且也不拘世俗,胆子大到极致,能说的不能说的话全部都能说出口。只是到现在他才知道,她嘴里说出来的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语,不过是她对自己的掩饰罢了,也不过只不是骗他的罢了。
而一向自诩聪明绝伦、看透世情的他却被她骗得团团转,将她说的那些话就算没有信个十足十,也信了七八分,还曾被她气得口吐鲜血,可她倒好,那一切的一切都只是谎言。他只觉得自己就是全天下最笨的笨蛋,她明明冰清玉洁!
她和顾惜惜最大的区别就是,她是冰清玉洁的,却把自己弄得极为不堪,而顾惜惜虽然美艳绝伦,看起来冰清玉洁其实却有着一颗极为黑沉的心。两人倒是鲜明的对比,两个绝对的极端。美和丑,善与恶,清清楚楚的呈现在他的眼前。
舒欣喃喃地道:“骗你?你胡说八道,明明是你骗我!不过我也理解你的苦衷,因为我知道你心里有我,所以一直在回避我。可是,然,我真的不介意!这一生一世我只想与你在一起!”
玉修听到这里,刚涌上来的喜悦又跑得无影无踪,她纵然知道她与乔悠然是亲兄妹,还是义无反顾地爱着乔悠然,那他又算是什么?她对乔悠然的爱就有这么深吗?
玉修温和地道:“可是你们是亲兄妹,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的!”他的声音再温和,也难掩他满腔的怒气。爱情实在是会让人盲目,他就一直深陷其中,五年前因为被骗,他便将所有的感情全部埋在心底,可是遇见她之后,他才发现真的爱了真的是不顾一切。
他可以不计较她在大婚那日给他戴绿帽子,把他的脸丢尽;他也可以不计较她嘴里的胡言乱语,说着她不贞不洁的事情;他也可以不计较她与情人幽会,只要她以后再不要和他们幽会就好。她是不是也和他一样,也是那样深爱着乔悠然,可以不计较乔悠然娶了十三公主,可以不计较乔悠然是他的亲哥哥!
他顿时有些挫败,她的倔强他是目睹过的,曾经为了要和他退婚,她做起事来无所不用其极。而两人大婚,她还在想方设法地想让他休掉她,还设计逃跑,虽然都失败了,但是却一直都没有放弃过。他欣赏她的倔强,可是此时却又有些伤感。
舒欣眼角的泪水又流了下来,趴在他的怀里又哭又笑道:“是啊,我们是亲兄妹,这一生只怕是没有将来。只是我真的不介意,大不了我们以后不要孩子,我去青楼里讨一碗无子汤喝!”
她的头晕得厉害,天旋地转,难受的很,眼前的人影也是一片朦胧,她看不清楚,她也不想看清楚,只想守着这短暂的幸福,迷迷糊糊的过着。他成了十三驸马,他和她终要成陌生人了。皇权,万恶的皇权!
玉修勃然大怒,狭长的眼眸里满是受伤,他的声音再不能保持方才的温和,他强忍着怒气道:“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解决一切了吗?”
舒欣又坐在床上哭道:“我知道不能解决一切,可是我这一生都只要跟你在一起,我才不要嫁给那个自以为是又讨厌至极的玉修!”说罢,又扑进玉修的怀里道:“表哥,我只要和你在一起,你不要娶那个十三公主!”
玉修的脸黑得如同锅底,气直往上涌,粗暴地一把撕掉她的衣裳道:“舒欣,你就这么讨厌本王,本王偏偏不会让你如愿!”说罢,他的唇又覆上了她的唇,绵绵密密地吻过她的额头、脸颊、脖子,再一路向下吻去。
舒欣微微喘着气,手在他的身上乱摸,却又道:“表哥,你不娶十三公主多好,我也不要嫁给玉修,今日里,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她的配合让玉修想抓狂,一抹苦意直蔓延到心底,他突然不知道是继续下去,还是就此罢手。若是继续,他知道实在是乘人之危,而且她是把他当成是另一个男人。而若是不继续,心里的那口怒气又实在是难平。
她爱的那个人不是他,她对他只有恨!
玉修咬了咬牙,只觉得心痛得厉害,他知道他又动了真怒,心窝里又是一股刺痛,内息一阵混乱,当下一把将舒欣推开,自顾自的坐在旁边调息去了。
舒欣却没有打算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