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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如墨本来阴霾的心绪,登时被叶青璃给逗乐了,然后忽然觉得的,其实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叶青璃在他的身边,富贵名利,又有何意义。
“此事之后,我不想在插手天下之事了。”就想守在你的身边。
这些时日的分别,几乎快要把他给逼疯了。
正相拥而立,外面忽然传来几个家丁的声音,“咦,刚才明明看到姑爷朝这边来了,怎么就是找不到了……”
“在仔细找找,太子爷还等着见姑爷呢。”
几个家丁的声音越来越近,眼看就要找到这个拐角,君如墨刚才还如沐春风的面容,登时变的黑沉,饶是他气量很宽,也开始暗骂这帮子没眼力见的狗奴才。
叶青璃抬起头,嘻嘻一笑,“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她娇俏的身影,已经巧妙的挣开了君如墨的怀抱,随后迅速化作了一道惊鸿,矫健的就攀上了身后的墙头,如慵懒狡猾的猫儿一般,就失去了踪迹。
君如墨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天色眼见暗了下来,肃亲王府内很快就锣鼓喧天,君如墨一席大红的喜袍,站在众宾客之前,迎了漫天飞舞的红色纸花,月色如雪,轻灵的普照了这个和谐的画面。
红毯的尽头,很快就走来,盛装喜服的新娘子,周围宾客立刻发出一声贺喜的欢呼。
就见玲玲头戴喜帕,前呼后拥,身旁左右随满了手拿吉祥物的婢女丫鬟,各个面露喜气的笑颜,小心翼翼,一步一步踏着红毯,朝着正厅而来。
君如墨就站在正厅前,本该是新郎官的他,面上却没有太多大喜之色,清俊的容颜,只是淡笑。
而叶青璃,就隐在人群里,如旁人一般观着礼,同时也等着看好戏。
同时,正厅之上,太子与肃亲王已经一左一右坐在主位,但不同的是,太子风南凌已经如坐针毡,风南烈已经整整一日没有消息了,他几乎可以断定,多半已经出事。
而他心中的焦躁之气,也已经扩张到了最大。
奈何,他至今没有在肃亲王的身上看出丝毫端倪,仿佛真的只是看着女儿成婚的老父,眼底,盛满了笑意。若自己此刻贸然出手,必然是师出手机,到时候只会闹出个天大的笑话。
太子的焦躁,肃亲王自然是看在了眼里,不过他幽深的眸子,只是看着那大红喜服的新人,心中却不知在想什么。
也就在这眨眼间,两位新人已经跨入了正厅,然而,在喜娘招呼正要行礼的时候,玲玲郡主忽然出声,并隔着面前的喜帕,朝主位上的太子拜了一拜,“玲玲斗胆,今日在行礼之前,想为太子献上一物。”
众目睽睽之下,周围宾客皆都是一惊,稀罕,新娘子临嫁之前,居然要献宝。
“玲玲……”老王妃警告似地,望了女儿一眼,不管如何,此刻绝对不是乱来的时候。
不过玲玲郡主却好似铁了心一般,非要献礼,并且还差人送到了一直包装精美的锦盒,款步送上了太子风南凌的跟前,这是刚才如墨特意派人送来了,说只要太子见了,必然心中大悦。
望着递上来的锦盒,太子原本焦躁的心,忽然有了微微的转变,他侧头看了眼依旧不动声色的肃亲王,心中微微有了然,暗自冷笑,肃亲王,这就是你的招数们。
本宫何惧之有。
如此想着,太子已经伸手接过,面上笑的意味不明,“不知何物,竟让玲玲郡主如此隆重的相送?”
这东西是如墨差人给玲玲郡主的,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只好腼腆的一笑,“太子一看便知。”
太子风南凌的目光,若有若无的飘过了全场众人,在没有收到任何信息后,他暗自向身侧的亲信,打了个手势,要持金吾大军随时待命,同时,自己已经已经暗暗警惕的伸手去拆那锦盒的丝带。
若他猜的不错,里面定是刺杀之物,他本可以让手下人打开,但太子又很快改变了注意,因为只有自己亲自打开,才能彻底坐实肃亲王的罪名,可以名正言顺的将他就地正法。
经过白日的这一天煎熬,尽管没有确凿的证据,但太子已经一心认定,肃亲王的逆反之心。
就在太子将锦盒外围的丝带一一解开后,躲在人群中的叶青璃,心也跟着无端提了起来,她最先看了眼主位上的肃亲王,玲玲郡主公然献上不明之物,本就反常,而这个做父亲的,居然连一丝情绪都没有表露。
看来君如墨说的不错,他们错看了肃亲王,他根本就是一头盘踞着的虎。
而太子,是一头逼急了的狼。
而狼与虎,真的会相逼相斗吗?还是……本来信心笃定的叶青璃,忽然有种拿捏不定的感觉,一切,似乎有种超出了控制的范围。
君如墨亦在紧紧盯着一切。
就在那锦盒上的丝绸,被彻底剥落的瞬间,锦盒的外层,忽然‘啪’的一声,开了。
风南凌本就满心的警惕,一听到锦盒上传来细微的动静,立时如惊弓之鸟,触电般,赶紧将手中锦盒往地上抛去,又听‘啪’的一声,那锦盒在落地的瞬间,就散了一地。
而里面并没有刺杀的暗箭,而是滚出了一个圆圆的东西,众人仔细一看,满堂登时发出一片惊恐的尖叫,尤其是女宾席位上,更是乱作了一团,当那圆圆的东西滚到一位小姐脚边的时候,一下就将那小姐吓昏死过去。
玲玲郡主顿觉不妙,也顾不得礼仪,撩起面上的喜帕就定睛看去,瞬间也是吓的面色煞白,堪堪被身旁的婢女扶住,她瞪着眼,简直不敢相信,如墨居然会让她献上这样的东西。
一想到那东西曾被自己珍重的抱着,她就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一眼望向身侧的如墨,发现对方根本不为所动,皓月般俊美的容颜,依旧淡雅出尘,好似什么都不曾发生。而玲玲郡主,也是第一次,在这个男人的身上,发现了危险的气息。
文章正文 494 肃亲王的滔天反击
而太子风南凌在看到那东西的时候,浑身血液,几乎在刹那间就僵住了,惊愣瞪大的眼眶内,瞬息间染上了恐怖的血光。因为,那东西不是别的,竟是四皇子风南烈的头颅。
发冠已经散乱,但一张惊恐的面容,却是死不瞑目。
满堂惊恐的慌乱后,很快就安静了下来,静的落针可闻,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敢说话。肃亲王笔直的站起,一身华服,巍然自立,他的面容说不上英俊,但那一双深邃的眼眸,却暗暗泛起了流光。
直到太子从惊愣中醒转,眼底的嗜血之色登时大涨,还有一丝掩也掩不住的兴奋,爆喝出口,“大胆肃亲王,你竟敢刺杀四皇子,来人,还不快快将这犯上作乱的奸佞,给本宫拿下。”
暗处,本就随时待命的持金吾大军,几乎在下令的一瞬间,就气势汹汹的涌入了宾客满座的大厅,雪亮的刀锋,映着堂上的龙凤火烛,瞬息间刮起了一股森森的杀气。
“不,不要杀我……都是王爷的事,跟我们无关……”
肃亲王府的一众女眷,一见官兵进来,各个吓的面色煞白,抖若筛糠,明明顶了半辈子王府的名份,但事到临头却恨不得跟肃亲王撇清一切关系。
叶青璃始终一眨不眨的注意着肃亲王的表现,这次,她也不得不开始佩服,这个男人,真的是太镇定。
只见他面对气汹汹而来的持金吾大军,只是扬起了一抹极轻极淡的笑意,仿佛在闲话家常一般,“太子殿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您觉的这样就能置本王于死地吗?”
太子风南凌已经退入了自己的保护圈,面对肃亲王的镇定,他满目的怨毒,“皇叔觉的是本宫冤枉了你吗?可是铁证如山,本宫早已查到你在十里外的山谷,暗藏伏兵,本宫不过是派南烈前去查探,皇叔居然残忍了杀害了他……他可是你的亲侄儿啊。”
说着,太子还很煽情的流出了两行伤心的眼泪。
谁知肃亲王没有半点愧疚之心,面对这满堂的狼藉,与马上就要逼至眼前的刀锋,他依旧笔直而立,不亢不卑,“本王若说冤枉,太子定然不信,不过索性,本王此生从不做冤枉之事,既然有些人如此费尽心机的想要给本王扣上犯上作乱的罪名,本王今日若不坐实了,岂不是浪费了列位的一片好心。”
说吧,肃亲王又轻轻的唤了一个名字,“建成,可以开始了。”
一语既出,这偌大的喜堂上,忽然一阵灯火摇曳,旁人或许看不清,但叶青璃却看清了,那是一道道快若惊鸿的黑影,竟是从四面八方,无声无息的就窜进了这喜堂。
好精锐的一批暗卫。
叶青璃立在慌乱的人群中,已经是额头见汗,她似乎已经猜到,今日之事,怕是不能善了,以为除了太子这头狼,就安然无事了,谁知,肃亲王竟是一头虎。
君如墨的目光,迅速与叶青璃交换了一下,二人同时萌生了退意。
“啊……”
也就在这时,肃亲王手中的暗卫,已经动了,他们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一刀一个,就在交手的瞬间,斩下了对手的首级。
“啊……杀人了……”那些前来参加婚宴的夫人小姐们,那里见过如此血淋淋的场面,尖叫着,逃跑中,混乱中晕倒了一大片,但这依旧没有停止杀戮。
持金吾大军,名字听着威风,其实就是一群在帝都享清福的权贵子弟,组建而成。
但肃亲王手底下的暗卫,却各个都是经过生与死的洗礼,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煞星,割喉放血,几乎就在眨眼间完成,看的叶青璃也是莫名的心惊。
扪心自问,暗旗的最强精锐,手段也不过如此罢了。
不过短短片刻钟的时间,喜堂上,肃亲王的周围,已经出现了数十道漆黑的劲装身影,而这些人,浑身都弥漫着一股死神般的杀伐,在加上人手都提着两颗新鲜的人头,如此看去,竟仿佛都是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而肃亲王,悠然自立的模样,无形中,已经站在了胜利者的高度。
骇的太子风南凌面色大变,他连退数步,就连呼吸,也在这一刻变的粗重,怎么可能?肃亲王多年郁郁不得志,手上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厉害的精锐,怎么可能。
难道……
太子森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太子殿下,还要杀本王吗?”肃亲王冷冷淡淡的一语,这是一种不在意的表现,更是一种轻视的表现。
堂堂太子之尊,居然被自己的臣子逼到这般田地,望着肃亲王那种令人憎恶的面容,太子直觉的胸口有一股热流窜动,强忍喉中一口鲜血,没有喷出。
风南凌,此生头一次,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都是,误会。”
他袖中紧握的拳掌,几乎已经是青经暴起,帝都护卫团不光只有持金吾,还有禁卫军与黑金骑士,为何肃亲王府这么大动静,他们竟都没有来此护驾。
“误会?太子在说笑吗?如果诬陷肃亲王是误会,那么软禁父皇,排除异己,残害手足,也是误会喽,如果都是误会,岂不是要天下太平了。”忽然一声高亢的嗓音,乍然响了起来。
并且随着脚步的临近,声音开始越来越洪亮,仿佛有种颤动人心的力量。
喜堂上众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