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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蓝白他一眼:“你脑子才有病。做你的活儿去吧!废话真多!”
回头瞧脸上血色褪尽还未恢复的小四,这时金蓝才肯定下来:这孩子心理确实是有问题的。
肯定了这件事后,金蓝更加难受,小四心上的创伤怕是很难愈合了。她能做的,也只有让他以后的人生不再留下这些难以磨灭的疮疤。
她伸手抚上小四的额头,轻叹:“你这傻孩子,把自己捅成马蜂窝做什么?那些人死便死了,也是他们的命,跟我又没什么关系。我只是担心你,担心你还小,罪孽多了,到时候又报回到你身上,那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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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 不会留情
谁都没曾料到,十二年年到末了,宫中的两位皇子会出了那般祸事。
皇子白事,天子伤悲,皇廷中自是无人敢再欢颜,连续几个月都沉浸在低迷的气氛中。
年余前落下病根、有点神经兮兮的三皇子元珲那根强迫迫害神经再次启动,总感觉到下一个遇害的将是自己。
惶惶担心了几月后,十三年年初一到,满了年纪的他就赶紧搬出了宫,甚至宫外府邸还没修建好,他也并不在意。
值得一提的是,长公主元长宁向元真进言,自愿下嫁连成玉将军,为这祸事不断的宫廷解厄冲喜。
这长公主早就过了及笄的年纪,京都大好儿郎随她挑任她选,她却总是以侍奉皇后娘娘为由不肯出宫。倒没想到今次她自己提了出来。
虽然连成玉将军家世显赫,也是战功累累,可是他毕竟已经年过三十五,而且嫡妻过世不久,再怎么说,刚满十九岁的金枝玉叶下嫁这么一位都可以当自己父亲的人续弦,总会有些委屈。
皇后就据此提出反对,但是长宁坚持要嫁,竟是那么多年来头一次与皇后意思相悖。
皇后虽然心中不快,但也没法阻止。
圣谕一下,倒真的给长期灰蒙蒙的宫廷中带来几分喜色。
。
金蓝听说这事的时候,还不禁乐了一下:这么一来,在这宫廷中会对小四不利的人物又少了一枚,自是可喜。何况她一直直觉这位长公主其实是这宫中最为聪慧而心思狡黠的,她向来猜不透长宁到底想要做什么,所以这样的人才是最危险的,不知何时他就会扑上来咬上那么一口,当然要把这隐藏的危险隔离得远远的才是最好。
可是,当元长宁再次出现在初华殿门口的时候,倒是真叫金蓝愕然许久。
她赶忙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付这位不知是善是恶的来者,心中只道见招拆招,不能掉进任何套子。
元长宁自然感觉到金蓝浑身猛然间散发出的紧紧防备,不禁轻轻一笑:“怎么,不欢迎本宫么?”
金蓝皮肉要笑不笑,让出道来:“公主殿下光临,初华殿蓬荜生辉,怎敢不迎?公主请进。”
元长宁不客气得进了里来,自己找位置坐下,叹一声:“也不知为何,本宫自己一个人到御花园散散心,居然不知不觉到了你这殿门口了。哎,可能老天爷也觉得本宫实在需要一个人来谈谈心,就把你给送过来了。”
金蓝这才觉出哪里不对劲来,原来这位病弱的长公主居然没带任何仆侍,没叫任何人搀扶。
不过谈心?金蓝歪头想了半天,她似乎还真没跟元长宁熟到这地步吧?
于是,谨而慎之道:“过几日,殿下便要与连将军成婚,这可是举朝喜事。连将军英雄人物,跟公主您也算是郎才女貌,还有什么不遂心的事吗?”
元长宁笑意不达眼底:“郎才女貌?金蓝,你道本宫真的喜欢这个年龄足以当我父亲的人吗?”
金蓝皱眉:“奴婢不敢妄自猜度。”
元长宁笑意盛了:“本宫告诉你,本宫当然喜欢。不过本宫更喜欢的是这位未来夫君所代表的势力,手上握有的兵权。”
虽是笑语,却自嘲十足。
金蓝心里一突,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大忌!
于是叹气抬眼:“奴婢可以当做刚刚什么都没有听到吗?”
元长宁摇头,风轻云淡道:“本宫现在把你杀了,你就可以不用假装没听到,因为真的可以永远听不到了。”
金蓝无语:“那您继续说吧,不过等奴婢找两个耳塞先。”
长宁“噗嗤”一声,随即假怒道:“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胆大包天,连公主殿下的话都敢公然不听?”
金蓝无奈:“殿下言之过重了。奴婢胆子向来小得紧,更是十分珍惜自己的生命。所以,殿下您还是别为难奴婢了。”
长宁叹气:“本宫其实有些羡慕四皇子了,身边居然有如此有趣又聪明的你陪伴。”
不待金蓝回话,她又自语道:“你不用担心,本宫今天只是想找个人说几句话。说来也可笑,这偌大的皇宫中,本宫竟找不出一个知心人儿来。全倒不如你这个本宫不过见过几次面的小宫女来得可亲。有些话憋在心里久了,实在是闷得慌,今儿跟你说出来了,心中还真是舒服了许多。”站起身来,拍拍衣裳,“你忙吧。本宫还要去皇后那儿聆听嬷嬷教导。此一出宫,以后怕是要很久都见不上面了,你珍重。”
金蓝望着这位不请自来却又莫名而去的公主殿下那稍显落寂的身影,心里突然觉得也许这位公主殿下并不是什么坏人。
。
元长宁出了初华殿,一转弯,居然发现元魍定定站在那里,也不知站了多久。
这个少年不过几年的工夫,就好似完全变了一个人般,不再是当年皇宫中人人可欺的小怪物不说,浑身上下,隐隐散发的霸气,也已初初现了端倪。
元魍看着这位名义上的长姐,冷冷道:“你又跟金蓝说了什么?”
声音冰寒,直刺心骨。
长宁一愣,半晌没反应过来。
元魍又道:“离金蓝远一点!”
长宁这才失笑起来,自己居然在那一瞬间被一个十三岁的少年震慑住了心神,实在是可笑了。
她走过去,就要拍上元魍的肩膀:“放心,这次本宫没有说什么……”
手却没能如愿拍到少年的肩,元魍微微一闪,就避了过去。
长宁也不在意,收回手去,接着道:“本宫自然没说五皇子的死跟六皇子被下毒全部跟你有关。”
果然,话音刚落,少年如刀般凌厉的目光就扫了过来,眸中阴冷,堪堪是与这般年纪极其不符的深沉。
长宁轻笑:“四弟,你心里想的什么,本宫全都知道。如果你够争气,本宫就助你一臂之力。如果别人比你早那一步,那本宫也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元魍张嘴想说什么,却听里面金蓝的声音传了出来:“小四,你回来了?在外头跟谁说话呢?”
元魍立即冰脸消融,连声音都带上了几分纯真跳跃:“诶。跟刘全说话呢,马上进来。”
长宁愕然瞧着眼前少年翻脸跟翻书一般,情绪变化完全无须过渡,仿佛跟金蓝说话的那般语气态度已经深入到他骨髓中,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一般。
正想着,就见少年再冷眸看了过来,压低声音道:“如果你对金蓝不利,我也不会对你手下留情。”没再多一句话,转身,就大步流星得进去了初华殿。
风乍起,吹起长宁的裙摆。
许久,她才莞尔一笑,望着与这宫中其他宫殿似乎没什么区别的初华殿大门,轻轻道:“本宫期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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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 与虎为谋
德福宫内,皇子丧事虽过去好几月,宫中规矩也不可长期挂白染了晦气,于是,这里白幔已撤,恢复了平日里的亮丽堂皇。
但德妃到底是痛失爱子,殿内凄迷自是久久没能散去。德妃自己,更是一病不起。
太医虽然开了许多补药,可这毕竟是心病,并不是说治便能治好的。
元真也来看望过几次德妃,但是这位帝王的心思明显更多的放在了明月身上。即使是夜宿德妃处,只要望月楼来个仆从说,明妃又泣泪不止,不管夜色多沉,即使元真已经卧榻而眠,也会匆匆披上龙袍,赶去望月楼安慰。德妃自是更加怨毒,心病更甚。
此时,她披一件祥云锦袍,妆点也掩盖不了她苍白的面孔,由宫女侍着坐上了软椅。
抬头,睨向跪在地上的元魍:“四殿下有什么事么?”她真的没心思应付这位鬼怪之子,但是据说这位已经在这儿跪了半个时辰了,这倒让她不禁好奇起来。
元魍兔死狐悲般的悲戚:“儿臣听说母妃抱恙,自要来探望,并未想惊扰母妃休憩。”孝顺之极。
德妃挑了挑眉:“四殿下孝心可嘉。可是,本宫什么时候成了你的母妃?”他那死鬼母妃怕不知投胎到哪里去了吧?
元魍认真道:“父皇将儿臣从小交与母妃教养。更何况,养母大于生母。您不是儿臣的母妃,那还有谁有这资格?”顿了顿,又低低道,“其实儿臣此来,还有一事。有句话在儿臣心里憋了许久,只怕母妃听了不高兴。”
德妃瞧这恭谨的四皇子一眼:“你说来听听。”
元魍抬头,义正言辞道:“五弟天真玲珑,却无端出了这般事故,儿臣也是伤心不已。但是逝者已逝,母妃不该一直沉浸在悲痛中,让小人看了笑话不说,还平白被人占了便宜。母妃当打起精神,毕竟五弟冤屈,还需要母妃替他声张。”
德妃眯眸,拍案喝道:“这些话,是谁教你说的?”
元魍眸光闪烁:“母妃恕罪,这些话不过儿臣胡诌。母妃不要往心里去。”
德妃缓下语气,诱哄道:“胡诌也总有出处。你且说与本宫听,本宫不怪你就是。”她不信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能看透这个事故背后所牵扯的利益变动。
元魍咬咬唇,仿佛挣扎良久,嗫嗫道:“母妃常住这宫廷中心,自然有些事情可能不知。儿臣却是常常听小宫女们窃窃私语,说这宫中,陛下最宠爱的五皇子跟六皇子同时出事,两位贵妃自是一蹶不振,现在可真是皇后娘娘跟太子殿下独霸后宫了。宫内还传说,六弟出事前几日,皇后娘娘去太医院秘密拿了点药,太医后来一寻思,竟是配出鹤顶红的药方……”
话未说完,就见上首贵人一掌挥落案上茶盏:“够了!”伴随着瓷具落地破碎的清脆声响。
一股怒气邪火顿时堵上了德妃心头。果然,幕后推手是那皇后!
这些时日,她思来想去,毒杀六皇子,嫁祸璧儿,最后得益最多的就是皇后跟太子。璧儿背后有她连家做靠山,六皇子又是陛下心头肉的儿子。除掉璧儿跟那六皇子,太子那位置可就真的无人能动摇了。
况且,这种杀人嫁祸的事情,那位皇后娘娘向来做得得心应手。当年,长公主长宁的生母不就是这么不明身亡的吗?
元魍也是满眼的委屈:“儿臣听了,也是觉得那皇后娘娘欺人太甚。母妃实在不能如了那人的愿才是。”
德妃按捺下心中火气,意味深长得再瞧向地上的少年:“本宫倒不知,你对本宫还有这番心意?”不怪她怀疑,她向来对这位四皇子没甚好脸色,怎知他这般好心不是另藏祸心?
元魍一个俯身叩首:“母妃在上,儿臣不敢有