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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该是知道,但凡逆天,天书就会重组,到时候,这天上人间,都将会面临一场浩大的劫数。”
金十三点点头:“这确实是个大问题。”
阎罗王又道:“更何况,究其原因,其实还是我地府管理不善,才导致今日后果。”
金十三问:“为什么这么说?”
阎罗王面上几分羞愧:“我到生死簿上查过了。那个令人间帝王发狂的金皇贵妃其实早在十几年前就病死了,后来占据那具身体的,也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野鬼,我怎样都追踪不到其踪迹。如果当日我们的勾魂使者做事谨慎些,也不至于让野鬼有机可趁,从而造成今日这不可弥补的后果。”
金十三想了想,道:“其实这事也不难解决。”
阎罗王眼前一亮:“但求王上赐教。”
金十三笑道:“说到底,那位人间帝王也不过是为情所困。那我们帮他寻找到下一段情之所钟,便皆大欢喜了。”
阎罗王有点犹豫:“人间有云‘海枯石烂’,用来形容人之深情……恐怕没那么容易让那人易了感情吧?”
金十三教育属下:“你自己也说了,海水总有枯涸的一天、磐石也有腐烂的一日,所以纵然他情深似海、坚如磐石,又如何?更何况,这种事,只需我们去月老那里索根红线便成。”
阎罗王这才放下心来:“王上说得甚有道理。还请王上往天上凡间各一趟,为地府彻底解决此忧。”
金十三摸摸鼻子:“……地府里没人了吗?”——她是地藏没错,但她不应该就只是被供奉在高处的一个地府标志而已吗?
阎罗王一本正经答道:“地府本来就没有人,全是鬼。”
金十三:“……”——谁在跟你讲冷笑话喂!
阎罗王大约也察觉到了异常的冷场效果,赶紧又补充:“牛头马面黑白无常他们已经忙得几宿都没好好休息过了,我跟判官也要忙着清点这些日子以来的不正常死亡人数,实在无暇分身。再者,月老那边,还是王上比较有交情。”说着就是一揖,“麻烦王上辛苦这一趟了。”
金十三无奈:难道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个闲人吗?
她弱弱开口,想要拒绝:“小阎,其实本座正打算……”
阎罗王打断她的话:“我今日的公文还未批完,这就回去,不打扰王上了。”转身,头也不回得走了。
金十三望着他那仿佛火烧屁股一样急匆匆同时又扭得无比欢快的背影,心里暗骂:这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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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十三出了不周山,没直接往天庭去,反而驾了祥云往那天之涯海之角奔。
天之尽头,是一座灵气逼人的山头,有名归崖山。
山上有一座华美的院子,隔绝开尘世的喧嚣,名为归崖庄。
不多时,金十三的祥云已经盘旋在了归崖庄上空,正准备安全降落。
这时,就听见底下有女人大惊小怪得喊:“阿洛,看灰机!”
金十三一副飘渺出尘、高高在上的神佛形象终于没能维持住,一头就从云上栽了下来。
刚刚爬起来,就听见另一个男人温声回应:“小九,看鸟人!”
金十三左手努力按住右手,才勉强按捺下自己想要代表太阳消灭祸害的冲动,以至于有效得避免了一场悲天泣地的人伦悲剧。
金十三鄙视得看了一眼这对狼狈为奸的男女,没好气道:“你俩奸夫淫妇,还好内部互相消化掉了,否则放你俩出去,得祸害多少人哪!”
小九娇羞万分得拿袖子捂脸,只露出一双贼亮的眼睛,道:“你这是赤裸裸的诽谤!诬陷!我跟阿洛是扯过红本本的!”
金十三告诉她真相:“白小九同志,扯过证也不能抹灭你们那段先上车后补票的黑历史。”然后十分淡定得指着在一旁把自己当做球滚来滚去的某小崽子,“看,那就是证据!”
白小九直接把眼睛都给捂上了,以期能够达到掩耳盗铃、一叶障目的效果——该同志一向心理素质过硬,并且是坚定的唯心主义者,觉得只要看不到,那东西就不存在了。
阿洛一边抚摸自家娘子的狗头以表安慰,一边对金十三道:“正巧,我们还想着去不周山找你呢。你倒是先来了。”
金十三睨一眼这个无条件宠妻的男人:“你俩向来是见色忘友的存在,怎么会想着去看我?咱们都相识那么多年了,这种客套话,就不用再说了。”
阿洛有点讪讪,道:“这回真不是客套话……我们想请你帮忙寻个人魂,她在人间的名字,叫金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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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这就是下卷开篇。
白小九、阿洛是来打酱油的,《天下》里也打过酱油,看过《妖》文的,应该能猜出来白小九是哪个货…
002…003 牵线篇(2)
002白族因缘
金十三正十分不客气得自己在石桌旁找位置坐了,更加不客气得抬手取了桌上的玉壶,为自己满满斟上一杯酒水。豦穬剧晓
——顿时,桃香扑鼻,酒味醇厚,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这是归崖庄的特产,桃花酿,是由归崖山上那片桃林的精华所酿制。
要酿成这种酒,首先得每天清晨收集桃林里所有桃花瓣上的最新鲜的露珠。
——光这一项工作,就很麻烦。
当然,我们前头说过,归崖山是座灵气逼人的山,所以长在这座山上的桃树自然不是普通的凡树,它们吸收天地日月精华,跟着归崖庄里的人潜心修行,由它们酿成的果酒,那味道自然是一绝的。
——金十三私下里以为这比王母蟠桃宴上的琼浆玉液更来得好喝些,大约是因为这桃花酿带上了几分人间烟火味儿吧。
金十三虽然由于生命太长了些,很多事情都模糊了印象,或者说自觉不重要,就把脑子里的某些东西扫到了犄角旮旯里,但她还是很清楚得记得自己当年与白小九初识时,就是由此酒结缘的。
不经意回头一瞧,原来早就是沧海换了桑田啊。
——金十三闻着熟悉的酒香味,难得的生出些文艺情怀想要抒发。
白小九一把就抢过玉壶,一脸痛心疾首的模样。
金十三那点儿悲秋伤春的心思顿时就烟消云散。
她刚想骂白小九吝啬,耳旁却是听到阿洛的话语,顿时就是真吃惊了,甚至都忘了与小九去计较。
——这个金蓝不正是导致她这次出不周山的根本原因吗?
哎哟,这位到底是什么个来头?怎么哪儿哪儿都有她?
连归崖庄里早就不问世事了的这二位都要请她帮忙找人……咳,找魂。
金十三没有隐藏自己的疑问,于是问道:“难道她是你年少风流时遗落在人间从此天人永隔父女见面不相识等到她死了才被你这个人渣终于惦记起来想要弥补父爱的悲剧产物?”
纵然是风度翩翩到天上地下难寻其二者的阿洛同志此时眼角也是抑制不住得抽筋:“……你想太多了。”
——到底是怎样的神逻辑才会令她在这短短几秒钟工夫自动脑补出这样一大出人伦惨剧啊摔!
白小九善于从另一个角度思考问题。她惊奇得问金十三:“你一口气说那么多话不会被自己的口水噎到吗?”
金十三鄙视得看她:“请不要将我与你的智商划等号,更不要将发生在你身上的事实强加到我身上。”
白小九转头很真诚得问自家男人:“她是不损别人就会死星人吗?”
她家男人装模作样得想了想,模样乍看上去是仙风道骨,仔细瞧去那就是满身的神棍气息,最后深沉道:“也许是被我们的恩爱刺激了,于是联想到自己孤家寡人的悲惨境地,最后恼羞成怒得黑化了。”
白小九摸着下巴道:“好复杂。”
阿洛同志善解人意得做注解:“简单来说,就是嫉妒了。”
白小九对这个标准答案很满意,于是赏给男人两个媚眼。
——尽管金十三觉得这媚眼抛得更像翻白眼,但她决定不跟这两个没脸没皮得再瞎扯了,否则话题还不知道要神延展到哪里去了。
于是,金十三把歪了的楼又正了回来:“那人跟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白小九摇头晃脑得准备讲故事:“此事,说来话长。话说……”
金十三面无表情得打断她:“那就长话短说。”
白小九掩面悲愤。
阿洛代替她讲明原因:“其实这个人跟我们没什么关系。但是,你知道的,当年小九有一滴心血不慎跌落凡间,并在凡间修炼繁衍壮大成白族。这个人恰好跟白族后人有一点因缘。”
金十三喜好添乱的性子发作,要笑不笑得看着阿洛:“哦~原来是心血啊……”
果然,小九像想起什么事一样,一脸明媚忧伤得看着远方。
阿洛心中暗骂金十三多事,一边安抚妻子,一边赶紧把话题扯回正道上:“既然是……咳,心头血,自然是与小九心有灵犀的。最近下界总有祷告之音传来,祈求小九救下白族生灵。”
金十三问:“跟白族生灵又有什么关系?”
阿洛道:“似乎是若那个叫金蓝的不复生,人间帝王就要把白族灭族。”
金十三:“……”——果然是与那个暴君脱不了干系啊。
阿洛上下再打量一圈金十三,突然就笑了起来:“说起来,这个人跟你似乎有点关系呢。”
金十三一怔:“什么关系?”
阿洛道:“都姓金。”
金十三木着脸想:好冷……
金十三一口干掉杯里的美酒,决定把话题再转到前头去。
她狞笑着看白小九:“求人办事总得有点儿诚意,对吧?”
白小九警惕道:“你想干什么?”
金十三看着她怀里的酒壶:“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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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十三在归崖庄把自己觊觎了很多年的美酒喝了个尽兴后,顺手牵羊,又拿了一坛子桃花酿,这才晃晃悠悠得驾云往来路回。
白小九对着她的背影,愤怒得指天骂地:“你就是土匪、强盗、趁火打劫的货!”
阿洛无比诚恳得点头附和:“对!她就是!”
白小九想起自己的珍藏,就这么落入了狼口,顿时又是悲痛欲绝,用头去撞石桌:“无耻的魂淡!”
阿洛赶紧拦上去,用自己的身躯去做肉盾,万分心疼道:“明儿,我再帮你酿……”
……
虽然远远的人儿已经化作了黑点,但金十三还是眼力极好得看到那两个又你侬我侬得依偎到了一处,金地藏想起这二人曾经也是那般风华绝代的人物,此时却只得窝在这个小山头看岁月流逝,不禁摇头叹息道:“情之一字,害人不浅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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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红线到手
在一定程度上,白小九是误会了金十三。
因为金十三往归崖庄来,本来就是打的桃花酿的主意。
——月老那小老头平素没旁的爱好,就喜欢来一点小酒。金十三此去是与人相求,总得给人带点好处去,不是?这个时候,她就想起了白小九的桃花酿来。
她自是了解白小九的性子的,来的时候本就做好了坑蒙拐骗偷的准备,没想到白小九居然求了自己同样一件事,倒让她借此机会轻易得就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当然,她才不会笨到告诉白小九地府正在解决这件事呢,否则白小九怎会甘心任她抱走美味甘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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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十三到月楼的时候,月老正坐在花园里捻红绳。
小老头虽然白发须髯,但一身红袍,极是显眼,就算把他放在一堆威武雄壮的天神中,也能一眼瞧到。
老头儿突然食指动了动,然后闭上眼睛,使劲嗅了嗅:“哎呀,好香哪……好多年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