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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便罢了,谁成想血老大今儿个突然就出现了,并且带来一个惊人消息,原来当年小老虎把信准确送达了,并且血老大当时就出发了……
这到底是怎样一段旅程,要让血老大走上个几年啊?
——血老大,您的路痴病似乎更加严重了。
金蓝憋笑憋得脸都开始扭曲了:“血老大,不说当年柳州到临州的路,我们已经走过一遍。就算是全程问路,你也早就该到了才对啊。”
血老大睨她一眼:“我当然问过路,循着他们说的方向走,我行了一年,最后到了海边。”
金蓝顿时默然:她怎么能指望一个路痴有那么好的方向感呢?只怕别人指个东,血老大都能硬生生拐到西边去。
金蓝想了半天,最后终于挤出一句话来安慰他:“地球是圆的,不管你怎么走,都能到达目的地的。”
血无衣点头:“所以,我选了一条最快捷的道路。”
金蓝问:“什么路?”
血无衣答:“直线的路。”
金蓝默默抹了把脸:不说血老大这一路上会以这个理由破坏多少民房民居了,就算是这条直线路,血老大这是要把它走成多销魂的波浪线才能经过那么长时间才来到临州啊。
金蓝决定不在这个问题上打转,又问:“关门已闭,你怎么入关的?还有,你为什么跟赵传接上头了?”
血无衣道:“八月份混入送盟约的队伍里进来的。进城后,却发现诸葛家已经空了,你更是没有消息。但你必定还在城里,若是早已出了蜀地,元小四不可能迟迟不攻关。当年端木正见过我,我去找他自荐,必定会惹他疑心。于是,便找上了赵传,由他引我入宫。”
金蓝奇道:“你怎么不猜我可能早就死了?毕竟现在距离你接到消息已经好久了。”
血无衣斩钉截铁得告诉她:“你不可能死。”
金蓝更加惊讶了:“为什么?”
血无衣淡淡吐出一句话:“祸害遗千年。”
金蓝默默再抹一把脸:血老大,跟你比,谁敢自称祸害?!
不管过程如何,总之血无衣的到来,着实是让金蓝如虎添翼。本来就算倾尽朱佑多年来暗中蓄积的力量,怕也不能抗衡赵传跟端木正二人合力,金蓝这才想要让他二人先去相斗。却不料血无衣出现,倒是给了金蓝新的主意。
以血无衣为媒介,先把砝码全数压在赵传身上,借赵传之力除去更为狡猾的端木正一派势力再说。
由于赵传对血无衣十分信任,自然对血无衣出的各个主意更是赞赏有加,毕竟效果是十分明显的。
不出一月,端木正在朝里多年盘踞起来的势力在赵传跟朱佑的联合打击下,竟然几乎全都土崩瓦解。
金蓝正在盘算怎么给端木正最后一击时,就收到血无衣的消息:端木正在府里燃火自焚了……
266 蓄势篇(V95)
266相见时难
十一月中旬,本该退出蜀地的大舆大军突然就像雨后春笋一样,再次林立在卧龙关关门前,来势汹汹。
守城将军刘云于城楼质问对方为何只半年时间,就撕毁盟约。
连成玉一本正经表示,今上帝王对盟约不满,他们做人臣子,自然是奉帝王命令行事。
——事实上,元真确实不满。但现如今,不过是元魍与金蓝的半年之期已到,这才重新攻城。当日南周大舆之盟是元魍一手促成,此时若毁约,在史书上的记载定是会对元魍造成诟病,这个出尔反尔的恶名,自然是丢给在京里积极培养他方势力的元真的。
南周小太子朱昌礼乘骑于大舆军前,分明是被立为人质。
刘云心中暗骂对方卑鄙无耻,却因了朱昌礼,而不敢轻易应敌,只怕小太子有任何闪失。
一时间,两军对峙,互不相让。
消息传至南周朝廷,自官员至百姓,俱是大惊。
本来倒是兴高采烈的年关,顿时笼上了战争的阴云。
而在南周注意力全放在卧龙关的时候,元魍却带着一列精兵从隧道入了蜀川腹地,直往临州而去。
他的计划就是用大军牵制住南周军力,自己潜入敌阵皇城,去寻金蓝。
另一头,终于消灭了端木正的赵传还没等自己篡位当皇帝的计划开始实施,就突发了这般事故,自是慌了神。
他忙忙上书帝王,建议迁都,以保全力量,卷土重来。
他的心思倒也巧,只要躲过这一次灾难,凭着他手上的兵力与财力,只要找一处安生地方,他照样能挟天子以令诸侯,称霸一方。
最重要的是,这次再没有端木正来跟他争抢了。
这南周的天下,将是他赵传一个人的。
朱佑帝推说头疼,休息一刻钟再与赵卿商量迁都之事。
转到幕后,帝王赶紧就找金蓝想法子拖住赵传,只道不能让赵贼逃了,否则日后对元魍必是后患。
金蓝点头:“那是自然,他不能活着,至少必须让他手上的势力垮掉。迁都倒是摸清他底细的好机会。”
朱佑顿时了然。若是迁都,动一发则是牵全身,赵传不管是明里的、或是暗地里的势力都要跟着动,到时候,这些年他暗藏的一切力量都将浮出水面,正是一网打尽的好时机。
帝王想了想,还是觉得尽早除掉赵传最是稳妥,于是又问:“那位血先生不是赵传心腹么?若然能得他相助,知晓赵传的势力所在,咱们就不用那么麻烦了。”言下之意便是让血无衣去探查赵传。
金蓝想了想那在宫中已然横着走、待遇跟帝王已经没了差别的血老大那德行,摇头叹道:“不说赵传虽然心思不如端木正谨细,但能与端木正对抗那么多年,到底是有点能耐的,最起码,他向来懂得暗留一手的道理,怕是就连他的妻子儿女,都不定能得到他全然信任。更别说,突然冒出来的血无衣了。
就说血老大,他也不是那么轻易为人所驱使的。他做事,向来随心所欲。这次他能来临州,自愿入赵府,更无偿帮忙向端木正发难,怕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不管是南周与大舆之争,或是陛下与赵传之嫌,谁输谁赢,对他都无好处。以我多年来对他的了解,他该是不会揽这么麻烦的事情上身。”
朱佑帝想起血无衣那目中无人的傲然气势,也觉得要让血无衣出手,确实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也叹口气:“那看来只能先按兵不动,跟着赵传迁都了。”
金蓝微微蹙眉,眸中现出隐忧:“我倒不担心赵传,毕竟他人还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我只担心端木正,不知他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朱佑惊讶:“端木正?他不是死了吗?”
金蓝道:“端木正确实是那种即使自杀也不愿受辱于旁人的人,但他并不是没有魄力放手一搏的人,否则当年也不会以一己文人之力在朝中步步攀升,最后到得能与相爷抗争之位。
血老大去监国府看过了,虽然尸体被烧得面目全非,废墟里的玉饰也是端木正常戴之物,但从骸骨上来看,那身量,足足比端木正低半头。”
朱佑帝更惊悚了:“那烧死的,不是端木正?”
金蓝沉声点头:“确实不是他,应该是他身边服侍多年的小厮。他到底是老狐狸,到最后,还设了个金蝉脱壳之计,把我们都绕了进去。
其实现在想想,当时端木正倒台速度确实是太快了,虽然咱们借助了赵传的力量,但端木正那么多年的心血与积累,怎么就那么简单被我们全都找出来了呢?
只怕他早就洞悉了我们的意图,所以早早布好脱身之局。就连那些被我们扫荡掉的势力与没收来的财产,也只是他为留得青山而抛出来的鱼饵。恐怕对他来说,那些也只是九牛一毫罢了,真正的势力,只怕早就被他转移了。”
帝王越听越是心惊,端木正确实是有那种心机并且能够沉住气做出那等事的人:“那咱们部署那么久,不就是一场空?”
金蓝顿了好久才道:“那也没办法。端木正躲到暗处,要寻他,必然要花大力气。索幸,这次虽然他保了性命,但若南周从此与大舆合二为一、天下一统了,就算他想东山再起,也定然有心无力,要用上很长的时间来准备。
所以,现在最主要的,还是按照我们原来的计划,除掉赵传。最起码,不能再出现第二个脱逃的端木正。一个漏网之鱼尚能安心几日,若有两个,那我们当真是白费力气了。”
朱佑听了,深以为是。
于是,十二月底,迁都之事在赵传一力促使、帝王默许、金蓝趁机调查赵传力量下,悄悄得进行了。
所以,当元魍带着人马改装易束、日夜兼程赶到临州皇宫时,等到他的,只是一座空城。
元魍提着皇宫大殿龙椅上那个披着龙袍的假皇帝的脖子,举至半空,怒喝道:“金蓝呢?”
力道大得叫假皇帝脸色发青,眼白都快大于眼黑了,双脚使劲蹬着空气,双手使劲掰着这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大汉的臂膀,喉咙里只能发出“呜呜”的呻吟,似乎还能听到那颈子处发出“嘎嘣、嘎嘣”的脆响。
周辰默默上前进言:“殿下……他好像快死了。”
元魍转头,怒目对向周辰,虽然没说话,但周辰完全能从他家殿下眼神里解读出:他死了关我什么事?!
周辰偷偷抹把汗,自觉自己说话太过委婉,于是直白道:“殿下,你捏着他脖子,他怎么回话?又怎么能知道金姑娘下落?”
果然,元魍立刻松手。
“啪”一声,那倒霉的假皇帝就面朝下摔地上了。
还没等这倒霉蛋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平复一下恐惧的心情,就觉背后一阵剧痛,又是熟悉的“嘎嘣”一声响……
不用看,都能知道背上被踩断了几根骨头。
那个“凶手”粗哑着嗓子,还在锲而不舍的追问:“金蓝呢?快说!”
这人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真的好无辜。宰相爷突然让他穿这身龙袍待在皇宫里扮演假皇帝,他本来倒还有几分高兴。虽然他这个皇帝是假的,但到底让他过了把天子瘾。可他的皇帝梦还才做了没半日,就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个煞神,一上来,什么话都不说,只问个这么莫名其妙的问题。
他怎么知道那个叫金蓝的在哪里?他甚至连金蓝是谁都不知道好不好!
再被这凶神恶煞的折腾几下,估计他这小命都要不保了!
周辰瞧着这人一脸百思不得其解的苦逼相,自动自发得上前来当翻译:“我们殿下的意思是你们南周的皇帝呢?”据刘全说这位金姑娘待在南周老皇帝身边,既然现在皇帝爷不在皇城中,那么金蓝定然跟着老皇帝走了。
倒霉蛋听了这问话,本来还想表达下自己宁死不屈的节操,但他顿时感觉到了踏在自己背上的那只脚又加大了几分力气,剧痛难当。
他完全不怀疑,他若是不答话,自己背上那人能把自己活活踩成两截。
于是,赶紧求饶道:“相爷劝……劝说陛下迁都,避……避开战祸。他……他们已经离开临州了……”
符昊恍悟,以拳击掌:“难怪皇城守卫这么松弛,原来正主儿早溜了,这只是一座空皇宫。这消息可是瞒得紧了,居然还让一个假皇帝守在皇宫里,恐怕是怕消息传出去,百姓恐慌吧。”
元魍只觉莫名的凉意蹿上筋骨,吼道:“什么时候的事?他们去了哪里?”
那假皇帝痛得直想昏过去了事,偏偏这“凶徒”拿捏得当,让他当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得继续回话:“就……就昨儿个的事儿,去……去了玉州避暑山庄……大爷,好汉,饶命,小的也只是奉命行事,其他的,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