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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文才张着嘴,哑了。
——他一生见过的女人多得能跟皇帝后宫相比,神马大家闺秀、小家碧玉、才女、侠女,各式各样,却当真没见过眼前这个类型的。
本来诸葛文才也只是欣赏雪海的才华相貌,但是这种类型的,文才公子前半生已经见识过许多,所以他对雪海也从没有再多的感情了。
却在今天,这个多情花魁展现出来的另外一面对他来说,当真是喜大过于惊。
他不是没遇到过豪放得向他表示爱意的女子,但他总觉得那样的姑娘又少了一份女子该有的矜持。
可是眼前这女人完全不同,她静能如处子,动能如脱兔;她能够礼貌得拒人于千里之外,也能够洒脱得表达真我,不矫揉做zuo,ai恨分明;她外表如牡丹,却性子淡如菊。
这女人,就像烈火燎原般,直烧到诸葛文才心底……
当然,这事儿后来被金蓝绘声绘色得描述给了元魍听,元魍对诸葛文才就给出了精准之极的三个字评价——受虐症。
——这自是后话。
总之,这会儿的情况是屋里两只情深深雨蒙蒙得注视着对方,那目光热切得,仿佛直瞪到地老天荒也不够似的,非要把这空间瞪穿个洞来才罢休。
金蓝突然就觉得屋里的气温“嗖嗖嗖”直往上升,拿个温度计来测量它都得爆表!
于是,金蓝默默得思考自己是退出去把空间让给这两位给他们情到浓时顺便滚个床单水到渠成什么的还是做个恶人打断他们这样穷摇的深情凝视……
最后,金蓝还是咳了咳嗓子,道:“玩也玩够了。下面我们来谈谈正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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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8寻找美人
金蓝这话一出,屋里那两人才突然恍然过来:这屋里还竖立着那么一樽佛呢!
而后就不约而同得黑线:玩你妹啊!
恢复过理智来的雪海,这会儿也发现出来不对劲了,指着金蓝问诸葛文才:“她到底是谁?”
诸葛文才毫无形象得翻着白眼望天。
于是金蓝对着手指很是腼腆得自我介绍:“我是他领导的妻子。”
雪海在心中默默的划等式:诸葛文才领导的妻子=皇帝的老婆=后宫三千=现在唯一的一位皇贵妃=当年主子与她提过的金蓝?
美人木然扭脸,抱着期待的目光看诸葛文才,希望他给她一个否定的答案。
诸葛文才悲痛得告诉她:“别怀疑。她就是宫里那位皇贵妃娘娘。”
雪海:“……”她想起了多年前在脑海里对这个女人的描摹幻想,顿时就觉得自己的世界观正在崩塌……
诸葛文才先自放下刚刚觉醒的儿女私情,问金蓝:“你到底出来干什么正事儿来了?”
金蓝推开自己面前石化了的美人,寻了张椅子,坐了下来:“那些老家伙,不是寻摸着要在后宫加塞点美人么?我怎么好意思不尽点力呢?所以我就出来给你领导,也就是我相公,找小老婆来了。”
诸葛文才嘴角抽了抽:“……您真贤惠。”
金蓝回头指了指雪海:“其实我本来挺看好她的,要不是你们那么快就勾搭成奸了,她倒是好人选。哎,我现在有点后悔撮合了你们,怎么办?”
诸葛文才真诚得告诉她一个事实:“你的真实目的只是想戏弄我来满足你的恶趣味而已。”——撮合神马的,您别给自己戴上这么顶高尚的帽子好吗?
金蓝摇摇手指,教育道:“开头过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懂否?”
诸葛文才:“……”
雪海终于回过神来,这会儿自然也管不得刚刚跟诸葛文才生出的千丝万缕的情意,疑惑问坐上那位:“金……娘娘,您为圣上物色美人,怎么跑到我们这种烟花场所来了?”
金蓝道:“这整个京都,还有哪里美人比春意弄更多呢?既然他们张罗着选美人,我要找的人自然要比他们选出来的出色咯。”——其实这种事交给玉多多办也就行了,但她才不会说是因为玉多多告诉她最近诸葛文才老往这金雪楼跑让她生了戏耍之心才自己跑出宫来的。
诸葛文才突然浑身一抖:“我又有不好的预感……”
雪海目光悠远而又悲凉:“这不是预感,这就是事实……”——就算这春意弄的美人再多,那也是娼妓小倌,您准备送这些人进宫去,是要闹哪般?
——她可怜的主子哟。
金蓝笑道:“不出奇招,怎能制敌?不冒险,又怎能把棋局搅乱?不玩场大的,又怎么能让他们记住?”
转头,又把雪海打量了一圈,“我没猜错的话,你是小四安插在这里的眼睛吧?”
雪海吃惊道:“宁夫人告诉你的?”
金蓝摇头:“不是,她只说很久以前小四就在张罗这事儿了。但凡下面的‘眼睛’,无外乎茶馆、酒楼、妓馆这些人潮流动频繁的地方。而你,漂亮、聪慧、有能力、有武功,尤其是知道我身份的时候完全没有害怕,那神色仿佛早就知道我这个人存在了一般。所以,不难猜。”
雪海这才对眼前的女人好好得打量起来:原来这毫不起眼的皮囊下面藏着那样谨慎的心思呢!
诸葛文才突然想起一个重要问题:“你说……你是偷溜出来的……那么你家元小四岂不是不知道你在这里?”
金蓝回给他一个白眼:“所谓‘偷溜’,那自然是偷偷得进行的,谁都不知道的事情。常识啊常识,你还要我解释?”
诸葛文才跟雪海对视一眼,目光是同样的悲戚与怜悯:宫里的众位,请你们不要大意得厚住场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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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9宫中暴龙
不出诸葛文才跟雪海的预料,宫里的某位皇帝在得到金皇贵妃失踪的消息、而后整个皇宫遍寻未果后,顿时就化身成了红眼暴龙。
被派去护卫朝凰宫的一批侍卫已经被盛怒中的帝王打下了大牢,只等一个令下,恐怕就要西去见老祖宗了。
就连那天未在宫里值班的符昊,也被元魍叫进了宫去,被帝王无辜得踹了好几脚。
这回刘全怎么劝都无用了,被触了逆鳞的暴龙跟发狂的疯狗,见谁咬谁。
刘全只能跟符昊抱堆儿泪目发抖:娘娘哟,您到底去了哪里?再不回来,这皇宫恐怕都要被废墟咯。
这二人的担忧是有道理的——因为元魍已经放火烧御书房了。
——一条筋的帝王觉得若不是那些让他纳妃的折子让金蓝膈应到了,金蓝就不会不见。他要烧了这些折子,他要出去把这些人全杀了喂狗!
虽然帝王确实猜中了原因,但他完全没猜中过程与结局……
等到诸葛文才把吃饱喝足顺便玩好的金蓝送回来的时候,宫里已经伤残无数,符昊跟刘全一人正一边儿抱住元魍的腿劝谏他冷静冷静再冷静,据说帝王出宫前要去跟懿德皇太妃算账——纵然这样,这两个,还是被力大无穷的帝王往前拖行了好多步,连衣服都蹭破了。
金蓝看看元魍,看看周遭嗷嗷叫痛的侍卫们,再看看背后那作背景的火海,有点无语:“这皇宫,被人打劫了?”
那边还在拉拉扯扯的元魍三个瞧到眼前的人,顿时就僵硬住了。
刘全跟符昊顿时浑身一松,泪流满面:菩萨现世都没有金蓝出现能那么有效得控制住场面哪!
这两个一跃而起,狗腿状奔到金蓝跟前。
这个问:“娘娘您去哪里了?”
那个说:“娘娘您回来就好了。”
这个问:“娘娘微臣让人给您去准备晚膳?”
那个说:“娘娘奴才给您捏捏肩。”
……
金蓝搡开这两只,吩咐:“你们把这儿收拾收拾,该治疗治疗,该重建重建……今日之事……不要张扬。”说着就上前去牵着自金蓝出现就没了任何动作连眼睛都直了的元魍往朝凰宫走。
刘全捂脸奔到诸葛文才肩头哭泣:“……都闹那么大了,怎么可能不张扬?就算全灭口,都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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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凰宫里。
金蓝让侍女送来了热水,就把人全都斥了下去。
她亲自给帝王宽了衣,然后洗脸、擦身子。
帝王还是木木的,金蓝给一个指令,帝王就做一个动作。
两人一时间无话,只有水声与呼吸声。
以屏风作隔,热气在内室里蔓延了开来。
元魍在雾蒙蒙中瞧着眼前这人,觉得特不真实。
金蓝突然就有点不好意思开口了,她知道自己在元魍心中的地位,自然也能想明白宫里这一出,到底是为了什么。她独自出宫,谁都没知会一声,不可谓说不是因为某事而出去散散心,更深层次来讲,其实是矫情撒娇的一种。
金蓝没想到的是,这才几个时辰的工夫,事情就演变成这般境地了。
于是,金娘娘开始进行自我反省:“这是我的错。我都这么大的人了,不该撒这种小孩子的脾气的。我以后出门一定会先告诉你。”
半晌,元魍才终于有了反应。
他摇着头,道:“不是的……是我的错……”突然就一把抱住金蓝的腰,把脑袋深深得埋了进去,一遍一遍梦魅般发问寻求保证,“你说会一直陪着我,你不会食言的,对吧?”
金蓝低头透过雾气,似乎看到了当初十岁时候的小孩,眼里有难以言喻的恐惧与难过。
元魍又喃喃道:“金蓝,我只有你一个人……”
金蓝觉得眼睛被屋里热气薰得,有点涨。
她说:“傻瓜,我才是只有你一个人……”
300…302 还朝篇(V112)
300祸水妖妃
经历过金蓝离宫事件后,元魍那是恨透了选秀纳妃之事,琢磨着要不就先立储,若是宁小胖那几个由于血统原因不足以让众人信服,那就在宗族里找一个孩子过继来算了;要不然先立元昼也行;再不行的话,元魍甚至考虑把当年偷偷给他父皇服的药再配一副出来,索性让自己绝后,一了百了,省得那些人再打主意。萋'晓
——但若真那样的话,那他跟金蓝也就没有机会拥有自己的孩子了。
帝王虽然面上看上去还是冷静自持,但心里着实是着急忧心,具体表现在嘴里长了溃疡,嘴角冒了好几个大泡,上火得厉害。
金蓝一边从自己院子里采摘了新鲜黄瓜与柿子,让人做了羹汤,给元魍去火,一边安慰他,说没关系,不必要为了这事儿与那些人正面冲突,选秀之事,就按照他们的意思办就好了。
元魍虽然见金蓝说得如此轻松笃定,但还是心有戚戚,只怕金蓝暗自闹心,即使不痛快也不跟他说。
金蓝发现自己一趟出宫竟让小四蒙上了这么一层心理阴影,连她说的话都翻过去颠过来琢磨个无数遍了,还只怕她说的是反话或者气话吧。她心说不跟他说明白了这孩子恐怕要闹出点事来,于是某天帝妃二人独处时,金蓝便把自己的计划一五一十得说与了元魍听了。
元魍这才安下心来,暂且不表。
只说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是在耳目众多的皇宫里。元魍当日折腾的那一出,自然而然得传到了有心人的耳朵里。
懿德皇太妃私下里与某些老臣接洽碰了头,明面上是一个母亲对儿子选秀之事的关注、对老臣的托付,实际上是跟这些人探讨了下皇帝这次发狂的原因——他们自然是把错全推在了金蓝身上,天生异象,必现妖孽,陛下竟为了一个女人癫狂至此,必是这妖妃作祟,陛下三番五次推拒纳妃,必也是这妖妃从中作梗,但凡陛下再作出什么有违常伦的事来,他们必定以死荐天子:杀妖妃,清君侧。
懿德皇太妃对此结果很是满意。
元魍听密探报告了这些后,颜色冷清,嘴角轻勾,手底下只顿了顿,就继续批示起公文来。
他问:“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