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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戈交鸣之声,迅速在冷雨中,传荡开来。
而这措手不及的迎击,令叶青璃的持剑的虎口,阵阵发麻,显然来敌的修为,应该在鱼跃境界。她微微抬目望去,就见对面的黑衣人,身姿曼妙,竟是个女子,头戴黑纱斗笠,此刻被她轻轻的拿下,露出了一张精致的面孔。
“纳兰雪!”
叶青璃惊异的一声低呼,方才与她对招之人,居然是赤月不知所踪的纳兰雪。
此刻纳兰雪,面上一片阴冷的笑意,原本那因吸取魅阎罗功力,而出现恐怖魔纹的面颊,早已因修炼圣姑给的内功心法,而尽数消除,现在的她,已经是稳扎实打的鱼跃境界高手。
只是,万万没想到,她吃进了苦头才有了现在的实力,可叶青璃,不过几日没见,竟也拥有了鱼跃初期的境界,这令她心中一阵愤愤难平,本来准备好的几分优越感,被尽数打消。
恼羞成怒的狠狠一瞪眼,“叶青璃,我们又见面了,没想到吧。”
“哼。”叶青璃冷然一笑,“当日没在赤月帝都抓住你,游街示众,让全城的百姓看看你这,第一淑女的风采,当真是可惜的很,不想你今日却是自己送上了门。”
“死到临头,还不自知。”
纳兰雪狠毒了叶青璃,她的容貌,她的权势,她身边的一切,都是她遥不可及的,从最初的鄙夷,到后来的仰望,这种感觉,直欲让纳兰雪抓狂,唯有杀了叶青璃,才能平息她心中的不甘与怨愤。
“拿命来。”
纳兰雪持剑攻来,狠绝的面容,完全是要与叶青璃拼命。
而今日的叶青璃早已是今非昔比,她抖手使出了七妙剑诀,这剑法虽看似柔弱灵动,但实则是柔中带刚,威力无穷,二人不过才斗了三四招,纳兰雪便被这精妙的剑法,所克制的连连败退。
索性,她立刻弃剑,一双白皙好看的纤纤玉指,迅速化作了一双幽绿色的毒爪,撒发出一种腐蚀性的毒素,朝叶青璃狂轰乱炸而去。
湿漉漉的衣衫,伴着漫天飞溅的雨滴,叶青璃的七妙剑诀,愈发舞的精湛,一个抬势,一个挥动,皆展露出无穷的锋芒,在加上她手中的兵刃,本就是当时名剑,根本不受纳兰雪毒功的腐蚀。
就在二人斗到百招的时候,纳兰雪本就急功近利的心态,很快出现了错漏,而叶青璃却是不急不缓,一剑斩在了她的手腕上,立刻鲜血涌现。
“哧……”
纳兰雪握着自己手掌的手腕,满脸的怨毒与狰狞,她知道,这这么斗下去,她是捡不到便宜的,可是她很不甘心,本以为在次相见,她会以强绝的手段,将这个曾令她蒙羞的女人,彻底压制。
她多想尝试,让叶青璃给她跪地求饶的滋味。
可惜……
“叶青璃,你胜了我没有用,今日,谁也救不了夏侯家。”纳兰雪留下这么一句怨毒的话,就转身,几个矫捷的起落,就消失在了漫天的雨帘中。
“青璃。”
君如墨快步而来,望着地上无头的尸体,面色变的很是阴郁,“他们已经开始动手了。”
“看来我们之前只猜对了一半,周润白只是其一,那股势力,才是真正要覆灭夏侯家的真正黑手……只盼我们发现的不要太迟。”
叶青璃提剑环顾四周,眼下的夏侯家,恐怕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这一切来的太快,甚至有些仓促。当他们朝夏侯清绝所居住的主院赶去的时候,发现沿路倒着很多尸体,有黑衣入侵的刺客,有夏侯家家奴的,横七竖八,
“如墨,前面会有危险,你……”
“我们生死在一起,怎么,青璃怕我连累你吗?”君如墨紧紧握住叶青璃的手,不肯撒开,俊雅的面容,布满了某种不拘的倔强,二人就这么立在漫天雨帘下。
片刻,叶青璃重重的一点头,“跟紧我。”
“好。”
他们越往前走,尸体便越多,昔日雅致的大花园,此刻竟化作了人间炼狱,刺目的血水,伴着流淌的雨水,在脚下晕染,蔓延。
夜越发的沉了,可此刻围绕整个花园的主院,也就是夏侯清绝夫妇所居住的院子内,却是灯火通明,周润白一如往常,一身规规矩矩的青衫袍子,可脸上的笑,却不似平日的温和,而是贪婪的冷笑。
“岳丈大人,说出夏侯家金库的所在地,兴许小婿还会饶你一条性命。”
“你这畜生……”
夏侯清绝本是春秋鼎盛的时刻,外人根本无从觊觎,可日防夜防,终究还是家贼难防,或者说,这周润白本就是带着狼子野心,进入的夏侯家,他曾也起过提防之心,奈何,周润白与夏侯璎新婚后,便一直远居在外,表面淡泊名利,实则却是处心积虑,他终究是疏忽了。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来的竟是如此疾风厉雨。
文章正文 315 夏侯家惊变
他多年服食各种名贵的药草,早已是百毒不侵之身,可不知为何,今夜竟是遭了暗算,浑身酸软,使不出半分气力,此刻才会这般任人鱼肉。
“周润白,你究竟给我下了什么毒?”夏侯清绝答非所问,声音阴测测的问。
周润白笑的有些得意,在这个男人面前,卑躬屈膝,百般讨好的日子,他早就过到头了,今日总算可以抬头挺胸的道:“岳丈大人多年般服食避毒的珍贵药材,小婿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给你下毒……”
说着话,就见院子里,缓步走来一道婀娜的身影,举着一把油布雨伞,优雅的迈过了门槛,随后,那雨伞下,露出了夏侯璎秀丽的面容,正似笑非笑的望着夏侯清绝。
“璎儿……”
夏侯清绝面色一变,诧异的望着门前,自己疼惜了多年的大女儿,难道……
夏侯璎微微一笑,“爹爹,璎儿给您二老带回的百日离魂醉,可还满意?那可是我针对您的体质,专门细心研究出来的,夜夜在您的床头焚烧,静心又养神,可日子一久,就会麻痹您的神经,就像现在,动弹不得啊。”
夏侯璎此话说的颇为得意,盈盈的笑意,那里还有平日的温婉,反而多了种妖异。
“你……”
夏侯清绝周身大震,如果说周润白的背叛,令他生气愤怒,但夏侯璎的如此的暗害,却是令他痛彻心扉,那可是在膝边疼着长大的女儿啊,竟也要背叛他。
“为什么……”
话不及说完,心绪激动的夏侯清绝,在也忍不住,‘哧’的一口,就喷出了一口灼热的鲜血,身子萎顿着,跌坐在了身后的太师椅上,双目依旧一眨不眨的望着夏侯璎。
当日周润白与夏侯璎双双归来,将亲手调制的香料送给他,他当做女儿的一片孝心,日日焚烧使用,可万没想到,那被他珍惜着的香料,竟会是麻痹他神经的毒药。
“为什么?”夏侯清绝含着血,低吼着问。
难道从小到大捧在手心的疼爱,却养出了一头狼,血浓于水,她怎么可以。
“因为,你我各为其主,我,压根就不是你的女儿,而你那大女儿夏侯璎,早已在两年前的新婚之夜就消香玉陨了,所以你我,从来就是敌人。”事到如今,夏侯璎也直言不讳的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从夏侯璎一出现,周润白就一直躬身立在一旁,好似她的奴才一般,态度很是卑微。
他犹记得,几年前,初出江湖,带着各种理想中的野心,一步步,小心翼翼的垫定着自己的地位,后来,他遇到了一个穿黑衣服的女人,叫做圣姑,她告诉他,只要听从她的安排,不出三年,他便能得到心中想要的一切。
圣姑为他精心策划了一场风花雪月的相遇,对象便是夏侯家的大小姐,夏侯璎,之后便是顺理成章的相爱,他蠢蠢欲动的欲望,开始忍不住企图夏侯家惊人的财富,直到,新婚当夜,圣姑将一个与夏侯璎一模一样的女人送到他的面前,他们的阴谋,正式开始。
“你,你说什么……”夏侯清绝瞪大了眼。
她不是他的女儿,是的,他的璎儿,从来都是羞涩的,玩笑一句便会低下头好半天,这个女人,的确与他的璎儿不同。只是,当初他二人新婚后,就双双离开了夏侯家,在外远居,他根本就无从辨认,那个大红嫁衣的璎儿还是不是他的璎儿。
在相见,这个女人伪装的温婉贤淑,可他们竟没有一丝一毫的发觉。
原来,这场阴谋从三年前就开始了,利用他的亲人,博取他的信任,一步步的要夺取他偌大的家财,只是,他们算计错了,沉香阁传承多年,以为杀他一个夏侯清绝就可以尽数夺取吗?痴心妄想。
这些,夏侯璎自然也清楚,她冷冷的道:“我虽不是你的女儿,但你的二女儿夏侯珞却在我们的手中,说出夏侯家的金库所在,我们便可饶你们一命,如何?”
相传,夏侯家有一座金库,里面存放着夏侯家世代赚取的珍宝,若拿出来,可以买下整片天下。
本来,这场阴谋他们整整策划了三年,本来已经是天衣无缝的计划,可以一步步一点点,彻底的渗透夏侯家,从而顺理成章的坐上沉香阁阁主的位置。
奈何天有不测风云,夏侯家多年前失散的少主,君如墨忽然回到了夏侯家,那夏侯家的一切便理所应当的交给君如墨,那样,他们这些年的谋算,岂不是要付之东流。
既然得不到全部,那就得到最重要的。
如此,他们不得已加快了计划,先置夏侯家于死地,在夺夏侯家最重要的金库。
夏侯清绝自嘲了笑了起来,自己还未暮年,竟就遭了如此多算计,“你们不必痴心妄想了,我活该被你们算计,又怎么可能在做对不起祖宗的事。”
夏侯家多年的积累,如今一朝有变,又岂会真的任人鱼肉。
夏侯清绝彻底理清楚思路后,他的手掌,暗暗划入了腰间,捏住了一块玉牌,近乎用尽了他所有的气力,狠狠的将那块玉牌捏成了碎片。
“咔……”
低沉的响动,忽的响起,就见夏侯清绝因强提内力,面色一阵涨红。周润白与夏侯璎面色齐齐一变,迅速上前,拉开夏侯清绝的手臂,就见他掌心的玉牌已经被捏碎。
这是一张很特殊的传讯玉牌,分别两块,其中一块碎裂,另一块也会碎裂。
“老贼,你给什么人发了讯息。”周润白一把抓过了夏侯清绝的衣领,他因中毒,浑身酸软,只能这般狼狈的被人提着,可眼底却布满了冷笑。
“没有用的,我夏侯家还有最后一道防线,他们很快赶到……你们若现在杀了我,那你们什么都得不到,若不杀我,就只能等死了,哈哈哈,我夏侯家岂是你们这些宵小可以随便觊觎的……”
“你大胆。”夏侯璎气的面色发白,正欲抬手去打夏侯清绝,可转念一想,她忽然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唇角媚笑着道:“我不杀你,听说,沉香阁阁主与尊夫人情深意重,我先喂你夫人服下蚀骨断肠的毒药,在来问你,要不要说出金库的所在。”
文章正文 316 圣姑现身
“你敢……”
夏侯清绝面色大变,夏侯夫人因体质弱,一中毒便陷入了沉沉的昏迷,才没有看到他们这些丑恶的嘴脸。
夏侯璎知道戳中了夏侯清绝的弱点,越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